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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 又过了约一个钟,姑娘们才陆续忙完,岑惊鸣拉了拉口罩,在手机打字: “下午给大家带薪放假,提成就照昨天的算。外卖都冷了,我群里发个红包,你们去吃火锅吧。” 自然是一阵欢呼。 “岑哥一起?” 岑惊鸣失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另外一个女孩便笑道:“那岑哥好好养病。” 姑娘们帮着收拾了下东西,有说有笑地结伴走了。岑惊鸣吃完药,正准备挂“暂停营业”的牌子,又来了顾客。 “咦?”女生一眼看见他手里木牌,说,“休业了啊?” 岑惊鸣抱歉地一笑,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点点头。 女生明显失望极了,遗憾地说:“好吧,没想到过个生日点儿都这么背……不过你家生意真的好,我前几次路过想进来着,结果一看都满了。” 傅彩茵确实挺失落的,这学期正式进实验室,基本都得守在里边,估计下回再来不知猴年马月了。但事实既定,她也不好强人所难,便准备要走。 岑惊鸣低头拿手机,敲字:您请坐。 “哎……?”傅彩茵没反应过来,“不、不是关店了吗——” 岑惊鸣眼里带了点笑意,又按了几下:祝您生日快乐。 傅彩茵大喜过望:“哇真的吗?太谢谢您了!我特么现在觉得自己超幸运——”她冷静下来,视线从手机移至岑惊鸣露出一半的脸上,有点欲言又止。 知晓对方定是误会了,岑惊鸣忙在备忘录上告诉傅彩茵他是感冒,暂时无法讲话而已。 岑惊鸣拿了图册给傅彩茵挑选款式,他是艺院出身,店里固定的图案都是自己设计的,包括装修也是他cao持,不同于那些过分花哨的美甲店,硬要说的话,更像一间安静而明亮的书吧。 他带出徒弟,以后自己每天就只接两单,由于风格独特,“指间森罗”在大学城里渐渐便有了名气。 傅彩茵选择恐惧症发作,纠结了半天终于选定一款渐变星空甲,岑惊鸣在参考流行款式的基础上,用星座、小行星等元素替换了烂大街的那些,远远看去,当真宛如从指尖蓬勃生出宇宙万象。 岑惊鸣同她确认了下,端来温水让傅彩茵先泡手。 她这才想起自己老弟来:“老板你顺便帮我弟修个眉毛成不,他那跟蜡笔小新似的——诶,傅千树你跑哪去了!” “这呢!”声音从外边传来。 傅彩茵雷道:“靠你整什么幺蛾子,进来啊!” 傅千树没立刻回她,过了一会,扭扭捏捏地说:“你,你们不是做指甲么,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方便——” “不方便你个大头鬼,”傅彩茵这才明白,是他弟那微妙的直男毛病又犯了,“赶紧滚进来,我要弄俩三个钟呢你在那罚站不成?” 岑惊鸣心里笑了一下,想起冰箱还有没拆封的小蛋糕,折身过去拿。 等他再过来,女生又是一叠声跟他道谢,她弟弟尴尬地望着她,提议说:“姐,要不我先去楼上随便转——” “别啊,”傅彩茵说,“去,让老板给你把眉毛修了,又粗又浓,不沾边幅的多难看!” “我一个男的我需要修什么眉毛啊!”傅千树抓狂。 岑惊鸣知道这位弟弟八成是在劫难逃,去取了修眉刀。 购物广场暖气打得足,这男生手里拿着件冲锋衣似的黑外套,穿着非常普通的格子衫,牛仔裤,大概一米七多。岑惊鸣发现他相貌难得地清秀,眼睛又圆,眼型是下垂眼,感觉再怎么发火,看上去都很无辜。正如女生说的,他眉毛应该是容易生长的那类,因为头发、刘海都短,所以乍看十分明显,和整张脸都有些不相衬了。 “去去去。”傅彩茵抬起靴子轻轻踢傅千树的腿。 “哎呀我不——” 傅千树烦得不行,一抬头,看见店主也正望着自己。 尽管戴了口罩,那双睫毛弯弯的眼睛里也充盈着笑意,瞳仁很黑,亮晶晶的,看着仿佛装下了万千星辰。“她”穿了米色的开衫,衬衣,头发长度应该刚好到后脖颈,为了方便工作,扎了个小啾啾。 即便只能看到半张脸,也已经好看到让傅千树呼吸急促,大脑宕机了。 ——生平第一次,傅千树体会到什么叫“坠入爱河”的感觉,太好看了啊啊啊啊啊,除了有点高有点平……不对,我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站反攻受,岑惊鸣x傅千树 这篇挺短的,争取十五万字以内完结 ☆、02 铁树开花 傅千树好似魂儿都抽了出来,轻飘飘地浮在空气里,俯看着一脸痴相的自己。他一个激灵,才发现已经跟着走进了里间。 小jiejie拿手一指,坐。 傅千树直勾勾地盯着人,应了一声,浑身僵硬地往椅子的方向移去。他注意力不在座位上面,身体一滑,在即将摔个屁股墩的边缘险险扶了把椅背。 傅千树事后觉得自己身手八百年都没这么矫健过,趁着岑惊鸣背过身找东西的空当,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姿势。 岑惊鸣见男生直着腰杆,两只手规规矩矩地黏在大腿的衣料上,如临大敌地绷起一张脸,就修个眉,却硬是整得跟军训时听教官训话一样。 他不免发笑,打字:放心,只是帮你理一下过多过乱的部分,不会很怪的。 妈耶小jiejie离得好近……傅千树按捺住兴奋,面无表情地答:“好的。” ——稳住,不许傻笑!万一被人家当成hentai你都找不到地方哭! 傅千树把乱撞的心脏按回左边胸口位置,两人间隔一小,反而不敢如刚才那样光明正大地看人了。傅千树把下巴往上扬了扬,闭上眼睛。 没想到切断视觉之后,其余还在动用的感官更加敏锐了,傅千树感到温热的掌心擦过额前小撮头发,不时蹭着皮肤,刀片窸窸窣窣响动,不痛,倒凉嗖嗖地惹出痒意来。他没忍住动弹了下,对方轻轻点了两下他的肩膀。 “啊不好意思——” 周围隐约逸动着草木清凉的气息,傅千树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他一说话,眼睛跟着睁开来,近在咫尺的就是小jiejie那双让他几乎忘记怎么说话的眸子。 挤在人群里去上课的时候,傅千树也闻到过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不是甜蜜到发腻的果香,就是馥郁得呛鼻的花的味道,有一次他没忍住打了个惊天的喷嚏,惹得别人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可是小jiejie身上真好闻,傅千树喜滋滋地痴汉OS。 要不是生病——傅千树看了看“她”在空调房里也没摘下的围巾,不无遗憾地想,真希望听听声音啊…… 岑惊鸣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