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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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寻梦 欧阳晖睁开眼,四周树木茂盛,鸟啼虫鸣,旁边还有小溪,小溪里有个…… “凌霄!”惊恐地把浮在水面的凌霄拖上岸。 凌霄湿漉漉地昏迷不醒。 “喂!快醒醒!”欧阳晖使劲摇,凌霄软绵绵地cos尸体。 反正是梦,不必顾忌什么,欧阳晖抬手,利索了赏了尸体几巴掌。 几分钟后,凌霄泪汪汪地捂着脸跟在大师身后。 “大师,好疼哦,脸可能肿了。” “哈,怎么可能。”欧阳晖转头,见到凌霄的脸真的慢慢肿起来。 “凌霄!别乱想!你的脸没肿!”欧阳晖紧张地摸摸凌霄肿得老高的脸,“这里是梦!都是假的!一点都不疼!” 经过大师开导,脸上的痛似乎减轻了不少,肿胀渐渐消失,剩下红红的巴掌印。 欧阳晖松了口气,生怕凌霄突发奇想又想出什么鬼东西,只好牵上他,一路提醒:“千万别乱想,保持清醒,这里只是梦而已!” 凌霄应着,抬头看看天,太阳好灿烂,真热,来点雨就好了。 哗啦!瞬间乌云密布,倾盆暴雨兜头淋下。 “凌霄……”淋成落汤鸡的欧阳晖帅气地抹了把脸,“什么都别想……” 雨停了,到处水汪汪一片,两只落汤鸡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大师,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唉,要是有个人能问问就好了。 脑子里瞬间浮现黑白无常,结果黑白无常真的出现在眼前。 “咦?”白无常四下望望,“这是哪?”明明刚经过奈何桥,怎么突然到这地方了? 黑无常扳着脸冷冷瞪着愣在原地的两人。 几分钟后,白月和李程一脸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 凌霄忍不住回头看看,黑白无常现场直播幻化成人形,真让人大开眼界! 可惜没有相机啊!要是有相机能拍下那一幕就好了! 小巧的相机出现在凌霄手里,没等凌霄回过神,相机就被欧阳晖丢远了。 白月忍不住上前道:“你们等等。”掏出捆仙索,啪嚓一下掰断了。 “哇,这东西那么脆?”凌霄啧啧有声。 “可以拼回去的。”白月笑道,“把它戴到手上,胡思乱想也不怕。” 唔,确实,要是想到不该想的东西……欧阳晖脑子里浮现出凌霄现场直播的盛况。 然后,凌霄真的,裤子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腕上戴着小手链,没想到捆仙索还能这样用。 欧阳晖摸摸链子:“不错的道具,你说是不是?” 凌霄黑着脸不理他。 裤子回来了,但是有裤子有屁用!都被人看光了! 白月红着脸假装没看懂,李程冷嘲热讽地火上浇油:“尺寸不错。” 欧阳晖投降:“我错了……” 凌霄生气地别过脸,铁了心不搭理他。 白月扯开话题:“我们这是去哪?” “找刀。”欧阳晖答。 “什么刀?” “鸣鸿刀,你听过吗?” “嗯,听过,神话里的东西呢。” “唉……”欧阳晖四处看看,鸣鸿刀是上古神物,要找不容易,更何况,没有人知道那刀的模样,就算想象也想象不能啊! 不知走了多久,树林还是树林,一点变化都没有。 作为正宗城市上班族,凌霄哪里走过如此远的路?没一会便累坏了,双手撑膝,气喘如牛。 “靠!你行不行啊!”欧阳晖擂了他一拳。 “呜呜,好累,休息一下。”屁股挨到石头,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凌霄偷偷想象一辆宝马,能开着跑就爽了,想来想去,车没出现,看来捆仙索确实起了作用。 一声鸟啼,众人抬头,一只火红的小鸟在枝丫上欢快地跳跃。 欧阳晖心中一动,刚起身,那小鸟非常不给面子地振翅飞走了。 “可能是刀!”欧阳晖惊喜,云鹊不知是啥鸟,总之是鸟就对了!那刀子不是化成红色的鸟嘛!管它是不是!追上去再说! 凌霄罢工了:“你们去吧,我好累。” 卢梦梦听到声音,走出草丛,诧异道:“咦,你们怎么会在这?” 草丛悉悉索索,一个背着画板的男生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表弟。”卢梦梦介绍。 “你们好。”表弟羞涩地打招呼。 对面的几个大男人还没回过神。 “表姐,那鸟飞了,好可惜哦。”表弟遗憾地望着画了一半的素描。 “走,追!” 两人一脸轻松地朝小红鸟的方向追去。 队伍里有个女生,凌霄当然不甘示弱,挺胸收腹,一路保持帅哥风范,山路崎岖,追着追着,凌霄渐渐落后,终于又走不动了。 “你丢不丢脸啊!”欧阳晖又气又想笑。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凌霄腰酸背痛地坐到地上。 表弟见周边的环境漂亮,也提议:“表姐,我们也休息吧?” “好。”卢梦梦坐到一边,翻开书复习。 表弟拿着画板,对着树林写生。 白月好奇:“你该不会是专门来画画的吧?” “嗯,我画画,表姐是来复习的。”表弟笑笑。 环境安静清幽,确实是画画和复习的好地方。 李程起身,想过去卢梦梦那,却被白月扯住了。 白月轻轻摇头:时辰未到。 欧阳晖观察着黑白无常,又转头瞄了眼表姐弟。 这场梦似乎有点复杂? 表弟画完,收拾好,卢梦梦也跟着起身。 接下来的行程众人心造不宣地放慢了脚步,凌霄两步一喘,三步一停,还是远远落在队伍后面。 欧阳晖无奈,半扶半撑着凌霄:“得加强锻炼!” “呼呼……回去再说……”小爷的腿就快断了!等有钱了第一要事肯定得买辆车! “你不累?”郁闷地瞟了高富帅一眼。 这高富帅,一看就知道是城市土身土长,那身板那皮肤啧啧,哪有一点劳动人民的特征啊! 凌霄偷偷观察高富帅,只要他显露出一丝疲态,那就有充分理由把他拉进拖后腿阵营中,欧阳晖可能热了,把领子解开,半露着胸乘凉,衣服湿着还没干,薄薄的布料隐约勾勒出匀称的肌rou。 凌霄泄气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沮丧着脸慢慢在队伍后面挪,漫长的折磨终于到了终点,前方有棵巨树,表弟爬上树,声音传来:“这边,它飞进了树洞!” 卢梦梦轻巧地顺着藤蔓爬了上去,白月和李程紧紧跟上,欧阳晖朝凌霄道:“你先上。” 没一会,凌霄半死不活地挂在树上,欧阳晖在下面抬手托着他:“还没爬多高你就不行了?” “你把我托上去吧。” 欧阳晖朝凌霄的屁股上狠狠捏了把,凌霄吃痛,一弹老高,一下子就窜了上去。 先锋部队不见踪影,只有黑黝黝的树洞张着口。 凌霄探头朝里面看看,哇,黑黝黝的,连灯都没有,他们全进去了? “凌霄,进去。”欧阳晖也趴在洞边往下看。 这是玩爱丽丝梦游仙境吗?跳下去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太扯了吧!凌霄朝树洞里喊:“喂!有没人啊?!” “你下来呀!”卢梦梦的声音响起。 靠,不就一个树洞嘛!女孩子都进去了,堂堂大老爷们岂有退缩之理!凌霄朝欧阳晖道:“我们走!” 欧阳晖一把横抱过凌霄,爽快地跃进了树洞。 反正是梦,欧阳晖面对无限黑暗无比淡定,下落没多久,很酷地安全着陆。 树洞里果然是一片新天地,卢梦梦打着火把,光线下,凌霄缩在欧阳晖怀里的画面一览无遗…… 树底直达岩石断层,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分布在岩洞里,凌霄颜面尽失,垂头丧气地走在队伍后面。 众人再次心照不宣地放慢了脚步。 放慢脚步也没用,凌霄累坏了,与队伍的距离越拉越长。 身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蜿蜒接近,就在凌霄一屁股坐下地的时候,那东西猛地窜上,对准凌霄的脖子咬了一口。 一声惨叫在岩洞里炸响。 “是条黑蛇!”表弟惊呼。 欧阳晖上去抱着脸色铁青的凌霄:“这是梦!不要多想!” 卢梦梦过去想检查伤口,黑蛇又扑上来咬了卢梦梦一口,青紫的毒素迅速从伤口蔓延开,卢梦梦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反手一丢把蛇抛远,黑蛇急着逃跑,却被白月用捆仙索缠了起来,捆仙索越缩越紧,黑蛇扭动几下,身形渐渐模糊,最后化成了一团黑烟飘散开。 是游魂?! 李程和白月对视一眼。 “表姐!”表弟担心地盯着她的手腕。 “没事,一点也不疼。”伤口真的渐渐缩小消失了。 凌霄的意志却没有卢梦梦那般坚定,被蛇咬,当然很疼,黑蛇肯定有毒,啊啊,完蛋了,活不长了…… 凌霄的伤口如他所愿地扩大成一圈青紫,血液凝固,眼看就要中毒身亡了。 “凌霄!别乱想!都是假的!”欧阳晖捂着凌霄的脖子,“都是假的!你一点伤都没有!” 骗人,小爷亲眼见着蛇咬上来,脖子那么疼,你还说一点伤都没有? 越想越疼,越疼伤越重。 凌霄说不出话,头一歪,昏昏沉沉地堕入了黑暗中。 在梦里昏迷,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嘛,什么感觉也没有,黑漆漆一片,难道小爷就在梦里挂了? 好可惜啊,小爷光棍了那么多年,连妹子的手都没碰过呀!唉唉!想当年小学时候还有妹子来表白过!为什么那时候小爷就不懂珍惜呢?!一眨眼就要奔三了!男人的功能还没用上就挂了呀!自懂事以来陪着小爷的就只有右手了呀!还有大师说要送的茶叶,还没享受到!唉唉唉! 反正没有人,凌霄把心里的郁闷全都怒吼进黑暗中。 好渴,唉,有杯茶就好了…… 唇里渡进一些水,奇怪,苦苦的? 凌霄睁开眼,欧阳晖的俊脸近在眼前,喂完符水,欧阳晖帅气地抹了把唇:“你终于醒了。” 唇上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凌霄脑子轰地炸了。 卢梦梦在一边专心做题,表弟正专心临摹墙上的壁画。 白月红着脸移开视线,李程欢乐地嘲讽:“那你最后有没娶右手为妻?” 咦,咦……cao!不会吧?! “你全喊出来了……”欧阳晖苦笑,“回去就送你几包茶……” 凌霄闷吼一声,捂脸,初吻被男的夺去了不说,还自我展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下英武的形象全毁了…… “凌霄,梦而已。”欧阳晖摸摸凌霄的脑袋,“感觉好点了吗?刚给你打了血清解毒,作了法事,还给你吃了张符呢。” 血清没有,法事没有,喂符水倒是真的。 凌霄病怏怏的脸色缓了些:“真的?” “真的,你的伤已经好了。”白月也好心补上一句。 摸摸脖子,还真没有了伤口。 梦里的世界必须靠意志,凌霄被大师们点拨后,就觉得伤痛全无,整个人恢复了精神。 恢复了精神当然得继续前进。 白月在前方开路,李程殿后保护,欧阳晖陪在凌霄身边,边走边烧符纸。 烧纸可以驱邪,但有些东西烧纸也阻止不了,例如凌霄哎呀一声,松开脚。 “怎么了?又伤哪了?”欧阳晖紧张地给他检查。 凌霄指指脚下,一块不起眼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李程低头看看:“机关?” 欧阳晖无奈地望向凌霄,凌霄苦笑:“梦里也有机关?”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隆隆的水声,不知哪来的水咆哮着瞬间涌到眼前…… 回想当年,十五岁时学校组织游泳,第一次进游泳池,第一次在娃娃池里溺水,被人救上来后,在一票女生关切的目光下,凌霄发誓从此不再碰水(洗澡除外)。 工作后,公司组织去海边,凌霄穿着裤衩戴着墨镜,玩水啥的,随他们去吧!小爷才不会那么庸俗地在水里嬉闹!一票人入水后,他很酷地留在沙滩椅上晒太阳,结果中暑被人抬了回去…… 这些不堪的记忆深深埋在了心底,上帝总会关上门的时候给你打开一扇窗,凌霄坐办公室坐出了一定业绩,得到公司重用,也许未来还有加薪的希望。 习惯坐办公室的人,注定了要舍弃某些特长。 水流湍急,席卷着填满了空间,凌霄无助地扑棱了几下,手脚就已经发软罢工,眼看就要沉底了…… 欧阳晖早看透凌霄的体质,伸手一拉把他拽进怀中,无奈道:“这么浅你也会溺水啊?!”扛着软趴趴的凌霄,脚踏地面上的钟乳石,在水流的推动下,很轻松地完全不用游。 前方卢梦梦和表弟一人一个圈着游泳圈,优哉游哉地顺水漂。 等等!哪来的游泳圈?! 凌霄可不想被男人扛着跑,也想效仿创造个道具,于是他解开了手链,凝神思索。 跟在后面的李程见了,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戴上好。” 欧阳晖一扭头,也吓坏了:“凌霄你快把手链戴上!” “没事,我没有乱想东西。”游泳圈的形状出现了!很好!那么就来吧!唔,不过嘛,要什么颜色的好呢? 一声诡异的咆哮,众人惊恐地回头。 后方的黑暗中一条硕大的身影出现在水中,从露出的鳍来看,似乎是一条很大的鱼! “靠!凌霄!”欧阳晖赶紧帮他把手链扣好。 “不是啊!我还没想好啊!”凌霄大呼冤枉。 大鱼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就要追上殿后的李程了! 巨鱼抬头,狰狞地张开大口,口里满满的全是尖牙! 白月在前面被水流冲着无法游过去,眼见李程就要被吃了!白月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的后果就是控制不住思绪。 很多年前,白月把破碎的游魂带回去,所有人看了都说没希望的碎片,最后在阎王老子的帮助下才把它缝补好,在地府里,阎王老子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李程再次面临破碎的危机,白月刹那间只想到了阎王爷…… 噗通一声,凭空一个硕大的人影跌入水中。 “cao!这他娘的啥地方?!”阎王抹了把脸,一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森森利齿…… 河道到了尽头,是一片地下湖,众人这才惊魂未定地游了上岸。 表弟抖抖身子,衣服干了。 卢梦梦凝神想了会,衣服的水分蒸发,也干了。 凌霄没有他们那么坚定的意志,湿答答地瘫在一边cos尸体。 欧阳晖四处查看环境。 白月苦着脸,与李程并排坐在一起。 表弟在画画,昏暗的空间里有啥好画的?欧阳晖好奇地过去围观。 画面上是一个衣带飘飘的仙女,欧阳晖打趣道:“你女朋友?” 表弟脸色一红,抽出一张素描,羞涩道:“画的是它。” 素描上是一只小鸟,欧阳晖忽然懂了:“小鸟变成人的样子?” 表弟点头:“你看,它头上还有一撮翘起来的毛,小巧玲珑,变成人的话肯定是女生呢。” “唔,有道理!”欧阳晖对表弟的想象力大加赞赏,“还有吗?” 又抽出几张不同角度的素描递过去,表弟的素描生动又写实,欧阳晖津津有味地翻了几页后,脸色忽然一变:“这是哪画的?” 表弟指指涌出激流的河道:“里面的壁画。” 水流湍急,已经无法返程了。 “凌霄!凌霄!”欧阳晖拿着素描过去推他,“快看!” 凌霄迷迷糊糊睁开眼,画面上乱七八糟地分布着一些线条,凌霄看了会,竖起拇指赞叹:“大师,你画的牛真棒!” “牛你妹!这是那镜子的符文!” 啥?符文?! 仔细研究一番,确实有点像…… “在哪画的?”凌霄好奇。 欧阳晖指指河道,正巧,一个硕大的人影顺着水流噗通一声跌入深湖。 水花过后,湖面荡漾了几圈涟漪后恢复了平静,众人正失神的时候,哗啦一声,挺着大肚腩的壮汉爬了上岸,把狰狞的鱼头丢到一边,抹了把脸,怒吼:“这是哪?!” “梦里。”白月不敢抬头,他知道阎王老子正瞪着自己。 “你们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李程答。 “我怎么会在这?!” “……”李程沉默了,白月举手:“我错了……” “哦……”阎王摸摸胡子,隐约猜到了大概,歪头想了想,片刻,一个人影大叫着凭空跌落。 判官摔得七荤八素,扶着腰一脸莫名其妙。 “我懂了。”阎王嘿嘿一笑。 懂归懂,现在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湖边,别说那只红色的鸟,这湖附近就连一只苍蝇都没见着。 阎王一偏头,发现其他人正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救命草,就连白月也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古时有武松打虎,现有大汉徒手杀鱼,自信满满的气势和体积一看就知道是boss等级!boss出手,还有什么搞不掂? 阎王朝判官:“你怎么看?” 判官初来乍到,什么事都不知道,苦着脸打官腔:“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得从长计议。” “嘘,看。”善于观察的表弟指指前方。 众人凝神观察,远处的湖面上跳跃着小小的红点。 “那是什么?”判官好奇。 “红色的小鸟。”表弟一脸激动,收拾了画板就往那边跑。 表弟跑,表姐当然也不甘落后,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根本无法复习,卢梦梦收拾好书本也跟了上去。 阎王望着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从兜里掏出生死簿翻翻,若有所思地瞄了白月一眼。 白月轻轻点头,证实了阎王的猜测。 李程冷冷道:“他们要走远了。” “他们这是急着干啥?就为了一只鸟?”判官费解地目送欧阳晖拽着凌霄追过去。 李程答:“他们在找鸣鸿刀。” 阎王摸摸胡子:“鸣鸿刀?” 白月点头:“民间传说里鸣鸿刀最后变成了一只红色的鸟飞走了。” 阎王歪头想了想:“我倒是认识一个叫鸣鸿的人,不知道跟刀有没啥关系。” 判官好奇:“地府的人?” 阎王摆摆手:“那家伙经常到处跑,要找他不容易。” 白月:“他会变身吗?” “会。” “变成什么?” “一只鸟。” “……什么鸟?” “那叫啥来着?喜鹊?云母?唔,不对,好像是叫云鹊……” 白月扶额:“什么颜色的?” 阎王歪头想了会:“好像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