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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花]四月一日晴

    第二十五天。

    樱木花道睁开眼的时候整个脑袋晕得发胀,一坐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恍惚间连天花板都似乎扭曲变形——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

    腰也不大舒服。不过比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他从床边摸出个按摩带垫到腰下,滚珠微微发热,从肌rou上推过的感觉叫他浑身松弛下来。森重宽上周特意换了床垫,和樱木自己在家用的是同一款。刚来那时候是真折磨,床板太硬,樱木时常顶在那硬撅撅的木板上,连腰上两年不发作的老伤都蠢蠢欲动起来。对了,这个按摩带也是森重同床垫一块给他买来的。

    樱木望着天花板躺了几分钟,待身体连脑袋都轻松起来才一个起身下了床。

    屋里采光很差,他在自己家的时候,除了晚上睡觉其他时间几乎都不会阖上窗帘,主卧和客厅又全是大落地窗,朋友们去做客的时候还说他这房子整得跟玻璃房一样,嫌晒。

    平民小老百姓又怎么懂天才的品味,樱木嗤鼻。

    森重给他留了盏灯,白光的。原先用的是暖光灯,樱木不喜欢,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方面森重一向乐意迎合他。

    煎蛋,牛奶,草莓巧克力味混合谷物。

    好无聊,樱木用木制勺搅着牛奶,森重准备的餐点总是千篇一律。他想起还住在日本的时候,街道里有几只流浪猫儿,他就在家门口丢两个碗,满上牛奶再捣个鸡蛋,这样的联想让他看面前这些玩意更不爽了。故意用力搅动,樱木带着幼稚的报复心态欣赏那些溅到桌上的白点,不过碗里的食物最后还是乖乖进到胃里。高中时的教练教会他的第一节课就是每一餐都必须吃饱,“只有先填饱肚子,你的拳头才会发挥百分之百力道。”对于挖掘他的伯乐,樱木总是谨记每一条教诲。

    森重回来的时候樱木手上的拳击杂志正好翻到最后一页。

    “要上去吗。”

    估计是樱木表情中询问意义太过明显,森重随意地扯起嘴角以拇指引向楼梯,“算是惊喜吧。”

    这家伙,笑起来也怪恐怖的,樱木暗自撇嘴,上场比赛也是,打倒对手后那个标志性的胜利笑容,光是表情就让很多敌手丧失战意。

    楼梯右手边的墙上挂了很多相片,樱木细细观察着,是森重每一场比赛夺冠的影像。

    “真自恋。”吐槽就这么低声却直白地溜出了口。

    森重哂笑:“那我应该把世金挂客厅正中而不是楼梯口。”

    在最后一阶楼梯正上方,赫然悬着条世界金腰带,光灿灿的好不夺目,晃得樱木一瞬间几近眩晕。他已经拿到世银,目标直指森重宽,教练定下的时间是半年。他们的出道时间差不多,连职业轨迹都十分相似,森重暂时领先他一步不过是因为对方多些中学时代的格斗经验,在身体素质上小幅领跑那么一点点点点差距。三个月,这是樱木给自己的期限,他自信三个月内可以取代对方。

    毫无疑豫,哪怕在体格上仍与对方留有差距,樱木却有着更为出色的敏感度和灵活性,如果在技巧上再精进一些,他完全有信心击败森重——虽然也许会辛苦点。不过这样的自信在他们到了床上后却被完全击溃,对方的力量根本是霸凌级。

    半年……确实得要半年,在此之前……

    森重一回头就对上一副怒而不甘的眼神,却没出声,只做出个“干嘛”的表情便拉着樱木一起坐倒进沙发,又顺带着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毛茸茸的红色脑袋正好抵到他胸口。

    客厅的采光要好上许多,可惜窗帘被森重拉得严严实实,仅能从罅隙间窥得外面阳光正好。电视机闪着荧荧蓝光,樱木撇了眼,拳王赛啊……

    推开森重,樱木刚挺直腰板便再度被捞过去。

    推开。

    捞过。

    沉默的对抗在来回几回合后气氛变得愈发僵持。

    “滚开!”

    怒吼盖过了电视的声音,樱木怒目横眉瞪向森重,对方的下巴被他刚才一脑袋磕出了血,但处于下风的却是樱木自己,双手锁在胸前,连腿都被森重紧紧钩住无法动弹,那人把下巴驾到樱木肩上,幽幽开口:“最后一个机会,乖乖和我看比赛。”

    转播中,两位选手都算樱木熟人,这场比赛确实对他有吸引力,不过——

    樱木猛地一甩头,尽管森重及时躲过,脸颊还是被撞红一片。

    “你从不令我失望。”

    双手被剪到身后,腰间被膝盖顶住无法动弹,整个人面朝下被压在沙发上,连肩膀都死死贴着坐垫,要不是及时侧过头,恐怕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樱木正以一种十分屈辱且全盘皆输的姿态被森重狠狠封锁。

    将身体压向对方,在森重凑过去吻向樱木的刹那间,对方即早有准备似的咬向森重。

    真是不留情面,森重咂舌。

    而下一秒,樱木的舌头也在反击中受伤,因吃痛而迟疑的一瞬,便再也找不到机会防守,他的舌头被对方死死缠住,唇齿相依间发出的滋滋水声乍听之下倒有几分郎情妾意般的缱绻。

    待森重在樱木口中搅个天翻地覆后才以对着那排齿贝绕场一周作结尾,而樱木的舌头已经被吸得发麻,连咬伤都从刺痛转为钝痛。

    森重张口,伸出舌头抵着上齿慢慢收回,让那满嘴已无法分辨来源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进一步扩散,“你明知道血会让我兴奋。”

    樱木当然知道。

    他的裤子被扒掉,光溜溜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被森重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提在半空。屁股被浇上润滑剂时,冰滑粘腻的触感叫樱木猛地一颤,他再度扭动起身体,但森重好似完全掌握了他的动向,他的一切反抗都会被镇压。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臀rou被掰开,樱木整个屁股毫无保留呈在森重面前,连那个小小roudong也一览无遗。

    手指抵上入口,把那些微微外翻的软rou重新塞回洞中,继而旋转着往里钻,“昨晚已经被cao肿了。”森重看向樱木,“我本来不打算弄痛你。”

    “狗屁!”樱木恶狠狠地骂道,却在森重笑着抬头看向他时禁不住战抖起来。

    热到发烫的性器顶在入口,红肿的xuerou让roubang甫一靠近便被缠住。

    “害怕了?”森重在樱木颈侧落下一吻,犹如最温柔的恋人。他移开了些胯部,复又整掌拖住樱木的屁股,手指插进对方屁股里挑捻。

    不用力,却也根本和温柔沾不上边,那是仅富技巧以及充满目的性的开拓。

    roudong被手指拨弄开来,露出细细的小口,仿佛某种正在呼吸的贝类。森重在yinjing上淋满润滑剂,这一次,在rou棍蹭向入口后,不由分说便捅了进去。

    “弄痛你了?”森重注意到樱木的吸气声,抬手摸向对方胸前,轻捏起rutou爱抚,“这样好一点?我觉得你还挺喜欢被玩奶头的。”

    诚然,微妙的感受以胸部为中心扩散,在森重刻意的挑逗中一路下行汇聚成微弱的快感。

    欲望刚一抬头就被捕捉,樱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把他的身体研究得如此透彻。

    非比寻常的巨物在后xue里持续入侵,身体被撑开,被充实,美妙感与抵触感裹挟在一块儿冲击着樱木。

    森重一下又一下重重凿向樱木,rouxue在冲击之下变得泥泞不堪,肠液与润滑剂混杂在一起沾染得连森重的roubang都亮莹莹的。

    撞击似乎毫无章法,却又每一次都将将擦过敏感点,似要不要。简直跟他打拳时如出一辙,樱木浑浑噩噩想到。

    第一场性事并未持续过久,森重一向不会刻意延长cao弄的时间,樱木愤恨地向上瞪视对方,简直就是怪物!那根东西又来了!无论经过几次,他都会讶异于森重这种异于常人的“天赋”。

    “可以再来一次吗。”压根不是询问,在最后一个字落地前,森重就抱着樱木站了起来,那根火热的东西正蹭在樱木臀缝间。

    装——什么装!混蛋!

    樱木一口咬向森重的肩膀,血珠立刻从皮下溢出,渗进他嘴里。

    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到底是给谁看?现在的场景与樱木的记忆相重合——一睁开眼便是被人禁锢的状况,那人凭借占了上风的体格和一些手段把樱木牢牢压制。

    “抱歉,接下去会让你痛。”

    一样装腔作势的语句,下一秒樱木便被贯穿。

    很痛。那人一旦认真发力,樱木就觉得身体像要是从内部被分成两瓣似的,于是咬在对方肩上的牙齿更加用力,血珠细细小小,从森重肩上往下滚。

    “樱木。”森重抱着人走到餐桌旁,接着一把将男人的脸按进桌上的蛋糕里,他揉了把受伤的肩头,“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害怕的人,我忌惮你,如果是以前,你也许有可能赢过我。”

    害怕?开什么玩笑,我才害怕!压倒性的力量镇压,随时随刻的单向施虐,他活了二十年从未被这种恐惧所笼罩过,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樱木简直想大叫,但森重持续而猛烈的cao干让他除了闷哼,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森重猛地一顶胯,两颗饱满沉重的rou蛋击打在樱木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现在,你已经没机会了。”

    樱木勉强侧过头,甜味和铁锈味混杂在一起充斥了他的口腔。蜡烛,四月一日,原来已经过去三十天了,不是二十五天啊……他意识恍惚——最开始还能靠饥饿推测时间流逝,但森重有意控制他的饮食,持续半饿的状态让他感受混乱,根本辨别不出到底过去多久。

    脸上被舌头舔过,沾满樱木整张脸的奶油被森重卷走一半,他看起来心情颇佳,嘴角始终带着弧度,“可是你反抗的模样,始终叫人着迷。”

    撞击仍在继续,森重的动作时急时缓,不变的是每一下都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对方体内一般沉重。樱木岔开的双腿在高强度进攻中愈发颤抖,屁股中混合在一起的液体随着抽插溅得双股间一塌糊涂。

    rou体撞击声已经彻底盖过电视,森重的幅度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更高频率地挺胯,原本每次要抽出半截的roubang现在留恋于暖洞不肯退出。

    快来了……

    在身体被浇灌的同时,那几乎是一眨眼间发生的,樱木敲碎玻璃杯便用碎片朝森重脖颈划去,血一下子喷溅到了樱木脸上。

    得手了!分不清是兴奋紧张亦或是恐惧,樱木颤抖着捡起裤子即往外冲。他根本顾不得辨认方向,只一味顺着本能奔跑。

    为什么,为什么一户人家都没!樱木怀念起日本的街道,矮矮的房子鳞次栉比,哪怕是深夜也有亮着灯光的人家叫人安心。

    他冲进一片树林,脚心突然窜上的巨痛叫他跌倒在地。“妈的”,叫骂着拔掉深扎进脚掌的枯枝,樱木在撑着树干站起来时突然摸到一个小小的十字,这是……他猛地看向那处,又挨到前一棵树去找,果然没错。

    “花道方向感太差了,不如在这排树上做上标记,就算迷路了只要看见树就知道沿着往前走能回家。”那是洋平陪他搬家时留下的记号。

    洋平……樱木募地涌上心酸,原来他离家那么近。

    马上,很近了,沿着树走。

    夕阳中他模模糊糊好似能看到远处那栋熟悉的房子。

    樱木忍着痛一瘸一拐向前跑,不能回头,不能停下。他知道,后面那个人影,越跟越近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