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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本篇背后注意!!)

    李桓躺了两天,腿伤就没啥大碍了,只是仍不能见水,暂且先拿湿布擦拭其他地方。林鹤书较从前好似沉稳了不少,只偶尔主动问他身体状况,虽然话少但依然对天策照顾有加。

    李桓心里一直挂念他的里飞沙,想出去找找,对方却否决了他的提议,天策只能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呆呆望着窗外。林鹤书看着那背影思索了片刻,还是过去搀扶起他的一只手臂。

    “走吧,我陪着你,先在附近转转。”

    两人边缓慢走着边聊着,李桓听林鹤书说,那日他带着自己走了林中小径,去驿站的路途中并未遇到什么恶人。

    “或许我们现在可以再走那条路回浩气据点?”

    天策问他,藏剑侧头瞄了一下,又转了回去。

    “等你腿好了,不用我扶着走路再说吧。”

    李桓自知理亏,撇了撇嘴。

    沉默了一会,他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认真的说:

    “鹤书,你很熟悉这一片吗?”

    林鹤书目视前方,平淡的回答:

    “嗯,我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

    语毕,就感觉搀扶着的身体停住不动了,他回头看向天策,对方抬动那条有伤的臂膀,皱眉拉下他的手。

    李桓解释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只是没料到这人竟会甘愿淌进了浑水里,反弄得朝不保夕。一想到这里,他不禁质问中带了几丝怒气和不解,

    “你加入浩气盟了?”

    话刚一落天策就后悔了,他迎上林鹤书的目光,正焦急地想再说点什么,结果林鹤书莫名扬起了一边的嘴角,眼睛微微弯起。

    “怎么可能。”

    李桓悄悄地松了口气,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追问道:

    “…那,你没去恶人谷吧?”

    “没有。”

    林鹤书果断的说。

    这下李桓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再次舒了气后,他单腿跳到人身旁,手扶上了肩。林鹤书的眼睛一直跟随着,眼看着天策还想继续往前走,于是他的手就伸过那人的腋下,强硬的把身旁的人转了个方向,往回走了。

    他们回了山口的驿站,那里有一家茶馆,也是南屏山唯一还有烟火气的地方。

    林鹤书沏了热茶,把虾饼一同朝桌那边推了推。随后他自己也抿了一口,默默看着李桓。

    “你为何要来这里?”

    天策捏起一个小食,边吹气边问。

    林鹤书放下茶碗,抬起手放到下巴上摩挲,眼眶中的珠子往上翻了下,道:

    “找你。”

    他尾音略带了上扬的语气,“你”一字吐出的时候,又重新紧盯着李桓。天策怔愣了一瞬,躲开相接的视线,埋头啃着虾饼。

    过了一会,李桓吃完了手里的东西,他偷偷抬了下眼,看见人已经眼神放空的望着远处,这下才重新开口,

    “…这里不是很安全,商道有恶人。”

    “你说那些劫镖的?”

    藏剑发出一声嗤笑,对天策的话不屑一顾,眼前的人并未回应,但是不难看出他听见自己的话后,神情隐隐透着不自然。

    “噢,那些恶人啊,我之前都避开了。”

    林鹤书重拾严肃,又跟了一句。李桓还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浩气盟,就没想过把据点夺回来?”

    他只好再找话题,语毕天策叹了口气启唇,

    “想法肯定是有的,盟里面有商讨过战略更改的问题,不过这样有人支持肯定就会有人反对。”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派到武王城,而不是那些急需人手的地方。”

    林鹤书仔细听着,问了一句,

    “你是说武王城集中了兵力?”

    李桓应了他,手指沾了茶水,在木桌上画了个粗略的地图,

    “浩气盟的圈越缩越小,现在就只剩巴陵县一个,瞿塘峡一个,还有苍山洱海,败退的和怕死的,最终都会聚拢到最后一道防守线,”

    他敲了敲桌子,

    “就是这里,你我脚下。”

    藏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附和道,

    “而且统领,总指挥使和其他重要成员也在这道防线里。”

    “对,但是我想不通他们为何都甘愿退而不前,避而不战。”

    林鹤书仰头饮尽最后一杯茶,对李桓讲:

    “他们大人物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正如林鹤书说的,他找到人后,就没再跑到危险的地方了,刚好合了李桓的意,唯一遗憾是里飞沙仍然不知去向。

    李桓如今走路已经不需要搀扶了,算起来,他也呆了快一周了。

    “鹤书,我该回去了,大概后天动身。”

    林鹤书闻言看了一眼,嗯了声又继续擦剑。半响后他才又说:

    “还是走林子保险点,我送你过去,之后我也有事要回山庄一趟。”

    “……好。”

    李桓回完话,凝视着藏剑的背影出神,心下只想:

    能与他再会已是不易,这下又要分开了。

    分别那天,林鹤书帮他拿着枪,走在前面开路,两人一前一后像极了重回年少时,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林鹤书就好像一直陪着自己从洛阳走到了这里,走过此程,还会走到海角天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不会有风雨,能够稳稳安下心来。

    可是随着距离缩短,李桓的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再次离别的感伤萦绕在苦涩的心尖。他生出要把这最后一面的时间拉的再长些的想法,于是他默不作声的故意放慢脚步,却理不清这样到底会减少痛苦还是徒增痛苦。

    “到武王城了。”

    藏剑停了下来,把长枪递了回去。天策接了就垂首走过他身边,林鹤书也没言语,只静静目送。

    李桓快走出林子了,忽然转过身,嘴微微张了张,但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咽下那些念念不舍,苦笑了下。

    这时,他看见林鹤书冲自己微笑,如同梅香般沁人,霞光般温暖,惊涛般短暂。

    “去吧。”

    那人摆了摆手,声音温软。

    李恒回来刚巧赶上了攻防战,也不知是毒除了,还是林鹤书处理的好,就算连着几天在浩气盟和南屏山之间来回奔波,伤口也很快结了痂。那名万花姑娘也相安无事,带着家人曾前来感谢过,两人熟络后也结交成了挚友。

    浩气十有七仗都是输的,还有两仗是开战前士气低迷,不战而败。

    李桓组织过几次巡山,万花是第一个从队伍里站出来踊跃参与的。他知道浩气并非一潭死水,只是缺一个人站出来指引他们,亦如父亲当年那样。他凭着立功拿下的威望一直升阶,短短半个月多就已是七曜总判。

    这半月,他比过去的几年更想林鹤书,思念一旦开了个口子,就都倾xiele出来,让他辗转反侧,又渴望能在梦里相遇。李桓逐渐理解对方为何总写些高深的词句,纸上,笔尖,丹青中,那些风花雪月,春露花影,处处都可以是情,可以亦悲亦喜。

    一日。

    “李桓,那边工兵你去清点一下人数。”

    李桓接过花名册,小跑着到军阵前面,高声挨个喊名。

    事毕,就闲下来了。天策坐在阶梯上发呆,过一会又站起来踱步,他烦躁的挠了挠头。

    不行,还是得找点事干,不然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他骑马出门,路上却是难得的安宁。李桓护送了一两个人进城,又控制不住的漫步到了驿站。

    还是同之前一样,没有明黄色的身影。

    他又张望了一圈,难掩沮丧准备调头离开。

    “李桓?”

    有清朗的声音远远唤他,天策一惊,当即抬眸,原来所思之人,就在眼前。

    李桓眼里闪烁着微光,他一抖缰绳,白马就轻快的踏至林鹤书身前。

    “你怎么回来了?”

    天策心中方寸之地忽的就放晴了,但是他故作镇定地遮掩下那些欣喜,左腿扫过马背,利落地跃下了马。藏剑貌似心情很好,默契又熟练地牵住里飞沙,目光关注着对方。

    “也不是啥大事,很快就处理完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我在这边还有更要紧的事。”

    李桓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事,侧目看过去,正对上他那对静潭般的双目,和意有所指的浅笑。天策眼眸微动,一瞬就恍了神。

    林鹤书出口打破了暧昧的氛围,发愣的人就回过了神,

    “马找回来了?”

    他摸过白马脖颈,那马抖了抖耳朵。李桓的里飞沙毛发柔顺闪亮,身躯修长,蓬勃有力,奔驰时优美又奔放,就像披着银甲一样。

    “嗯!那日莎莎他自己跑回武王城里去了。”

    李桓一提起他的马,眼睛就炯炯有神,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亲昵的蹭着小马,莎莎也对着主人拱了拱头。

    “莎莎很乖也很聪明,我回去后听浩气的人说,他跑进去后就咬着别人的衣带不放,非要往出带,还是另一个同门安抚下来的。”

    里飞沙也嘶鸣了一声,像在回应他。

    “可惜没人听他的,不过…”

    李桓黑亮的眼珠里,映着林鹤书,还有点点夺目的璀璨星光,

    “那时还好有你。”

    “谢谢你,鹤书。”

    ——谢谢你追来了这里,救了我,谢谢你迄今为止做过的一切,你的陪伴,你的鼓励,你的喜怒哀乐,还有你赠予我的诸多美好回忆。

    李桓变了想法,他开始希望盟里繁忙的事物减少,好在闲暇之余去找林鹤书。

    “腿和胳膊都好啦,终于可以沐浴了。”

    他和藏剑只是并排坐着,都已心满意足。

    “老看你背着这重剑,要不咱两切磋一下武艺试试?”

    林鹤书看着李桓在自己面前活动着手臂,他的笑意一闪而过,摇摇头拒绝,

    “我学艺不精,怎会打你。”

    天策探过来身子,他说,

    “我还记得你以前挺爱傻笑的。”

    藏剑眨了眨眼睛。

    “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对方的眼底透着欢喜和真诚,林鹤书唇角抽动了下,就僵硬地咧开嘴,表情有些滑稽。

    李桓“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上手捏着他两颊的软rou,又提又揉的。

    藏剑双眼定定地看着天策,发出两声含糊不清的低笑,一副纵容迁就的模样。

    灼热的风吹过,伴随一两声蝉鸣,初夏就来了。

    “鹤书,我今天想去饮马。莎莎身上有些脏了。”

    林鹤书点点头,自己骑上了马背坐在李桓身后。

    里飞沙就载着交谈的两人,悠闲地走到了河滩。

    天策也下来后就卸下整套马具,和带来的皇竹草一同放在地上。

    林鹤书盘腿坐到了离水远点的地方,李桓已经背对着他脱起衣服。

    “这些不能见水,我先放在你这儿。”

    天策卷起裤腿,光脚站在沙石上,他仅留了一件里衣,把脖子上戴着的东西也摘了下来,轻轻放在叠好的衣物上,搁在了藏剑的腿边。

    他说完,就带着里飞沙往浅水那边去了。林鹤书低头望向饰品,不难看出那人一直有在精心保管,木牌上除了纹理,一点划痕都没有。

    李桓一边跟爱马说些什么,一边撩水用软毛刷仔仔细细擦过它的寸寸皮毛。

    “莎莎,哈哈哈别闹!”

    里飞沙在清凉的河水里扬蹄,蹬起一片片水花,李桓抬手想挡,还是被溅了一身。

    马驹好似在跟主人玩耍,撒欢一样绕着他跑,天策也不恼,嬉笑着用水回泼过去。

    一人一马玩的开心,李桓近乎湿透了,里衣都贴在身上,从后看越发衬出他腰线的优美流畅,平日隐藏在衣摆下的臀部也圆圆翘翘的。林鹤书在岸边注视着他良久,口干舌燥的滚动了下喉头,仰头眯眼瞥了下烈日。

    “鹤书!你要不要也过来,河里凉快的很。”

    藏剑听见那人呼喊的声音,他一时没有应,天策正专心陪里飞沙玩,以为他不想下水,便没再过问。

    他一下都没回头,就未曾发觉背后逐渐靠近的人。

    林鹤书伸出只手拂过李桓的腰,手底下的躯体颤了下,好似被吓了一跳,连忙就转过了身。

    这时,他才看见藏剑仍衣着整齐,直接就踩进了水里。

    “你怎么没脱下衣服?”

    随着李桓的动作,他的腰部又错开了手掌。

    林鹤书无视了疑问,只垂眸盯着,两人距离极近,他能看到眼前人凌乱的发梢还滴着水珠,甚至能看到薄薄的衣料下透着rou色的肌肤。天策的衣襟处沾了水,沉沉的坠在胸膛,露出锁骨和乳rou,两点也因凉凉的河水而微微挺着,宛若要破茧而出。再往下看,他紧密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肚脐处则凹陷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整具rou体紧致,且充满生机。

    林鹤书双手再次搭上那劲腰,李桓愣了一瞬就想躲,结果只在他手里毫无意义的扭动了一下,这一幕看得藏剑腹下当即涌起一股冲动,焦躁的俯下了身。

    那是一个吻,李桓睁圆了双眼,神情呆滞,让唇间的舌头趁机得了机会,撬开齿缝,就攻池掠地般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寸角落。

    ……

    直到对方开始吮吸着舌尖,他才突然惊醒,偏过头就躲避着。

    “…鹤、鹤书?”

    天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藏剑看到了,但仍旧固执的掰回他的下巴,重新覆了上去。

    第二个吻是疾风骤雨,林鹤书仅一手就揽住他的腰身,把人狠狠压向自己。另一手绕过他脑后托着,不允许丝毫的逃离。

    一开始怀里人还小幅度的挣扎,慢慢的,他失了力软软地靠着,手却紧紧地攥着藏剑的衣袖,发出断断续续的鼻音。

    藏剑吻的毫无章法,只遵循身体里躁动的本能,天策的软舌越闪躲,他就越发纠缠着挑逗,蛮横而无理。

    青涩的味道意外令人着迷,无心摘下了状似未成熟的果子,剥开外皮后却是酸中带着甘甜,每一口都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不禁让他贪恋地想尽数尝遍。

    李桓在这个束缚的钳制中,仰头一句话也讲不出,只有“啾啾”的深吻声和“咚咚”的心跳声在脑中扩散。林鹤书与他抵着鼻尖,倾斜着头撕咬研磨,极近缠绵。藏剑的呼吸像燃烧的火焰一样,guntang灼热,一口口渡进嘴里,天策被蒸腾的像只搁浅的鱼儿,窒息中又渴求更多。

    ……

    林鹤书撤开温热的唇瓣,无意识地舔了嘴角的银丝,李桓整张脸都漫上了绯红,湿漉漉的眼眸还迷离着,整个人都yin靡了几分。

    他弯腰抱过没在水下的双腿,一下子就把人扛了起来,转身涉水往河边去。

    腰间配饰发出一身悦耳的铃声,李桓在肩上不明所以,拍打着藏剑的后背。

    藏剑把人放到浅滩上,随后就欺身而上沉重地压上去,两人的下身还不时有击岸的河水冲刷着。天策不是没有感觉到他们皆升起的欲望,他心慌意乱地推阻着那人的胸口,欲盖弥彰,

    “鹤书,等一下…你的衣服!”

    林鹤书叩住他的手腕摁在泥沙地上,唇游移在脖侧和肩颈处,若有若无的触感刺激的天策不停扭动。

    “李桓…”

    他低声缱绻的唤着,

    “…阿桓?”

    身下的躯体忽的停下了挣扎,只闭了眼急促地喘息。林鹤书细长的眼睛充斥着愉悦和兴奋,他凑上前去,轻咬着天策泛红的耳尖,

    “阿桓,你不喜欢我了吗?”

    李桓对这个称呼反应极大,清隽的眉峰皱着,身体瑟缩了一下,下身却紧紧贴着藏剑的。

    林鹤书开始大胆地顶着他摩擦,李桓只咬住下唇隐忍着声音,不再拒绝,默许他掌握着主导权。

    裤子毫无预警地褪下,被藏剑随手扔在了岸上,天策瞬的睁开眼睛望向对方,眼神楚楚可怜。

    林鹤书抓住了他双腿间的性器,李桓惊恐地仰头环视着四周,抚摸的手灵活又富有技巧,瘦削纤长的手指像游蛇一样盘绕过柱身。冰凉的河水也拍着下身,天策紧绷的神经被撩拨着,此时格外敏感,只能捂住嘴泄出微弱的呻吟。

    “嗯、呜嗯…”

    藏剑的手攀上去,环住了冠沟,用薄茧和指尖刮蹭铃口,耳边的声音骤然拔高,又哽在了嗓间,他便埋头去啃咬身底下人的喉结。

    手下的动作持续着,专对着小口摁压,施虐一样把那里撑的微张。

    天策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上,颤抖着弓起身,把两处脆弱的地方送的更近。

    蓬发的rou根吐出体液,粘连在骨节分明的手上,被涌上来的潮水卷走,像是一轮的结束,又意味着更高一层快感的开始。

    ……

    林鹤书弹了弹那水淋淋,精神的rou身,就停止了挑逗。李桓被他冷落下来,体内不够宣泄的欲望此刻愈演愈烈,叫嚣着,躁动着,不再满足于一番浅尝辄止。

    他难耐地哼了两声,希望对方能懂。

    林鹤书把两指贴到他唇上,天策躺着没有动作,良久后才犹豫的伸出一小截红舌轻轻舔着。他转动眼珠瞄了一眼藏剑,那人正无声的凝视着,把指头又往深处递进去,卡住了牙关。李桓被他毫不隐藏的侵略目光盯着,心口一跳眼神躲闪,只能卖力裹着手指濡湿。

    “——唔,咳、唔嗯…”

    林鹤书突然把手继续往里伸,顶着上颚蹭过喉头,李桓被异物戳刺弄得不住干呕,对方也没放过他,在黏湿的口腔里夹着舌头把玩。

    天策受不住了想吐出来,就被掐着下巴强制张开嘴,咽不下去的津液从嘴角渗了出来,顺着下颚,流到了脑后。

    李桓眼角通红,被持续不断的不适感逼出了眼泪,颤抖着声音含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

    玩够了,林鹤书就抽了出来,手指上面已经泛着亮晶晶的水光,而李桓则撑着手肘侧身不住咳嗽。

    藏剑望了眼湿哒哒的手,又望着天策曲起的腿。看了一会,他单手就拽着那条腿把人朝自己拉近,架了起来。

    隐密的后庭暴露在挺翘的臀rou中间,在人直勾勾的视线下,臀缝里又滑过一滴水珠。

    李桓支起身子,挣动着想挡住私处,林鹤书不由分说地压住另条腿,阻止了他想要合拢双腿的动作。

    天策的里衣下摆被撩起,露出了柔韧的窄腰,任人宰割的模样甚是勾人。

    藏剑的指头突然从那处小口挤了进去,李桓火辣辣的喉管还没缓过来,下身又被再次进入,他承受着,嗓音沙哑的低吟。

    起初的扩张痛苦又漫长,未经人事的后xue把指头当做不欢迎的客人,紧紧缩着。林鹤书就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慢慢往里摸,直到拇指都被吃了进去。等了一会他微微旋转手腕,指尖弯起在里面磨蹭着。

    李桓蹙起眉头,甬道里又涩又酸,说不出的怪异,偏偏对方还一边扩张一边看着自己,他涨红了脸,不由自主地夹了下屁股。

    林鹤书俯下身,底下的人被挟着下身,也只能被迫后仰躺了回去。他就着拍岸而来的水,又塞进了第二根手指。

    略长的中指进的更深,坚定地用指腹来回探索。他很有耐心,手下不急不躁,很是温柔,引得天策的内壁阵阵瑟缩。

    李桓泄出丝呻吟,这样的感觉和刚才不同,多了怎么样也忽视不掉的瘙痒感,和rou根的欲望裹杂在一起,一前一后相辅相成,激的他丢盔卸甲,刚扭了扭胯就被林鹤书擒住,只好去使力抓住对方的胳膊,却不知道要往外拔还是往里捅。

    两指绰绰有余后,藏剑就伸出无名指抵着xue边褶皱,想再放进去。

    “不…行嗯,不能再、再加了…”

    李桓伸出另一只手自己抚慰着前端,想就这样释放。他抬起头讨好的去啄藏剑的唇,已经全然丢下了羞耻。

    “…”

    林鹤书沉默的躲开,在天策惊诧的目光中,不容置疑的就将指头硬撑了进去。

    随后他一手抓住身下人的两腕,压在了头顶。

    李桓还未出口的惊呼被堵住了,藏剑这时才吻了下来,手底下却重重进出着。

    几十下后,xue道已经被手指拓得湿热滑润,极具吸力。

    “嗯…唔——”

    两人正吻的激烈,后xue里的手指突然撤了出来,换成更粗大炽热的硬物,猛的就闯了进来。

    李桓退无可退,只能挺着身子接受交合处的撕裂感。他痛苦地咬住那人的下唇,一丝甜腥味就冒了出来,藏剑尝到嘴里的味道,眼神冷峻的延长了这个吻。全根没入的时候,天策的身体发着抖,手臂无力地瘫在两侧。

    林鹤书合上眼睑,野兽低吼般吐出一声喟叹,再睁眼时,他快速地开始冲撞。

    李桓还没适应他的性器,就被粗暴的动作顶的不知所措,更另他恐慌的是,酥麻的快感盖过了疼痛,一波又一波随着藏剑的动作接踵而至。

    林鹤书大力揉捏着臀部,流连在极佳的手感上,指缝间溢出的rou在手指移开后,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李桓再压不下声音,喘息着抓了一手泥沙。

    “啊嗯、嗯…鹤书…”

    他意乱情迷的喊过正cao干着的人的名字,体内的roubang反而更剧烈的抽插,大力拍击着连接的地方,撞的rou体不断发出“啪啪”声。

    天策半睁开眼睛,喑哑的呻吟变得绵长高昂,两侧的臀瓣也兴奋的颤抖着,红肿的xue口在对方的浇灌下绽放成一朵rou花。他沦陷在欢愉的性事里,躯体的温度跟理智一样拔高至从未有过的高度,而每当河水荡漾在身下,他一瞬清醒,恍惚忆起他们正在天地红尘间相拥,又眼酸的任自己浮浮沉沉。

    林鹤书仿佛痴情的望着李桓,那人额上散落的发丝黏在嘴角,可是他没有去理,只执着地去蹂躏吞吐性器的嫩rou。

    天策的长枪插在地上,藏剑的轻剑也斜着相靠,从武器交叉的缝隙里望过去,两个人的身体也纠缠着,难舍难分。

    里飞沙甩着鬃毛也从河里出来了,漆黑的眼睛看着正被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主人,它走了过去,垂下脖子用头轻碰。

    李桓的后背挨着沙石,被cao弄的时候,就一上一下硌的生疼。然而这些痛觉,此时也成了助兴的催情剂,要他彻底在藏剑的攻势下败的一塌涂地,再支离破碎的认输讨饶。

    “莎、莎莎,你先…唔啊,嗯…嗯啊…呜…”

    李桓斜眼看向爱马,话才刚出口就被林鹤书捂住双目重重鞭挞,他对着敏感带就重复碾过,天策又仰回脖子,甜腻的呻吟中带了哭腔。

    xue道里渐渐响起了“咕啾咕啾”的水声,每次抽插,藏剑都能感觉到冠头顶端有一小股液体掠过,是河水随着roubang带进去,又夹杂着爱液被堵在深处。

    里飞沙“哼哧”着喷出几口热气,见天策不理他,就去竹筐边啃着马草。

    内壁更加紧致的吸附上来,嘬着性器,李桓的下半身紧绷着,激爽感顺着尾椎往上爬,濒临喷薄的身体需要一把推助力。

    林鹤书这时用手去撸动他的rou柱,还好心的揉搓两枚小球。李桓双腿紧紧缠着他,胡乱地摇头扭腰。

    藏剑垂头埋在这人的颈窝,加快律动,把他摘下的“果子”捣出淅淅沥沥的rou汁。

    天策脑海一片空白,只余下了要高潮的念头,林鹤书闷哼着,一口咬在嘴边的锁骨上,就在甬道里射出了白浊,手上用力蹭过满是清液的铃口,李桓一个激灵,也xiele身,却抓着他的后背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