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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头耐心哄道:“怎么了啊?心情不好?你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欺负我。” 林修脸颊红红的,知道的是喝多了,不知道还以为沈槐摧残的。 “说什么呢?我怎么你了祖宗?” “你跟人3P,你还要订婚。” 沈槐一口气上不来,正想发作,但看林修迷迷瞪瞪的,这时候骂他,他也不会记得,还是留到之后再算。 “还一休呢,该改名叫二傻了。”沈槐正想缩回来,突然被林修一把箍住脖子,沈槐猛地遭袭,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嘴巴就被一起撞了。 沈槐满眼金星,直到林修企图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林修极其别扭的性格和对自己的情人有一个嘲一个有两个讽一双的小心眼架势,让沈槐在闭紧嘴巴推开林修的同时,把近七八年的情形都想通了。 他身边唯一的直男,他肯为其两肋插刀的兄弟,结果人不想让他插刀,只想让他插…… 或者被插? 第二十一章 林修强吻完了,头一歪就靠在座椅上人事不省,沈槐抹了两把嘴巴,只能启动车子往林家去。 林家就两个同父异母的儿子,林远是林钟毓和发妻的儿子,林钟毓的翻版,油滑老练,虽然林钟毓的发妻早亡,很快续弦,但这位林家长子也把家族权力握得很牢,林修长成个这么目中无人的模样,沈槐觉得大多是林远的功劳,他成功把自己的弟弟培养成了只顾自己喜恶,不懂弯折的公子哥,家产可以分,实权碰不得,就算想碰,也笼络不到人马。 林家帮佣认得沈槐的车,在监控室给他开了园门,沈槐本来想停门口把林修撂下就走,但园门自动门开了,也没人来接,只好开进去,林家的房子灯火通明,廊前的灯也亮着,大门开了,林远走出来,穿着人畜无害的居家服,笑容看着也人畜无害,但沈槐知道那下面有多少暗刺,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然而林远还是迎上来,打开车门没第一时间把他弟弟弄走,而是扶着车门弯下腰,对沈槐说:“小修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朋友聚会,他有点儿喝多了,我没沾酒,就先给他送回来。” “那这样更对不住了,要不进来坐坐吧,我这里新到了瓶酒,正愁找不到人一起喝。” 沈槐伸手把林修的安全带摁了,带子“啪”地在林远眼前弹回去,可林远眼都不眨。 “林大哥哪儿能找不到人一块喝酒,我跟林修什么关系,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那林大哥有事找你聊行不行?” 林远还是万年不变的笑容,好像嘴角弧度都精准如一,沈槐不好再拒绝,也挤了个假笑:“那恭敬不如从命。” 林远的确是跟他聊正事,一间基金公司,想拉沈槐入伙。沈家前头几年还是全实业,沈槐和沈珂凭兴趣开始踏足娱乐和商场,目前还没碰过金融,沈槐的爷爷早先很反对金融生意,但眼下都修禅入定了,也管不着这些事,沈槐年轻,觉得金融才是从商的人该做的,虽然跟林远不对付,但心里也知道,两家世交,自己和林修关系又好,林远那么谨慎的人,拿来跟他谈的事情一定不会不靠谱。 沈槐当即点头了,约好再找时间细聊,便打算离开,林远把他送到门口,突然凑近过来。 “小修他不知轻重,以后沈槐你多担待。” 沈槐疑惑地转过头,林远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伸手指点了点嘴唇。 沈槐疑虑重重地回到车上,开灯照车内的化妆镜,片刻又烦躁地将镜子拍回去。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接个吻怎么都爱用牙? 沈槐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拜访了姚家,煞有急事地提出了订婚请求,顺理成章地被欣然应允。周一沈槐开会的时候,收到了姚奕整理的日程表,比程佩整理的还要细致,精确到秒,罗列了接下来要看的订婚酒店和订婚礼服。 沈槐的太阳xue,这才后知后觉地突突跳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任垠予的微信来了,沈槐在桌面底下点开手机,看到任垠予穿着银色盔甲,冲镜头笑得特别开心。 “很沉,但是很帅气,你在就好了,想让你亲眼看看。” 沈槐摁下键盘。 “爱卿今夜接驾。” 消息刚刚发过去,任垠予电话就拨过来了,沈槐抬手中止会议,十分昏君做派地到办公室接电话。任垠予声音雀跃,沈槐喜欢他这样,每个音节都透着少年气,让沈槐也禁不住觉得,自己是在谈一场忘乎所以的年轻的恋爱。 他想把这种忘乎所以持续地久一些。 沈槐在当晚赶到了拍摄地,任垠予下戏后来不及卸妆,跑回酒店,果然见到了沈槐,□□的沈槐。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淋浴底下,从背后抱住沈槐,潮湿的皮肤贴到了一起,沈槐的笑声愉悦又性感,伸手挠他的下巴。 “我好高兴。” 任垠予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亲昵地用鼻尖蹭沈槐的后颈。 沈槐垂着眼帘,抚摸任垠予交叉在自己身前的手,他今天有种奇异的温柔,任垠予察觉出来了,不是往常那种强大的,覆盖性的,游刃有余地施与的温柔,而更像一种绵长的妥协。 任垠予心里隐隐不安,他更紧地搂住沈槐,亲他的脸,沈槐扭过头,本来有些忧郁地垂着的眼角,因为看到什么好笑的场景而翘了起来。 “影帝,你的眼线晕了。” 任垠予尴尬地抹了抹眼皮:“还不是着急见你。” “别乱揉。”沈槐捉住任垠予的手腕,换自己的手指,力道很轻,“差不多都冲掉了,再说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沈槐放下手,任垠予睁开眼睛,沈槐看他挂着水珠的眼睫和眉毛,很心动。 “你怎么样都很帅。” 这句称赞莫名的亲近,任垠予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明明情绪是纯粹的,身体上的反应却很急躁,两句话的功夫,就避无可避地顶着沈槐了。沈槐似乎有些意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 “本来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算了,先做吧。” 沈槐今天难得的温顺,没有再使那些让任垠予头晕目眩的花招,他闭上眼睛,让任垠予捞起他的腿弯,把他顶在蒙着浓重水汽的玻璃上,恐怕是被自己留了一半的话和异常的柔和影响,今天的任垠予有些慌急,冲撞的频率很猛,沈槐被弄得不太舒服,心里觉得遗憾,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做完后任垠予看起来也没有兴致再来,他把沈槐擦干,要抱到床上,沈槐按了下他的胳膊,自己披了浴袍,去床上坐下。 任垠予走到沈槐面前站定,好像等考试成绩的学生一样。沈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