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宝钗言醒薛王氏
纵使快刀斩乱麻，卫滢与夏金桂也耽误了贾琏许多时间，身上沾了两个女子的味道，贾琏自然再不好径直回王熙凤处，委实是这年代有些身份的女子都爱熏香，衣裙都是熏了香才能穿得。 贾琏回到贾府，先去还未得名的大观园转了转，吹了会迎面风，景色倒是宜人，看模样也是基本完工了，再过些时日就该布置器具，彩灯，然后封上园子，等待贵妃省亲了。 该趁着这机会多让姐妹们进来游玩才是…… 贾琏心里思量着，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来，大观园建造的材料费用多是从薛家支用的，他走后便顾不上此事，既出来了，便顺势去了梨香院。 彼时，宝钗母女坐在屋里闲话，古时女子的日常消遣确实稀缺，所以贾母才喜好热闹，时常唤来一众人做宴。 薛姨妈偶感不适，上午便没去和老太太抹骨牌，实是邻近冬寒，往日的毛病多有不善。 打外头有小丫鬟报信贾琏来访，薛姨妈抬了抬有些沉沉的眼，想起前些日子薛蟠说的话，顿时来了精神。 “宝钗，一起见见你琏二哥吧。” 美妇人想了想，制止了女儿往里屋避让。 “是，母亲。”宝钗面色不变，应声道， 本来如今是金玉良缘的档口，虽只是隔着一层的亲戚，薛姨妈也不太愿意让女儿与成年男子多亲近，更何况贾琏已是有了正室的，既然没了那些念头，就该避嫌才是。 但儿子的话多少起了些作用，何况女儿心思时来比她更伶俐，想来贾琏也是来谈及新园子用度一事。 贾琏坐在堂上，面前坐着薛氏母女，手中杯盏放在几上，眼神微微打量面前二人， 原书里多次提过，薛宝钗身具杨贵妃之态，体态丰盈，这般年纪已经有所显露，少女穿了半新不旧的葱黄棉裙、玫瑰坎肩，水晶耳环，亮晶晶的，一双水杏眼，仿佛会说话，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而相对宝钗垂首不喜不悲的模样，薛王氏要柔和的多，模样打扮倒是比女儿更艳几分。 但见她一头珠翠金玉熠熠生辉，更衬的那乌如墨、唇红齿白，身上仿唐款的嫩绿宫装广袖飘飘、长裙席地，偏在胸腹处紧紧束拢，正中更染有一朵白莲，五指山似的绽放开来，盈盈的向上托举着。 单论身段容貌，这妇人便不逊于尤氏！ 而那端庄与娇憨的气质混杂，更是显出一股独有的妖冶风流。 贾琏心里恢复清明，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看，若不是知道这美妇人可不是个浪荡的种子，他都几乎以为薛姨妈是要勾引他，话说薛王氏也不过是三十好几的年纪，虎狼之盛，未可及也…… “咳，琏此番打扰是要与姨妈商量园子用料的事，园子修缮多亏了薛家的丰字号从中调度……” 几乎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贾琏与薛王氏就大观园的用度一事做了商量，银钱方面贾府公中的账上自然是支不出来的，除非贾琏将林如海给林黛玉的遗产填补上，但如今自是不可能的。 最后敲定，贾琏将宫中的几份生意从贾家的份子中分润出来，交由薛家代理，正符合着薛家皇商的身份，贾家毕竟没有商人的底蕴，关系脉络不及薛家，这样倒是利润最大化，况且这等商贾之事黏在贾琏身上总为氏族诟病，之前是他老子贾赦梗着脖子舍不得这份利润，他才借着自己的官身谋取此事，如今贾琏想要靠近朝堂的“正中心“，又怎能为这些琐事所累。 正事论完，薛姨妈罕见地多留了阵贾琏，唤莺儿上了酒菜，态度真切热络，倒是做不得虚，让贾琏有些讶异，自然是笑容满面回应着，只是全程薛宝钗一直不喜不悲，没有同母亲那样有多少热情的模样。 到了后来，说了什么话，贾琏已经记不太真切，只是宝钗淡淡的模样让他挂念不已，还有刚进门时那一幕母女同艳的景象令他印象深刻，其余的早就都流失在饭桌下了。 这时节，晚间的风已经开始掺杂着刺骨的寒，从梨香院出来，天色已经见黑，天际尽头处是沉沉的云团，看不到半点星光。 贾琏紧了紧袍子，本来还打算去三春处探视，计划又被耽搁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灯火，无奈心下一叹，自回家去。 贾琏走后，几个小丫头麻利地拾掇了残局，薛姨妈不悦地看着女儿宝钗， “刚刚你琏二哥想要和你搭腔，你怎的也不回，说话就和撞客了一样，论分利的时候也不见你帮妈说几句，我不指望你还能靠着你哥哥不成？” 薛宝钗静静地看着母亲，平声答道： “刚刚的事儿女儿本来就说不上话，琏二哥是个精明的，心里定是早就有了主意才来的，mama真想亲近大房就该同琏二哥的妻子，我那姑姑交好，既然女儿终究是要随了宝玉，二太太那边素来不喜大房，甚至交恶，mama可听府里传闻，这趟琏二哥下扬州尽得了林家的馈赠，这话可是诛人心的，两边的关系已经不善到这地步了。” “这……怎的就这般了？”听了女儿的分析，薛姨妈才恍然，能孤身带着儿女撑着薛家这么多年，许多事自然一点就通。 薛宝钗轻叹一声，接着道： “琏二哥是贾府正经的嫡子嫡孙，未来这贾府的荣光终是要他去接，原本宝玉那一房虽掌不了权，但凭着老太太的宠爱，给宝玉攒了许多身家富贵，总不至于日后让人欺负了“ “如今大jiejie封了贵妃，宝玉的身上更是镀了一层金子，本就富贵可期，二太太便有了更多的心思，之前琏二哥还承诺将大老爷的爵位让给宝玉，这当家的权二房说不得要争一争，若由着琏二哥发展下去，就算是有个贵妃jiejie，宝玉也是不如的，都是贾家的子弟，大jiejie也不会做出损害琏二哥的事来。 “ “所以mama要亲近谁，可要明白了，修园子是为了大jiejie，薛家出钱出力本来是讨好二太太的，现在得了琏二哥的惠，这味道就变了。“ 宝钗说完这些，便安静地看着母亲。 薛姨妈面上的犹豫快结成一团了，她怎得也没想到，就算是在这蒸蒸日上的贾府还有这等暗流，大宅府邸时刻都是有着解不开的腌臜事。 “上回你哥哥带回来的账本，江南那边的生意已经是越发朽烂了，盈利一年不如一年，总归是没有主家坐镇，琏哥儿给的这份子却是能让薛家在京都打开新路子，这些事与二太太说开了也就罢了，都是嫡亲的姐妹，总归是可以谅解的。“ 薛姨妈想了想，仍是做不出什么决绝的决定，想要抱着且先看看的态度置身事外。 少女闻言也不反驳，道理她都说尽了，决定权还是在母亲手上。 薛家若想借着贾家再次昌盛，此刻就是一个选择的时候。 不觉间，宝钗身子松懈下来，相较于之前，母亲一心让她嫁给宝玉的信念已经动摇了，若宝玉真有入世的信念，再加上老太太的支持，未免不能在日后掌贾府权柄，亦能助薛家恢复祖上荣光，只是…… 自林姑娘回来，宝二爷日日往芝兰轩去，这些日子，只怕不知让多少知情的小丫头讥笑这“金玉良缘”，她仿佛就成了笑话般。 宝钗虽然向来大气，不争这些，但少女心里也是有着傲气，只是碍着母亲的主意没有抱怨，既然他不喜欢，我又何苦去缠。 母亲已被说动了几分，琏二哥，你能懂我的心思吗…… 自家院子里，贾琏对着面前满桌的佳肴美酒，心中早已垮了面容，之前与安抚卫滢两女消耗了不少体力，方才在梨香院便多用了些酒菜，现下哪里还有胃口。 “二爷可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够了，连家里的饭菜都瞧不上眼了？” 王熙凤见贾琏举杯投箸，饭食竟是一口没动，顿时没边的飞醋横生，枉她难得的动了回手，打理了这桌子宴。 若说怀孕期间的女子疑心重，贾琏下扬州倒是没见识到，但王熙凤产女后，这份子醋劲儿可是丝毫不减。 唉，女人的直觉啊…… “哪里如此，刚刚在姨妈的院里说了些事儿，才留了顿饭，这会子又怎吃得下，”贾琏镇定自若，丝毫不显内里的心虚，只是讨好着笑道，“早知凤儿备好了酒菜，我在那儿定是一口不沾的。” 王熙凤脸色稍缓，仍是不服气地娇哼一声，赌气道：“我怎么不知道她就成了你哪门子姨妈了，这些日子除却回来那一天，你几时正正当当地陪过我们母女俩了？” 论起关系，薛王氏是王夫人的meimei，王熙凤的姨妈，贾琏乃至贾府和他同辈的宝玉等人自然不是跟着这么叫的，只是敬着凤嫂子，小辈们便随着王熙凤这么称呼了，贾琏则是受了前世的影响。 贾琏笑了一声，拉了拉王熙凤的手臂，少妇人强硬了几回，也半推半就地坐在了男子腿上。 “等过了年关，贵妃省亲的大事落了底，我便天天陪着凤儿，再给巧姐儿生个哥儿做伴。”贾琏握着王熙凤软玉般的小手，少妇人的身子更是温软丰腴。 王熙凤虽然好艳，身上香料用得缺少，也是贾琏提议的婴儿见不得太多杂物，故而他甚至能闻道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挡不住地从王熙凤胸前撑满的衣裳里钻了出来…… “二爷说的可是真的？”王熙凤身子瘫软在男子身上，却是完全卸下了防备，任由贾琏作祟的大手攀上了她胸前的高峰，隔着衣服轻轻揉搓着。 “凤儿，”贾琏又轻轻唤了一声，现在他终于确定王熙凤的不安来源了，“我在医书上看过，生育过多过早对女子来说不是好事，年岁去得快，寿数也会受到影响，巧姐儿我自是爱的不行，莫要再多愁恼了。” 若照男子所想，两人今年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放在后世便是十足的早恋，王熙凤不仅早早完成了少女到少妇的转变，都已经想着第二胎了，委实让贾琏哭笑不得，又不知从何劝起。 “二爷说的轻巧，老太太他们整日念叨着，盯着我这肚子话事儿的又不止我一个，”王熙凤微微喘息了一阵，“不说你宝贝似的藏着的那几个小丫头，还有老太太身边的鸳鸯，连我身边那个伶俐的小红，哪个不想着当你琏二爷的姨娘。” 王熙凤说着便来了怨气，抓住了贾琏已经突破了衣裳防线的手，不再让他继续作怪。 贾琏轻轻一笑，手上继续用力，道：“袭人自小跟着我，晴雯她们也都是心思纯净的，日后也是鲜少与你会面，真有那天，你还不信你夫君治家的本事？” 言语间，贾琏轻松摆脱了王熙凤的阻挠，手掌握住了一方早已一手无法掌握的玉乳，手指微微用力便陷了进去，反被柔腻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