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会议人还多,全是因为东家易主的事来开首次会议的,彭儒林坐在副位,而主位还空着。 任垠予在文娅身边坐下。 “袁喊还没来?” 文娅疑惑:“袁喊干嘛来?” 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了,是穿着休闲干练的姚奕,身后跟着个高挑的男秘书。任垠予看了她一眼,心想伯劳也有姚奕的股份?倒是沈槐的作风,跟过他的都不亏待。 任垠予没兴趣,低下头继续盯没有半点动静的手机,结果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女人通过麦克风说话的声音。 “各位好,我是姚奕,伯劳的新任董事长。” 任垠予皱眉,抬起头,看向坐在主位的姚奕,姚奕正温和地笑着说话,发觉任垠予的目光,微微板脸,坐姿都调整了一下,不对着任垠予。 任垠予有点儿发蒙,看了一圈在坐的人,职位低的都拿着姚奕猛瞧,显然是第一次见,但职位高的,包括文娅,看姚奕的目光显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女人是新老板。 “不是袁喊吗?”任垠予不由发声问。 文娅扭过点脸来:“什么袁喊?哦你还惦记你偶像跟咱们的那个合作项目啊,我听说签下来了,新老板接手完了就启动。” 任垠予眉越拧越紧:“沈槐没把公司卖给袁喊?” “啊,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我以为你跟沈槐最近你清楚呢,这卖给姚奕不还是……”文娅没说完,抬起眼看向任垠予的眼神叫任垠予知道,他这位从不干涉他私生活的经纪人,对他和沈槐的事门儿清,不仅如此,可能还对他都不知道的事门儿清。 任垠予又看了看姚奕,但目光有些对不了焦了,他的脑海中浮现沈槐站在阳光底下,抬起头看着自己,嘴角挑起来,任垠予从来没被人用那么宠溺的声音哄过:“不订婚了,订婚的钱拿来给你压新闻,不然你那么傻兮兮的样子,传到网上会掉粉的。” 任垠予的脑子里“铛”的一声,好像一口沉重的钟,朝他摆过来,顷刻间就把他砸扁了。 他真蠢,真蠢。 椅子倒地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说话的经纪部门主管,所有人惊诧抬头,就看见任垠予疯了一样冲出会议室,文娅也给吓着了,但在其他人朝她看过来的时候,还是反应极快地打圆场,并且技术比潘麒好多了。 “不好意思,垠予他家里突然出急事了,不好意思。” 姚奕翻了个大白眼,很有种“这小妖精完全不把老娘放眼里”的意思。 而任垠予冲出会议室,打沈槐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他已经把事情捋顺了,就想跟沈槐证实,沈槐并没有跟袁喊旧情复燃或者藕断丝连,袁喊并没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把沈槐攻陷了还让沈槐送公司来示爱,而沈槐答应他的事,沈槐做到了,他把伯劳给姚奕,那姚奕跟他现在肯定没关系了。 任垠予一边焦急地重拨着号码,一扭头,目之所及的画面,再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有人坐在走廊上看报纸,娱乐版正冲着任垠予,沈槐和姚奕在巴黎时装周被拍到的那张照片被P了一道裂纹上去,标题是,副标题:嫁入豪门指南。 任垠予关了手机走过去,在人家对面蹲下来,那人被吓到,要站起来,任垠予摇摇头:“没事,你看你的。” 对方意识到他在看报纸,只好尴尬地支在那,任垠予的目光一行行扫过去,这篇新闻盘点了一些失败联姻的八卦,着墨最多在沈槐的这次,主要是男女主角都十分符合群众对豪门权贵的幻想,这么相配的一对还是黄了,写稿的小编似乎都扼腕不止,任垠予起先看得高兴,慢慢就难受起来了。 任垠予蹲在那又花五分钟看完了末尾的“嫁入豪门指南”,跟看报的人道了谢,默默走到一边,继续拨沈槐的电话,沈槐仍旧没有接。 这个时候任垠予才总算想起来,自己不联系沈槐,是因为误会他跟袁喊,那为什么沈槐三天都不联系自己呢? 我哪里得罪他了? 任垠予急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直接冲去了沈槐的公司,前台还是那个前台,没换,任垠予拉下口罩,那姑娘就直接给他刷卡放行了,然后他直接冲到沈槐办公室,被程佩拦在了门外。 “沈总不在。” 程佩没有说假话,看他着急,还悄悄补充了。 “沈总最近家里出事了,会很忙。” 任垠予心一下子提起来:“出什么事了?” 程佩不说,任垠予就试探。 “是跟他悔婚有关吗?” 程佩虽然不清楚细节,但凭她推测是有关的,任垠予一看她神情,就明白了,心里更是像被捣了一拳,他正想说什么,突然发现程佩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任垠予迅速转过身,果然,站在他身后,看样子正准备走开的,是沈槐。 任垠予也不管这是公共办公区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沈槐的胳膊,有一堆人在看他,他虽然戴着口罩,但早就被认出来了。 “怎么不接我电话。” 沈槐没什么表情:“进去说吧。” 任垠予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门一关,只有两个人,沈槐身上那种有些刻意的气息更加明显了。 “喝什么,我叫佩佩送进来。” 任垠予拉下口罩:“我不渴。” 沈槐抬眼看一眼任垠予,那人目光灼灼,死盯着他,沈槐本来这几天就累得要死,此刻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任垠予,都想叹气。 他确实叹气了,微不可察地,轻轻地叹了一下,然后马上笑起来:“这么着急跑过来,想我了?” 任垠予一听,心凉了半截。 沈槐竟然跟他演戏。 “我听程佩说了,你家里出事了。”任垠予不管了,直接走上前,“是因为跟姚奕悔婚有关,那就是跟我有关,你这么累,都是我害的,我还……”他想了想,还是不想把自己听信谣言的事情说出来,太蠢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就算我帮不上忙,你也应该跟我说啊。” 沈槐低垂着眼,又笑了一下,然后他看着任垠予。 “我这几天太累了,就忘了,不是存心的,何况就像你说的,你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沈槐肯承认,任垠予就放了一半心,他走上前拉沈槐的手,“你家里的情况很严重吗?” 沈槐半开玩笑地:“挺严重的,说不定会被赶出家门,以后当裤子也包不了你。” 任垠予抿着嘴,担忧地望着他。 “吓你的,”沈槐在沙发上坐下来,姿势惬意,虽然看着有些疲惫,但仍旧让人无法想象他落魄的样子,“没什么大事儿,再说了,我要是真把裤子当了,不是便宜你?”他说着,眼神暧昧地扫到任垠予的裆下。 任垠予这时候却半点儿邪心没有,他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