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牛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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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阳焰》 【37】血牛⑥ 王桂芳带着江峤在树林里走着,她是跟着罗盘走的,而江峤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的铁棍,还时不时把红布系在树上做记号。 “慢着,有点不对劲。”王桂芳慢慢地停了下来,虽然她认不出眼前的树,与周围的有什么不同,但是,她就是感觉自己在一个圈子里打转。 “是不对劲,我们在原地转圈。” 江峤往周围一看,那些红布都是她熟悉的,位置一动不动的,她之前都感觉是进了什么鬼打墙的圈子,她还以为那只是一个错觉,直到王桂芳也停下来。 黑毫靠在了王桂芳的脚边,它摇了摇尾巴,身板撑得支楞,头高高抬起,耳朵也竖起,它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它没敢瞎跑,就紧紧地跟着王桂芳。 “这我没想到啊,在这等着我呢?”王桂芳掐指一算,这其实算的是天干、地支、八卦和五行等,她又说,“这是个迷魂阵,障眼法,要找到阵眼。” “之前他们没能进去,就是被这个障眼法给骗了,给人一种晕头转向,没有路的错觉,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王桂芳说着,就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石头,江峤震惊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变了个样,树没有那么多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人那么高的草,远远看去,前方还有围起来的一道铁围栏。 “这是路?” 过了一会儿,江峤才从如堕烟海的状态中缓过来,她此时感到了片刻的清冽,就像刚刚雨停后的空气,是清新又泛着寒意的。 “可能吧,只要想走,就有路。”王桂芳继续搜寻着卫霁远的位置,她想起了一件事情,说,“我之前有给一张符施法,并且让麦芽随身携带着,如果遇到什么危险,那符还能替他挡一挡,我们这不急,越急越乱。” 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些木桩,它们悬空地飞过来,王桂芳立刻躲过,还给它们贴上了符,把其中几个定住了,江峤则用铁棍把它们劈向一边。 “真是雨僝云僽[zhòu],又是幻阵。”王桂芳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她掐了一个手诀,还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把符纸抛在空中,那些符组成了一个圆,所到之处,幻境都消失了。 江峤脚下出现了梅花桩,还是泡在河里的那种,隐约能看见鳄鱼的影子,那坚硬的皮肤若隐若现的,还真有点唬人。 “汪——!” 黑毫不知道那是什么怪东西,它快步踩过鳄鱼的背部,然后跑到了王桂芳的身边,她那没有鳄鱼,是正常的道路。 “碍事。”江峤一棍子拍在了鳄鱼的头上,然后以它为支点,直接把自己给往前带了,她以前出去玩的时候,经历过地震、雪崩,可谓是梯山航海,自然不会惧怕这些鳄鱼。 “他们在拖延时间。”江峤也能明白为什么在这里就那么难缠了,这绝对是在拖出逃跑的时间,她又说,“警察那,我已经联系过了,现在,他们肯定在忙着逃跑。”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通过施幻术的这个人?”王桂芳感到那股奇怪的力量在慢慢消失,还隐约在把她们往前带,她顿时有了思量,小声地说,“有人在帮我们,估计也是被骗过来的,难为了。” “那里有人!” 江峤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些人,他们也看了过来,有人凶狠地说:“干什么的?来这干嘛?” “找人。”江峤大声地回了一句,她不会惧怕那些男的,她手臂和腿上的力量,是她底气的来源,学到并能运用的,才是自己的。 “诶……”王桂芳还想拉一下江峤,却发现她已经拎着铁棍出去了,她就没说什么,看看罗盘,再看看与罗盘方向相反的江峤。 江峤扎着弓步,右手带动着左手,就一刹那的时间,铁棍往下一沉,砸中了其中一人的后脑勺,直接把那人给砸晕了。 她又扎着马步,手握在铁棍的后侧,但没有全握死,还是空出了一段距离的,她快速地把铁棍左右往下点,把周围的人都给打伤了。 “错了,方向不对。”王桂芳让江峤看她手中的罗盘,江峤也意识到了方向不对,她立刻收手,加快步伐跟紧着王桂芳。 “砰——!” 周围传出了爆炸声,江峤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还下意识地打中了飞过来的玻璃瓶,顿时,玻璃快速炸开,玻璃碎片死死地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江峤连忙去查看王桂芳的情况,见她没有什么事,就继续往前走,任由鲜血直流,这时候不能随意包扎,要是一包扎,把玻璃碎片推得更深,就麻烦了。 “你没事吧?他们用的可能是白糖。”王桂芳知道白糖是有个能做成炸药的方子的,白糖加一硝二磺三木炭能成火药,虽然白糖很日常,但是,白糖在战争时期是很重要的战略资源,能加大火药的威力,是硬通货。 “不用管我,先找到霁远。” 江峤的伤口那已经疼得麻木了,在感到脖子那有点火辣辣地疼时,她才发现,有片玻璃碎片正好卡在了她的脖子上,估计再偏离个几厘米,就能造成喷射状血液了。 “这样不行,得干扰他们。”王桂芳看着扔得越来越猛的玻璃瓶,爆炸声在身边接连响起,黑毫感到很愤怒,它寻着气味,就绕到部分人的身边,然后开始咬他们的腿。 “我有办法,闭眼!” 江峤扔出了几个瓶子,辣椒面飞向之前玻璃瓶飞来的地方,然后,她和王桂芳一起眯着眼往前跑。 她们就又跟着罗盘开始找卫霁远,江峤还拿黑色记号笔在墙上画了箭头,以方便之后疏散人群,在她们快要找到卫霁远时,他刚刚才从睡梦中惊醒。 “少少少。”不知是谁在身边这么说着,声音还是比较近的,感觉就在耳边,紧接着,面前出现了一个盘子,围着一圈的鸡蛋同一时间被敲碎,淌出两个蛋黄后,又莫名各多出一个蛋黄,那声音又出现了,“多多多。” 卫霁远直接被这个奇怪的梦吓醒,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站在铁门外的江峤,她拿起铁棍,把锁在门上的铁链砸断了,对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量,就是为了确保他是否安全。 江峤:“你们可以走了,我在墙上画了记号,跟着黑色箭头走,是安全通道,警察很快就会来接你们了,可以回家了。” 鱼十鸢在临走前,还主动要了卫霁远的联系方式,然后,她带着一帮子人往前走,在看见有人挡道时,她直接踹向那人的裆部,把人踹得躺在地上直叫。 “霁远,你怎么样?”江峤直到握住卫霁远的手,她心里才安心点。 “我没事,你流血了。”卫霁远看着江峤一手臂的血,那是她为了用力,才挤出来的血,还没止住,就又得哗哗地流。 “小伤,只是看起来严重。” 江峤把卫霁远往外带,原本拥挤的囚牢,只留下了一人,她坐在了地上,没有出去的想法。 “你不走吗?” 骆如影没想到卫霁远还会回来,她的眼神微微地晃了晃,又暗淡了下去,她说:“我没有家,回不了家。” 骆如影的母亲一直都不想结婚生子,迫于家里人施加的压力,她相亲看中一个还算合眼的后,就草率地结婚了,后来又无奈地怀孕了。 她母亲的家里人说,生了孩子就好了,但她一点都不喜欢小孩,不愿意喂母乳,也不愿意陪孩子,zigong还脱离了,从骆如影记事起,她就只能从自己母亲那,得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她害怕回那个冰冷又诡异的家。 卫霁远又问:“你真的不走吗?” 骆如影:“你快回去吧,你的家里人在等你。” 卫霁远又看向骆如影,她肩膀上的黑色比之前还重,他之前有数过人数,在那些人离开时,他也点过人,这才发现还少了一个人。 不知道骆如影是怎么想的,卫霁远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后跟着江峤他们走了,而骆如影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那样窒息的环境中去,她拿起美工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一割,结束了她自己短暂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