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朝纲的贵妃(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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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麾下秘密集结的武将们会面后,春晓在夜色中回宫,晚秋的夜寒得厉害,皇城中灯光千盏伶伶,辉煌又寂寞地燃烧着。 池月为她推开了殿门,她褪下了披风赤足走入殿中,烛火点燃的一瞬,盈盈的光中,她看见了在殿内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一身清寒的背影立于窗前,缓缓转过来。 “净莲?”她微诧,挥手令池月下去。 司庭一动不动,那双润泽漂亮的睡凤眼微微垂着,在烛光下静静看着她,有着斑斑驳驳的失意。 春晓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那是她高中时期,有个男孩子写给她的情书中的一段话。 “时间是那般遥远,我们沐浴的星光来自万万光年之外的曾经,兴许那些星星早已消亡,我们见到的日月也不过是瞬时之前散落的幻影,而你站在我面前,落入我瞳孔中的模样,也只不过是你须臾前的模样,春同学,我从未读懂过你,我像是永远也无法追上你的步伐。” 那封信不知被她丢进了校园里那个垃圾桶,那个少年的模样她也记不清了,但是此刻司净莲这寂寞又萧索的模样,她想她能记很久。 他站在光芒边缘的地方,安静又疏然,明明咫尺,却像隔着千千万万的时光,触摸不到。 她喉头一时有些哽咽,上前了两步,“净莲,你怎么了?” 他任由她轻轻将她抱住。 司庭低眸看着她的发顶,伸手将她搂住,将她的脸庞压入自己胸膛,沉默良久,一滴泪从那俊逸皎然的面庞落下。 春晓察觉不到他的情绪。 她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响起,“你宠幸他了?” 春晓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是你将他送给了我。” 司庭的手背缓缓收紧,夜色昏沉,他又道:“你宠幸他了。” 春晓微微挣扎,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他紧紧制住无法动弹,“司净莲,你是后悔了不成?” 他松了手。 春晓挣脱出来,看他垂着脸,觉得这男人着实喜怒无常,送木荣月进宫的是他,因为木荣月不高兴的也是他。 “你是在向我问罪?”她扬起下颌,问道。 只点了一盏灯的大殿内光线黯淡,他的神情看不清,“若我反悔了呢?” “那你要做什么?” 春晓转身去换衣服,在外面奔波一场,总觉得身上盖着一层灰尘。 她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发饰一件件卸下来。 忽然身旁掀起一阵风,她连忙转头去看,只见到首辅大人跪在了她的脚下。 并不是单膝着地,而是双膝跪在地上,卑微又臣服,他的掌骨撑在地面,垂着头,像是被雪压低了腰的青松,他轻声道:“我嫉妒。” 春晓微微颦眉,听到司庭以这个谦卑的姿态,轻声道:“谢小姐,我嫉妒。他只不过是我送给你的一个玩物,你怎能这么宠爱他?我这就去杀了他。” “不要胡闹。”她斥责。 男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抬起头来。”她无奈地伸手。 他才缓缓抬起头,冠玉般皎洁俊美的面庞贴在她的掌心,眼角微红,首辅大人像是受了大委屈。 春晓的指尖在他的眼尾和高挺的鼻梁滑了滑,思索了一下,道:“净莲,你曾说过,你的余生无论悲喜,都尽数交给我,由我玩弄,可是在诓我?” 他的眸底暗了暗,“自然句句属实。”是他这些年,生了逾越之心。 “可是,你答应了我,十年后便会嫁给我。”司庭不甘道,他的嗓音清沉,“我对谢小姐说过的话,谢小姐答应过我的诺言,司庭一日也不敢忘。” 他咬着唇,而后俯下身,在她的足尖落下一吻,颤抖又炽热。 她在他心中从来不是谁的贵妃娘娘,她只是他的谢小姐,他无时无刻不再盼望着厮守的谢小姐。 “净莲。”春晓的指尖穿过他柔滑的黑发,叹了口气,哄道:“那人只不过是个解闷的小东西,你为何醋劲这般大?” 司庭抬起头,春晓便俯身亲吻他的唇角。 “净莲,你才是我心悦的郎君,谢春晓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你为何总不信我?”她嫌弃他刚刚亲了她的脚,所以只将唇印在他的唇角,嗓音低柔。 “可你,你……” 春晓用指尖压住了他的唇,她知道他要说可是她与旁人睡了,便将他的话堵了起来,眉眼含笑地感叹道:“净莲,这世间,唯有你能为我做这一步,你是对我最好的男子。这一世,便是负了天下,我也定不会负你。” 他握住她的指尖,站起身,神色逐渐恢复正常,鼻尖轻轻哼出一声,“你总是用这些花言巧语来哄我。” 春晓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这一世与她狼狈为jian的反派大人实在太可爱,太好顺毛了,“那司公子被我哄好了吗?” 司庭捏了捏她的脸,又哼了一声。 她黏黏腻腻地叫他,“我的状元郎。” 司庭脸庞微微一红,“我早不是状元郎。” 她踮脚去亲他的白皙的脖颈,亲吻他的喉结,他俯下身迎合她,她便又亲他的下巴和鼻尖,口中调侃他,“可你永远是我心爱的净莲公子,一眼万年的状元郎呀!” 司庭的脸烫得厉害,轻轻推搡了一下她,“真不害羞。” 春晓笑道:“那我不说了。” 司庭咽了咽喉结,轻声道:“我爱听的。” 春晓又笑了,拽着他的衣襟,踮脚去亲吻他红透的耳尖,含住了耳廓,喃喃:“净莲,爱我。” 司庭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殿内拔步床,帘帐垂落掩住一室春色。 男女衣裳散落一地,肌肤guntang相贴,红烛冉冉,呓语呀呀。 他撞得又深又重,将她紧紧抱着,清清沉沉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 朝中心机深沉,城府极重的首辅大人,这般轻易地被糊弄住了,所有怨愤一概不究。 她弓着腰愉悦地呻吟,他压在她耳边,嗓音充满情欲,哑然问她,“谢春晓,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最忠心最能干的走狗,“你是我最可爱的小净莲。” “我今年二十有七,可不小。”他不满。 春晓低低地笑,一般男人被说小都会想到那处,只有这司庭才会第一反应是年纪。 她主动去迎上他的动作,将自己的唇送上,“司净莲,是我威猛强壮俊美无双的夫郎啊。” 他愈发情动,几乎控制不住精关,肩背肌rou绷紧,嗓音颤抖,“晓晓……” “唔啊啊……净莲净莲……” (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