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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尾声》

      恍若大梦一场,云梓醒来时林三五早已起了身,仅穿着衣服的青年正在往脖子处系上用作保命的颈环,照入室内的阳光给布满无数伤疤的裸露双腿覆上金色薄纱,晃神间好像消淡了它们的存在。

    初次体验人间极乐,二人都品到其中甜头,使得在第二、三日又行了数次:

    白天,林三五侧躺在年轻人身边,一条腿往后勾着人腰肢,阖起眼来承受对方在软xue深处的研磨。林三五喜欢光,因而日头正盛时云梓就会将他紧揽怀中,耳鬓厮磨间询问他行此事的意见,再在坦诚相见后用唇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处疤痕。

    夜晚,云梓将未着寸缕的青年压在落满白雪的领地牧场旁,他用胯部大力地撞击着对方的臀部,在林三五因快感而暂时无法闭合双唇时掰过青年的下颔骨,将手指伸进湿热的口腔搅动,他或是夹住林三五的软舌,或是让自己的舌头与之互相纠缠、舔舐。

    云梓喜欢肌肤大汗淋漓地紧紧贴在一起,林三五会给他;喜欢被掐着脖子榨取口腔内的全部空气直至窒息,林三五也会给他。青年在情事上除了让云梓不必总小心翼翼外,似乎就任人采撷。

    第四日,帮会领地内恢复了热闹。鸡鸣之前林三五已经穿戴完好,他摸了摸云梓倦意未消的脑袋,朝人道别后又回到难以接触明亮的黑暗内。云梓清醒后地摸着早已凉透的身边被褥垂下眉眼,怅然若失地被其余人拉着在灯市逛足一天。孙大夫见状拿笔敲了敲手心,走到依旧没什么精神气的年轻人身旁与人小声说话,约定下回针灸课的时间。

    果然,年轻人有些黯淡的双眸再度亮起,连帮主老褚丢过来的调侃都能嬉笑着进行回应。

    冬末前的一个深夜,云梓站在领地门口,将完好无损地返回的林三五抱了个满怀。二人走过悬于檐下的灯笼,在守卫的身后将十指相扣,一同步入云梓的寝室。

    林三五告诉云梓自己这些天都在替门内师兄处理后事,只有攻防时才抽空去和另一方阵营的人厮杀。他常在攻防开始后才入别人团队,又在结束前因故离开,所以总碰不上云梓,但云梓执意要检查人身上伤痕,难以拒绝下林三五只好把衣服全部解落。

    躺在床上时云梓的手指还勾着林三五,他问太白山是什么样的?是否如名字一般皑皑一片?

    林三五想了想,说太白山确实常年落雪,山口处的风雪尤其凛冽,能把人脸皮刮下一层拿去卖。

    彻底沉没在睡意前云梓再度把林三五搂进怀里,他的手指缠上林三五,含糊地吐露着青年听不懂的方言,然后把脑袋一垂,再怎么叫都叫不醒。林三五回来得突然,醒来前云梓还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思念过度,又在梦里看见了对方,直到手触温度未散尽的旁边,又见着青年的背影才眯起眼看着人拿起一旁掉落的裤子穿上。

    云梓从来都不掩饰自己注视林三五的目光,在人察觉视线转过身靠近时,他搂过青年的腰,把脸埋进人腰腹那。云梓问,三五兄这次会休息多久?

    林三五顺着凌乱的青丝,沙哑的声音在空气里泛开涟漪,“约莫一两天。”他叫着云梓的名字,问是否是有什么安排?察觉周围环境安全,并且只有二人独处时,林三五就会唤云梓的真实名姓,这是 那日情事后林三五与云梓在无言中许下的约定。

    云梓说并无,他只是很想念林三五,想着这回能否与人多待些时日。

    临行,林三五跟孙大夫见了一面。孙大夫给他灌过一碗药后让林三五早去早回,她心善,看不得云梓那小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受苦似的。半晌,她又说,她也不想给林三五收尸,自己还有好多新季衣服没去看呢。

    林三五微笑着点点头,甩起链刃又一次离开了领地。林三五想:这次他要快点完成手里的任务,回来给孙大夫购置新的用品——而且他答应过,要带某个人去太白山看一晚上的雪。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