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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他不是黑莲花

    次日。

    “阿织,起床了。”许华羡在她身旁轻唤。

    柳韵织扭了扭背过身去,装作没听见。睡得香香的,怎么就要起床了?

    昨夜里什么都没做,这女人今早还想赖床?!许华羡先翻下床,不由分说两手将她捞起。

    任她阖着眼帘还不愿睁眼,耷拉着胳膊有气无力,他自顾自地替她洗漱穿衣。发髻他自是不会弄的,便让她先披散着。

    早膳摆在她面前时,柳韵织终于清醒了些。她本来被他捞起之后便醒了的,但许华羡这么主动地伺候自己,她便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阿织,吃饭。”许华羡早已动筷,见她还没有完全睁眼的意思,便提醒她一声。

    这女人不会是还等着自己喂她吧?他都帮她做了那么多,连饭都要送到嘴边?

    “我不喂的哦,快吃。”

    定是昨日的药喝得太晚,所以她到了早上还昏昏欲睡神志不清。思及此,她的意识恢复了些,幽幽地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她才不要他喂呢。

    许华羡看她似白日里的嗜睡鬼一样坐在那里用膳,心下偷笑。果然人前还是得好好束发,才能瞧着人模人样些。

    柳韵织暗暗瞪他几眼,吃完就将许华羡赶出房外,叫唤春进来替她梳头。

    许华羡好整以暇坐在院里磕着瓜子,等着看这女人打算何时来黏他。反正这女人离不了他,他也没什么地儿非去不可。就这么候着她,看她想要自己怎么带她玩。

    柳韵织梳完头换了身衣服,此后也不去理会他,只是在门口给叽叽喂食,喂完食便要去遛鸟。

    许华羡看着她提着鸟笼径直从自己眼前走过,未瞧他一眼,甚至头未朝他偏向丝毫,他一脸惊诧:这女人什么意思?不是说和好了吗?

    他扔下瓜子紧随其后。

    叙时轩在东城城外,前主人将其用作僻静的书斋,但比起纯粹的书斋多了几分园林雅趣,与私宅的规模大差不差。

    柳韵织在宅子里走了一圈,总觉得有何处不如意,便往宅外走去。

    她没给叽叽准备布帘,还好它不认生。外头也鲜少有路人经过。墙瓦和树木遮住了晨日刺眼的光亮,走起来很舒适。

    柳韵织是喜欢城外的,尤其是郊野,到处都是绿茵茵的。没有城内鳞次栉比的楼屋,狭窄的街巷上布满了人烟摊铺,傍晚时辰的车水马龙,有时太过拥挤,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也没有深墙四壁。于她而言,少时是柳府的一个院子,后来是桃花楼的一间厢房。前者虽然宽敞,但在偌大的柳府,只是小小的一角,这小小的一角便足以安放小阿织。小阿织可以在里面到处跑,跑两三圈还会觉得累。但那个小院,又冷又偏,除了一棵绿绿的梧桐树,常常只有她一个人,常常一个人看着朝朝暮暮花开花落叶枯叶生。

    后者便拘束许多,一间厢房,再怎么大也只是一间厢房,让她从此除了夜里的巫山之外再也惦记不了别的。

    她讨厌深墙四壁,但身在其中时,却也想着在里头沉溺至死。

    许华羡庆幸自己跟在她身后,不然她走出家门他都不知道。唤春向来只在寝院伺候,柳韵织不提,或者他不吩咐,便不会时时贴身跟随,方才她便没跟着。

    但他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想要去哪。

    柳韵织一路走过的地方都是树荫,阴凉得她快忘了这是白日。但她在心里想,她不要走去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她不想看见白晃晃的亮光。

    她发现远处有一道小溪,细细的涓流,被草地上的泥缝分为几股又汇合在一处。

    她便顺着溪流一直往上走,果然发现了让她开心的景色。

    是一条河。清澈宽广的河面,湍急的水流,漾漾的水波,河边杂草丛生却不凌乱,很干净的画面。但她更喜欢平静的水面,或者碧绿的水色。

    少时阮蔺茹想教她学水,但她一沉入江中便不愿动作。她觉得,人在江水里就应该是静静的,水浸没了她的四肢,没有缝隙地贴着她的肌肤滑过,她便也成为水的一部分,享受被水拂过的柔软沉静。大概也是因为那片江里的水太澄澈干净,她很喜欢,所以很愿意与它融为一体。

    而若让她在水里憋气,她便开始在水里呼吸。阮蔺茹气愤地让手下将她拎出来给她施救,听她吐水之后咳个不停。几次三番过后,阮蔺茹便放弃了,只恨为何刚出生时没给她扔水里,那时候还能知道扑棱扑棱,如今竟连扑棱都不会。

    水边总是清凉的,柳韵织觉得她可以在这看很久。

    现在想来,她可能真的有娘亲讨厌之处吧,怪不得娘亲讨厌她。

    许华羡望着她的背影,眉间愈发蹙紧,手上不知何时也攥成了拳头,暗暗发力。

    叙时轩没有池子,她便到外面来寻池子是吗?不是说和好了的,她这是想干什么?!

    “柳韵织!”他凶恶地怒吼一声。他实在忍不住,这样的场景他多一刻都看不下去。

    柳韵织闻声一颤。为何,为何他在此处,为何他要来寻自己?她怕极了听到他的声音,怕极了瞧见他的身影。

    她其实知道他跟在身后,可他明明可以在暗处悄悄地看着她,为什么非要出现?

    霎时间她呼吸急促起来,紧接着愈发急促,她捂上胸口,觉得快要失去呼吸……

    许华羡在她身子软歇之时抱住了她,又立马接走她手指尖轻勾着的鸟笼,叽叽差点就要被她摔在地上了。

    柳韵织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听见他温柔又严厉地说:

    “阿织,跟我回家。”

    她那一刻只觉得,她逃不掉的。他一说跟他回家,她便想蜷缩进他怀里跟他回家。

    许华羡瞧她朦胧着眼,唇角生拉硬扯出一抹诡异扭曲的笑,而后便靠进他胸膛,不见了神色。

    他心中隐隐一痛。不论错对都事已至此了,背回去再哄吧。他蹲下身,借她垂坠的力让她趴在自己背上将她背起,一只手手腕抬着她的大腿,手里还提着叽叽。

    柳韵织配合地将胳膊环在他的脖侧。

    “阿织,莫松手。”他是在求她。既然选择和他回家,就别想着中途反悔。

    柳韵织一言未发,胳膊倒是也没移开。过了一会儿,她头懒懒地趴在他背上,觉得树叶间隙的阳光有些刺目,便抬起一只手臂用衣袖遮着脸。

    许华羡刚想说些什么,察觉她另一只胳膊还稳稳挂在他脖侧,便将话咽了回去。

    她这一路走了很远,他走回去也废了些时辰。

    到了卧房门前,或许发觉柳韵织迫不及待想要从他背上下来之意,许华羡将她在门口放下,叽叽也挂回架子上。

    柳韵织直直地站在原地,压低秀眉瞪他。许华羡没敢再触碰她,在两人中间留出空隙。

    他轻柔沉稳地开口:“阿织可是还在生昨日的气?方才你去河边,只是想去看看风景对不对?都怪我太心急,吓着阿织了。”

    柳韵织别过头。哼,都吓着她了才来道歉。

    许华羡装作撒娇的样子:“下回阿织若想去看河,也带我去嘛,嗯?”他垂丧着脸道:“阿羡很可怜的,一人在家中,都不知道阿织去了何处,只能牵肠挂肚翘首以盼——”他偷瞄了一眼柳韵织的表情,这女人眼神愈发凶怒了。

    他收了方才矫情的姿态,握起她的手正色道:“阿织,你打我骂我好不好?”

    柳韵织回了他坚定而恼怒的两个字:“不、要!”打坏了还得她自己看,她才不要看见伤痕累累不堪入目的身体。骂他,她压根懒得张嘴。

    许华羡拧了拧眉,觉得自己好像无论说什么,她都不高兴。

    “阿织可是讨厌我了?不喜欢我了?”他说这话前已然失了底气。

    对,他说得没错,就是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见她一副小兔子要咬人的样子,许华羡被逗得心底一乐。他掩饰住内心的笑,假装平静地问道:

    “那阿织要不要给讨厌的人画花脸?”

    “画。”为何不画?一定要将他的脸画成大爆花。说罢走进屋内研磨去了。

    许华羡斜扯唇角,果然阿织还是小女孩子,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小阿织还是很活泼的,和大阿织一点都不一样。

    屋内。许华羡坐在凳上,柳韵织握着毛笔、跪在他腿上勾勒着他的脸庞。

    “臭讨厌鬼放心,阿织画画甚是好看。”柳韵织一本正经地宽慰道。

    哼,又骂他臭。许华羡看在她方才过于可爱的份上不为气恼。瞧她神情倒是和平日作画没甚两样,一丝不苟的。他也没多大担心,就凭他这张脸,再怎么画都和丑这个字不沾边。但这女人不是为了捉弄他的吗,当真有那么好心?

    画着画着,她便忍不住偷笑。

    许华羡彼时对她的恶作剧不以为然。直到柳韵织将铜镜举到他面前——

    (此处省略一句脏话)这是什么玩意儿???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整张脸颇像一头黢黑的水牛!

    他夺过铜镜猛站起,惶恐而仔细地盯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这女人手上是真有些鬼斧神工啊……竟能将他画得如此惊世骇俗?

    “真——”他说完这一个字便憋住了。真丑啊。但他绝不会承认此事:“不丑。”

    “阿织画得真好,一点都不丑。”他顶着这张水牛脸说出此言,任谁看都是在强颜欢笑。

    柳韵织轻挑下颚,全然不顾他的评价,对她自己的画作很是满意。许华羡只觉得自己快气出内伤。

    他将铜镜扔到一边去,不面对自己此时的脸,也无法从先前的冲击中缓和过来。一股熟悉的委屈涌上心头,他满面愁容地撇嘴道:“阿织,帮我洗干净好不好?”

    柳韵织坐在一旁掩着嘴笑个不停。末了摇摇头回应他。

    “求阿织。”许华羡跪在她跟前可怜兮兮地哀求。他委实受不了自己顶着一张丑脸在这世上多待一时。而且必须柳韵织亲手帮他洗掉墨迹,他才觉得算洗干净。

    柳韵织的确也觉得那张水牛脸不宜久品,没多久便替他洗了。

    许华羡此后良久都手不离铜镜,随时看看自己的容颜,确定与黑水牛相去甚远才肯安心。他不明白,他在外头被臭男人伤害也就罢了,为何他的阿织也要这般伤害他?

    午后是一日里最热的时候。柳韵织会在树荫下给叽叽准备一个浅口铜盆,让它在里头水浴。叽叽不会乱飞,所以也没给它加水笼。

    许华羡在一旁抱着她观看。他想起了什么,便歪过头看着她的脸问道:

    “阿织,除了兔兔还想吃什么rou?”这个问题现下应当可以提了吧?他在心里祈祷,不要生气,不要哭闹……

    柳韵织想了想,跨坐在他腿上,身子一挺扑到他眼前,一脸喜悦地说:“想吃鸡鸡。”

    许华羡一时未解她不怀好意的笑。叽叽?还是鸡鸡?是那个鸡鸡还是那个鸡鸡?

    可她好久没这么往自己身上扑了。他喉结一滚,挑眉道:“哪个鸡鸡?”装作对她话说不清楚的嫌弃,才不是他想多了……

    “阿籍的鸡鸡。”

    “什么?!”许华羡勃然大怒地站起身,若不是柳韵织挽着自己脖子,自己及时接住了她,差点没把她从自己身上摔下去。

    叽叽受了惊吓般地尖叫着飞出了水盆。许华羡发觉自己反应过激,又重新坐回了凳上。柳韵织勾着他脖子,瞪他一眼,扭过头向叽叽招手:“叽叽,乖,快回来洗凉凉。”

    叽叽听话地扑棱两下,走回了水盆里。

    许华羡倒吸一口凉气,还好鸟没飞出院子,不然有得闹。他冷静片刻才明白她方才说的是何意。想吃卜籍养的鸡是吧?多说一个养字有那么难?吃哪里的鸡不好,非得要卜籍养的?虽然确实好吃,但他就是不爽得紧。不过,她现在也未必知道卜籍身居何处。

    他镇定道:“你且先将他的人唤来,若他手上有鸡,便买来吃,可好?”

    柳韵织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抬着头向屋顶唤道:“阿籍——,阿籍——!”

    什么东西?!许华羡眼珠都快掉至下巴。莫非卜籍此时此刻就在房顶,那热死人的地方匍匐窃听?还是说这女人在发疯?

    唤了几声没有回应。柳韵织撇了撇嘴,今日可能不在。

    过了一会儿,一道黑影从院门旁阴恻恻地出现:“我在这。”

    皱眉乜了一眼天空,像是解释般补充道:“上头热。”

    许华羡真是服了小九和那群手下,家里进贼了都没人知道?罢了,卜籍轻功绝世,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们怎么会发现?

    “阿籍!想吃鸡鸡——唔。”

    柳韵织刚说完嘴就被许华羡的手掌捂上了。这女人,在他面前发疯便罢,在卜籍面前也发疯?

    许华羡堆起客气的笑容,侧过头对身后的卜籍道:“籍兄,韵织是想问,最近籍兄可还住在竹林?”

    “是。”

    “那可还有饲养家禽?”

    “有。”

    “是这样的,韵织近日想食鸡rou,籍兄若是有富余的走地鸡,可否送到叙时轩来?”

    “好。”

    “我会以高于市价的价格结给籍兄。若是方便,不若尽早送来?”

    “嗯。”

    “或许今日酉时之前,我能否见到?”

    “能。”

    那你还不快回去?愣在此处作甚?许华羡半晌还是礼貌地回了一个字:“……好。”

    尽管卜籍磨磨蹭蹭才离开叙时轩,最后许华羡还是成功地在晚膳时收获了一锅炖鸡。

    他先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她。柳韵织像上回在竹林一样喝得很香。这女人不喜欢rou腥味,但是喜欢喝鸡汤,也是神奇。

    许华羡将嫩软的鸡胸rou都挑出来夹给她,这个部位几乎是纯纯的rou,没有口感肥腻的鸡皮,也少有干瘪细碎的骨头。柳韵织盯着碗里的rou,怎么都下不去筷。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她先前同卜籍炖鸡吃,都只用喝汤的。

    许华羡看出她的退避:“不许反悔哦,是谁说的要吃鸡鸡,嗯?”

    她是想吃……喝阿籍的鸡汤。可她确实骗他说要吃鸡rou,若是不吃,他会不会又变着法地欺负她?果不其然听见他说:

    “今日若是不吃,下回连汤都不许喝。”

    许华羡瞄了她一眼,面容似乎有些松动,继续道:“阿织你瞧这rou,白白嫩嫩的,你不是最喜欢了吗?快尝尝,可软可甜可好吃了。”

    白白嫩嫩……这么一说,看起来味道不错。柳韵织对吃鸡rou的信念又强了几分。

    她拿起筷子,许华羡让她尝块大的,吃不了便吐出来,她便选了块稍大些的咬了两口,除了鲜软甘甜之外,有淡淡的腥味,比想象中好一些,勉强可以下咽。

    既然都吃了一半,索性将那块rou都吃完了。

    许华羡劝道:“阿织乖,再吃一块。”

    “不要。”她皱了皱眉,想起来刚刚的味道还是有些反胃。

    看来必须得他使出杀手锏。

    “阿织多吃一些嘛,多吃一些晚上睡睡的时候我便能摸到更多rourou。”许华羡在她耳边轻柔纯洁地说着粗野色欲的话。

    rourou?她也想摸rourou。“好吧。”柳韵织说服了自己般的乖巧答应。

    为了rourou心有余,然而力不足,她夹起新的一块鸡胸rou,咬下一角咀嚼几番,刚咽下去便闻到那股腥味,忍不住作呕。

    许华羡见状心疼起来,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将茶水递到她嘴边:“好了好了,不吃了。”

    “我错了,不吃了。”他也没想到她厌荤竟如此严重。

    柳韵织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那股恶心劲儿才下去了些。她随即有些懊恼,吃不下怎么长rourou?

    许华羡见她神色,后悔自己提这茬。只好宽慰道:“无妨,阿织多吃米饭也能长rourou。”

    柳韵织在他的糖衣炮弹下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夜里,许华羡睡前瞧见她躺在床上,松了亵衣,低着头在抓她自己的胸,嘴上念叨着:“rourou……rourou……”

    好像这样便能长rourou了似的。

    许华羡看不下去她这般痴傻:“我帮阿织摸。”他躺下身,将她亵衣扯开扔去一旁,让她躺在自己胳肢窝里,两手从她腋下绕到身前,握着两只雪果揉捻。

    “明日也要多多吃饭,听到没?”

    “嗯。”

    她被摸得有点知觉,便转身趴在他胸膛道:“想。”

    许华羡看着目光炯亮的她,一时没说话。她情绪刚经历过波澜时,他一向是不敢碰她的,从来都是只是抱着她四肢安分地睡觉。

    知道她是瘾大且骄纵,而且这时候纯真得紧,不动脑子,想什么说什么。想要,是她某种下意识地本能。也不管她自己此时根本没那个情欲。

    就像昨日,他把持不住地动了情,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没忘自己在屋顶给她渡了半晌真气才把她情欲找回来这件事。除非事态紧急,这样的事他绝不会再干第二遍。

    尽管他早已饥肠辘辘。看着她裸露的白皙的肤rou,想念她幽香的花蜜和湿软的xiaoxue。

    许华羡并不常这么想,他只是觉得重逢以来每一回吻她舔她,都心存各种各样的隔阂。何时才能全身心地拥有她一回。

    “明日再想可好?我摸着你睡。”许华羡将她翻回去背对着自己,一手摸着她的胸,一手揉弄着花苞。

    明日,明日没准还不成。那便明日复明日。

    被摸着摸着她便手上生痒,再次转回他的胸膛,伸到下面抚弄他的孽根,嘴上还哼哼唧唧的。

    许华羡轻轻叹笑,这女人,对她的玩物动作愈发自然了。知道她是贪玩,才不是想睡他。

    他忽然忆起午前之事,脸上顿时布满阴郁,对怀中人恹恹问:

    “阿织,我可是变丑了?”他总觉得脸上还有洗不尽的黑墨。

    柳韵织抬起头道:“不丑。”

    她松开小小羡,捧住许华羡的头,凑近他一侧的脸颊,伸出舌头夸张地舔上一口,两口,然后含住那块脸颊的rou猛猛吮吸。

    许华羡心生甜蜜,巴不得她糊自己一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