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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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想
如果要说有什么异态预兆,这一条线路可能性最大。 “地震也好,森火也好,”招秀平静道,“地气受损会导致的灾祸远远不止如此。” “但既然地祇提前现出了预兆……一切断然不会沦陷至最糟糕的态势。” 最糟糕——即是死地。 如果延地都变成了死地,那整个东域不用挣扎了。 面具之下的神情无法窥探,她眸中的静默与幽深却是叫人极其心悸的东西。 任彩月拱手一拜:“遵掌教令。” 招秀看向另一边的部司:“去吧。” 白袍部司亦躬身:“是,大人。” 刚赶到地祇庙的任山长又随着祭仪司匆匆离开。 招秀再度抬头望向神像。 她不说话,杨恭也就仍旧等在原地不作声。 于是招秀就知道了,密瓶轩应该也没发现延地什么问题——否则她让人去巡山的时候,杨恭不会看她犯错却闭口不言。 “简锐意对你们有何指示?”她忽然道。 听到她直呼自己主人的名字,杨恭也没有什么表示,依然垂着眼睛,甚至没有抬头:“回大人,仅是密令关注,如有异动便上报。” “他来过了?”招秀轻哼。 “是。”杨恭回道。 招秀转过身,盯着密瓶轩的这一位暗部首领。 神像断掌的消息上报,简锐意必然要来地祇庙亲自看一看——鉴于她未用传送,且在数个地点刻意露面,浪费了一些时间——简锐意来查探此地在她之先,甚至,或许他不久前就立在她现在立足的位置。 “他做了什么?”招秀慢慢说道,“动了……乾坤印?” 单纯的询问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别人的部属没有理由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为一个精通驭下话术的人,招秀从来不把大问题递给别人,给人斟酌怎么回答的权力,而是习惯把自己的思路横在面前,让人来回答自己的猜测。 猜对最好,可以叫人摸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于是不敢隐瞒或是说谎;就算是猜错,别人首先也得拿答案来否定她的猜测。 而这个反馈的过程,就足够她获得更多的信息。 上位者的话永远带着逼迫性,更何况她脸上还挂着简锐意的面具——越是聪明人越会想太多。 杨恭并没有沉默太久:“回大人,是。” 很好,那她又知道了,简锐意开阵的所在应当就在此地,且就在杨恭面前。 她低头看着地面,慢慢挪动着转了一圈。 杨恭正在犹豫着是否要主动告知更多信息。 然后忽然听得云台主再度开口:“他没从阵势里摸出什么异样。” 这都不是疑问了,而是笃定语气! 杨恭都怀疑她是不是全知道…… 这一句句的压根不像是在询问,反倒像是在摸索他的顺从程度——他一个密瓶轩的人,就差冲着云台主表忠心了! 杨恭不敢再犹豫:“大人,主人说,阵势并无损坏。” 得到肯定的答案,招秀眉峰一紧。 山河图不可能出问题,既然乾坤印也没事,那这一套秩序之下的风水元气就不可能有大问题。 地祇又是何故异动? 延地可能有岳元朔的影响,但整个东域出现问题的又不止一个延地! 招秀皱着眉,将目光投向了中陆的方向。 难不成,还不是命天柱的牵连? 杨恭还在等她下一个问题,忽然感觉到一阵真气的波动。 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一道白影闪过。 信使消逝不见。 他并不敢猜测信使是冲着谁去的,竭力放空自己的脑子,只觉得云台主当面,比自己主人还难伺候。 主要是一点都摸不透她的想法。 而这种感觉在陡然见到熟悉身影显现的时候上升到了极点! ——她居然直接把主人唤了过来! 这哪猜得到啊!! 来人一张脸全然暴露在外,即便没有什么表情,都叫人觉察到一股郁气。 凤眼扫过来的第一时间,杨恭几乎强忍住没哆嗦,艰难驱使着全身僵硬的肌rou下跪:“参见主人。” 对方没有开口,因为从那一个眼神中,他就领会到了意思:“属下告退。” 他即刻躬身退后,丝毫不敢旁视。 堂内很快只剩了两人,简锐意掀眼皮,瞥她一眼:“做什么?” “再开一次乾坤印,”招秀毫不客气说,“让我看看。” 倒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讲的话再淡然都听着像嘲讽:“你看得到什么?” “不看阵法内部,反正你已经看过一次了,”她说,“我想知道,阵法下面有什么。” 简锐意都忍不住给她的异想天开震惊到:“阵法、下面??” 招秀说:“扶风山底下应该也有龙脉,招出来看一眼?” 简锐意直接冷笑:“你说得倒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