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理想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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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那天,余宇涵把结婚证连同婚戒都拍照发到了网上,算是话题产生以来他的第一次正面回应。不久后张极转发了他那条微博,引起不小的话题。 两本红色的婚姻证明紧紧挨在一起,余宇涵和张极的关系得到合法的认证,那一刻起他们的人生合书成册,被装订成一本需要二人共同书写的长篇小说。 身为余宇涵粉头子的许曼曼,看着两枚由自己亲手售卖出去的戒指,以及群里那个才刚刚改为“张极Jeremy”的id陷入沉默——当初也是她亲自将张极拉入了粉丝群。堂堂张氏集团继承人,日理万机,竟然还能抽空开小号替未婚妻反黑,任谁看了都要直呼一句“他好爱”,群主许曼曼先嗑为敬,后面几个群友也悄摸嗑了起来。 由于张极并没有隐藏自己加入的群组,这件事很快就被网友们发现,就连黑粉都不禁语塞,纷纷在自己的简历上添上一句“曾与身家百亿的上市公司CEO展开过谈判”。 点开张极主页只有两条动态,一条是这次的转发,一条是去年12月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一只精美的青色哥窑开片酒杯,光滑的杯壁上映射着壁炉火焰的光,看起来暖烘烘的。脚边模模糊糊还趴着一条狗,品种似乎是柯基。 “这条狗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感觉好像在余宇涵微博里见过......” “报!我刚刚去余宇涵主页打探了一番,这条狗的确在他八月的微博里出现过,是不是可以证明他们俩很早就同居了?” “可恶,感觉自己成了两口子play的一环了。” “你说错了吧?他们在被扒出来之前一直挺低调的,这回明显是网友被当枪使了,是营销号play的一环[doge]” ...... 到此为止,关于两人的热搜风波暂且告一段落。 婚礼举行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彼时在花房种下的玫瑰已经抽出新芽,长出几片带着锯齿边缘的嫩叶。 他们穿着洁白无垢的高定礼服,望着对方的眼睛宣读誓言,交换婚戒,把未来托付彼此。在亲人朋友的见证下,他们亲吻、拥抱,并将此刻的喜悦与幸福以捧花的形式抛向满载欢笑的宾客席。 余宇涵转过身来,目光迅速扫过人群,寻找着接到他捧花的幸运儿,在与之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露出一个快慰的笑容,并衷心地祝福他也能拥抱自己的幸福。 婚礼仪式结束后,两人挨个向宾客敬酒,刚一靠近高中同学那桌,几名青年就端着香槟迎了上来。 他们是张极高中时的好友,虽然几个人都是情感经历丰富的富二代,但没有过早结婚的打算,于是很少谈恋爱的张极反倒成了第一个成家的人。 “嫂子哥好,幸会幸会,今后哥几个以后就放心把张极托付给你了,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的。”其中一个青年说。 “是啊是啊,我一早就看出来你们非常般配,今天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另一个青年附和道。 “你们俩可得了吧,当初不是还断定张极绝对不会喜欢小余哥这款的吗?”站在一旁的第三位青年翻着白眼,揭了前面两人的老底,“还得是我眼明心细,早就猜到像张极这种高中时三天两头往话剧社排练厅跑的人,小余哥又是个演员,能喜欢上他只是时间问题。” “张极三天两头往话剧社排练厅跑?” 余宇涵对张极朋友的话产生了兴趣,紧接着问了下去。 “嗯呐,这还能有假?当时我们打球他老是缺席,一问就说有事,后来才知道是去了话剧社排练厅。”青年言之凿凿,随后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不过我真没想到,他去排练厅的次数这么多,你们两个居然还只是陌生人。” “毕竟后来我也没再去过那里了。”张极说。 如他们所言,经常去话剧排练厅确有其事,只不过是因为楚栀。 楚栀在高中部当话剧社社长时,张极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初中生,那时他为了找楚栀说话经常去话剧社看社员排练,楚栀那届的很多人都因此认识了张极。 后来这个举动逐渐成了张极的一个习惯,哪怕楚栀已经毕业离开,张极也偶尔会去那里坐一坐。 再后来张极高二的时候,楚栀在大学里交了女朋友,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一厢情愿简直像个傻子,一气之下便一步都没有再踏进排练厅。 这么一说的话余宇涵还真有点印象了。 虽然他本人不是话剧社的成员,但因为和话剧社的负责老师关系很好,经常被拉去帮忙。那个时候校园刚翻新过,排练厅旁边就是一个图咖,经常能看到有个人在图咖买了咖啡后径直走到排练厅角落的沙发旁坐下,然后一边喝咖啡,一边安静地翻看手里的书。 有时演到精彩部分,那个人就会短暂地放下书本,抬起头来观看,无声地鼓一个掌。 余宇涵不认识那个人,却每次都会因为对方的目光感到窃喜,在他看来,那是对自己演技的肯定。然而遗憾的是,余宇涵还来不及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中间整整相隔十年,余宇涵那时的小小遗憾在十年后阴差阳错地被填补圆满,此刻他牵着张极的手,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和他说。 婚后两人没有立即开始蜜月,余宇涵准备音乐剧,张极在国外出差,中间只能通过视频通话聊表相思。余宇涵公演的那天,张极托人给他送去了一大只由玫瑰做成的花篮,红色的玫瑰犹如烈火,放在其他花篮中间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剧院后台,余宇涵谢完场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化妆室找到婚戒戴上,有了弄丢戒指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他不敢掉以轻心,上台前他仔细地把婚戒放进盒子,然后又装进包里。倒不是心疼重新再买一个的钱,好吧,其实挺心疼的,毕竟这只戒指不便宜,但最重要的是余宇涵不希望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对待婚姻如此随便的人。 后台人来人往,纷纷抱着鲜花祝贺余宇涵演出大获成功,他逐一点头致谢,穿过拥挤的人潮坐进车里。 几场演出下来成绩都非常不错,直接刷新了他在业内的口碑,接连几天他都收到了其他剧组的邀请,还有不少公司在得知他没有和现公司续约之后果断抛来了橄榄枝。 他坐在车里查看剧本,张极突然打来了电话。 “宝宝,祝贺你最后一场演出顺利收尾。” “谢谢老公,不过我希望你能先看看时间,你那边应该是凌晨吧?你别告诉我你一直等到现在。” 张极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已经很疲惫了:“我确实是一直等到现在啊,你难道要惩罚我吗?那不如马上飞到我这里,保证让你惩罚个够。” “你有耍嘴皮子的工夫,不如立马就去睡觉,小心猝死。”余宇涵佯怒道,末尾又补充一句,“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丧夫。” “知道了,打完电话就睡。晚安,我很想你。” “晚安,我也很想你。” 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在几场春雨过后重新焕发着生机,余宇涵柔软的心也被张极的甜言蜜语滋润着,他轻轻嗅着花瓣上带着水珠的玫瑰,别人送给他的花里,他只收下一捧寄到后台的玫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送来的。 一个月后,两人终于空闲下来,有时间好好策划一下即将开始的蜜月旅行。一个想去海边,一个想看沙漠,最后两人折中,选择了二者皆有的中东国家。 出发前余宇涵决定回庄园看看那两只喜鹊,于是同张极一起回了一趟郊区。 久违地再次与两只小鸟见面,这时它们已经完成了几个月精密的筑巢工作,并且有了自己的鸟蛋。雄鸟出巢觅食,雌鸟则安心在巢xue里孵卵,余宇涵他们刚到庄园时雄鸟就兴奋地拍着翅膀向两位好久不见的朋友打招呼。 不久前余宇涵还专门雇人在庄园里种了一片葡萄,幼苗长势良好,不出意外的话冬天他们就能喝上自己酿的葡萄酒。当然,对张极而言也许就只是葡萄风味的饮料。 一切都检查无恙,余宇涵和张极就要动身前往机场,去迎接一次梦幻的中东之旅。 临走前余宇涵回头看了看这座气派的庄园,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回忆的片段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一时间万千感慨涌上心头,居然生出几分不舍。 “宇涵,快走吧,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 身后的人亲昵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是他的丈夫,他的爱人,他百分之百契合的伴侣,此刻脸上挂着世上最最明亮的笑容,展开双臂,等待着他向他飞奔而去。 小时候和朋友们玩过家家,余宇涵总是争着要当新娘的那一个,他因为恩爱的父母而对婚姻生出向往。如今,在这个杏雨梨云的春天,他终于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理想婚姻。 “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