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诩】如果人能长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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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悄悄过去,不知不觉马上便是寒露时节,实则并没有过如此节日的风俗传统,并非中秋,今夜却也有一轮圆月高悬,不正是好景待人么?原本是想带几碟精致小菜,再拎一坛凉州酒,与先生一道喝酒赏月的。但细细想来,前几日正是特别忙碌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歇息的空档,先生又是这般喜静的人儿,也该是好好放松放松,不然在自己这反倒还累病了如何是好?哎,既想与他待在一块儿,又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去多加打扰才是…… 张绣挠了挠脑袋,一团乱麻,还是决心不去过多思考,自己硬要去纠结这些怕是到后天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想他,那便去见他罢。于是终是破罐子破摔般,拎了案上放了不知多久的凉州酒,起身。 将将大步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这门便与他心有灵犀般自行打开。张绣眨眨眼,来人正是贾诩,对方银白长发在清冷月色中如星光流淌,熠熠生辉,身形几近被这月华镀了层圣洁光晕,真真是仙人之姿。张绣看得略微入神,而此刻,先生见他呆子似仍杵在门口,轻轻挑眉,朝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向他示意手中的食盒—— “阿绣堵着大门,莫非是不欢迎诩么?” 待对方好听戏谑的声音入耳,张绣方才回过神,掩盖面上羞赧似地轻咳一声,急忙揽着贾诩肩膀把人迎进屋内,解释起来也差点结巴。 “怎、怎么会?!我当然欢迎先生了!只是,呃,有些意外,我也恰巧想去寻先生呢,却被先生抢了先……” 他说到后面不免带了些为刚刚踌躇而懊恼的情绪,被贾诩尽数听在耳中。军师的视线从将军的脸挪到被重新放回几案上的凉州酒,心下了然,不由失笑。 “却是在下不请自来打扰将军了,南阳补充物资不易,难为阿绣上心,竟还备了这等好酒。” “哈哈,其实先前带的也没多少,现下只剩两坛了。中原酒虽然也不赖,可我总觉得比不上我们凉州的烈酒……毕竟是与先生共饮,自然要喝这个了!至于最后一坛,等……等下次打赢了仗,再与先生、与弟兄们一同在庆功宴开了这泥封!” 谈到酒、谈到共同的家乡,张绣的话显得比以往更多了些,他边说边麻利地布菜,丝毫不耽误。 贾诩便静静听着,也或许是在出神。待他说完点点头应了声好,旋即挽袖为将军满斟。 虽然在军师眼里,诸如此类的行为都是分内的事儿,实在算不得什么。就算两人不是上下级,也仍是朋友、或者更深的关系不是么。但张绣是个例外,是个从不把自己当主公的“主公”,向来只有他伺候军师的份儿,哪能让先生为自己如此行事呢。但贾诩做的事情他亦不会多嘴,因此只好受宠若惊地双手捧着酒盏,一边念叨着多谢先生,一边跃跃欲试作势要碰杯。 既然是夜间小酌私下闲聊,贾诩便也由着张绣,无奈地与他一同饮下第一杯。阔别依旧的凉州味道陌生又熟悉,待琼液自喉咙尽数滑下,他方才开口数落,“今日便罢了,下次可不能空腹喝酒。” 将军闻言再度笑起来,热烈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先生教训的是……嘿嘿,今天实在高兴。先生带来的小食也恰巧都是绣爱吃的呢……啊。” 真是的……贾诩不由得叹口气。总归自己一直在为对方破例便是了,现下眼瞧着张绣正对自己傻笑的一张脸,为了打破这种氛围似的,他只好沉默地担任起老妈子、不,是军师的职责来,夹了块牛rou就往张绣嘴里塞,为的是堵住将军的嘴,生怕他再多说些什么听不得的怪话。 “吃。” 张绣连忙嚼了几下咽下肚,又笑着凑过去与军师对酌,贾诩瞥他一眼,仍旧默许,左右今日是他自己要来找张绣喝酒用膳,既然如此,又哪有不尽兴的道理。 说是不谈公事的闲聊,但距离上次胜利才过去不久,自然令其不可避免成了杂谈的一部分。贾诩想,虽然自己当时算得并无错漏,但如今也无法轻飘飘就将其全然忽视,这依然有着研究借鉴的价值所在。况且自己只是作为一介谋士,为主公排忧解难,在合适的场合发挥出擅长的才能,亦是为自家将军尽忠尽职而已…… 因此贾诩听到张绣嘴上把他夸得愈发离谱后,譬如:“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绣得先生实在人生之幸事也”、“先生竟连这处也看得透彻,若是我一人莽撞,早沦落至黄泉地下了”……这些胡话直把他说得像什么无所不能的老妖怪。好在定居宛城以来已有过太多类似的经历,这才让贾诩忍住掩面扶额的冲动,急忙寻了个空隙,面上万分诚恳地开口回应。 “阿绣可不能妄自菲薄,我哪有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所谓计策,也皆是由人去细心执行了才有那般效果,阿绣神勇无双又胆大心细,若换作别人便完全不同了。” 张绣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瞬间停了。温暖的深褐色眼瞳深深注视面前的军师,其实不需要再去另外探究什么,正如贾诩了解他,他对先生也是十足了解,这番话语里头的真心亦能轻易分辨。但尽管如此,还是极少能听到先生这般直白地,在自己面前表达出对自己的夸奖。 如果人能长出尾巴,那他的尾巴大抵一见到贾诩就会抑制不住地胡乱摇动,谁叫主人心思便是如此——甫一见贾诩,不需要旁的助力便已是心生万千欢喜。而刚刚先生话里的,“换作别人便完全不同”,意思大概是,自己在先生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那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外人皆代替不了。 “先生当然有那么厉害了!一直是很好很好的,在绣心里谁能比得上先生呢!那几个说我的词才是先生夸大了才……啊我不是说先生眼光不好的意思!总之,我……呃……先生……” 眼见将军几乎被这一遭作弄得语无伦次,贾诩心下好笑,离座起身,手按在他的肩膀之上。 “阿绣你……不必紧张,放松些。” 张绣深呼吸。 贾诩又道,“想必才经历战事不久,阿绣也未曾好好休息,不如诩给你按按,舒缓一下肌rou如何。” 张绣呼吸一窒。 他旋即扭头去望自家先生,对方面容一贯的平和淡然,此时夹杂了微不可察的笑意,显得格外生动美好。那语调竟是认真地,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玩笑。 ……这是什么,天上掉馅饼了么? 于是张绣缓缓地开口,犹带着被惊喜冲晕头脑的迷茫:“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贾诩“嗯”了声点点头,把将军领到软榻边,不由分说把他按着躺下,自己则侧坐在一边,手径直捏向将军的肩颈,十足认真地为对方按摩。 大概榻上张绣的表情分外不知所措,贾诩眉头一挑。 “你这是什么表情,也不必如此意外,为主公排忧解难亦是诩身为军师之职责。” “啊,只是想说先生这一手真的很不错。还有那个!……其实先生你不必留手,也不用担心捏痛什么的,我完全受得住。” ……谁问你有没有被我捏痛了!从小习武的家伙不怪乎皮糙rou厚。贾诩有些郁闷,手下愈发使劲了几分,顺着对方的肌理描摹,自顾自换了个位置动手。 …… 张绣突然便有些迷糊。 ……所以,到底他们是如何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明明一开始是正经在按摩来着……大概。 结果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可耻地起了反应不说,先生还一脸无谓的样子抚上了自己那挺立的男性象征,嘴上仍是念着那句,“为主公排忧解难是诩身为军师之职责。”,这、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职责”啊…… 已近秋分,夜凉如水,霜寒露重。 案上放置着火烛,幽幽萤火在室内算不得过分明亮,恰有一束月光斜照而来,给榻边帷幕平添几分清淡柔意。张绣脑子仍是晕得迷迷糊糊,视野内的先生坐得离自己太近,本应是晦涩不明的、隐于阴影之下的面容在月照中清晰可见,他一直都知道先生是极好看的,却在这个奇异的时刻,对方俊秀的脸除了好看,竟让他不自觉生出更多的狎昵思绪。 顾不上觉得这是否在冒犯先生了。只盯着先生的脸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先生并未与自己对视,对方灰紫的眸在这种氛围中显得冷淡却夺魄,此刻只是微微垂着眼睑,专心致志为自己“排忧解难”而动作着。若是不把目光凝在先生的脸上,想必不自觉会把关注点全然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而先生的手,从来都是提笔泼墨书写兵法权计、或是沙盘上自信泰然举棋定夺的,这样的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也能如梦境般与自己过分亲密相触,浅浅握着,在那性器上来回爱抚,轻而易举便能给他带来无上快感——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张绣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因这意外发生的场景而头脑空白,还是无端想了更多乱七八糟的。先生的手明明是玉一样温凉,可当抚着自己时却像突兀卷起一阵火,顷刻就把神智也吞噬殆尽。他无端地感到口干,手脚无措地不知该如何摆放,木偶似的任由贾诩如何在他身上动作,平白承受着由面前的军师带来的一切新奇感受。除了烛火噼啪便只闻得情色水声,张绣愣愣地看着,见贾诩仍是不紧不慢的模样,一如既往淡定,甚至衣冠都过分整齐,而自己却……两人对比鲜明,实在是让他倍感羞耻。 其实贾诩动作间也并非多么卖力,他一向懒散惯了,于情事上亦是一贯作风。手轻轻握着张绣的那根,有一搭没一搭地绕圈打转,偶尔想到了才去重点照顾更加敏感的前端。但这些对付张绣这样的青涩小子也足够了,贾诩垂眸,短暂地出神,脸上平静,却于心里不着边际地感叹:这家伙还挺有资本的嘛。 手中握着的家伙经不住这般挑逗,可怜兮兮吐出些清液。下一刻柱身突地一颤,些许白浊便喷洒在贾诩的前襟、以及张绣自己身下的软榻上。一时间只有释放后的低喘回响在室内,张绣急忙道歉,自己不仅在先生手中发泄而出,还弄了些在他衣服上,实在是可恶。而贾诩面色不改,丝毫没有不快,拢了些将军的白精在指尖,眉头微蹙。 “虽然诩知道,平时你忙着cao练兵士和披挂上阵,但阿绣,忍耐太久也不是好事,邪火积聚不散,战场上难免也会无法全神贯注。” 嗯嗯……先生说的自然都是对的。还处于迷茫期的张绣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自己下意识把方才那句话回放了一遍,才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等下,先生这个意思是……张绣眨眨眼,还未来得及深想,也没时间让他细想,贾诩一手撑着他,另一手把自己垂落的长发夹在耳边,颜色浅淡的唇瓣愈发靠近。张绣心跳如擂鼓,只觉得先生的唇看着很软一定很好亲,或许看破了他心思所想,下一秒,他便瞧见先生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张口含住了自己的那根。 “先、先生!等一……啊……” 这、这?!张绣面色爆红,几乎脑子也一同烧得短路。要不自己还是晕过去算了……不不不,那不是更丢脸么!先生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些……而且,怎么就这么轻易便被先生含入嘴里了呢,先生居然不觉得脏……啊啊,这真是…… 柔软的口腔,正包裹着他的下身。是难以想象的湿滑温暖。先生的舌过分灵活,舌尖轻柔地划过性器上凸起的青筋,被如此没轻没重地刺激,方才还疲软萎靡的阳具霎时又重新挺立起来,逐渐鼓胀,把贾诩的口腔撑得满满当当。 他尝试着退出些许,只含住了前端,但还是不满意,于是改成全然吐出,和舔冰淇淋一般舔舐着将军的柱身。 张绣因这快感而飘飘然,被此挟带着几乎冲上云端。又因为是贾诩,是他的先生在为他做此事,羞得他几乎想要就此掩面逃避。大概是今夜实在发生了太多越界的事情,此番亲密,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去看,恰好对上贾诩抬眼。对方一点艳红的舌尖犹停留在柱体之上还未来得及收回,而他自己身为武将视力自然也是一等一,因此连其上黏连的银丝也清晰可见。见张绣的视线黏在自己脸上,贾诩并未感到惊讶或者不好意思,一双狭长狐狸眼微眯,发现他愈发愣怔,于是灰紫眸里笑意愈深,难得显出些捉弄人的俏皮来。 是的,俏皮可爱。张绣心想。宛城其他兵士若是知晓主君如此形容平日淡漠的军师,大抵要打个寒颤。但张绣,宛城君候眼里的军师总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还径直发着愣,贾诩靠得愈近,俯身下来,雪一样的头发落在张绣胸前,微凉。于是将军又从迷蒙的幻梦清醒,军师的手本要盖住他的双眼,停在半空又收回。 “别看……算了,也罢。” 看……什么?他仍未得其解,但已传来衣衫窸窣声响,平日隐于幕后出计的军师从来裹得严严实实,今晚夜色晦暗,月光却亮堂,对方只着纯白里衣,头一次大片肌肤暴露在他眼前。当然不至于瘦弱,贾诩作为西凉出身自然也“略通”武艺,肌rou薄薄一层却也无法忽视。加之借两分月色,衬得更加莹白温润,叫人不由好奇触感。 而此刻身形背着光,正逐渐逼近的人,几乎要骑在他腰间。再怎么纯情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对接下来要发生之事心有所感,张绣面色通红,目光坚定,带了期待小声嗫嚅:“那个,先生,要不,呃,还是我来……?” 大抵真没料到张绣会做出如此回应,贾诩灰紫瞳里闪过一丝惊异,这次没想着掩饰,自然是被张绣收入眼底。没待他再次证明自己的决心,军师便好整以暇起身而下。 军师身上的里衣半挂,本人却难得乖顺地跪趴着,长发散在脊背上,几乎与肌肤同色。线条优美的大腿微微岔分,纤细腰肢也随之而塌陷,竟是无言的邀请。 如此美景谁又能抗拒呢。将军听见一向游刃有余的年长者模糊的笑,在烛火摇曳中亦有几分奇诡,因为背对着的姿势而显得轻柔到快要散在风中。 “阿绣……你要来么。” 疑问句被生生说成陈述句,笃定了什么事实一般。先生说话总是风轻云淡又尽在掌握的,提出这般要求的自己面对着再次询问,自然要给出的是肯定答案。 年轻的将军嘴拙,这时候却倾身,轻轻拂开如瀑长发拢至一边,再去亲吻那段光裸的背,沿着脊骨亲吻至军师的后颈。湿热的水汽洒在皮肤,凑得过分近了,这声音似乎不是响在耳边,而是响彻胸腔一般,贾诩听见他说,从很早开始我就爱着先生了……。一字一顿,万分明了。贾诩将其在心里重复一遍,毕竟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如此热烈的告白,又因为是“张绣”所言,而显得分外珍重恳切。是这样吗,是这样啊。其实自己亦是早已明了,不然又怎会做出这么多不符合“贾诩”作风的事情。 要将内心话说出口还是让他有些羞恼,毕竟行动已然说明了一切不可说。在不知何时有了莫名的自信——如果是阿绣的话,一定能知晓这些。张绣对贾诩的了解是一等一的,他并不急于得到回应,只是如同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地不住舔吻,舌尖滑过的触感实在奇妙,贾诩仍未拒绝,他默默地承受着,叹息般喊他,阿绣,阿绣,我们一样。 就算是如此回应也足以让将军热血偾张起来。总归不至于昏了头,虽没吃过猪rou但也见过猪跑,此刻还记着要先行扩张才好。他常年习武握枪,指腹略显粗糙,此刻小心翼翼地探至男人身后隐秘之处,轻轻抚过周边rou褶。此处似乎有了些水意……他没想太多,待要往深处一探究竟之时,却猝不及防见身下的军师一阵瑟缩,毫不留情抬脚便踢。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诩早已准备周全。” 毕竟是算无遗策的军师么,准备好这些也不奇怪……吧。虽然张绣被贾诩教训惯了,但这种事情上仍是万分羞耻。他面红欲滴,生怕再犹豫不决惹了对方气恼,只好扶着自己的性器,缓缓将顶端靠近那个小巧的孔xue。 不过这样看来,这么小的地方,真的能吃进去……? 他急忙解释。 “绣不想伤到先生……” 军师毫不在意地骂道,“不行就起开,换我!” 血气方刚的年轻西凉小将军受不得他这么刺激。眼一闭心一狠,想着,果然还是听先生的为妙,别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粗长的一根阳具长驱直入,竟是一下子就进了半根。 天知道张绣用了多少耐力才能忍住没有一下子射出来。这对于初次开荤的男人来说还是太刺激了,无法形容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一瞬间头脑只余一片空白,只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和心心念念的先生行了此事,比梦还美,而先生的身体是如此美妙,明明并非是用作性事的地方,却也早有湿润的清液。内里与自己十足契合,是难以想象的湿热紧致,xuerou层层叠叠,乖巧地含着自己的家伙吮吸,几乎将每一缕纹路都照顾到位,贴合紧密难分。快感什么的暂且不提,这可是先生啊………… 贾诩一口气没喘匀,一下也没出声。张绣还时刻关注着贾诩,自然没有完全沉溺在舒爽之中,莫不是还是弄痛了对方……如此想着,他再不敢动作,生怕二次创伤。仍保留着插入半根的姿势,一手慢慢地探向另一侧,试图去抚慰军师的性器。 “等……” 殊不知将军运气实在太好,误打误撞却正中红心,军师那方敏感点生得较浅,好死不死恰被停下来的性器顶部磨着,叫他几近失神。本来贾诩就忍得十足辛苦,又被大手捉了自己的yinjing抚弄,一刹来不及阻止,甫一触碰,张绣第一时间便察觉对方骤然把自己夹得更紧了些,手中的yinjing微微跳动,亦是发泄而出。 张绣眨眨眼。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便说明并不痛了?还好还好。不过先生身体真的很敏感呢。 “先生是,很舒服么?” 他几乎是情难自抑地发问,却听军师恨恨回应。 “废话别说这么多……还有,阿绣……嗯……全都给我吧。” 全都给我罢。 海妖低语蛊惑着年轻将军的心,张绣便真如着了魔一般,随着方才那番诱惑言语一寸寸挺进深处。既然是先生要求的,先生想要的,他又怎舍得拒绝呢。这份突来的惊喜让他按捺不住地心旌荡漾,从前未敢作如此想法,可事实远比想象中来得意外,原来先生也那么渴求着自己,正如自己同样渴求着他。 一寸一寸,过分舒缓的动作既是提醒自己必牢记此情此景,又同样要令身下的先生也永久记得一般。层叠xue壁连褶皱也被粗大性器完全荡平碾开,那深处xuerou为他而绽放,欣喜地迎接入侵者,竟是被完全cao开了。 “太大了……阿绣,将军……” 好不容易待整根完全深入其中,两人皆是满足地叹息。被如此直白地夸赞让将军愈发激动起来。就算此刻看不见贾诩的面容,但对方微颤的尾音十足动人,张绣头一次觉得被贾诩喊将军并非是不亲近,在这般旖旎时刻,如此称呼更为彰显了情色意味,让他心头猛地一动。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贾诩适时转过头,张绣便清楚地窥见,那双一贯平静的灰紫眸里此刻饱含一泓潋滟软乎的春水,顾盼生辉,脉脉多情,眼尾飞红真如染了胭脂桃花般艳丽。还是头一次见到从来波澜不惊、滴水不漏的军师这番少见而难耐的情态,实在是无比惑人,禁不住地心痒难耐。 他便顺从心意,一手揽着那段纤腰,一手轻轻托着军师半脸,上前讨要一个吻。 唇舌交缠相慰,呢喃不清的细语被咀嚼成破碎音节吞咽而下,良久、亦或者只是瞬间,待张绣紧张地重新睁眼,贾诩似乎仍沉醉其中,雪睫如蝶翅轻颤,不经意在他心上又荡起涟漪。 张绣便不自觉又是看得呆了。其实鲜少能有空暇能细细打量面前的军师,宛城的日子总是忙碌的,他哪好意思整日赖在对方身侧呢。只是先生分明是比自己大上不少,岁月却不曾在他面孔留下多少痕迹。孩童时的自己曾大大咧咧扯着先生的衣角,缠着对方教自己写字,那时候先生一笔一划写的“张绣”二字仍历历在目;青少年时长安重见,自己仍惦记着他,再次做出一同离去的邀约;待自己再长些年纪,为了政治管理各方面之事发愁时,一封信恰到好处降临在面前,于是自己依言将贾诩接来了。 对方的面庞年轻一如初见,周身气质是看遍人间山水的清透。而自己少时的梦想,青年时的决心,在那一刻统统成真,简直就像上天听从了自己的祈祷许愿,先生也正是天上之人降临凡间,帮助自己解决了太多太多的难题。 眉目俊朗的将军凝望他的先生之时,目光是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缱绻缠绵。他依依不舍,轻轻以舌尖描摹对方的嘴唇轮廓。贾诩唇瓣颜色浅淡,又薄,都说薄唇之人同样薄情,张绣对此说法不屑一顾,先生分明对自己也有情呢。 贾诩主动离开了这个黏糊糊的亲吻。他喘口气,冷静而不带贬义地问将军:“你是狗吗?” 张绣认真深思熟虑。想说如果自己真的有尾巴,现在会摇得很欢乐。 “先生希望我是,那我就是。” 贾诩一时语塞。这小子说话总是出乎意料的直白,有时候还真拿他没辙。索性放弃了对此问题的争辩,贾诩默默地扭过头不去看他,同时下意识地绞紧,以行动来催促。 他满意地听见张绣闷哼一声,脊背上重新覆盖了将军温暖到近乎guntang的身躯,对方伏在他身上,并未使劲把他压到,是同时混杂着小心翼翼的怜惜,如兽类护食,全然占有的姿态。贾诩不会承认实则有些享受眼下如此情形,他抬手揉揉张绣毛绒绒的脑袋,突然生出点感慨,自己果然年纪大了,张绣如今都快比他高小半个头了。 将军终于开始动作,明晰先生的状态而得以无所顾忌,一下下挺近是缓慢柔和,也是难得不容拒绝的强势。军师乖顺地配合着,偶尔泄出些实在压抑不住的轻喘,将空气也染上无边情色。 贾诩一声声喊他,阿绣,将军,大人。 似哀求似索取,原来那样清冷的音调也能婉转起伏,无端动人。将军屏着呼息,恶趣味地整根抽出,复又全然深入,贾诩毫无防备,忍不住一声轻呼,手把被面攥得死紧,腰也一抖,内里一颤一颤地夹着他的东西,只想要就这么把他榨出精来。 贾诩被那一下作弄得几乎要shuangsi在榻上,他平日冷淡远人,情事已经阔别了太长时间,本就敏感的身体因间隔太久分外动情,更别提是面对着张绣,他的小将军。他差点要融化在那灼热深情的注视下,于此时什么都无法去思考,心神失控对谋士来说是大忌,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又爱又恨,只因是面前这个人所给予,所以他才能毫不设防地放松以待。 好在将军并不继续欺负他,按部就班缓缓动作,倒是如平日一般给他十足安全感,几乎在欲海之中昏昏沉沉。黏腻水声在安静的夜里过分清晰,受够了绵长快感的折磨,贾诩忍无可忍地指使将军多用些力,用的是平时指教学问的派头。将军一贯听话,大手一揽把军师翻了个面,于是仍埋在里头的家伙同样转了圈,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军师瞪大了双眼,布满情色意味的面容被将军瞧了个真切。 张绣小心地捏着他的小腿,正面进入的姿势虽然不及方才深入,却可以随时观察到贾诩不同以往的表情,亦是另一方面的刺激。优雅的军师注重仪容整洁,一头长发向来都是一丝不苟,此番被摘了头冠,长发因着情事而无比凌乱,竟也是别样风情。更别提微张的唇,与罕见充斥迷茫的紫眸,其中唯有自己的倒影。他不禁觉得,若是此刻成永恒,先生眼里一直都仅有自己就好了……但自己只是渺小的一个普通人,这等妄想或许太过贪心,实则先生的心里有过自己就也很好。 他一直以来都这么觉得。能把贾诩留在宛城,能短暂地拥有贾诩,对他来说已是人生中无与伦比的幸事。至于先生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如他人嚼舌根把自己当跳板,这些都无所谓。有了先生才有了如今的自己,先生过得好,他便也开心了。 这番简单心思当然能被贾诩轻易看破。他无奈地,把将军的脖颈拉下来,没好气地主动给予一个亲吻,一触即分。 他出口有如叹息。 “阿绣啊……你这孩子,傻。” 张绣毫不在意地笑,确实显得有点傻。 “先生比我聪明那么多……嘿嘿,我傻也没错嘛。” 贾诩摇摇头,没救了这孩子。他足尖使劲儿把将军勾得更加靠近,手揽住了张绣的肩。 他们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同时身体也是最亲密的距离。将军深褐的发也随动作散下来,与铺了满榻的银白长发混在一块儿,缠绕着打结也无人在意。年长的军师眼底有世事荣枯,沧海桑田,顷刻间为他而停留,光华流转,难得露出冷硬外壳下的温和,而这是唯有张绣得以见到的景色。相顾无言,但眼睛会说话,张绣心领神会,无比满足地再次拥抱他。 心结烟消云散,将军的手与军师十指相扣,顺遂先生心意将之填满。贾诩的腿挂在他的臂弯,随之沉浮。贾诩于性事中并不如何奔放,此时随意倚靠着他,狭长狐狸眼半眯着,大多数时候沉默着,偶尔才因为张绣过分的动作而哼唧两声。张绣又去捧他的脸颊,不经意低头,先生下体光洁,竟是未长私处的毛发。此时先生颜色浅淡的玉茎颤巍巍立着,应当也是正享受着,而底下两人的交合处却也一览无余,自己青筋毕露的家伙正埋在那方湿软隐秘之处,实在视觉冲击过大。张绣一瞬间又感到些羞耻,动作间不免失了分寸,过大的力道把贾诩撞得按捺不住低吟,尾调上扬是喜欢的意味。于是张绣赶紧抹去乱七八糟的念头,认真想着,或许先生更喜欢这样…… 他对先生又亲又舔的,下身却毫不含糊,于是那久不见天日而显得过分白皙的臀rou也被撞得一颤。贾诩便由他去了,嘴角挂起清浅笑意,模模糊糊地夸赞他,诩很喜欢…… 在这种近乎是默许的纵容下,起初还十足温存的情事才终于变化得更为激烈。早已是心意相通的默契,身体亦是完美契合,此刻神魂相交,正如鱼归湖川,鸟归山林,恰到好处。身体的快感暂且不论,更多是心灵上的满足喜悦,只因为是对方其人,仅此而已。 毕竟是初次,也玩不出太多花来,贾诩在某个间隙捏捏张绣肌rou,轻轻说诩年纪大了累了,于是张绣也随之长舒一口气。天知道他坚持这么久有多不易,在心爱之人面前还是要面子,总不好五分钟结束了然后被先生用眼神强烈谴责。(虽然他觉得就算真的这么发生了先生也会包容,大概。) 快要释放时,张绣小心地退出贾诩体内,弄在里面似乎会比较麻烦,而且总觉得那样是弄脏了他。但贾诩想也没想就把人勾回来,于是错过了最佳时期,那点点白精自然是尽数落在了内里深处,被军师饕足地收下。 张绣徒劳地张了张嘴,脑子短路,连先生也喊不出了,只好把人抱在怀里温存。简直要为此感动到落泪,如果人能长出尾巴,这时候怎么能忍住不摇呢? 他满心满眼都是贾诩,他的先生,正待再与先生说些什么,陡然察觉腰间被什么毛绒物什搔过,一阵酥麻痒意。难不成是虫子之类的……张绣低头,却见自己腰间环着的,似乎是条毛绒绒的,雪白柔顺的,大尾巴。 尾巴。 诶?尾巴?虽然刚刚想着如果自己有尾巴什么的……但人怎么会真能长出尾巴呢? 将军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追随尾巴的根源所去,不由落在了被自己抱着、正被压在榻上的军师身上。 他恍然大悟,那毛绒尾巴似乎正是从先生下身探过来,隐于同样雪白的长发间,一时间难以察觉。人总是对毛绒绒心怀喜爱的,张绣也未免其俗,手放在上面顺着毛揉过,只觉得先生的尾巴触感实在太好,简直神仙享受。 在意识到自己自顾自做了什么的时候,张绣的手一僵。他小心翼翼拿开,重新去看他的先生。贾诩倒没有被他不经允许揉了尾巴的不快,只是眯着眼睛把尾巴抽走,搔了搔将军光裸的背,调情一样。 先生也会摇尾巴呢,好可爱。如果人能长出尾巴……张绣这么想着,见贾诩头顶忽地冒出一对同样白色的兽耳,还可爱地抖了抖。那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止住,他乐呵呵地想,人的确长不出尾巴,但是军师是狐仙嘛,有耳朵和尾巴也没什么奇怪的。 如果能让自己摸摸耳朵就更好了。张绣的灼热视线诚实地传递如斯想法,贾诩耳朵一转,呵呵一笑,把大尾巴糊了对方一脸。 但当张绣的手真的不死心地再次伸向他的狐耳时,贾诩其实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