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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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请问一下,你们知道多少金币才能包夜你们那个粉毛小将军吗?” 一言出,万物寂。 这下不管是在篝火旁打牌的还是喝酒的乃至在几米外对着枯树解手的雇佣兵都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向了声音的中心——一位穿着黑色丧服的寡妇。 至少看上去她像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因为她的怀里还捧着疑似亡夫的遗像相框。 【咔哒】 一位雇佣兵手里的酒杯坠落在地,浑浊劣质的酒液飞溅而出,倒映出数个同样愚蠢且震惊的脸。 “5000?还是10000?如果更往上的话我需要重新回哥伦比亚兑换一下现金……” 刻意遮掩面部的黑纱后,他们听见寡妇偏中性的声音继续流出,她此时的话语着实太过匪夷所思,甚至没人第一时间想到找东西堵住她的嘴。 “停停停——!” 一个老牌雇佣兵站了起来,打断了她口无遮拦的‘豪言壮语’。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彻底被源石堵塞的话,眼前的这位异族小姐是不是在对着他们卡兹戴尔的英雄,备受爱戴的魔王之兄,军事委员会领袖特雷西斯殿下YY? “为什么不能呢,他不是一样也是萨卡兹?你们难道不喜欢我的钱吗?” 异族小姐歪了歪头,几缕白发穿透她蒙面的黑纱,为月光下的她平白无故的增添了一份神秘。 “不不不,您刚来卡兹戴尔不懂这里的规矩女士,您刚刚说的话可千万别在陌生萨卡兹面前提起了,今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以吗?” 另一个健壮的萨卡兹雇佣兵咽了口唾沫,眼中浮现出的畏惧是他白日赤手空拳对上一头野生瘤兽都不曾流露出的。 他们有几个脑袋敢把特雷西斯将军,金币,包夜这三个词联系起来,想想就要做噩梦好吗。 要不是他们还处于卡兹戴尔移动城市之外,要不是方圆十里空无一人,要不是这位女士的报酬给的足够多他们万万没可能只是在此刻提出一句委婉善意的提醒。 “这样啊……” 异族小姐感到遗憾,没有再追问,而是低下头继续借着篝火的火光翻阅自己从哥伦比亚带来的典籍。 这让在座的大家伙终于松了一口气,生怕她再问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将军不能和你们一样卖’这样惊世骇俗的sao话。 这是他们半个月前从疤痕商店抢到的肥单,只要从莱塔尼亚与乌萨斯接壤的区域护送一位可怜的寡妇以及她丈夫的棺椁前往卡兹戴尔他们就能获得丰厚的报酬,当然他们雇佣兵小队也并非浪得虚名,一路上他们杀了不少意图抢夺寡妇遗产的盗贼强盗,寡妇本人更是被他们保护的很好,毕竟他们可不想失去一个阔气又大方的雇主。 只是令人头疼的是她的存在仿佛是吸引飞蛾的篝火,凭借着花言巧语才没几天就将队里高大帅气的萨卡兹小伙睡了个遍,小伙子们本就年轻气盛,加上对方又本着一幅不拒绝不承认不负责只给钱的态度,让他们人人都觉得自己似乎有机会成为新寡富婆的入幕之宾于是愈发殷勤的侍奉她。 这让队长老格里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但粗略计算那也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更何况就连性别也对不上…… 他摇摇头,整个泰拉除了萨卡兹还有哪个种族能活的像他们这样久,那名与他春风一度的少年多半是死了。 反正明天进城后他们小队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就算在不舍,这些小伙子们也只能和他一样与旧日的幻梦告别然后在之后的无数个日夜里面反复咀嚼最后成为茶余饭后香艳的谈资。 夜晚的风刮过旷野,调皮的吹起了异族‘小姐’的面纱,当看到面纱下熟悉的面容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 在又一次与自己的同伴切磋被单方面打的满头包后,曼弗雷德唉声叹气的走出了训练场,说是训练场但其实也只不过是被废旧铁皮简易分割开来的一小片空地,在卡兹戴尔什么资源都很紧缺,尤其是经历了一年前被莱塔尼亚差点入侵后的战后修复时间里。 能在老师的庇护下吃饱饭就已经是感恩戴德,至于别的他还不敢想。 因为打输了的缘故,心情郁闷的他现在还不想就这么早回去,他可不想又被当成阿斯卡纶炫耀战绩的对照组。 “哦,曼弗雷德,是你啊,好久不见。” 一位手里捧着崭新书本和纸笔的萨卡兹女孩在路边叫住了他。 啊,是以前在同一个抚养所的孩子,好像是叫…… “我是兰希,你忘了我了吗?” 兰希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以前还抢过你碗里的面包干和沙虫腿,还给你起了瘦麻杆的外号。” 凎,想起来了,是那个老是欺负他嘴还很毒的小屁孩。 “呃……所以你现在过的还好吗?还会饿肚子吗?” 即使如此,在面对异性年幼的曼弗雷德也保持了应有的风度。 “还不错,前不久被一个有钱jiejie收养了,她对我很好。” 兰希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多动症般左摇右晃。 “有钱……jiejie?” “是啊,听说是从哥伦比亚搬回来的,她刚死的丈夫和我们一样是萨卡兹是卡兹戴尔人呢。” “……” “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曼弗雷德凝重的表情,兰希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到底是有什么必要,让一个外国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卡兹戴尔呢……” 仅仅是为了将自己亡夫的尸骨送回故土? 这很不合理。 萨卡兹少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在卡兹戴尔有一个默认的事实,那就是无论何处都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这里到处充满了怀疑,分裂和暗杀,可能昨日还在和你打招呼的友好邻居,第二天他的头就会出现在疤痕商店的赏金交易桌上。 一个无依无靠的异族女人会活的越发艰难。 “那你帮忙罩着我们不就没事了?我听说你现在可是特雷西斯将军的弟子呢。” “我哪里有这么厉害……” “就有就有,我从书上看到炎国有句谚语叫‘苟富贵,勿相忘’,我虽然抢了你的午餐给你起外号还在你的书包里放虫子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好姑娘。” “什么,原来我书包里的源石虫是你放的?!” 曼弗雷德完全扯不过她,兰希是那一群孩子里口才最好的,头脑灵活,读书认字也很快,时常会看见她一个人面红耳赤的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写的东西他看不到,画的东西他又看不懂,大概是两个不穿衣服的人在打架。 兰希扯他外套“那我只好贿赂一下你了,走,去我家整点吃的。” 曼弗雷德刚要拒绝,一阵巨大的‘咕噜’声就从他的肚子传了出来,瞬间,他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 今天一整天都沉浸在切磋里,肾上腺素褪去后他的胃后知后觉的痛了起来,左右时间还早,作为朋友他也应该了解一下兰希现在的近况,要是那个收养她的人确实是个可疑的家伙的话他有义务汇报给自己的老师寻求帮助。 【叮铃】 过门铃在他们头顶响了一下,推开家门的瞬间一股从未闻过的扑鼻香气萦绕在他的身侧,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久违的rou香,那应该是烤羽兽的味道但又混杂了许多复杂的香料,让人光是闻着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 “jiejie,今天又是炸羽兽块吗,我都吃腻了,能不能换一个?” 兰希蹦蹦跳跳走进厨房,拉着女人衣角撒娇。 “对了,我带了朋友回来,那个叫‘可乐’的东西能不能再给我一瓶?” 女人没有出声,手指了指桌子,只见客厅的桌子上早已放了三瓶正在冒着寒气的罐装物体。 “jiejie真好,最爱jiejie了!” 兰希又连连朝他使眼色,意示他过来打招呼。 “哦……您,您好女士,我是兰希的朋……” 曼弗雷德的话语在看见她容貌的下一秒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极其貌美的人,苍白的发色,灰色的瞳,纤细的身段束缚在漆黑丧服之下,更显她是那样柔弱易碎。 一眼便知她不属于卡兹戴尔。 她是萨科塔吗,为什么她的头顶没有光环? 她是黎博利吗,为什么她的耳侧没有耳羽? 她是阿戈尔吗,为什么…… “曼弗雷德……” 兰希在这诡异的氛围里忽然脑补到了什么,勃然大怒。 “好你个瘦麻杆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继父?!” “你在说什么啊,别踩我脚!” 曼弗雷德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某些萨卡兹女人的脑回路就是这样怪怪的,不管是阿斯卡纶还是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