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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叫错名字

      宋清言将谢锦夕的裤子揪起,顺势滑下,单膝跪在沙发上,盯着已经有些润湿的浅色内裤,双眼猩红。

    “宝贝,你好湿。”

    一句话,让原本有些放弃挣扎的谢锦夕有些生气,飞起一脚,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给了对方紧紧抓住自己的脚踝的机会。

    这场对战以宋清言占尽上风为结束。

    “我很喜欢,想要尝尝。为了见你,我特地没有吃早餐呢。”

    “来喂饱我吧。”

    裤子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之后内裤的防御线简直不堪一击,宋清言将谢锦夕的双腿搭在肩膀上后,分出手来粗暴地将其扯掉,又是同样的抛弃手法,漆黑而杂乱的毛发包裹着的秘密花园就此暴露在眼前。两瓣粉嫩的rou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遭受到怎样的吮吸啃咬,不停地向外分泌罪恶的水,像是求饶,可一缩一缩的对于紧盯着rou的野兽来说更是邀请。

    谢锦夕上一次已经知道了宋清言的口技了得,只不过不好意思承认,只嘴硬道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这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还是在大白天,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任何人。

    她喜欢和宋清言上床,至少她的身体无法拒绝。

    “啊……你慢一点啊……”宋清言向来都是直奔主题,小舌灵活地绕过谢锦夕的阴阜,向两瓣之间的花心发起猛烈撞击,“啪啪啪”的水声不绝于耳,让谢锦夕的指头羞愧地蜷起,眯起眼睛不敢看身下人。

    不知道为什么,宋清言很是听话,居然马上就从花心处退出,微微抬起头来望向谢锦夕。而谢锦夕的甬道很显然并没有得到满足,一时间空虚了下来,有些委屈,只能无助流下更多的水,等待着下一场临幸。

    “啧,叫你慢一点不是叫你出来啊……”谢锦夕有些不满,一双含水秋眸嗔怪地看向她,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yin乱,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宝贝不是嫌我太快了嘛,我有错,不应该这么心急,所以退出来,打算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体验。”

    宋清言舔了舔嘴边残留的yin水,稍稍向上,轻轻地吻上了对方的肚脐。

    谢锦夕的肚脐向来是敏感带,只不过人生中和她做过的两个女人都很少在这里停留,都是直接冲着秘密花园去的,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忘记了她是喜欢被爱人亲吻肚脐的。肚子因为呼吸而一低一高,是所有人类自婴儿时期就拥有的特征,而那里面装着的是人类最重要的一些内脏,又显得是那么地敏感,轻易不会显露给其他人揉捏。更何况这还是所有动物身上最敏感脆弱的地带,被别人亲吻勾起来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不仅是一种示弱的信任,更是一种会直冲大脑的快乐。她这下被宋清言用原本在秘密花园攻城略地的利器温柔地抚慰着曾经那个被遗忘的敏感带,她舒服得几乎是瞬间便落下泪来。

    那一份没有来得及开口的请求终于还是被想要探寻她的某位在不经意间暗暗接收,并回之以最体贴的服务。

    她只需要忘我地尖叫,以宣泄久违的快感与一直以来都压抑住的苦楚。

    她应该是要询问的,询问宋清言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被亲吻这里,但只是建立在rou欲的关系让她无法开口。

    如果宋清言是程欢就好了,她想。

    她们就可以像世间无数对亲热的情侣一样,在事后复盘爱欲爆发时的姿势时会名正言顺,在宋清言从背后抱着她在耳边轻轻吹气说“宝贝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下次可以继续只要你喜欢”时她心里大概会甜蜜得冒泡而不会泛起无端的绝望,而后将自己一步一步推进一错再错的深渊。

    可是没有如果。

    程欢在房事上从来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就比如程欢绝对不会给她口,就比如程欢会嫌弃她的手指不够长,就比如程欢不高兴时会肆意玩弄她的甬道,特别是吃醋的时候会先是让她yuhuo焚身,然后二话不说将冰块塞进她guntang而空虚的yindao里,冷眼旁观冰块在她的yindao里融化的痛苦与绝望。

    宋清言的亲吻与爱抚总能让她生出在虚幻的回忆中捕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过的爱人温情的渴望,却在模糊的怀疑里感受到遥远的驱逐与不堪。

    “阿欢……”

    明明是清醒着,却好像醉了,在泪眼朦胧之中竟叫出来上一次在一滩泥泞中都没有叫出的名字。

    宋清言温柔的亲吻与舔舐有了几秒钟的停滞。

    在这静止的几秒间,谢锦夕意识到自己叫错人了,顿时有些慌张,想说“对不起”,却被宋清言接着的动作给打断了。

    宋清言不在徘徊于已经沾满唾液的肚脐周边,沿着谢锦夕肚脐下方正中央那条稍稍显形的人鱼线一路往下,到达耻骨,含起那一撮又一撮刚刚已经被水打湿却又干涸的毛,用舌头给它们塑形。

    谢锦夕此刻的慌张尽数转为不安与羞耻,她想抬手阻止宋清言荒诞的行为,却没有成功。

    因为宋清言顺着毛发找到了她的小豆豆。

    宋清言仿佛一只咬上猎物脖子的野兽,一改刚刚的温柔如水,对准小豆豆发起猛烈的进攻。

    “啊……我艹你怎么可以这样!”

    人都是被欲望裹挟的生物,温柔攻势当然是不二法宝,但原始的性快感显然更符合此刻尚未真正认识却抵死缠绵的两人。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舔这里啊啊啊啊,我会喷出来的!”阴蒂高潮是用手指很难达到的,毕竟指甲总会给脆弱的rou带来一些些痛感,但同为软rou的舌头却能够将全部的快感尽数释放,就像吃了一百个跳跳糖,炸裂开来就是满满的甜腻与极致的舒爽。

    谢锦夕无法控制般浑身颤栗,在潮水涌喷的那一刻彻底沦为爱欲的野兽。

    爱呀情呀都不重要了,委屈与痛苦的挣扎就当是笑话,性的野兽从不在乎。

    沉沦,堕落,彻底放弃自我的zuoai才适合。

    直至会让人寂寞苏醒的夜晚降临。

    谢锦夕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

    她还是全裸的状态,只不过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房门紧闭着,无法判断刚刚给她带来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欢愉的女人是否真的存在。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酸痛与下体被狠狠cao弄过的满足让她知道这并不是假的,或者她的身上已经填满了不属于她的咬痕和吻痕。

    在她叫错名字之后,宋清言就像发疯了一样,疯狂地舔弄她的下体,在她喷了一次又一次后只能选择嘶喊着求饶时还直接将四根手指尽数伸了进来,搅弄,抽插,誓要她叫对她的名字。

    “宋清言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昏厥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应该就是这一句了,那时宋清言正抽出手,将她搂入怀里,咬上她的肩膀,在她身上留下更多暧昧而混乱的红痕。

    然后她怎么就在自己房间里了呢?

    没有印象。

    那宋清言离开了吗?

    这个疑问正浮上心头时,门开了,暖黄的光线争先恐后地钻进漆黑的房间。

    她背着光,站在她的面前,笑意清浅。

    “醒了吗?饿不饿,我做了晚饭,要吃一点吗。”

    谢锦夕盯着来人挑染的那几撮白毛,没有回答。

    “怎么啦,太激烈了做傻啦?”

    宋清言坐到床上,伸出微凉的手背探了探谢锦夕的额头。

    “应该没有发烧,我还是很有分寸的,虽然做得有些红肿了 但我已经帮你涂过药了,不会有大事。”

    谢锦夕这才找回自己的神智,有些恼羞成怒:“你还知道给我上药,你怎么也不知道及时停下来啊,一直做到天都黑了你是永动机吗!”

    “这不是你太诱人了么,宝贝。”宋清言轻笑,伸出手臂想将谢锦夕搂入怀中,却被她躲开了。

    “我们还没有这么熟悉。”谢锦夕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过于暧昧,避开对方的动作后僵硬得很。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特别是陷入了沉默后。

    “你药是从哪里来的。”意识到这一点,谢锦夕又感到很是抱歉,只能尽力找找话题。

    宋清言再次恢复笑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嘿嘿 ,先见之明,我特意带的。”

    “吃点东西吧,我做饭还是不错的。就是你冰箱里的食材有些少,我就将就着做了一顿家常饭。”

    谢锦夕回想起因为程欢已经很久没有在她住处这边让她做过饭了,她没什么心思做好吃的一个人吃,再加上平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能点外卖就绝对不做饭,冰箱里貌似只剩下了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猪rou和几根大概有些烂掉的青菜。

    她依稀记得宋清言是个不让人碰的铁t,心想她应该不会做饭才是,该不会是在糊弄自己吧?

    为了缓解尴尬,再加上宋清言不知道为什么一再坚持,谢锦夕只好跟着她移步至饭桌前。

    饭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中间摆着一碟红烧排骨和一碟水煮青菜,确实只能算是家常菜,但卖相很好,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谢锦夕想着拒绝,可肚子已经不争气地缴械投降了,只能乖巧地坐下,还是和宋清言面对面坐下。

    默默扒饭的谢锦夕忽然想起学生时代的一个愿望,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就希望以后和程欢要永远在一起。两个人在没有事干的周末放肆地zuoai,肚子饿了就一起做饭,最后两个人坐一起面对面吃饭,一边聊八卦一边讨论下一次做要解锁什么新的姿势。

    这个愿望曾经实现过一半,但后来就完完全全破灭了,可现在又实现了一半,只不过愿望的主角变了。

    想到这,谢锦夕不由得抬眼望向宋清言,她坐的位置是程欢以前坐的。

    却发现宋清言没有动筷子,而是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谢锦夕很不自在。

    “好吃吗。”宋清言拿起筷子,但视线始终落在谢锦夕身上。

    谢锦夕就更加不自在了:“味道还可以。你快吃吧。吃完了就离开这里。”

    宋清言有些委屈,眉头皱在了一起,像一只被抢走了苹果的小熊猫:“既然好吃为什么还要赶我走啊,我可以留在这里明天继续给你做。”

    谢锦夕的不自在越发强烈了。

    “宋清言,没有必要,我们只是炮友,不是在谈恋爱。”

    “像你这种技术这么好的,应该有过很多炮友吧,没必要对每一个都这么体贴入微。”

    她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移开了眼睛,没有捕捉到宋清言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你夸我技术好啊,看来是真的被我弄得很爽。”宋清言再次堆起揶揄的笑意,仿佛刚刚的失意不存在。

    谢锦夕想反驳,手机铃声却恰好响起,是她的。

    她一贯喜欢将手机扔在饭桌旁边的橱柜上,为了不面对宋清言只好起身要接电话。

    来电显示的“程欢”二字却让她顿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