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剧情，开骗，同意zuoai
莱欧斯利将那维莱特带到了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里，有着简单的洗浴设施以及寝具，公爵的住处并不比那些犯人好太多，或许就如他所说，在这里当典狱长，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事先声明，中途可不能突然攻击我之类的，水龙大人，我可是个脆弱的人类，经不住你一下。” 这个新奇的称呼让那维莱特撇了一眼他：“别这么叫我。” 公爵摊开手：“好的，那维莱特大人。” “称呼我的姓就好，我记得公爵不是这么刻板的人？”那维莱特的回答让莱欧斯利挑了一下眉梢，故作惊讶：“咦，这是调侃吗？” 那维莱特不太自然的侧过脸：“玩笑话，大概。”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笑，让他微微放松。 “我去准备一点东西，你需要洗澡吗？今晚可能会有点晚，需要睡在这边。”莱欧斯利靠在门边上：“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可能条件不太好，比不上沫芒宫。” “不要紧，我对物质上的需求并不大。”那维莱特对在这里留宿的做法稍微思考了一下：“我需要早点回去，避免让人知道我留宿梅洛彼得堡，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枫丹的小报一向捕风捉影，他是不在乎，但是为了维持公正无私的形象，他尽量避免和别人有过多的牵扯。 除了旅行者这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或许自营一方的梅洛彼得堡勉强也能有一点交集。 “好的，我会注意的，那么你先洗漱，我很快回来。” 屋子里只剩那维莱特了。 他脱掉衣服泡进热水里，舒服的叹气。 他离不开水，水与汤品是他偏好食物，泡澡是他为数不多的放松方式，被水包围会令他有一种安心感。 因为尽管他想了解人类，人类的情绪却复杂难懂，而水的情绪却触之则见，简单易懂。 他微微仰头，浴室里的水声回应着他，渐渐将信息反馈给他。这里是莱欧斯利的浴室，理所应当，他感知到了莱欧斯利，他们坐在同样的位置，慢慢重叠。 朦胧之间，他听到莱欧斯利奇怪的喘气声，以及一声声含糊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睁开眼，浴室安静的没有多余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他很少见，水会记录深刻的感情，而负面情绪往往比正面的情绪更源源不断，“欢愉”这种概念他在400年内绝无体验的机会，水也很少承载。 而审判庭上，这类的案件很少，且会经过润色处理，措辞考究，至少能登上最高审判庭供神明欣赏。 所以，那维莱特仅仅知道，人类之间似乎有一种交流方式，能诞生孩子。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圈，没把莱欧斯利的情况对上，只当他是想到什么，对着空气喊一声他的名字。 那维莱特很快洗完，走出浴盆的时候水分自动从身上剥离，掉落回了水里。 那维莱特停住，考虑了一下需不需要像往常一样，把头发打湿伪装一下，但是莱欧斯利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那维莱特放弃这项有点小麻烦的伪装，就这么清清爽爽的穿着白色内衬与裤子走出了浴室，长而柔顺的银发落在背上，让头顶那对看上去像装饰物一样的蓝色软龙角更加显眼。 莱欧斯利目光落在那对软软的龙角上，又很快移开。他坐在床边，身上带着水汽，也仅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头上的短发胡乱地擦过，比起平时精心打理，现在显得有点张牙舞爪。 想起身边人偶尔会有的提醒，那维莱特伸手点向莱欧斯利，水分从莱欧斯利身上抽离，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球，最后轻轻一挥，消散在空中。 “头发湿的，对身体不好。” 这一句关心让莱欧斯利胸腔里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不热烈，但温润的溢满了他的灵魂。 那维莱特走到床边，有点奇怪的问：“是要体验什么？” 莱欧斯利笑了一下：“人类最无厘头且热烈的，爱情。” 爱情，那维莱特知道，通常发生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之间的强烈情感，任何案件中，只要沾了【爱情】，有时候动机都会让他捉摸不透。 那维莱特苍蓝的睫毛颤了两下，许久才看向莱欧斯利：“我不能和任何人产生过度的关系，会有失法庭的公正。” “不让别人知道，知道那种说法吗——地下情、或者一夜情，审判官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当成雇佣、利用，随便你怎么想哦，我只是帮你体验一下。”莱欧斯利认真的哄骗到。 “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你的身份特殊，不可能有机会找别人。怎么样，机会难得，错过可没有第二条同样的河流了哦。” 典狱长像推销枫达一样推销自己。 “……”那维莱特长久的沉默着。 最终，他缓缓走向床边。 或许，只是一个晚上，体验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确实很想知道，为什么爱情，能让人类作出超出常理、挑战法律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