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景X恒枫】纪念我那曾经的15人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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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重伤昏迷的罗浮将军景元送回神策府已经是十天以前的事,这一场由内鬼丹枢和绝灭大君幻胧所引起的建木之乱并没有波及到大多数罗浮人的正常生活。 丹恒因为在此事中发挥的重大作用,被代理将军符玄从通缉犯中除名,从今往后,当他踏足他的家乡罗浮时就再也不是罪人的身份,且列车组因为破除药王秘传的阴谋以及拯救了罗浮仙舟被官方盖章认定为罗浮的大英雄。 从罪人到大英雄,不过一夜之间,而真正在其中发挥最重要作用的人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丹恒阖上眼,眼前净是景元将军脱力倒下时那副疲惫的模样,后怕的情绪还在胸腔里回荡,星核猎手所言不虚,如果列车组没有去到仙舟,他没有帮忙开启通往建木的道路,他如果没有以前跟景元将军的默契,那么仙舟目下的情况该是损失惨重。 景元将军,若等到幻胧完全掌控建木,那即便不战死当场也大概率会因为丰饶力量诱发阴魔身而入魔,从而引来帝弓司命的神谕,三十多年前的第三次丰饶民之战,方壶仙舟几乎要沦陷时被司命的光矢毁了1/5的洞天,连带着战士一起随数倍的丰饶民歼灭为宇宙之尘,十不存一,以至于方壶至今还没缓过来。 他听闻天舶司的司舵大人驭空,曾经的罗浮第一飞行士,在经历那次惨烈的战役后,再也没能回归天空。 而同样经历了那次惨胜的景元将军呢? 作为那次战役的棋手之一,他是否已经考虑过了如此的走向。 说起来,这下棋,还是龙尊饮月君丹枫,他的所谓前世,教的景元。 景元虽出身书香世家,但自小就闹腾得很,天才工匠应星少与人发生口角,却偏生跟他斗嘴把自己给斗岔气,景元跟当年第一飞行士白珩的组合闯过红灯无数更是引来天舶司和地衡司的各种投诉,就连他主持的丹鼎司也被对方毛毛躁躁地炸了好几个炉子。 在接到投诉后,丹枫那昳丽的面容平静无波,他看向低头绞衣角小灰猫崽子,用碧绿的龙尾把罪魁祸首给卷了个密不透风,提溜到了景元的师父镜流面前。 身为罗浮剑首的镜流当然是严师,她板起了脸,实实在在地把自家徒弟训斥了一顿,但景元在老实领完罚后,继续死不悔改,还在事后胆大包天地跑到了丹枫面前指责他不应该跟他师父告状。 景元一边鬼哭狼嚎一边理所当然地拽着丹枫的尾巴毛擦努力憋出来的眼泪。 丹枫很想板起脸教训一下对方,但思来想去,换作严苛的行刑手段对于小孩未免太过,更何况一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金瞳白毛狮子猫在面前卖惨着娇娇地喵喵叫,想必也很少人能硬下心肠。 人不熬猫就会被猫熬,龙尊也一样,所以他思来想去他所习得的风雅之物,大概下棋是最适合景元的。 景元远比他想象中聪慧,很快就明白了规则,一开始还因为变化过少,而屡屡遭到从不留手的丹枫惨虐,后来研习得多,胜率也就逐渐上来,再后来,丹枫竟是下不过他了。 从快输了还会耍赖偷棋子,输了就趴在棋盘上假哭指责他欺负小孩,再到得意洋洋地说出自己的下一步打算,而丹枫分析着棋局发现只能眼睁睁按着景元的预想来行进,然后不得不认输任由自己那凉丝丝的尾巴被对方一把抱住当作夏日解暑之物。 众所周知,龙尊的尾巴寻常人不但摸不得,连见过显形的也都只有寥寥数人。 只不过一个胆大包天,另一个则纵容了对方的不敬。 当应星骂骂咧咧地让丹枫别宠着小朋友时,丹枫只看了他一眼,继续把手里的称得上只有地位尊贵的持明族才能享有的点心往躲在他身后景元嘴里塞,没有反驳对方前些日子一边抱怨浪费他的才华一边老老实实给景元做了他想要的机巧团雀,而且用的还是上好的材料,导致了预算超支,还是应星自己给垫的。 白珩趴在镜流的肩膀上乐不可支地看着应星和景元拌嘴,顺手把路上买来的浮羊奶也投喂给了景元,继续拉偏架,让景元快点长大,这样应星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为他打造兵器了,她还比了一个高度,顺带内涵了提高海拔全靠法术的饮月君丹枫。 重拾记忆的丹恒无比清晰地确认,景元将军喜欢丹枫,那个仪容雅致、气质孤冷、地位尊贵、被仙舟众人仰慕着的饮月君。 不是现在这个被一路追杀,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沉默少言的丹恒。 那是景元将军和丹枫的过去,可并不属于他。 他和景元将军的开始是在幽狱,那个已弃去少年意气而变得稳重的成年男人,从无尽的黑暗中带着一身光芒走了过来,他的浅色瞳孔里倒映着他璀璨的身影,对方的眸光里是他从黑暗中挣扎着向光明的姿态。 在丹枫的眼中,景元算得上他带大的孩子、同伴、战友和恋人,所以他跟景元的相处也往往带着年长者的姿态,但对于新生的丹恒,景元将军就是威名远扬,位高权重,镇守仙舟一方的将军,该是他作为仙舟人仰视的对象。 他恨丹枫,给他留下了这样残酷的开局。 年少者没有经历过年长者那生死与共的极致爱恨,但过去那位见证了年长者从稚嫩的青涩成长到成熟的平和,他跟他拥有全部的回忆,无论年少者如何努力,年长者也只会一笑而过,你们没有经历过的事,又如何要求他完完整整的一颗心都属于你呢? 在景元将军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多少分掺合了对丹枫的感情呢?而又有几分是对他丹恒这个人的呢? 他承不起这份厚重的情感。 他受之有愧。 他嫉恨得要死。 他想见到景元,但又不想见到景元。 对方当初选择流放他,想必其实也不想再看到不是本人的故人吧。 当三月七告知丹恒景元将军已经苏醒过来时,他那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甚至没有管三月七和星揶揄他最近整理的智库错漏百出一事,可在瓦尔特杨提到景元将军邀请他们一聚时,他退缩了。 “哎,丹恒,你难道不想见见景元将军吗?你最近都好担心他呀,你们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三月七歪着脑袋问道。 “我,只是,智库还有很多东西还没整理,我想先整理完。”丹恒闪躲着视线,他实在不擅长说谎。 “智库的整理可以慢慢来啦,丹恒,你难道就不想尝尝罗浮的美食吗?那可是将军宴请的哎!我们帮了仙舟的一个大忙,这一顿肯定很丰盛。”三月七的眼睛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堆美食放在她面前,等着她大快朵颐。 “很丰盛!”星又强调了一遍。 “复读机啊你!”三月七嘴了一口星。 星咧着笑容:“我这不是在提醒丹恒,民以食为天,吃饭都不积极,还有什么积极的!” “丹恒,去嘛去嘛,这也是智库可以收录的资料哦。”三月七继续怂恿道。 “不过听说将军其实伤还没好,大家去的话,还是要注意一些。”瓦尔特杨补充道。 “伤还没好,就安排宴席?”丹恒问道,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才意识到他的这个提问,音量有点高。 “嗯,听太仆大人说的,本来是由她主持,但将军坚持出席。”瓦尔特杨回道。 “那,不能延迟吗?”丹恒有些诧异。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挺长时间了,帕姆说这几天就要准备跃迁到下一个地点,可能是因为这样,出于礼貌,罗浮这边才这么安排,也算做是一个表态,没关系,吃顿饭而已,大家放松就好。”瓦尔特杨解释道,与此同时他看了丹恒,“于情于理,丹恒你都应该出席,但如果你坚持不去的话,那我就跟仙舟那边答复说你身体不适,想必仙舟也不会因此责怪我们失礼。” 丹恒沉默了一会,回道:“我去。” “哎,丹恒,你怎么改变主意了呀?是不是担心错过了仙舟的美食呢!”三月七笑嘻嘻地说道。 “……是。”丹恒扯了扯嘴角。 这一次的宴席并没有安排太大排场,来出席的也都是列车组一行眼熟的,气氛算得上宾主和谐,其乐融融,而景元端坐在主座上,姿态从容,他褪下了往日厚重的甲胄,换上了贵公子一般的华服,虽然面色苍白,但行动之间看不出早些时日受了重伤的模样。 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景元偏清瘦的体型。 仙舟的大白猫毛茸茸的,毛发蓬松又长,乍一眼看过去,体型雍容圆润,当之无愧的仙舟排面,可当泼了水,就成了细瘦的猫条。 景元刚当上将军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体型不够威武,压不住人,于是机智如他,硬生生往身上戴了好些沉重的饰物,也显得他较原来更显高大健壮,轻盈的步履也厚重了许多。 当时,丹枫看着直摇头,他问景元:“景元,你不累吗?” 景元垂下俊雅的眉眼,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丹枫,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想当将军。”他何不想驰骋宇宙,当个无拘无束、匡扶正义的巡海游侠呢? 唯有责任,你们承受不住的重担,那就只能我来承担。 说来,景元的第一套礼服还是丹枫亲自设计的,饮月君丹枫除了法术和医术,绘画和音律都很擅长。 而景元年少就拜师镜流,进云骑军的时间早,于是哪怕常服懒得搭配,直接穿的云骑军社交场合穿的制服,突出一个朴素大方,愣是看不出他其实出身书香门第,原本也该是翩翩佳公子一位。 而如今穿上丹枫设计的礼服,高冠缓带,更显典雅华贵的气质,惊艳在场所有人。 但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套礼服最大的缺点就是难穿,而且难脱。 这套礼服由丹枫亲自设计,由他安排人制造,当然也由他亲手穿上,当他看到最终成品的那一刻,因为眼瞳色浅而显得冷漠的眼眸也仿佛乱了春水。 龙尊顺着自己的心意,捧着景元的下颌,抬头吻了上去,轻咬住那张柔软的猫猫唇,随后舌尖挑开唇缝,同那能说会道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景元托住了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当龙尊动情地想扒下礼服时,景元轻笑着咬了一口他那尖尖的精灵耳:“龙尊大人,可别忘了我们今晚还有宴席,我可不想再重新穿一次这套衣服。” 丹枫懊恼极了,但他贵为龙尊,总该能有一些霸道的特权,比如惩罚眼前这只在用眼神挑逗他却偏偏钓着胃口不下手的大白猫。 当景元意识到丹枫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丹枫擅长控水之术,而且这控水的能力极其精细,景元眼睁睁地看着一旁的茶水被丹枫控制着没入他的领口,在他的身体上作乱。 茶水在景元覆着衣物的身体上游走,额头渗出的汗水也成了丹枫的帮凶,景元一开始还能潇洒地站着,表情自如,之后挺拔的腰身越弯越低,最后,璀璨的金眸成了秋日湖面的鳞光,撑在茶桌上的手青筋暴起,膝盖也弯着,快要站不住了。 “呼,呼,枫哥,不行,别碰那里,呃,要出来了!”景元重重地喘息着,求饶一般看向在他性器作乱的丹枫。 丹枫整理着自己刚才弄乱了的衣物,神情淡定地坐在一边看着面色泛红的景元。 “呃,嗯!”景元实在是站不住了,他完全没有办法制止丹枫,他知道哪怕他抓住丹枫的双手,对方依然能控制水流。 景元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扑到了丹枫的身上,热气腾腾的呼吸放肆地喷薄在丹枫微凉的脖颈,像小猫一样舔了几口:“枫,枫哥,不要玩了,等结束后,你想怎么样都行,啊!” 丹枫没有听从景元的建议,反而变本加厉,景元的体温越来越高,环抱住他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然后在达到巅峰的那一刻,丹枫停手了。 景元这次真的要哭了,性器高高翘起,快到顶峰了,结果硬生生让他憋了回去,下腹难受得要爆炸。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没有表情的丹枫,泛红眼角的泪痣让他这副示弱的表情显得柔美而破碎,让人看着就心有不忍。 丹枫心里仿佛有根弦被拨动,忍不住用手攥住了景元的下体,同刺激着他马眼的水流一起发力。 景元xiele出来,趴在丹枫身上缓了一会,然后感受了一下丹枫胯下的硬度,得意地在丹枫的脖子上低低笑了:“枫哥,我喘得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吗?” 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丹枫狠狠剜了一眼景元,心知这人是故意诱惑他的,这只坏猫今晚交不够粮就不用下床了。 这次的宴席一切都很正常,景元对待丹恒的方式同列车组的其他成员并没有什么区别,得体,热情而不过于亲近,尽管投向他的眼神还是依然热烈,但至少嘴上不会再说什么老朋友之类的话。 这很好,是他想要的结果,丹恒如是想。 趁着景元在跟别人讲话,丹恒终于敢抬眼仔细看景元了。 这一身的华服远没有当初饮月龙尊设计的那套那般精致熨帖,看起来更像是买的成衣,挂在景元身上,腰间有几分空落。 确实如瓦尔特杨所说那般,虽然景元极力克制,但是那偶然颦蹙的眉心和近乎惨白的面色都说明景元现在身体情况并不那么理想。 他的伤,倒底怎么样了。 丹恒目不转睛地看着,攥紧了衣角,然后就被景元转过来的眼神捕捉到了。 这下丹恒尴尬了,他发现自己看着景元的表情太过于明显,连三月七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星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丹恒,将军真好看。”不愧是罗浮第一偶像,连照片都是被抢着买的。 三月七眨了眨眼睛:“是很好看啦,可丹恒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看呀。” 我看他不是因为他好看,丹恒默默吐槽道,好吧,他确实很好看,不然丹枫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对他好感度这么高。 景元轻笑了一声:“丹恒大概是在想事情,只不过位置正好对着我的方向。” “也对哦,丹恒,你不会吃饭的时候还在想着智库录入错了的事吧?”星这才发现丹恒的位置其实是正对着景元。 对方很贴心地给了他台阶,可是他其实并不想听到这个,丹恒抿住嘴唇,接了这个台阶:“嗯。” “哎呀,吃饭时想这个好过分啊,这显得我们好像没有干正事一样。”三月七说道。 “大概是菜品不太吸引,是我的疏忽,没有考虑到诸位的口味,我这边可以让人拿菜单上来,看看几位还有什么想点的。”景元温和地回道。 “没有没有,我感觉都很合适,丹恒,你要不看看你还想吃什么?”三月七把菜单递给了丹恒。 丹恒沉默地看着桌上的菜品,其实都是他喜欢的,也是丹枫喜欢的,这次的安排其实已经考虑了列车组的口味,只不过也是在给他递台阶。 太体贴了,就越发显得他好像这样地多次回避太不会做人。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丹恒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都很喜欢,只不过毕竟学过医,我看将军身体好像不太好,抱歉,我们可以了解一下情况吗?也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 三月七显然没有看出来,她惊讶地问道:“将军的身体还没好吗?” 景元对于他的单刀直入有些诧异,但还是调整回了原先表情,回道:“在座的各位帮了罗浮的大忙,自然也是可以信任的,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的身体状况却是如丹恒所说,还没能恢复受伤前的状态,不过,饮月龙尊固然是医术高明,但罗浮现任龙尊的医术也并不差多少,元在此感谢诸位的好意。” 这人避重就轻! 丹恒压下心底莫名的怒火,默默忍到了宴席结束,最后离开时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要求:“还是由我为将军把下脉,不然我实在于心不安,”他咬了咬牙,“算是以故友的身份。” 景元有些无奈,他叹了一口气:“好吧,现下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就请丹恒随我回府吧。” 看到丹恒跟景元一起离开,三月七戳了戳星的肩膀:“丹恒之前不还不想来吗?怎么现在就跟将军走了?” “一切随心行事。”星故作高深地说道。 “毕竟饮月龙尊跟将军大人是老朋友,还是很担心的吧,虽然丹恒一直觉得他跟饮月龙尊不是同一个人,但旧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让丹恒去吧,他知道该怎么处理。”瓦尔特杨补充道。 但回到了府邸,景元对丹恒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有些好笑:“这是你自己提的丹枫。” 丹恒摸着景元的手腕,皱紧了眉:“将军,我不是他,幻胧的毁灭力量没有那么好处理的,现在很难受吗?” “难受。”景元很干脆地说道,甚至在丹恒面前他根本就不装了,直接踩掉靴子,衣服也不脱就倒在床上。 丹恒一脸震惊看着他,这人要难受死了,还顶着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到处走,还参加宴席,有病不是,不对,他本来就有病在身。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要走了,罗浮于情于理都该准备一场宴席欢送你们,虽然不想自夸,但符玄的声望确实差了些,所以我出席是最好的表态,从今往后,你们无论去哪里,仙舟联盟都愿意为你们提供助力。”景元闭着眼说道。 丹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其对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该说这是他们帮助解决仙舟危机所应得的吗?还是说这人硬撑到现在实在是太能忍了。 “被感动到了?”景元轻笑了一声。 “……”突然就不感动了,丹恒腹诽道。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温柔又残忍地说道:“倒也不用谢我,这本身也是艾利欧剧本的一部分,欠你们人情的是罗浮,是我,但让我愿意这么做的人是丹枫,是你。” 丹恒的嘴唇颤抖了几下,这人是知道怎么来刺激他的:“将军何必呢?故人已亡,这里只有丹恒。” “可不管你承不承认,在我眼里,你就是他,所以我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景元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老了,看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也活不久了,我只想再看看故友几眼,你对一位老人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了呀。” 丹恒被说得快要哭了,这人吃代餐真就吃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压根就不管他在意什么。 “看开点吧,也就这点时间了,星穹列车不是要出发了吗?反正你也不会留下来。而且呀,你下次路过罗浮可能就看不到我了,就不会有人再记得景元和丹枫的那些事,这些秘密呢,也会跟着我一起烟消云散,哎,怎么哭了呀?”景元感受到自己的衣襟被打湿,不得不挣开了眼睛。 “还有挽救的余地,将军你好好修养。”丹恒哽咽着嗓子。 “没必要,我活了太长时间,你们都走了,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但是不行呀,罗浮这里总得有人做些什么,所以我守啊守,看到罗浮现在发展成现在这样,也算上对得起我进入云骑军时的宣誓,也对得起你们以及各位逝去战友们的努力。不过,总不能都我来做吧。丹枫,我累了,我想知道在你还是龙尊的时候到底是什么让你坚持了几千年。”景元那双璀璨的金眸凝视着他。 我不知道,丹恒哑然,他接受了丹枫记忆,但情感并不能完全继承。 “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想你,想想罗浮的人民,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下去的,丹恒,你也不要嫌我啰嗦,这几百年也没谁听得懂我在这里说什么,我也确实有很多很多话攒着想跟故友说,但你们都听不到了,就只能一直憋着,也很难受的呀,就让我说完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说到宴席,我就想起了那次你给我设计的那套礼服,真的,你就不觉得穿得特别麻烦吗?到了晚上你想跟我做的时候,你自己都解不开,哎,那是谁白天的时候给我甩眼神说要大战三百场来着,结果就倒在了第一关,”景元自个笑得肩膀乱颤,“最搞笑的是什么,我的解不开就算了,你自己的也解不开,你又不舍得毁了衣服,只好一个晚上都在研究怎么解,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设计这么复杂的衣服?你让我穿我自己的,我们早就滚到床上了。” “不过,你的思维,我有时候确实想不明白,真的没你的棋艺好懂,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你的下棋的技艺真的还不如彦卿,嗯,他今年才13岁,不会是一直有人给你让棋,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棋艺高超了吧?” “我感觉你确实是一直怎么认为的,你总是在一些事情有近乎盲目的自信,这些事也害了你自己,害了白珩jiejie,嗯,不说这个……” “不要说了!”丹恒跨坐在景元身上,激动地捂住了他的嘴。 景元静静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丹恒,等他慢慢缓回情绪,然后惊慌失措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你该走了。”景元终是不忍,轻声提醒道。 丹恒这才明白,景元这是在逼他走,如果他不想听景元说他和丹枫的过去,那他直接离开,不要管景元就好,就如同景元所说的,今天之后,他们可能再无见面之时。 多么残酷的选择,摆在他手上。 难道要他说,为了丹枫,景元要好好活着吗?但作为丹恒,他终究会离开罗浮。 从始至终,他的立场根本不重要,景元已经没有留恋的东西了,他疲惫了,他要放弃了。 就像一些预见自己死亡的猫咪,选择离开主人,藏身到谁也见不到的地方,安静地等待黑暗的到来。 他该怎么办? 丹恒咬了咬牙:“将军,我认为您还是应该多遵照医嘱。” “我努力过了,但是很疼啊,你们是感觉不到,但我知道毁灭的力量已经在摧毁我的躯体,再怎么调养也都是苟延残喘。”景元笑着说道。 丹恒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景元伸手抚摸着丹恒的脸,声线缱绻:“倒不如让我做些想做的事情,我身上很痛,你主动点可以吗?我很想你。” 丹恒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他可悲地发现他完全拿景元没办法,这人总会拿到他想要的。 丹恒爬到了景元身上,如同丹枫当年那般,为景元解开衣服, 只不过丹枫那时因为衣物繁琐失败了,这一次,景元的衣物简约大方,很好解开,不多时,苍白的胸膛就坦露了出来。 丹恒舔舐着对方粉色的乳尖,就听到了景元喉间的笑意:“你这是在给我挠痒吗?啊!” 然后被激怒的丹恒直接一口咬了下去,很深的咬痕,但景元除了初始的喊声并没有太多的呼痛,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 对方笑盈盈地说道:“别这么看我,我吃了止疼药,痛感并不是那么明显。” 靠!丹恒想骂人,这人从一开始说难受就在诓他,他该说能卖惨到这种地步,罗浮将军也是独一份吗? 既然不怕疼,丹恒就放心地将景元的胸腹啃满了红印,景元看到自己胸口的惨状都惊呆了,他有些一言难喻地说道:“丹枫转世了也该是龙而不是狗吧。” 呵,被你逼的。 丹恒确认了景元说他吃了止疼药是真话,因为他嘴上说着想跟丹恒做那事,但在丹恒费劲力气挑逗的情况,那蜷伏在胯下的性器很明显还没兴奋起来。 景元无辜地眨了眨眼:“其实我只是想你陪陪我。” 但都做到这个份上,没道理不继续下去,至少丹恒绝望地发现他对于景元很有欲望。 他比了一个法术的手势,威胁道:“想想办法,将军。” ……坏了,把龙给惹急了眼。 “等等,我,唔!”景元还没来得及说话,丹恒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后,径直吻住了他,血腥味从口腔冲刷至喉咙又没入胃中,如同滚动的火焰一般,引燃一切。 持明族的血液有催情的作用,而且,立即作用。 当景元不配合的时候,向来独断的龙尊就会这么干,景元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丹恒没发现,但对于熟悉丹枫的人来说,随着记忆的恢复,丹恒现在越来越像丹枫了。 龙尊在床上向来是霸道又缠绵的,且持明族的身体远比仙舟人要强大,这也导致了,往往坚持不住的是景元。 而景元唯一能翻盘的机会是龙尊的尾巴,他对这条尾巴可以说是熟稔得很,丹恒平时不愿意以此身示人,但是在动情的时候往往控制不住恢复了原貌,连玉竹一般的龙角和尖尖的精灵耳都露了出来。 景元的手指顺着冰凉的鳞片寻到了敏感的开关,手指只扣弄几下,丹恒就软了身体,不可思议地被他放倒回了床上。 景元轻笑了一声:“丹恒,既然你坚持跟丹枫没有关系,那我也想看看你跟他的敏感点会不会有所不同。” 喂!他们本质上还是同一个身体! 丹恒还没来得及答复,就被破开肠道精准顶弄到软肋的动作给刺激到,腰身如同电击的鱼般弹起。 “嗯,一样。”景元得到了答案。 在看到丹恒不服气的眼神,他俯下身,轻咬着耳朵,柔声道:“或许你可以不用这么排斥他,就将这次房事当作你我之间的事情,他可能会很生气我找了别人,可那又怎么样,他还回会来抢我走吗?好好享受吧。” 丹恒听得心里酸酸胀胀的,这人真的是吃死了他,如果他是丹枫,那这样的事无可厚非,而如果他是丹恒,那这次的偷情,丹枫无论如何也管不到,所以就只能如景元所说的,好好享受。 他主动搂住了景元的脖颈,捋了一把他湿淋淋的额发:“还能坚持吗?” 景元笑了一声,然后重重地顶了回去,被顶得狠了,肠道里被塞得满满当当,酸胀又舒爽,丹恒一时间说不出话。 景元说:“你知道我的,坚持不了我就懒了,到时还得劳烦你多费些力气。” “到时你别喊撑不住!”丹恒冷笑道。 第二天,先起身的是景元,他正在用玉兆处理信息。 看到醒来的丹恒,他笑了一下:“嗯,习惯了这个点起身,干脆就起来了。” 丹恒突然有些后悔他昨晚实在是太任性了,景元事务繁忙,理应给他多点休息时间,不该缠着要到大半夜。 不过景元这样的姿态太过亲密了,就像他们已经相处多年了一般。 丹恒绝望地发现他现在好像真的不知不觉就切换到了丹枫和景元相处的模式。 他轻咳了几声:“我这边也该走了,至于将军的身体,”他中断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口,“比以前差太多了。” 景元的脸面快要挂不住了,他稍微挽尊了一下:“有伤在身,实在难以后继。” “所以将军要好好修养,按照我写的单子,下次我们还可以继续。”丹恒斟酌着语句说道。 “嗯,下次再见。”景元笑得眼眉弯弯。 他在心底补充了一句,丹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