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客人
33. 客人
今天周末,思嘉下班后,坐上慕文江的车回家。 车上二人如常交谈,车里广播说起国外地震,思嘉安静地听了会儿,车子就到家了。 慕文江欠身松开她的保险带,随后并没有起身,而是啄吻起思嘉的面颊,她微微偏脸,亲吻来到女孩细弱的脖颈。 随后思嘉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家门口站着的任绍伦,脖颈敏感地传来蚂蚁啃咬般的亲热,随后变成一条毒蛇,用牙齿划过她透明皮rou下的青蓝血管。 思嘉的目光呆滞,和任绍伦遥遥相望,他的神情在这一刻已经不再重要,她只想逃离。 但是慕文江松开她后,她迟迟没有动作,最后车门被拉开,她才被慕文江亲昵地牵出来。 慕文江介绍,“这是任先生,我的一位患者家属。” 任绍伦的手攥得很紧,“你好。” 思嘉不敢看他,只好看向慕文江,想通过他镜片下的眼睛,看清这个局面,可是她看不透,她只好皱起眉毛,眼圈微微发红。 慕文江掌心施加压力,捏了捏她的手,“思嘉,在发什么呆?和任先生打个招呼。” “…你好。”思嘉挣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 慕文江并不勉强,笑着就此松开她。 思嘉迄今为止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任绍伦为什么要来,慕文江又为什么邀请他来。 他们在客厅聊了一会儿,思嘉坐在沙发上,作陪听了任老太太的治疗方案,气氛很奇怪,任绍伦总是看向她。 他是为她来的,即便打着别的幌子。 可她要装作不知道,于是故意不看他,希望他可以读懂她的窘迫,千万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但那样有悖任绍伦的目的,他假装没有看到车里的一幕,笑问:“慕医生,这位是…你亲戚家的女儿吗?” 他本意暗示慕文江和思嘉的年龄差距,慕文江大了思嘉十岁,该有些自知之明。 慕文江只是笑了笑。 也就是这个时候刘小姐推着爸爸出来,大家被声音吸引,任绍伦也看了过去。 思嘉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慕文江,她不顾任绍伦在场,越过靠手,按住了慕文江放在膝头的手背。她在求他,求他不要说出来,不要说那是他的哥哥。 慕文江另一只手端着咖啡杯,慢慢转向她,像是读不懂她的请求。 “怎么了?思嘉。” “没…” 思嘉打翻了自己的热红茶,说了几声抱歉,站起来急着逃跑,又踢到了茶几。 慕文江问:“客人还在,你要去哪?”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她只知道她现在脸皮热得烧了起来,心脏正在往外滴血。 “…我推爸爸去院子里。” “这不用你做,思嘉,你要实在想找点事做,就去帮我喂蛇吧。” 现在让思嘉去把月亮摘下来她都不会拒绝,只要可以让她逃离这里,她哪里都可以去。 她浑浑噩噩走到地下室,从冰箱拿出冰冻的乳鼠,放在不锈钢水槽等它软化。 她没有开灯,只有造景缸的顶端亮着模拟阳光的加热灯,打开玻璃柜门,扑面而来浓烈的泥土气味,刺激了思嘉的泪腺, 呆呆等了十分钟,乳鼠化冻,她用镊子夹起,喂给缠绕树枝游走的蛇。 棕黑锦蛇一下绞住了本就没有生命体征的小鼠,思嘉往后躲了一下,关上玻璃柜。 她走上楼梯要离开,地下室的门却先一步打开,慕文江高大的身材投射下阴影,在阶梯上曲折的将思嘉覆盖。 看样子客人已经送走了。 慕文江问:“你在哭什么?” 思嘉擦了擦眼泪,“蛇喂好了。” 慕文江走下来,看了一眼玻璃柜,弯腰打开冰箱,又解冻了一只乳鼠。 “要喂两只,它长大了,胃口也变大了。” 慕文江把镊子递给她,“放在她的水盆里,解冻了她自己会吃。” 思嘉照做,暖黄微弱的灯光下,她打开玻璃柜,把乳鼠放进伪装岩石的水盆。 棕黑锦蛇朝它爬过去。 慕文江从身后抱住她,思嘉觉得自己成了水盆里的小鼠,被挤压着胸腔的空气。 他脱掉思嘉的裙子,蛇也吞掉了粉红色的小鼠。 慕文江带她往没有灯光的地方走,墙上是杂物架,上面放着慕文江买给她,但平时没有地方摆的礼物。 思嘉被戴上了黑色眼罩,她抓住他的手腕,不安地问:“…你要干什么?” 慕文江在她额头亲了亲,给她戴上挂着闪亮铜牌的皮质项圈,链子一端牵着她,另一端被他握在手中。 他的声音很轻缓,“送走客人,当然是要陪我的小狗玩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