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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像打针前那样帮方维仔细把袖子挽得更高,上次出现的过的淤青,不仔细已经看不出来了。 腿上的他之前也注意到了,但怕方维面子薄,不愿意承认走在路上摔了的事情。面无表情地放下方维的裤腿裤脚,他破天荒地干了家务,在方维的注视中,动作生硬而蹩脚。 果然没什么比一见钟情更不靠谱的,方维想,这个男人除了脸,真的没什么优点。 自私任性,没什么责任心,用情不专,只会用那张脸去迷惑别人。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他也配不上,没什么比这样的事实,更让方维觉得沮丧。 第五十章 喜闻乐见 宋新珩的日程表空到了周二晚上,算起来整整有四天的假期,对于正在拍戏的艺人多得有点奢侈。除了那早的争执以外,宋新珩没再乱发过脾气,相反的,他对共处一室的方维突然体谅了起来,摒弃之前的高冷形象,和方维搭话的频率高到了堪称聒噪的程度。 两个人领证的这几个月里,能独处的时间只能按小时计算。连蜜月都忍不下去跑掉的男人,能安安稳稳在家里过周末的景象着实新鲜。宋新珩的私人住宅面积惊人,只是待着也不愁没有事情做,方维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房间,时不时路过打游戏的宋新珩,还得陪他说话。 工作的原因,方维很适应吵闹的环境,被一群小豆丁跟来跟去的场景简直是家常便饭。宋新珩问什么,他能回答的也都会回答,小孩的问题他尚且有标准答案,但宋新珩问的问题却很发散,除了工作和爱好之外,宋新珩还若无其事地打听着他学生时代的事情。 “你上大学的时候,有人说过你性格很安静吗?”宋新珩抓起一个苹果,没啃几口,就看到方维正往外搬着成摞的破损周边,大概是要放到门口的纸箱里,联系收破烂的过来拿。 “没有人说过。”方维想着什么,诚实地回答:“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组织委员。” 方维不算话少的人,单是幼儿园这份工作,只有耐心是招架不来的,站在粉丝群前排应援的时候,矜持与内敛就更是要不得的东西。但这个所谓不怎么安静的形象,和宋新珩的认知显然有很大冲突,就像猜谜游戏一样,明明信心满满的答案,结果却总是一脚踏空。 原本见到他就会脸红和傻笑的方维,现在也能若无其事地在里走来走去,提起扫把把他挡路的拖鞋拨到一边。宋新珩不小心把装爆米花的篮子打翻,正晾着衣服的方维折了回来,把奶油味的残渣若无其事地清扫掉后,像是平时对待小孩那样,没有丝毫责备的意图。 周天吃过晚饭后,方维要去超市里采购,意识到这个男人要把自己单独留在家里,宋新珩放下汤碗说也要去。方维换好鞋,扭头看玄关处的宋新珩,家居服穿得松松垮垮,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有点乱,但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得亏有身材和脸,就算邋遢,倒也还看得过去。 外面本来就黑,他没打算换衣服,扯了件外套,就要去拧门的把手。还是方维从口袋里摸了张纸出来,说了句“等等”,动作极轻地帮宋新珩擦净了嘴角的汤汁。把团好的纸塞回口袋里,就在宋新珩以为他会吻过来的时候,方维凑近了些,伸手替他整理好了衣领。 “走吧。”方维收回了手,目光沉静地又打量了宋新珩两眼:“我拿钥匙了。” 被方维不冷不热地晾了两天,宋新珩再迟钝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如果把这些归结于相处时间的短暂,那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情,反之,能交给时间去解决的问题,宋新珩自己也觉得没必要过于在意。超市里的人不算很多,宋新珩也没被认出来,只是在结账的时候,看着只勉强盖满购物车车底的食材,问方维:“不是要买一周的量吗,这些会不会不够?” “我自己也吃不了很多。”方维顿了顿,又说:“不够再买新鲜的就好了。” 就算得不到快速的回应,但食物不会骗人,因为是自己要吃的东西,方维每顿都是认真做的。在剧组吃得再好也会起腻,做得再精致,做餐的厨师也不及方维对自己的喜好考虑周到。作为报答,方维周一下班的时候,出门隔着二百米,就看到了开车来接自己的宋新珩。 托他的福,方维回家比平时早了近一个小时。知道宋新珩肚子饿了,看起来心情很放松的方维,下厨做了比前两天更丰盛的饭菜,脸上也有了笑容。跟这几天一样,两人晚上还是睡在一起,半夜的时候,方维下了床,像是怕宋新珩冻着似的,往旅行箱里多放了几件衣服。 一夜好梦,醒来的宋新珩不记得到底梦到了什么,方维睡前的吻倒是记得很清。 他拍剧的经验丰富,对接吻并不陌生,但昨晚落在脸颊上的温热触感,让他对方维唇的柔软程度记忆深刻。又或许是方维的动作掺着小心翼翼的情绪,让宋新珩困惑了几天的问题找到了出口,方维还是很喜欢他,这个人对他的珍视程度,或许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多。 他已经不记得跟方维赌气的事了,想起那些周边,如果这家伙真知道错了,还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原本是该在方维离开前去机场的,宋新珩看着表,却还想最后见那人一面。 飞机错过了可以再往后推,推不了再买一张也不会很贵。早就收拾好的箱子平放在客厅的地板上,夕阳西斜,映在黑色外壳上的光芒从左晃到右,再到完完全全被夜幕收走。原以为会被推开的门,再等了小两个小时也没有被打开。等到快睡着的宋新珩,边想着飞机已经起飞的事实,边犹豫着要不要给方维打个电话,如果打了的话,应该就算不上是惊喜了。 最后还是担心占了上风,打过去不是熟悉的忙音,而是提示已经关机的消息。 应该是没电了,放下电话,宋新珩去了客房,想着抽屉里会不会有幼儿园的联系名片。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拉开抽屉来,却空无一物。接连拉了几个都没找到任何东西,宋新珩不知不觉又烦躁起来,把抽屉合上转过身时,总觉得方维的房间比之前都要更空。 他原以为只是少了那些占地方的周边,可再仔细观察就发现,这里真的什么都没了。 方维那个走到哪都拉着的红箱子不见了,拉开衣柜,除了宋新珩送他的衣服整整齐齐挂着,带来的那些也没有了。放在书柜上的备课本消失了,鞋柜里的鞋也没了踪迹。等走到阳台上,前几天还晾了两人衣服的位置,也是到现在才发现,只剩宋新珩的衣服孤零零地挂着。 在这里住了这几个月,除了那些沉甸甸的周边外,方维带来的东西并不算多。 他花了几分钟消化这个事实,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在反复确认过方维真的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