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景X恒枫】纪念我那曾经的15人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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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责守望不死建木数千年的罗浮龙尊向来于鳞渊境的祈龙坛深居浅出,哪怕是罗浮仙舟上的长生种,长则有千年寿命,也难得见得龙尊一面。 景元出身书香门第世家,尽管已经加入了云骑军,但龙尊饮月君丹枫,在他的印象中依然只是一个传说。 同仙舟联盟的大部分人一样,他深深仰慕着这位传说中带领持明族以故土圣地囚禁建木的龙尊。 据说,龙尊是一条青龙,体型之大比得上瑰丽庞大的罗浮仙舟,有吞天吐日,斩月分星之能。 方年过十三的景元一板一眼地穿着云骑军最小号的衣服,跟随着现任罗浮仙舟剑首,也是他的师父镜流,第一次走进鳞渊境。 鳞渊境景致幽静,但因四方临海,湿气极重的风吹炸了景元那一头蓬松的白发,又因为杏仁般的眼型极圆,璀璨的金眸亮得惊人,让他更像一只在风中凌乱的狮子猫崽子。 镜流沉浸于剑道,从来只抓景元武艺训练,对于其他事情并不多在意,以至于丹枫看到景元的时候,对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此子不重仪表,行事粗疏狂放。 景元则睁圆了一双猫儿眼,嘴也生得跟猫儿嘴似的时时带着笑意,讲话时甜甜的,招人喜爱,在成年人们寒暄几句之后,就大大方方地盯着丹枫看。 丹枫外型清俊孤傲,黑发间长了一对翠玉般剔透的龙角,浅色的眼睛也是通透的绿瞳,一身绿白色系的打扮,金丝勾边的广袖让偏向武者般利落的造型多了几分端庄高贵。 镜流办事不喜欢拖沓,她来拜访丹枫主要原因是因为云骑军要远征,而这次的战事对于还稚嫩的景元来说强度过大,尽管自家小徒弟是因为在战场上的足智多谋在被她耳闻后提拔到身边,但初为人师,她私心还是想让景元晚一点面对高烈度的战场搏杀,而丹枫因为要镇守建木,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队伍的后方,担任治疗为主的任务,正是照看景元的不二人选。 丹枫答应了,透绿的瞳孔毫无波动地转向了景元。 景元乖巧地笑了笑,然后眼神极好的他,就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发型十分潦草的自己。 这时候的景元远没有后来处事这般游刃有余、波澜不惊,哪怕大敌当前,舟毁人亡在即,性命掌控于他人之手也能泰然自若。 于是,丹枫就看到了一只懊恼得把自己的裤边都抓皱了的猫崽子,滴溜溜的金色眼睛里全是尴尬与不安,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如果他有尾巴,那就该是把整只猫都给盘到长毛当中。 人类无法拒绝毛绒绒的猫猫,龙形的持明族也一样。 彼时丹枫也才经历过轮回,虽然形貌喜好同上一任饮月君看不出什么差异,且继承了前者的能力和部分记忆,也没有人会认为轮回过了的饮月君同上一届饮月君会有什么不同,但丹枫却固执认为他们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他少同人深交,性情也疏懒于人际关系,也就懒得去纠正,寻常人只觉得他如天上皓月高不可攀,不过他本人其实很好说话,也很喜欢观察各种小动物,尤其是那种有着华丽柔软皮毛的生物。 还没完全掌控好力量和身体的丹枫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龙尾巴悄悄地显形了出来,飘逸的尾毛如同逗猫棒一般吸引了景元的注意。 景元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问道:“饮月君大人,这是您的龙尾吗?” 丹枫顺着对方的目光瞥向了自己的身后,有着漂亮鳞片的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这是在试图吸引小孩的注意。 “嗯。”他矜持地抬了一下下巴。 但景元向来是那种很能来事的小朋友,没有杆,他也能自己立个杆往上爬,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放光,向丹枫讨道:“它看起来真漂亮,而且好好摸的样子,请问您允许别人摸您的尾巴吗?可以给我摸一下吗?” 这样的要求着实是有点过分,说起来,别提摸过龙尊尾巴的压根没几个,自打他轮回之后,因为平时也不显形,连他自个都没摸过。 但是小朋友看起来真的太诚挚了,景元不但长了张笑脸,还是一张让万千少女熟女都高呼受不了的俊俏脸蛋,而左眼眼角的泪痣让他还带上几分柔美的魅意,他本人也很懂得自己的优势,也不在乎小小地利用自己的外在形象。 从来直来直往但其实很好脾气的龙尊容忍了他的冒犯,回道:“自我轮回之后,尚未有人提出此等要求,但你若喜爱,摸一下也无妨。” 景元在心底小小地欢呼了一声,悄悄用手擦了擦裤子,满是练剑练出来的薄茧的手,轻轻地抚摸了鳞片如翡翠般剔透的龙尾。小朋友见好就收,又跟着嘴甜地夸耀了几句。 丹枫跟着应答了几句,景元眼见对方不善言语就要冷场,随即话题转到了丹枫轮回这一事上。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机密,持明族身怀不朽星神的祝福,其族人正常情况下均为长寿之身,但同罗浮的长生种不同,持明族的长寿是通过轮回来重获新生,而长生种最长也不过千年的寿命,持明族在轮回后会失去之前的记忆,除了龙尊。 彼时,丹枫上次轮回也不过十余年,按照这个时间来算也就大了景元数个年岁。 “所以,饮月君大人,这么喊感觉有点疏远,我可以喊您丹枫哥哥吗?”景元笑眯眯地问道,作为初次参与云骑军的出战就凭借智谋反杀敌军,这几句话应答下来,他早就摸清楚了丹枫的脾性,关系处好了,说不准对方会同意让他跟师傅去打头阵。 这个要求也着实相当无礼,丹枫有些无奈地想,他并不是不想拒绝,但看到景元那双亮晶晶的金瞳和蓬松得像长毛狮子猫的头发,而且,对方觉得他是这个丹枫,而不是上一个丹枫。 丹枫心中一动,还没转过来,已然开口:“好。” “将军大人,我是丹恒,不是丹枫,我已经承担了他的刑罚,与他再无瓜葛,请您务必弃去旧日的影子。”在刃疯狂的逼迫下,化形了的丹恒显出了丹枫那副矜持高冷的模样,他看着往日那个活泼可爱少年已然成为罗浮顶梁柱的景元,如是说。 “对此我感到很抱歉,可能是你们太过相似,我很难不从你身上看到旧日的身影。”景元回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难以发觉的遗憾。 “可是,我说过了……”丹恒有些着急地接道。 “对,你说过了,那又怎么样。”景元一改以前温文守礼的话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丹恒的话,“你是丹恒,还是丹枫,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你要我不再视你为丹枫,那好,那你以丹枫的身份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此间事了,我可以撤销放逐令,至少在罗浮上,你不会再是他的影子。” 丹恒微抬起头看像身披甲胄,一身戎服的景元,这个已经稳坐罗浮仙舟七百年将位的男人平日里慵懒得如同头晒着太阳的长毛雄狮,但睁眼怒视时,那灿若骄阳的金瞳则带着上位者至高无上的威严,不容拒绝。 不得不说,这个交易很诱人,他知道他并不是丹枫,但景元依然想把他看作丹枫,所以对方退让了一步,至少明面上承认他不是丹枫。 记忆中,丹枫和他并肩而战不过百年时光,相爱的日子则更短。 当时虽说景元被丢给了丹枫来带,但事实上却是景元带着不懂凡俗事物的丹枫满城溜达,结果因为训练量不够,还被中途回来验货失败的镜流揍了一顿,然后他跑到丹枫那边摸着淤青的腿和胳膊来哭诉,精于治疗的丹枫只能默默给他上药,他实在不善辞令,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让景元好好训练的话。 景元利落地翻了个身,他说他听说丹枫精于法术,不知道武艺如何。 坏心猫咪的本意是想着被师父虐惨了,所以来丹枫这边找找自信心。 可丹枫向来不怎么拒绝景元的要求,结果继承了数千年武艺的年轻龙一点也没放水地把景元打得翻不过身。 二次受挫的景元只能心平气和地安慰自己,他还有智谋这一技能点。 为了安慰垂头丧气得蓬松的毛发都耷拉下来的景元,丹枫很自然地将自己的尾巴显形了出来,悄悄圈住景元戴着腿环的大腿,让景元卷在手中把玩。 一开始,谁都没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直到景元无意识说了一句:“丹枫哥哥,最近我去听书,好像说摸持明族的尾巴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有这个说法吗?” 被摸了只觉得自己也很舒服的龙尊想了想:“我没有听说过。” 景元“哦”了一声。 本来丹枫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不过族人路过时,顺口问了一句,才得知,原来在持明族的风俗里,只有恋人才会被允许摸尾巴。 非常死脑筋的龙尊在下一次见面时很老实地告知了景元这一问题的答案,然后被景元反问道:“这样啊,那我们是恋人吗?” 向来很有钻研精神的龙尊再一次去寻找了问题的答案,他获得了以下解释,恋人是互相爱慕对方的关系,在关系达到一定程度时,会有非常亲密的身体接触。他跟景元毫无疑问是非常亲密的关系,爱慕的话,书上说,如果爱慕一个人,会亮晶晶着眼睛看着对方。 景元那双金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睁开眼就亮得让人无法移目,而他是浅色瞳,自带反光。由此推论,他们应该是互相爱慕的。那么关系达到一定程度,那是什么程度,还是说要身体接触才能达到那种程度。 对此,龙尊本着学术精神再一次研究了如何深入浅出地进行身体接触。 但他们的下一次见面,战事十分惨烈。 景元被复活的丰饶孽物偷袭,胸口差点就被破了膛,救人心切的丹枫在后方再也坐不住,直接投来了附有治疗法术的长枪,不但对敌人造成大范围杀伤力,还救助了己方受伤的云骑军。 战事稍缓,景元很快被转移到了后方,在胸膛的疼痛中,朦朦胧胧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亲吻他的丹枫。 “丹枫哥哥,你,你在做什么?”景元在亲吻间有些不解地问道。 “治疗,”丹枫平静地说道,“持明族的唾液有促进伤口修复的作用。” “那麻烦你了。”景元看到是丹枫,这几天脑子连轴转的疲劳一下子涌了上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才挤出了一点脑用量去思考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已经打完仗在返回仙舟的路上了。 景元看了坐在他身边的丹枫,憋了好半天,才忍不住问道:“丹枫哥哥,你,是不是亲了我?” “是。”丹枫的表情跟以往并没有区别,仿佛他亲吻景元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景元挠了挠他那头蓬松的白发,平日扎着的红色发带已经在战场中被毁掉,披散的头发让他整张脸看起来相当小巧:“可是,亲吻这种事情是要恋人才能做。” 丹枫抬起那双翠绿的竖瞳,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景元的模样,反问道:“我们不是恋人吗?” 景元这才想起这是他此前心血来潮的逗弄的后遗症,这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吗? 丹枫也没有管景元的纠结,他想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扯开了景元的衣服,确定了伤势恢复得很好,然后顺势翻上床,控制着力道坐在了景元身上,细长的龙尾卷着景元大腿,微抬下巴说道:“那做了亲密的事情,我们就是恋人了。” 在景元震惊得圆溜溜的猫眼中,丹枫淡定地吻了下来。 那一天,景元深刻地体验到了什么是龙性本yin,原本看过话本,熟练拿捏丹枫性子的他一开始还处于上风,直到他耕种了好几轮,想着暂时鸣金歇战,却被对方以持明族的唾液有增强那方面能力为由,又被按住射进去了好几次,才知道自己招惹到的是什么怪物。 后来景元特地问了持明族这一说法,方知龙尊也有诓人的时候,只能暗叹近墨者黑,对方果然学坏了。 随着记忆的松动,丹恒只要阖眼,眼前就能浮现,景元那双金眸被眼泪润湿后,剔透的液体划过那点泪痣的动人的模样,他看到景元那蓬松的头发被打湿后,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原本毛绒绒的一团,就如同被泼了水的长毛猫,显露出了原本瘦长的体型。 景元后来越长越高,最后比丹枫还要高半个头,可他体型也谈不上非常强壮,尤其脑力损耗远多于体力,在战事期间,更是长期颧骨高起,瘦出了尖尖的下巴。 虽然穿了厚厚的甲胄和肩甲,但丹恒依然能认出底下那文人般消瘦的身体,那是属于他的,是以前的他的,不对,就是他的。 丹恒从无边的黑暗中睁开了双眼,隐约记得自己是犯了什么大错而被捉拿入狱,他耐心地等待着,也习惯于等待,时间对于他只是一个数字,直到那个有着一双烈日般灼目的金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着自己,俊秀的面容努力保持镇定,但却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出的意味,当此时,怦然心动。 他代替前人偿还罪孽,然后第一次走出了幽深的大牢,最后一眼看到了罗浮仙舟上那瑰丽雄伟的景致,在被放逐和无尽追杀的旅途中,他幸得列车组收留。 丹恒其实也不明白,他在仙舟的记忆大多是被囚禁中渡过,但那一眼,那个人,那个地方,在他被海量星际资料文库录入的日子里,却始终驻留在脑海里。 他不想走。 景元,罗浮。 他若要他远离,那他便走,于是在得知罗浮仙舟可能有星核危机之时,他依然选择了向前走,不回头。 他隐约记得有人像没骨头般挂在他脖子,月下畅饮佳酿,高谈远志,只愿当个巡海游侠,踏遍宇宙星辰。于是他睡在智库书房里,勤勤恳恳、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脚下历程,有时他也茫然,他是在为谁而写。 但或许是姬子小姐和杨叔的热心,还有口中说着不去却依然选了去的三月七,他们也许比想象中要更懂他,最终为他做下了决定。 在他独自下车前,姬子小姐问他,他还会回来吗? 他动摇了。 景元,罗浮,会想他留下吗? 丹恒不得不承认,他和丹枫无法完全割分为两个独立体,他再次使用作为丹枫,曾经那个清冷尊贵的饮月君的力量,随即而来的是久违的并肩而战以及旧事的真相重启。 令使之间的对决毁天灭地,更何况对方身毁灭和丰饶职能,力量消耗太大,景元终是没能撑到最后,丹恒忘记了自己会飞的这一项技能,一路狂奔及时抱紧了脱力滑落的温热身体。 每一任将军都活不过百余年,长期的劳心劳力,让他们不是死于战场,就是心力磨损,比普通长生种更早地迈入阴魔身。 而景元已经在任七百余年,从征战四方的云上五骁那百年惊艳到后来数百年不间歇战役,还经历了那场毁了仙舟联盟几乎近半实力的恶战,再之后战事告歇转为商贸中心。 身边的人死的死,活的也半活不活,无论是手刃师父,还是放逐情人和旧友,作为一名仙舟的将军,他将维护仙舟的利益做到了极致,甚至可以将自己以及原本他要推开的人再次摆上棋局。 你可真是,温柔,又心狠呀。 景元从睡梦睁开了眼,如果丹枫还在,这个时候他能获得一个凉凉的亲吻。 但,现在的是丹恒,景元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持明族的唾液有促进伤者的伤势康复。” “白露小姐已给您做了治疗。”坐在一边的丹恒边翻书边回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景元的伤势很重,是积年累月的损耗,现任饮月君白露也惊叹为什么以景元这样程度的磨损竟然到现在还没沦入阴魔身。 是持明髓,丹枫以自己的血髓为代价,强行逆天改命,当初他和应星背着其他人违令研究药王禁术,败者沦为丰饶孽物,人伦沦丧,而成果也不过给景元延寿至今,也是因此被人抓住把柄,成为罪状之一。 现在,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动用属于丹枫的能力,强忍剧痛,亲手取出了自己的血髓,压下了景元即将发作的阴魔身。 对方想让他获得新生,远离罗浮仙舟的暗涌流动,他又如何不想让对方能长久快乐。 “帮我谢谢她,算了,我到时登门拜访吧。”景元摇了摇头,他支着身体起身,但因为发软,在重新落回去时,被一脸紧张的丹恒给及时扶住。 这送上门的劳动力,景元可不会客气,他像只猫一样直接靠进丹恒的怀里就不出来了。 “我不是……”丹恒不想丢下伤者,但又觉得景元这样,让他又想起了对方以前明明比他体型还大却偏要窝在丹枫怀里撒娇的模样。 也许大男人撒娇会很辣眼睛,可景元那张被全仙舟追着拍的联盟偶像脸也着实让人很难拒绝。 龙喜欢亮晶晶的生物,就更能容忍亮晶晶的生物依赖自己。 “你不是他,你是他的话,我们两个的衣服早就都脱光了。”景元打了个呵欠,不用怀疑龙族对于性事的痴迷程度,有时候景元都怀疑自己的武艺达不到剑首的要求是不是因为跟丹枫的纵欲过度。 他在挑衅他,丹恒很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在别人那里,景元或许永远是斟酌对方的心情和对应利用价值的那一个,但对于丹枫,或者说曾经的云上五骁,他可以全然肆意地做他自己,他们曾是他最大的依靠。年轻时的景元从来都是尖牙利嘴,起码要让自己在嘴巴上立于不败之地,应星跟他吵架,十有八九是被气得跳脚,抑郁而归。 他是丹枫,但丹枫不是他,为什么他不能好好看看他是谁? 于是,他翻身坐上了景元的小腹,捏着景元下巴,以龙尊时睥睨的姿态俯视:“那你是要来试试我和他有什么不同吗?” 尾巴不给他玩了,景元腹诽道。 寻常人很难见到龙尊的尾巴,但这并不包括景元,相反龙尊的尾巴很大程度上反应他此刻的心情,将凉凉的尾巴卷在手腕上,景元能准确把控丹枫的喜好。 然后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丹恒现在的身体是自己化形的,没有龙角,没有龙尾,黑色的长发也被短发所取代,如果说龙尊的气质是端挂星穹的一弯冷弓,遥远却真实,那丹恒的气质就是静夜里湖畔中心的那轮满月,触手可及却是虚幻。 说人话就是,景元暂时还找不到丹恒的敏感点,但记忆松动的丹恒拥有着丹枫那熟练的撸猫手法。 长毛的大猫猫能带给人温暖,但很少人知道这位撑起罗浮一片天的神策将军其实也很需要体贴的爱抚。 被仙舟民众仰望着的罗浮将军此刻在丹恒的手下,喘息声辗转蜿蜒,作为一只皮厚的大猫猫,景元在床上向来不会有意抑制自己的声音。 丹恒的口活很好,艳色的唇舌将景元的性器纳入口腔,龙擅长吞吐,他做着高难度的深喉和挤压时并没有太过于难受,反而是景元因为这一刺激而腰身挺动。 景元在床上同他平日为人一般温柔,他不会去抓住情人的头发,往嘴里死cao,他会抑制自己的冲动,抓住身下的被褥,苍白的手指划出深深的抓痕。 丹恒从他胯间抬头,就能看到而今尊贵的将军大人那被汗水沁湿了的尖尖下巴,微咸的汗珠滚落到隆起的胸膛间,然后一路划过坚韧的腹肌,逐渐在脐间积聚。 他在景元愕然的神情中将性器吐出,对方不满地用大腿蹭他的腰间,如果是丹枫,他会用嘴让景元泄上一两次再坐上去,这时的景元会懒散一些,不去争夺主动权,但丹恒打算更加直接的交锋。 丹恒的身体内部显然比丹枫要更难以容纳巨物,景元那头蓬松的白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上,显得有几分狼狈,他伸手掐住丹恒的腰,试图换个体位,让自己更好过一些,他有些好笑:“这就是你跟丹枫的区别?那你们确实不一样。” 丹枫没有被虐的癖好,他们的性事除了初始,很少会有疼痛这一感知在过程中出现。 “将军大人,您非要在这个时候提丹枫吗?”丹恒调整重心,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以至于不让景元把他给掀下去。 “好好好,我不提,但你这技术很明显出了问题,那作为受害者的我,总该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吧,嘶。”景元被丹恒这一直直地吞入,疼得有些表情扭曲。 “疼就哭!”丹恒没去管景元的话,径直的抬腰,下落,抬腰,下落,不用看,丹恒也知道自己身下一片血腥狼藉,但这很疼吗? 丹枫在冰冷的牢里受了剥鳞断角之刑,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被硬生生拔下来,龙角也被外力所锯断,全身鲜血淋漓地被牢禁在及腰的水中。对比以前遭过的痛苦,这点程度的伤又算什么? 景元也死死地咬着牙关,丹恒的身体压根就没有放松,敏感部位的过度挤压让他疼出了生理泪水,以前他师父总是说他小伤就咿呀鬼叫着喊疼卖乖,反而是伤势严重时忍得指甲用力到断裂也一声不吭。 这哪里是在zuoai,摆明是来一起受刑的,他这撞死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跟丹枫不还是如初一撇。 “很疼。”景元突然感到很委屈,他是云上五骁最小的那个,本来应当受尽宠爱,而如今却只留下他一个,背后再无可以毫无保留交付的依靠,他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不曾懈怠,也害怕如果他回头看,难免会陷入往时的美好,漫长的岁月并不一定是祝福,可能会是在不断的失去中痛苦着挣扎着也要边接过重责边笑着往前走。 丹恒俯身环住景元,低头时,眼睛转为了剔透的绿色龙瞳,轻咬了景元的唇瓣后又深深地吻住。 景元任凭自己的泪水落了下来,再如何神机妙算,他也是人,也会累的。 他不是不知道丹恒不喜欢自己将他和丹枫看作一人,正如他希望丹恒可以摆脱罗浮仙舟的桎梏,丹恒也希望他能真正从云上五骁的过去中走出。 “他能给的,我也可以。”所以,你不需要透过我来看另一个人,我已经以全新的身份回到仙舟。 景元扯了扯嘴角:“丹恒,你是在说你该回炉重造的技术?” “……,我在列车的旅途中拿到很多有趣的玩意,不知道将军大人是否打算一试?”丹恒顶着一张纯良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