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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答道。 “是该过去看看。”郑澈安笑容淡了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宓清婉,和她说自己其实爱的是唐阕? “皇上。”宓清婉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大殿的中央,显得有些可怜。 “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休息!”郑澈安皱眉道。 宓清婉突然在郑澈安面前跪了下去,轻轻的对他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郑澈安上前搀扶道。 “皇上……臣妾之前和你说过……生下了孩子,就告诉您一件大事……现在是时候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郑澈安急道:“你现在身子虚,赶紧给朕起来,什么大事也比不过身体重要,听到没?” “陛下!”宓清婉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情绪有些激动:“我根本不是什么皇后娘娘,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郑澈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 宓清婉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有些颤抖:“臣妾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陛下,更没有收过您的什么玉佩,这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郑澈安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现在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有摔倒:“你在说什么?” “皇上……”宓清婉开始抽泣:“臣妾本来宅子里就是一个普通下人,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了臣妾,给了臣妾一大笔钱和一块碎了的玉佩……让臣妾假装与陛下儿时相识……臣妾……实在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就,就,就答应了……” “所以……”郑澈安已经没什么力气发火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 “臣妾自知罪不可赦,还望陛下看在皇长子的份上,留臣妾一条活路!”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 郑澈安麻木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陛下!”宓清婉突然向前跪爬了一步,抓住了郑澈安的衣摆,努力的抬起头:“陛下!臣妾知道……您不会再相信臣妾了……但是,求求您,最后一次,求您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 郑澈安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欣喜若狂的人,心中无比复杂,他伸出手把宓清婉扶了起来,语气缓和了许多:“好,朕听着。” 刚生产过的宓清婉脸色有些苍白,在冬日里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她抬起头,盯着郑澈安的眼睛:“皇上,请您一定要除掉徐毅君!臣妾当年就是受他的利诱来到您身边,作为眼线向他传递消息,他,与唐胜雪早有jian情,请陛下明鉴!” “你说什么?!”郑澈安瞪大了眼睛:“原来朕身边的jian细是他!” 宓清婉的眼神十分坚定:“臣妾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徐毅君一直对您怀恨在心,请您一定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啊!” “当年那碗松子粥……” “是唐胜雪的计划,”宓清婉也豁出去了,几乎全盘托出:“原计划……是在陛下答应给我名分的时候,趁您高兴,接机将您置于死地,但是……但是臣妾那天……知道自己怀孕了,臣妾实,实在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失去父亲……所以才突然反悔,让敏儿验的毒……” 郑澈安只觉得后背发凉,想到当时银针的变化程度,现在还隐隐有些后怕,但他更在乎的是来一件事情:“那当时那些信,到底是谁写的!” 宓清婉痛苦的皱了皱眉:“是……是徐毅君威胁您以前的讲师……模仿唐大人的字写的……” 郑澈安心中狠狠一抽:“你告诉我,这件事,唐阕到底知不知情?!” “唐大人……什么也不知道……”宓清婉似乎也在崩溃的边缘,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唐胜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唐大人身上,她猜,以唐大人的口才,肯定会为自己辩护的毫无破绽……所以……所以只要唐铮江在先帝面前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以先帝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觉得这件事和唐大人脱不了干系……而且唐大人,肯定会极力的保住陛下您……这更会让先帝觉得此时必有隐情……” 郑澈安站在原地,好像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 以唐阕的聪明才智,在接到郑澈安递过来的信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明白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选择了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因为……那是郑澈安的命令。 郑澈安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晕眩,胸口发闷,嗓子一甜,张口就是一口血。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日的场景,唐阕就好像站在独木桥的中央,进退两难,一面是为自己辩护,赌郑澈安在先帝心中的地位。另一面,便是锒铛入狱,接受严酷的刑法。 唐阕……怎么能对我这么好!郑澈安的眼泪在眼角打转,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爱? “皇上!” 郑澈安被宓清婉拉回了现实:“怎么了?” “现在……唐大人有危险!” 徐毅君!郑澈安脸色一变,转身往外跑去。 第十八章 “唐大人好雅兴啊!”徐毅君站在唐阕的帐篷门口,看着里面的唐阕行云流水一般的煎茶动作笑道。 “徐将军过奖了,”几日前的夜袭让大梁士兵元气大伤,唐阕住的这间帐篷是临时搭建的,免不了简陋了些:“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自然。”徐毅君放下帘帐,在唐阕对面坐了下来。 唐阕的右臂有些无力,端茶壶的动作比原来慢了许多,但倒出来的茶水依旧芳香青绿。 徐毅君端起来闻了闻,不由得笑了笑:“唐大人真是全才啊,以前没少给陛下煮茶吧!” 唐阕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那是臣的荣幸。” “您真忠心,”徐毅君眯了眯眼睛,突然伸出一只手挑起唐阕的下巴:“可惜陛下还是不相信你啊!” 唐阕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扭头躲开了徐毅君的手,不由得讥讽道:“要说忠心,臣可比不过徐将军,唐胜雪都死了那么久了,您居然依旧念念不忘。” “呵,神童就是神童啊!”徐毅君的语气明显有些慌乱:“你在我身边的眼线是谁?” “看来是真的了,”唐阕无害的眨了眨眼睛:“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徐将军自己全说出来了呢!” “呵呵……唐尚书,”徐毅君的眼神闪过一丝恨意,伸出去的手向下滑了滑,大拇指轻轻压了一下唐阕小巧的喉结:“还真是低估了您啊!在地牢里就应该把您处死,失策啊!” 唐阕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呵……我知道您对我无可奈何……” “哈哈,真是可笑,”徐毅君的手指拍了拍唐阕的脸颊:“这里可不是朝堂,可没有尚书大人您施展的余地。” “您不会让我死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