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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几月份就想着年终奖了,我是问你开哪辆最趁手。” “趁手啊,mini最趁手啊,小,好并道好倒库。” 沈槐想了想:“不行,开那个不适合去谈生意,还是商务点儿的。” “那就那辆慕尚,稳重,气派。沈总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什么情势?知会我一声,我来给你挑车,保证不出错。” 沈槐幽幽的:“知会你以后只能开一辆车了,行吗?” 老胡:“……” 沈槐让程佩整理了自己用不上的东西的清单,才发现他并没有多么勤俭持家,而现在沈家大权旁落,入账大幅度缩减,一时之间,他竟然需要靠当东西过活。 他是真的穷了。 沈槐一阵心累。 想了想,沈槐把理财顾问邮件里的最后那句话,截图发给了任垠予,任垠予大概正在玩手机,秒回。 任垠予:没事,我帮你洗地毯。 沈槐:不是应该说你养我吗? 任垠予:……我怕伤你自尊 沈槐:我的自尊那么体现得那么肤浅? 任垠予:你在身高这方面的自尊就很体现得很肤浅。 沈槐嘴角抽了抽,把手机扔到一边,这时候老胡也在沈氏大厦前停下车了,沈槐吸了口气,准备上战场了,正要下车,老胡从前面转扭过大半个身子来,脸上终于不是笑呵呵的表情了,而是目光炯炯,十分严肃。 “沈总,你放心,工资给我开低点儿吧,我最小的孩子也托你定好学校了,我跟我老婆也年年拿着你开的奖金出国游了,实在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我不急,你先紧着你手上的事,早点儿把林家老大从这楼里赶出去!” 沈槐愣在那里,很是感动。 “老胡……” “你就把那辆幻影留下,如果我以后只能开一辆车了,那必须是幻影啊!” “……那辆最贵,我第一个就卖它。” 任垠予走进伯劳,迎面就遇上了袁喊。 如今袁喊和伯劳的合作越发紧密,见到他也不奇怪,但就在前一晚,任垠予才把和这个人的关系又推往了更复杂的一步。 “喊哥。” 任垠予在伯劳的大堂里停下步子,潘麒跟在他身后低着头整理杂乱的背包,差点儿撞到他背上。 袁喊也停下步子,与任垠予尚有一段距离。 “垠予。” 人来人往的大堂,两大影帝相对而立,不由得引人侧目,然而两人目光交汇许久,仍旧没有把话说下去。 四周紧迫的视线大多散开了,任垠予也让胸口的一时意气散开了。他在袁喊面前总也不能理直气壮,一是因为他从始至终崇拜对方的才华,粉丝滤镜拿不掉;二是他捡着袁喊的脚印走上来,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都颇有几分拜其所赐的意味;而三是……如今三人复杂的关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任垠予偏开目光,要与袁喊擦肩而过的时候,袁喊又蓦地出声了。 “如果我告诉他,你是因为我才对他感兴趣的,这么复杂的情节,我说成是求而不得另寻替代的版本,才更容易帮助他理解吧。” 任垠予停下步子。 “要抖这些你早抖了,还跟我预告?”他既不轻慢也不挑衅地看过来,是自信十足,“我对他怎么感兴趣的,跟你有没有关系,除了我自己,谁知道?谁又有证据?你就算把那天晚上我跟你的对话录下来给他听,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袁喊的瞳孔蓦然放大了,是的的确确的意外,任垠予看得出来,袁喊定然也是知道这些的,他对沈槐微妙的感情,曾经与他面对面谈过的袁喊恐怕也只能体察其中二三,没有任何佐证,想要挑拨他和沈槐的关系,单凭几句话吗?写得如此详细,几乎靠近真相的那些八卦,他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沈槐消除疑虑了。现在,除非他自己说,没人会知道他当初是带着一种接近猎奇心态的好奇心接近沈槐的。 然而他永远都不会说。 任垠予第二次要走开,袁喊第二次叫住了他。 “你说过你比我更爱他,我不觉得。”袁喊盯住他,像盯一个真正的敌人,没有嫉恨,而是充满不认同,“你跟我一样,在他面前说谎,骗他,哄他,我骗他我不爱他,你哄他你爱他。” “我爱他。”任垠予压低声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地,过于迅速地反驳,“我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比你快得多,我比你勇敢得多。” “可你在他身上用技巧。”袁喊一字一顿的,“你滴水不漏的台词技巧,你让人难以察觉的表演技巧,你没有破绽,我动不了你,但我看得出来。” 袁喊退后一步,就好像退出镜头的审视一般,任垠予猛然有种被扒下了什么的感觉。 “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是爱上了把他完全骗住的你自己呢?” 袁喊看到任垠予绷紧的下颌,知道奏效了。如果沈槐不是突破口,那么突破口只能往任垠予这里找。他最近想起了那个在他还是不起眼的配角时期,跑来问他要签名的稚嫩的大学生,那个孩子眼睛亮亮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踌躇又兴奋地对他说,希望他祝福自己找到梦想。 现在看来,任垠予的确是找到梦想了,他爱这一行,爱得比谁都深。 袁喊笑起来。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给了他梦想的那个人看得懂他吧。 “你在生活中也要享受演戏的快感吗?” 袁喊看见任垠予站得笔直,但灵魂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下错别字 晚上还有一更 谢谢大家的留言 想要更多更多的留言! 爱你们! 第三十六章 【捉虫】 “予哥, 予哥?” 任垠予回过神来,面前是潘麒忧心忡忡的脸,他看了下四周,自己还站在伯劳的大堂里,而袁喊已经走了。 “你们吵架了吗?”潘麒带点儿怒意,“我没好意思挨近了听,予哥, 他是不是也跟你说风凉话了?” 任垠予还有些恍惚, 慢慢回身继续走:“没什么。” “我以前还挺喜欢他的。”潘麒喋喋不休,“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之前你们打架也是,就他最厉害, 一句话不回应,这次你们俩被乱写,还不是因为予哥你在剧组里袒护他落人口实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吗?” 任垠予心里烦,没忍住就低喝道:“别啰嗦了。” 平时任垠予都特别好说话, 猛然被骂,潘麒挺受惊吓的,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跟着任垠予到了伯劳的顶层, 彭儒林的办公室。 任垠予一个人进去,看见彭儒林坐在办公桌后忙,只抬头招呼他随便坐。任垠予坐下来, 没看到文娅,今天他被彭儒林叫来公司,肯定是公事,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