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景元X曜青将军】毛茸茸喜欢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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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舟历史来看,哪怕是算上获得仙舟人获得长生之前的时间,景元也可以说得上是仙舟将军就任年龄中最小的那一波。 尽管仙舟将军大都因绸缪调遣和叩关斩阵而在任不足百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任的年纪就会小,相反仙舟在选拔将军时更多会考虑求稳,也就是资历更足、压得住将士的。 在这一点上短生种有着先天的劣势,但也不乏青年才俊在各自舞台绽放光彩。 而曾与景元活跃于同一时期的常胜仙舟曜青,也有过这么一位少年出英杰的将军,月骞。 月,是曜青狐人的大姓。 在历史上曾有曜青司舵月偃追随丰饶令使倏忽,并成为了药王秘传的第一任魁首,后药王秘传被元帅禁绝,又于数千年后因第三次丰饶战争在罗浮死灰复燃。 景元和月骞得以在极年轻时便就任高职的原因有所类似。 罗浮在连续经历倏忽之乱和饮月之乱后,人才凋敝,百业待兴,作为联盟传奇云上五骁中剩下的独苗,同时也为前任已殉职将军所倚重的景元当仁不让扛起了重担。 而月骞则是在曜青常规巡猎任务中战功赫赫,以极其灵敏的作战嗅觉,带领着青丘精锐部队以闪电战意外开辟出了一条在政治和经济上都有极高战略价值的航线,又恰逢前任将军寿元将尽,于是民心所望,将其推上将军之位。 如果说景元是依靠运筹帷幄算计人心,以最少的战损获得更大的利益,那这位月骞将军则依托曜青精悍的兵力往往攻敌之薄弱处而获得大胜。 当这两凑到一起,一个搞纵横捭阖诱敌深入,一个痛痛快快地打得你嗷嗷叫,丰饶民见了都要高呼是不是玩不起。 那百年间罗浮和曜青的联手,愣生生地为各自主舰杀出了长达数百年的和平安稳日子,直到第三次丰饶战争。 “神策!我现在可是曜青将军了!”年少得志,恣意风发的狐人将军面色酡红,身后的红如火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他向着虚拟投影中的景元,豪气万丈地举起了酒坛,也不等对方回话,一抬头便一饮而尽,还大笑着把酒坛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都没剩下。 “那景元便在此恭喜骠云将军了,此次巡猎,月兄弟先是一骑当先拿下步离主将多耳头颅,紧接着杀了个回马枪痛击来援敌军,后又不停歇歼灭纯衡和千璇这两个丰饶民大营,为吾等仙舟联盟扫除祸患,还开辟了新的商业航道,意义重大,可谓是立下不世大功,当选也是实至名归。我这边没酒,便以茶代酒为骠云你庆祝。”景元从叠成一摞摞的文案中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角落摸出了个不知道凉了多久的茶壶,为自己续上一杯,也一饮而尽。 “哎,你真的是,都这么晚了还工作啥啊,工作是做不完的,来陪我开心开心?我可是继任宴会结束了就立刻找你啊。”月骞随手把酒坛子扔到了一边,大咧咧地坐在地板上,手肘放在支起的膝盖上,那质量过硬酒坛咕噜咕噜滚了圈竟然安安稳稳地瓶口朝上立住了。 “好好好,倒算不是什么急事,明天处理也是可以,就陪你走上那么一轮吧。”景元轻笑一声,把文件往旁边一放,把重新换了热水的茶壶搁前面一放,再往后一靠,放松地把一双长腿收回了长椅, “说起来,神策,我们两个也得算上过命的交情了吧,当初我被端绪大军围困在长堰,眼见就要全军覆没,是你围魏救赵打乱了节奏,后面我和你派来的援军形成合围之势杀了个痛快,而你被内鬼下毒,朝不保夕,是我凑巧拿到了解药,免了罗浮再次群龙无首的局面。”月骞抬起下巴回忆道。 “骠云说笑了,所谓凑巧,其实是动用了暗棋,又带一支精锐横穿步离人守卫深严的营地所夺得,景元有幸活得今日,骠云之功,万万不敢忘却。”景元小酌了一口新泡的茶,微苦的口感漾开而舌后又升出些甘甜滋味,被他这么当口粮茶来糟蹋也能这样的口感,这茶叶确实不错。 “那在下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月骞比当年的云上五骁如何?”月骞傲气地问道,狐人素来貌美且媚,哪怕是男子较之寻常持明族和天人族也要显得温和几分,月骞乍看也是端秀温文的长相,五官基本都是柔和的,甚至面颊还带点婴儿肥,偏生两条英气浓丽的长眉让整个人看起来带上了几分冷硬气质。 “……云上五骁也不过五人之众,固然,他们在一段时间内声名显赫,立下声名斐扬的功劳,但在我看来,将士忠诚用命、百姓箪食相助、敌人之所为有违天道,方是屡战屡胜的根本。”景元没有想到月骞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沉默了一小会,阖上了眼又重新睁开,声音不自觉带了些许不稳。他有一段时间都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孰能料到其余三人竟因一人之死而陆续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该说是英雄志短还是昏了头脑。 “说得好!倒是在下管窥蠡测了,不过,景元将军,我是听你的故事长大的。”说到这时,月骞的气势也缓和了下来,略带戾气的眉宇间也变得柔情万种,“小时候总想着要成为跟你一样小小年纪便闻名仙舟的大英雄,还想过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到罗浮当你的下属,听你差遣,立下大功。” “可那时家族不放,说罗浮刚经历了大乱,需要修生养息,都认为短时间内罗浮无法参与巡猎,若我要立功还是留在曜青为好。于是我就想着这丰饶民一日不除,仙舟便一日外患不休,便早早入了行伍,如今也算对得起当初的誓言。而将军能在二十余年间重复罗浮荣光,实乃吾辈楷模。”月骞摇了摇头,能在整套领导班子被打得所剩无几的情况下重新搭建脊梁,他自问杀敌无惧,但这种需要劳心劳力的活儿还是干不来。 景元静静地听着,他年少成名,被夸赞得太多,哪怕是云上五骁其余四人足够耀眼也无法遮掩他的光芒,说不傲是不可能的,而后又因云上五骁的牵扯被连坐辱骂不少,初始还会同人争辩,后面也逐渐心态平衡了很多。 英雄必然也有其喜怒哀乐,但这并不是犯了大罪后来找补的理由,欲承其冠必先承其重,百姓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是看在眼里的,有功便是有功,有过便是有过,功过并不能相抵。于是,景元放任了民间的创作,除了部分有政治诱导性的,尤其是跟持明相关的被他禁止外,其余的作品哪怕是以他为主角颠鸾倒凤,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我能早生五十年,必能同将军齐名。”月骞这番话十分地狂傲,但如今他已成为帝弓七天将之一,没有人会质疑他这番话的,“不知月骞在将军心中,可否?”哪怕无法触碰到真人,但月骞还是强势地靠近了景元的虚拟投影。 “那是自然。”景元轻笑一声,心中则有些感慨,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攻击性可真强,完全忘了,哪怕是现在,他在仙舟将军里也是非常年轻的一位。 “当年入伍时,月骞立誓,功名不成,此生不娶,依神策所言,而今在下能否入阁下法眼。”年轻人目光灼灼地看向景元,他也是金色的瞳孔,比起景元如鎏金般的沉郁,他的金色偏清浅,折射时的眸光也更明媚一些。 景元哑然,他不太确定对方这番话是否他推测的那个意思。 “我爱慕你多时了,景元。”月骞坦然地说道。 最初不过是单纯的慕强。 直到那人身披战甲从影像中款步行至现实,金眸白发的年轻将军较之骁卫时期的意气风发变得平和老练许多,唯有谈及排兵布阵时才能再现当初飞扬的眉眼。 平心而论,论科技水平、将士素质、后勤补给,刚刚重建的罗浮云骑的实力在各方面都远不如曜青云骑,而这巡猎任务本考虑到罗浮的本土情况,暂由曜青代行,但景元上书坚持以实战代练,于是曜青和罗浮便协同作战,以曜青为主。 景元倒也没有争取首功的心思,在他看来,罗浮的政务已基本平复,但倏忽和饮月两场动乱让云骑依然弥漫着悲观的情绪,而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大胜来鼓舞人心。 曜青的将军知他心思,于是有意安排些简单的对战任务,可景元考虑到如果只捡些不费力的活事儿,哪怕曜青将士不说,内部也难免会有龃龉之词。考虑再三,他便请求曜青派一支精锐混编到罗浮云骑,作战任务则选择了原先设想中稍有难度的敌人。 曜青的将军也很够意思,他直接把自己手底最精锐的部队,也就是月骞负责指挥的队伍交由景元安排。 月骞起初并不满意这一安排,他带领的是最精锐的部队,自然要啃最硬的敌人,哪有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拿军功的道理。 面对他当众的质疑,景元不怒反笑,先是夸赞这支尖刀部队的素质优良,感谢了曜青将军的鼎力支持,然后话音一转,提到了这处的敌人并不能说只是稍有难度,尽管从目前情报来看,明面实力更强的是另有其人,但根据他对敌人的了解,狡兔三窟,这处很有可能会成为扼制敌军突破的关键地方,而明牌上的或者只是一个幌子。 此话一出,虽然还有不认可这一观点的,但也无法不承认这可能性,战机稍纵即逝,谁也不能担保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月骞压下自己的火气,随同景元回到了罗浮的大本营。 对比作战欲望并不强烈的罗浮云骑,曜青可谓一个个都是嗷嗷叫的狼崽子,人总是有从众心理的,稍加练兵后,罗浮云骑这边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了。 月骞还是有几分郁闷,他总感觉他是被忽悠过来帮罗浮练兵,在例行武斗比试又掀翻几个自己手下后,他跑到景元的住处去堵对方。 景元也是刚练兵结束,回来简单清洗了一下,他懒得整理,于是还衣冠不整着就投入到罗浮陆续发过来的待办事务中。 于是还穿着战甲的月骞,进来时就看到散着一头蓬松长发,仅穿着里衣,因为没拉好,露出大半个胸膛的景元。 眉眼之间还带点水汽,本就是温文尔雅没有太多攻击性的长相,于是显得愈发的无害,就像一只大型的亲人的毛茸茸生物,让月骞下意识想看看他的尾巴长在哪里。 “恕景元办事不周,此处并无茶水招待,请问阁下有何要事?”景元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歪着脑袋问道。 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落下了几缕在胸前摇曳,这越看就越像小动物了,月骞很喜欢他自己的尾巴毛,自然对于这类毛茸茸心生好感,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许多:“我观罗浮云骑在合练期间士气越发高涨,是骡子还是马也该上场遛遛了,不知将军有何安排?” 景元心底发笑,对方来找他纯属没事找事,作战计划其实早就定下来了,月骞自己也参与了会议,现在反过来找他问怎么打。他也不恼,先是复读了作战任务后,又对着月骞各种夸夸夸,感谢他这段时间练兵中复出的努力,同时还强调了罗浮云骑的艰难情况,希望月骞可以带得更好。 直到走出了门口,月骞还在跟景元打包票说自己一定会把罗浮云骑的作战素质给练好。 景元笑眯眯地看着他离开,然后趴在案桌上无声大笑,年轻人还真是可爱。 夜里,月骞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遇到了一只毛茸茸的长毛狸奴,于是他追呀追,但这只狸奴实在太狡猾了,等到他累趴了之后,才端端然地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使了诈把它抓住,孰料对方却不守猫德,变成了一头雪白的大狮子,彻底把他压扁在身下,动作不得,几只鬓毛里躲着的团雀趁机扯走了他的尾巴毛搭窝,气得他嗷嗷叫。 他就此惊醒,坐起身来,恰逢值班将士进来汇报,前线已经交锋,他们要提前行动。 景元是对的。 情报有误,实际上此处的敌人才是最强的,这是对方设的陷阱,准备以田忌赛马的方式杀他们个猝不及防。 月骞舔了舔因为月狂而变尖变长的虎牙,连带面容和身体也变得狰狞了起来,狐人和步离本有着同源关系,而曜青的狐人是可以跟步离一样强化身体的。 他们刚刚用星舰轰炸完了一波,这时候是该收尾了,他抬头望向景元那边,对方比起单兵作战更考虑协同,几乎就是控制住了每个敌军突破的点,跟赶猪一样把敌人往陷阱里踹。 他们已经占据上风了,而最大的问题是还在加持丰饶赐福的敌首。 月骞一骑当先,骁勇的身姿在半空中极速前进,他的惯用武器是两把弯刀,一路闯过去削下敌人头颅无数。 但丰饶民往往难对付在于他们的再生速度,他的弯刀虽然附有阻生材料,还能发射镭射刀光来远距离杀敌,但这对于一名接近令使实力的孽物显然不太够。 于是他跟景元打了一声招呼,景元抽出了阵刀,附有金光的长刀撕裂长空,以千鸟的锐鸣和龙影的雷光为号,先前研制好的光弹如火树银花般嗖嗖嗖往被斩翻在地的孽物玩命轰,穷则战术穿插,达则给老子炸! 不消一会,那孽物已经面目全非,最后由景元的巡猎力量来彻底斩除。 “将军,我还想看看神霄雷府……君?名字太长记不住,念错了可能更不恭敬,我就掐头去尾简称神君吧。”打了这么一场胜战,月骞对于景元又亲近了几番,曾经憧憬的人在面前显露真材实料,他都有些后悔自己起初说话有点不太客气了。 “嗯,神君,祂还守在罗浮,有机会的话,月骁卫不如亲自来罗浮看看?”景元笑道。 “一定!”月骞一把握住了景元邀请的手。 “景元,我在你卧室了,来找我吧。”月骞将他身后的背景展露出来,景元这才发现对方确实是在他的卧室。 “好奇我是怎么来的?来我这,我跟你说。”月骞朝景元勾了勾手指,就关了投影。 景元强烈怀疑对方本来是想在他卧室里蹲他,结果没想到他因为工作还滞留在神策府,不过总不能放任一只醉醺醺的狐人在他卧室里耍酒疯,他叹了一口气,跟他的公务说了声明天再见。 刚回到卧室,一股力量就搂过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还顺带转了一圈。 “真来了?”月骞笑嘻嘻地说道,带着酒气的脑袋窝进了景元的脖颈出深深地吸了一口。 景元估摸了一下这个高度,这个酒鬼绝对是用了月狂的力量来让自己增高。 “总不能一大早就听到骠云将军因擅闯我的住处而被抓捕入狱吧。”景元哂笑道。 “哈哈哈,我倒是不介意到幽囚狱走上一趟,不过你既然来了,我就当你同意了。”月骞抱着景元大笑道,一路走过桌椅、屏风,然后直接把人给放到了床上,自己又轻巧跳了上去。 他的双手已经按在了景元的胸口大力揉捏,于是景元有些不自在地抓住了他在作乱的手,说道:“说说怎么过来的?” “我的神策将军啊,你不会以为曜青这次将军继任仪式是在曜青本舰上举行的吧?”月骞看到景元失算了,不由地揶揄道。 “景元倒是不知。”景元摇了摇头,坦白道。 月骞伸手将他扎高的马尾散开,浓密的白发就这么散在了床上,更显得他脸小而精致。景元本就长得温和,性子也平易近人,讨人喜爱,而从这个角度来看更显出了几分温顺可欺的模样,这也怪不得对方要扎个高马尾,不然怎么看都更像是哪家娇养的公子哥。 月骞将那红绳连咬带绕地当着景元的面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解释道:“往届确实也在本舰,但因为这次有要解决的突发事件,于是便将就了一下。临时停港申请,我已经提交了,你明天就能看到消息,至于我怎么进来你卧室的,你不是还在办公吗?”意下为仙舟将军都不一定拦得住,更何况是寻常云骑军。 “所以你问了客栈价格后觉得自己住不起,就直接来抢我家床睡?”景元歪着脑袋看着他,一副猫猫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你知道?”月骞有点震惊问道,他想过景元可能早就知道他在罗浮,但没想到他连自己问过客栈价格这件事都知道。 “你去金人巷的时候,云骑军跟我汇报了,买了几坛子罗浮特产的一露春也不是什么大事。”景元笑道,嘴角比平日的弧度更弯了些。 月骞拍了拍手,叹道:“虽然我没有特意隐藏,但你的手下确实比我想像中机敏,本来还想说给你挑些刺。” “喔?说说?”景元挑高了眉,他确实被这句话吊起了好奇心。 “都是些小问题,明天就给你画一份巡逻盲区图,倒是将军一夜值千金,芙蓉帐暖度春宵,啧,景元,你这腰封好难解。”月骞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成功地解下了景元的腰封,脱下这厚又硬的一层,显露出了景元偏清瘦的腰身,不像是武将,倒像是文官。 “是春宵一夜值千金,而另一句是另一首诗里的。”景元下意识纠正这来自曜青的文盲。 “哎,也文绉绉的,曜青学宫的老师都不管这些,差不多就得了。”月骞像是拆礼物一般,终于成功把景元包裹的那一身严严实实的衣物给脱掉了,他急切地环住了景元腰身,张嘴就往景元的脖子又舔又啃。 “等下,你别往上留印子。”白皙的脖颈被咬出暧昧的红色,景元被弄得又疼又痒,制止道。 月骞停顿了一下,他看到景元眼中的认真,于是他也同样很认真地回道:“那就是下面可以随便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