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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烧成这样?朝堂上那位也还病着,这下家里面又病了一位,还都是找不出具体的病因,只是发烧,到底中了什么邪?难不成真要请一群跳大神的到府上跳一跳? “苏冷,你能不能把这药端出去。”玄淩指着一旁的药碗,极不耐烦。 “皇上,您还病着...” “那你端远一些,别让我见着。” “皇上,您还是喝了吧,今天我换了一味药,不苦的,您尝尝?” “朕记得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真当朕病糊涂了?!” “臣不敢。皇上,为了黎明百姓,为了那人,您还是快喝了罢。” “...”玄淩脸色黑了黑,伸出了手,“端过来。” 一说到那人,玄淩就不闹腾了。苏冷心疼自家帝王心疼得不得了,那日去找了那人,跟他说皇上病了,让他来看看,结果人家只是冷着脸,一言未曾多说。 玄淩这是心病,如果那人来看望一下,比吃什么灵丹妙药还管用。 “他这几日如何?” “身体挺好的。只是那一日去看他,看他对着一株梅花出神,最后,他却把那株梅折了,扔到地上踩碎,最后又把花葬了。”苏冷说完,看玄淩不说话,便又说到,“可能是他一个人太闷了,拿那花撒气呢,这说明他还是很精神的,皇上您安心养病。” “他这是在生朕的气。”玄淩怔怔说着,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不知要如何。 “您别多虑...” “他拿那株梅花比喻他自己。” 苏冷猛地抬头看着玄淩,瞬间明白过来,难怪那人当时神情凄然,那株梅花比喻他自己,玄淩就是那折花人... “给朕备轿撵,朕要去看他。”玄淩说着就起身,“快。” “皇上,夜里寒气太重,您明天再去吧!他那边有暗卫看着呢,不会有事...” “朕的话你听不明白?” 去到别苑的时候,屋子里面灯火还亮着,玄淩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一干人在外面候着,苏冷也到了偏厅去捣鼓药材,这是大家的默契,不用谁特意吩咐。 玄淩推开门进去,里面的烛火忽闪了一下又恢复如初,用力看了一下才看见那人坐在烛火下看书,头也未曾抬一下。 “怎么不多点一盏?这样昏暗对眼睛不好。”好几天未曾听过的声音响起。 顾月曦这才撩了一下眼皮,其实从这一干人到门口的时候,他就没法看进去书了,这一看才发现这人是真的病了,比之前瘦了很多,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也不见了,明灭的烛火下,面容依旧英挺,看自己的时候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专注。 也许是折腾了这么多年,也许是冬夜里的满室烛火的缘故,顾月曦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起身倒了一杯热茶,“坐吧,喝杯茶暖暖。”说完也不看那人了,走到火盆旁拨了拨火炭,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又去点了一盏灯,屋子里霎时明亮了不少,也暖和了不少。 玄淩还在发愣,解披风的动作顿在那。 顾月曦看他这样,面上柔和了许多,这人从来都是强势霸道,一国之君在自己面前却是不讲道理,予索欲求,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只要他认为是好的,就一股脑强塞给自己,也不论自己是否能接受。很少能看见现在这个样子,这才是符合他年龄该有的表情。 人心都是rou长的,就是个木头人,也该有一丝丝人气了,他顾月曦再怎么恨,也该恨够了,只是他不肯放过自己罢,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玄淩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他身居别苑,不管朝堂之事,可是不代表他失聪失明,该听的他听说了,该见的他也见了,只是当年的大火烧透了他的心。 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死,还活着,于是才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愣着做什么?茶要凉了。” 玄淩把披风解了,坐下来端起茶就喝,蓦地瞪大了双眼,愣是把茶水吞下去了,然后舌头到喉咙一直到胃里,都是火辣辣跳着疼,不过却是他喝过最好喝的一杯茶水。 顾月曦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他如今长大了,娶妻了否,是否玉树临风健康安稳,还是流落街头衣衫褴褛,性子随他还是...会不会也像眼前这人,偶尔霸道偶尔冒失? 顾北望坐在沈瑜床前,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屋里炭火很旺,该不会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最近太忙了!!! 第18章 爱憎会 沈瑜睡梦里听见有人打了两个喷嚏,掀开沉重的眼皮,床头坐了个人,只是重影让他看不真切,又闭了闭眼再睁开,就对上了顾北望黑嗔嗔的眼睛。 “终于舍得醒了?” “我睡了多久?”沈瑜脑子发沉,浑身都没有劲。 “快两天。”说着伸手碰了碰沈瑜额头,“没有白日里烫了,冻傻了还不够,别又烧傻了。” “...你是谁?” “......” “怎么在我房里?” “还有精神闹,看来恢复的不错。” “你不说我就喊人了。” “沈瑜,之前你问我的话,我这两天想了想,觉得你大概是弄混了什么。” “我之前问了你什么?我不记得了。”就是不想记得,忘了多好啊,连人带事一起忘了,干净利落。 顾北望静默了一会,又说了句,“你是沈家大少爷,我怕你走错路,担不了那种苦。” “我担得了担不了不是你说了算。”沈瑜还很累,不想就此多说,“我要喝水,我要再不醒,就得渴死了。” “先喝药。”汤药已经凉了,在他手里过了一遍,药就是温热的。 沈瑜是怕苦的,自小吃药都跟要命一般,只是刚刚顾北望说了那句“担不了那种苦”,所以他这次接过碗就仰头灌了,一滴不剩,真是苦到发颤。 “阿泰说谎了,他说你自小怕喝药。”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除了怕吃药,其他什么都不怕。”言外之意,我愿意走出这一步,什么都不会怕,什么沈家少爷,什么天理常伦。只是你不愿意罢? “这倒没说。” “你回房歇吧,不早了。”沈瑜说不出来的失落,不管这人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嗯。大夫说了,醒过来先不要吃东西,饿了就再忍忍。”顾北望站起来准备走,听到了身后的轻叹,又加了句,“别想太多,先安心养病。” 听到关门声,沈瑜忍不住就想发火,无名火蹿得老高,抬手就把刚才盛药的碗摔了,还不解气,又把枕头砸向门,只是力气不够,那枕头就躺在了中途。 也不知道气谁,就是很气,越想越气。 咬着牙起床来,也不穿鞋,就跑到外间书桌那,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地上,笔墨纸砚没有一样躲过这场灾难,平时最喜欢的那套茶具,也都摔了个粉碎。 顾北望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听着大少爷在里面发火。 “跟我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