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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真爱掉马(H)

    转眼间她身上只剩亵衣亵裤,许华羡赶忙抱住她,这样既禁锢她的胳膊,又能遮蔽她的身体。即便此时院中无人,但她一个女子也不能如此不拘小节吧?

    “你这是做甚?”许华羡低头问怀中人。

    “韶羽……”荑茉试图摆脱他的束缚,抽出手继续解衣,“要韶羽……”

    你要韶羽去要便是,也不用表演原地脱衣吧?这到底是想要韶羽,还是想要……?许华羡索性将她扛回卧房。

    路上一直嚷着放她下来,待许华羡关上门放她落地,荑茉撇嘴道:“让我出去。”

    “你要去哪儿?”许华羡像一堵人墙挡在门口。

    荑茉推搡着他:“我不要你。”

    这可是在叙时轩,她还想要别的男人?而且房都进来了,她还想妄图出去?没门。即便是自己错误地勾起了韶羽的话题,但这个女人也不能想着韶羽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脱衣吧?是她引诱在先,就别怪他不仁不义。

    许华羡再次将她抱住,不给她一丝动弹的机会:“不许走。”

    荑茉对他这般强硬的力量压制气得紧,他这是趁人之危、欺人太甚。她怎能屈服?这个又骗她喝酒又不让她离开的大恶人!

    “放开我!”荑茉拼尽所有力气也要与大恶人抗争到底。

    那个韶羽有什么好,至于让她这么对付自己?她就算得不到韶羽,也不用这么排斥他吧?他就不信她是真的抗拒,非韶羽不可。

    许华羡见动手无法制服她,便索性吻了上去。没想到这招当真管用,荑茉在他唇舌的软润安抚下逐渐乖巧。

    这女人怎么回事?口是心非、居心叵测?许华羡松开唇看着她。

    怎么刚亲上一会儿就没了?“亲亲……”荑茉凑回去想接着吻。

    许华羡后伸脖子别过头,嘴唇躲得远远的:“我生气了。”这下局面的掌控权便到他手里了吧。

    敢情是在戏弄她?大恶人,坏得透顶。为什么不给她亲亲?她想要亲亲而已,为什么不给?是他先动口的,怎么能中途收回去?

    “走开!我要去照夕楼,要寻韶羽……”

    怎么又要找韶羽?许华羡发觉自己方才似乎得意得太早了些。不过见她恼怒又委屈,气急败坏得想哭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好了。只要你不去照夕楼,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捏了捏小白兔的假脸皮。

    “那你便做韶羽,什么都得听我的。”荑茉没等他回答,便拽着他走向床边。

    许华羡一边被乖乖拉去床榻一边想,她都醉成这般了还能分得清他和韶羽?也太见外了。罢了,这样还是比他不知不觉中做了韶羽的替身要好一些。荑茉走得重心不稳,他还要扶扯着免得她摔到地上。

    “躺下。”荑茉将他扑倒在床,再费力爬起来。

    许华羡有一丝不妙的预感,隐隐担忧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躺着莫动,不许反抗。”荑茉说罢掀起他的下裳,将他的裤子扒拉下来,又想起应该将上衣也脱掉。

    “我替你按跷。若是觉着舒服,你要唤出声哦。”

    合着上次让他自渎未果,这女人打算亲自动手了?但他这样躺着赤裸裸地被玩弄,还有些羞赧。她愿意主动地玩弄自己,实属难得,他应当好好放松享用才是。乳尖痒痒的,他很快便适应了躺着做一个会哼声的rou偶。他平日鲜少玩弄自己各处,每次都是她才会碰自己乳尖,她玩了那么几回之后如今还算得上敏感。

    孽根充胀硬起时,他闻到了一股香油的味道。他起初仍未发觉什么,以为她是打算抹在自己孽根上。而后他的双腿被荑茉折了起来,少顷,他感觉到一只手指的指腹盘旋在——他的后庭?!

    “茉娘……”虽说那里的确很舒服,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他都还没玩过她的呢,怎就能先被她玩了?“哼嗯……可否暂且别碰此处?”

    他问得有些扭捏,毕竟他也不想扫了这小白兔的兴致。若是又将她惹恼,不知如何才能哄回来。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放肆揉捏的绝佳机会,怎么会停手呢?

    “说好的不许反抗,若不然我会生气的。”荑茉过了会又补充道:“放轻松,要唤出声哦。”

    许华羡也不知为何自己鬼使神差地便没再抗拒,一瞬的恐慌迟疑也被急剧的酥痒淹没。没曾想魄门竟有如此绚烂纷呈的快慰?不愧是牵涉五脏虚实之地。

    荑茉手指在后庭花外摩挲许久,便往微微翕张的花缝中央探入,在两个指节深处反复揉按着。

    果然他开始的预感没错,他就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眼下果真失去了……但丢在她手里,不算太糟。况且……这酥酥痒痒的,五脏六腑七魂八魄都受其感染。

    荑茉对他不由自主纵情的哼喘抽颤很是满意。她这么温柔狎玩着,山温水软路遥遥,石火光阴逝今朝,许华羡情不自禁到了顶点。

    荑茉见他抖尽jingye,便往他身上一趴。

    许华羡抓起她的手问:“手酸不酸?”她替自己揉弄了这么久,定是累乏了。问罢才想起她一介琵琶女,他作此问也是见外。

    荑茉在他胸膛摇摇头。

    许华羡转念想起,原来她和韶羽是这么玩的?他只被她狎玩过一回,不知那个将她迷得七荤八素的韶羽被她狎玩过多少回。思及此,他便没那么愉悦了。

    “你平日替韶羽,是用手……还是用嘴?”若是用嘴,他必定更加愤懑。

    “韶羽才不似你这般又懒又笨,用不着我喂他吃饭。”

    虽然听起来似乎是在骂自己,但许华羡还是有些许宽慰。

    “那方才那些魄门独技,都是韶羽教你的?”

    “嗯。”

    “他如何教你的?”

    “不告诉你。”

    怎么又不告诉他?是有何难以描述、不可告人之处?许华羡不禁想象了一下,顿时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荑茉才不会告诉他她是自己学的。

    这女人玩这么花,那和韶羽之外别的男人玩成什么样,岂不是不堪设想??!罢了,无非就是那些事,他何必知晓什么做了什么没做。他与她,本就彼此不是唯一的伴侣。他与她交好也不过另有所图。他何必追问在意?

    许华羡心里如此作想,但手上还是搂紧了些。没多久,他感觉荑茉在他怀里哭了。

    这女人为何总是莫名其妙地流眼泪?但他却问不出口,问她为何流泪。他好像能够感应到,其实她不是无缘无故地流泪,他好像能明白是因何缘故。

    她醉了,所以堆积的情绪压抑不住。她在责怪他来得太晚,让她独自吞咽分别四年的哀忧喜悲。

    她总是这么依赖他,抽噎哭闹如受伤的小疯兔,是为了让他心软吗?

    二十日后。荑茉刚到与桃花楼相近的叙时轩,便邀不染尘陪她去西城的红酥坊买糕点。

    许华羡装作随口一提:“我知道红酥坊的茉莉茶酥很有名。”

    “嗯,我要买的就是茉莉茶酥。”荑茉顺着他的话道。

    实际上茉莉茶酥不是红酥坊的招牌,常人根本不会听闻。虽然它的顾客不多,但味道不赖,所以卖了这么多年,还在店里的食单上。

    荑茉做了花魁之后,只有两人唤她茉娘。一人是温柏京,另一人便是不染尘。她曾听闻,温柏京在故乡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多年的意中人,后来嫁给了京城勋贵做侧房,她的名字便叫茉娘。至于不染尘,想来是知道她喜欢吃茉莉茶酥,所以才唤她茉娘的吧。

    荑茉买完茶酥之后顺便在街上随意走走,还去了她每次经过都会停留的泥人摊。许华羡就在她身旁跟着。他也不明白,她每回去照夕楼都要在西市逛上一圈,三天两头地逛来逛去也没啥新鲜玩意儿,到底图什么乐子?

    街巷里遇到一个到处晃悠的六七岁的小姑娘,小脸蛋可可爱爱,打扮得也漂漂亮亮。她行至荑茉跟前对她说:“美娘子,倾颜阁新款的脂粉要不要瞧一瞧?门口试用可以赠送鲜花哦!”

    “好啊。”荑茉看着如此可人的小姑娘当然不忍心拒绝。

    小姑娘牵着荑茉的手向前跑去,将不染尘甩在了后头。胭脂铺门口摆着小摊,可以免费试用各种胭脂水粉,摊旁摆着一个花篮,里面是荑茉不认识的明黄色的鲜花。

    “这是什么花呀?我怎么从未见过?”荑茉向小姑娘问道。

    “此花名为金铃山凤,是棣王府种养出来的哟。我娘亲与棣王妃交好,便讨来花种种满了家院,可好看了!”

    倾颜阁是这条巷子新开张的胭脂铺,听闻老板姓杜,原来和棣王府还有交情。

    门口走出来一位装扮美艳的妇人,声音温婉:“娟儿!别什么都往外说。”说罢还朝荑茉嫣然一笑。此人想来便是杜老板。

    但不染尘怎么还没跟上来?

    与此同时。朱氏医馆外。

    姜礼绮刚踏出医馆,便瞧见许华羡从眼前走过,虽然打扮奇怪了些,但她还是一眼认出。她高兴地唤了声:“郎君!”

    虽然不知他为何忽然出现在此地,但她此时心里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许华羡听着声音耳熟,此时他方圆六步之内除了摊主小厮以外也没有旁人,莫不是唤他的吧?

    他止步回头一看,是礼绮?!她怎么在这?还认出了自己?他看着姜礼绮怔愣许久,脑子里闪过千百种想法:

    她怀里抱着孩子,她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的?他眼下是不是应该赶紧将她打发回家?可他与孩子多日不见,理应先亲热寒暄一番?而且她看见孩子父亲这么高兴,他怎忍心伤她的心?唉,他就不该回头,若他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走远,便不会有如此棘手的一幕了……他还来得及否认吗?他都呆滞这么久了便相当于默认自己就是她郎君本人没错了吧?

    姜礼绮将怀中的小男孩放下,拍了拍他的背:“子瞻,快过去叫爹爹。”

    “爹爹!”许子瞻迈着一岁半的小短腿向许华羡跑去。

    许华羡见了有些欣慰。他儿子还是很认亲爹的嘛,他离家这么久都还亲切地跑过来叫他爹爹。但怎么身后也有人唤了一声:

    “爹爹?”荑茉早就看见了他们三人,是礼绮,还有一个孩子。她忽然胸口有些难受,转过身去欲走离这里。

    他转头看了一眼,糟糕!

    她刚走了一步,便胸口发紧、两眼昏黑地跌倒在地。

    “韵织!”许华羡快步赶去将她抱起。她怎么会……她再怎么难过,也不该就此晕厥的。她当初将自己甩掉,如今又为何会在意得那么深?

    姜礼绮拦住想要爹爹抱的许子瞻。jiejie?晕倒的那人是jiejie?可jiejie和她的长相完全不同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睹这一切发生的,还有医馆里的朱骛。她给荑茉诊脉施诊开过药方,便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去。她也有些懊恼。若不是因为她午前有私事不在医馆,子瞻便不会午后才来看积食,也许便不会有这么一出了,看得她脑仁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