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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总是能够听到屋外的庭院有鸟雀的叫声。那种雀跃的、欣喜的声音,偶尔会让你有些烦躁。 你快速地起身下床,与照进屋内的阳光保持距离。 明亮的光线很轻易就照亮了屋内翻腾的细小尘埃,这些光点在气流的涌动中不住翻飞,像是一川无形的河流,静谧地流淌。 梳洗花不了多少时间,你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隔着老旧的木门,你听到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你明白那是你尚在熟睡的父亲带动被褥所发出的声音。 你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他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上,厚实的被褥妥帖地盖住了他纤细的脖颈,而他在听到门被打开的声响后,眼睫轻轻颤了一下,那双漆黑的眼睛准确地看向了你,神色清明。 “今日有礼拜,神父。”你这样说。 “嗯。” 他简短地应了你一声,声音还带着点刚刚清醒时的沙哑。于是你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是被这位神父捡回来的孤儿。捡到你的时候,他不过也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但已经是这片教区受人尊敬的神父。 和当地金发碧眼的人不同,神父是东方人,据说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度跨海而来,他黑色的长发和同样颜色的眼眸,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漫长无边的夜色来,这衬得他的皮肤过分苍白了些,但是他一贯淡漠的神色确实是带着神职人员那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所以即使他当时的年龄还十分青涩,却仍旧在教区成为了十分出色的神父。 如今你也到了和当初的他差不多的年纪。或许确实是有缘,你也有着黑色的头发,除了眼睛的颜色是一种当地少见的蓝色,确实和他像是父子一般。 然而他不允许你称他“父亲”——尽管你在心中总是这样称呼的。他已经决意将余生都奉献给他侍奉的神,即使他对你有着深重的恩情,也对你爱护有加,唯独在这方面,待你十分严苛。 他并不强求你一定要到神学院,虽然日常相处中他不太好交谈,但是你能感觉到他颇为刻薄的言语之下,那颗神职人员所具备的仁慈的心。于是你顺理成章地留在这里,在这座偏僻的教堂里干一些杂活,和他一同靠着村民的施舍和教会的救济金生活。 父亲的身体不是很好,稍微有些无力的双腿不能站立太久,但是他仍旧坚持每日虔诚地跪地祈祷、为居民赐福或是聆听信徒的忏悔——像一名真正的殉道者。 他颇为精通医术,因此也有一些居民经常找他看病。他不收穷人的钱,甚至食物也不会要,但是一旦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他总是能说出些刻薄的话刺得对方体无完肤。严格来说他嘲讽对方的话是不带脏字的,甚至搭配他独特的异族语调,显得有种奇异的韵律感,只可惜内容经常让对方恼羞成怒。通常这种情况下,大打出手的人也有,不过你这个养子被他养得实在很好,基本没有人能从你手中讨到好处,因此你父亲的刻薄言辞也就这样成为了一种固定的习惯。 不过你也靠着这种事情精准地掌握了父亲的心理。即使对方不过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你仍然会故意弄出些伤势来,这样就能看到你时常神情淡漠、无欲无求的父亲,露出焦急的神情来。这种时候,他往往顾不得被你打到在地的人,手中极快地翻找出药箱中的药品来,利索地为你包扎伤口,口中倒是不饶人,刻薄的话转而指向你。你总是能看到他清秀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神情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口中却一个劲数落你,嫌弃你又让他浪费许多的药材来。你需要花费很大劲才能不露出笑意来,父亲身上这种极富有反差的性格,让你十分喜爱。 父亲那头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搭在床铺上,你替他拉开了厚重的棉质窗帘,好让阳光照进来,他很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于是同样的,飞舞闪烁的尘埃也在屋中翩飞,散落在他周围,这使得他仿佛一尊教堂内珍藏的圣子像。 他细腻洁白的皮肤在耀眼的阳光中显得轮廓有些透明,带着一种浅浅的血色的边缘,这是他与雕像最大的区别,意味着这具身躯是具有温度的,是柔软的。你极好的眼神能清楚地看到他沐浴在光芒中的身躯,血rou之下那些细小的浅青色筋脉,像是树枝蜿蜒,攀附着他。 你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安静地欣赏了一下他彻底清醒前难得的放空模样,随即转身下楼替他端来洗漱的热水。 你亲自扶他起身,然后又下楼准备早餐。 父亲在某些方面异常固执,他绝不允许自己在你面前显露出些许的柔弱来,是以你每次都要避开他艰难穿衣的样子,若是一直陪着他,倒反会让他产生些许的不满来。 他扶着楼梯上锈迹斑斑的扶手缓步下楼,如果忽略他略微艰难的动作,看上去确实优雅迷人,十分赏心悦目。 他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而你则和往常一样站在他的身后,耐心仔细地梳理着他随意用白色绒布带随意绑起的长发。 柔顺的长发带着些微凉意垂在你的指间,你像是在侍弄昂贵丝绸一般爱不释手。 “玩够了吗?”父亲只是微微撇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你一眼,语气中并没有太多责备的意思。 “被您发现了。”你依旧笑着,不再磨磨蹭蹭,利落地替他理顺柔软的长发,将绒布带系成一个工整的蝴蝶结的形状。 “真是幼稚。”他轻笑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你。 今天早晨的礼拜,是他作为镇上唯一的神父必须出席的隆重场合,所以他今天穿着一身合乎规格的神父服,肩上挂着暗红色绣着金色百合花纹的绶带,象征着他作为神父的尊贵,胸前挂着的十字是银色的,在日光下微微散发着光芒。一切都使他显得圣洁。 你穿着教会授予的见习修士服,跟在他的身后。 以你的角度,能够看到他长长的黑发拢在身后,被你系好的蝴蝶结妥帖地扎紧,在他的腰后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摆动,划出一道弧度来。这又显得本该圣洁的他露出些许迷人的意味来。 今日的教堂明显不平静。 教堂的门前站着一名神情憔悴的妇女。在看到你们二人的时候,死气沉沉的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她急切地跑到你父亲跟前,匆匆在胸前画了十字算是行礼。 “不要着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父亲一贯淡漠的嗓音像是银器敲击在瓷碟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却带着一种不由分说令人冷静的独特气质。 “神父,”妇女抬眼看着你这位容貌艳丽的父亲,眼睛因为过度哭泣显得十分肿胀,“请您救救我的丈夫吧!他……昨晚,他,他被林中不知名的魔物袭击了……” 话音刚落,妇女又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你看到父亲微微蹙着眉,似乎拿这样的信徒没多少办法,这其中又掺杂着对她的怜悯。于是你上前扶住她,带着一贯的笑容。 “我和神父会在礼拜结束后前往您的家中,请您放心。” 这让她心中宽慰了许多,又画了十字,感激地望了你们一眼,这才离开。 “愿主保佑您。”你也在胸前画了十字。 “做的不错。”你转过身看见父亲神情稍微露出了些欣慰,不过仍旧有些凝重。 “您怎么了?”你走到他身边,“是因为魔物的事情吗?” 他并未正面回答你:“需要尽快除掉这些魔物。” 你知道他心中已下了决断。 不过目前对他最首要的事情是进行一周最重要的礼拜。 教堂中已经聚集了镇上所有的信众,包括颇有权势的镇长一家。你的父亲捧着一本被他翻得有些老旧的圣经,径自走到圣像前的方桌后站定。在路过坐在最前面的镇长身侧时,你能看到他望向你父亲那种露骨的神情,但你并不表态,依旧带着不变的笑容站到父亲身后,防止他坚持站立而体力不支倒下。 礼拜的祷告时间是最庄严肃穆的时刻,教堂内寂静无声,只有你父亲的祷告声回响在空旷的室内,他略显淡漠的嗓音由于虔诚的缘故,在层叠回响中显得温柔而安定人心。。 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你,也会喜欢上这样的时刻,说礼拜是一周最重要的时刻,确实不错。 礼拜结束后,在例行的告解时间过后,镇长走到你们跟前,热情邀请你们二人下周到他家中聚餐。碍于镇长对教会的捐赠,你的父亲无法拒绝带有善意的邀请,即使他本人对这样浪费时间的事情厌恶至极,却仍旧耐着性子,极为优雅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你的父亲其实是个很好懂的人。回程的路上,他由于烦躁,步伐也变快了许多,低着头默默往前,但你知道他心里更多的烦恼是林中那只扰乱小镇生活的魔物。 多亏你及时拽住他,否则他在出神想事的时候,差点不留神摔进门前的溪流之中。 “没事的,”你笑着看向他,并未松开拽住他手腕的左手,“总会解决这一切的。” “……”他缓慢抽回了被你握紧的手,“但愿如此。” 下午的时候你们到了那户农妇家中并见到了她的丈夫,对方确实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干活的一只手被腐蚀得血rou模糊,但是能从魔物口中逃离已是万幸,哪怕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或许将永久地丧失劳动的能力,但起码还留着一条命。 你的父亲用银瓶盛装的圣水清洗了他的伤口,清澈的液体洒在狰狞的伤口上仿佛灼热的铁块投入冷水之中,发出响声,并升腾起白烟。男人在床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不断翻滚着,又被自己的妻子流着泪狠狠按住。 你的父亲双眼中是怜悯,嗓音却丝毫不产生波动,他在洒下圣水的时候,口中平静而虔诚地念着祷词,愿他无所不能的主垂怜受难的信徒。 你并未认真注意他念的是哪一段祷词,你只是全神贯注聆听他的声音,像是从吟游诗人弹奏琴弦时那种清脆的响动一般,惹人着迷。 今晚你的父亲心中一直装着心事,晚餐的时候餐桌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寂静。但你对此习以为常,你很擅长忍耐安静。 “快去休息。”在你收拾完餐桌后,他怀中抱着那本圣经,胸前仍旧戴着那个十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记得睡前祷告。” “您要出门?”你不赞同地看着他,“我得和您一起。” “你很碍事。”他的驳斥毫不心软。 你又因为这句话露出些笑容:“父…神父,我也是一名修士。” 你故意先喊出父亲这个身份,让他对你软下心肠来,又刻意显露出一些和他同样的虔诚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向你妥协。 “不过只是修士。”他的双眼带着尖锐的神色地望着你,“仍旧是累赘。” 你知道他心中担忧你的安全,所以故意打压你的身份,也将话说得不留情面。 “好吧。”你故意露出失望低落的神色,“请您小心。” 因着你的示弱,他也软和了语气,他向你走进几步,抬手轻轻拂过你的额发。他将你养育得十分健康,现在你已经高出了他些许,这样的距离,你能够清晰地看出他那双剔透的乌黑双眸里,在烛光照射下显露出的柔情来。 “愿主保佑你。晚安。” 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离去得匆忙,并未注意到你半隐在烛光照不到的角落的身形,开始有了微微扭曲的样子,被烛光拉得长长的身影开始畸变,像是藤蔓一般四下蔓延。你的眼睛开始肆意变化起来,眼白逐渐被一种纯正的深黑色染透,蓝色瞳孔中的瞳仁细细缩成一道白色的细线。 你安静地注视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仿佛实质般透过石砖墙,又越过高耸的小镇建筑,随着他一直前往林中。 在确定他的身影之后,你反倒不怎么着急起来,又转回厨房,将洗好的碗碟仔细地码放回壁橱之中。 黑影宛如实质般越出地面,形成奇形怪状的触手。在触及到屋中桌前摆放的圣像时,那些扭曲的触手有些烦躁地来回拍打着地面,逐渐伸出一些锐利的獠牙来。 “不可以。”你轻慢地瞥了一眼它们,于是便看到它们猫儿一般瑟缩着安静下来,“把屋子弄脏的话收拾起来很麻烦。” 在整理好一切之后,你锁上了门离开。 镇上昏暗的烛光并不能照清你的模样,因此你身后那些畸变的触手也就张扬地蜿蜒爬行在灯光的阴影之下。 等到你赶到林中时,能远远听见那种常人听不见的嘶鸣声。 你的目光穿透层层密林,准确看到了林中湖泊前那块空地所展现的景色。 湖泊中是一只沼泽般泥泞的魔物,巨大的裂口里是层层叠叠的细密尖牙,能够想象农妇的丈夫是怎样被它们咬坏了一只手的。而这只站立起来有如小山般高耸的魔物,身上满是圣水留下的烫伤一般的痕迹。你的父亲昏倒在湖边,长长的黑发海藻般浸入冰冷的水中,铺散开来,像是抽丝破碎的丝绸一般。他那身一向整洁干净的神父服沾上了泥泞,暗红色昂贵的绶带也碎成几截,带着扯乱的金线散落一旁,而他的身下隐约渗出了暗红的血迹,甚至沾湿了他秀丽的侧脸。周围那些用盐粒和圣水画出的类似结界的图案早就因为他的血液变得乱七八糟。 你露出了极为不悦的表情,还未走近他跟前,身后的触手就已经极为迅速地延展开来,露出锐利的尖牙迅速穿过那些茂盛的树枝,只带起了轻微的风声。 像是察觉到无形的恐惧般,那头魔物猛地瑟缩起来,抛下了眼前的食物,试图钻入水中。 然而比它更快的是你身后那些触手,在月光下泛着森森白光的獠牙猛地扎入那头魔兽的体内,不顾它发出无声的哀嚎来。 你缓步走到父亲跟前,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不出所料他现在进入了一种昏死的状态,胸前洇染出的血迹比身上深黑色的服装要更为浓重。 一只触手划破了你的指尖,你就着他留下的阵法的痕迹在地上随意画了几下,那幅本该圣洁的图案诡异地冒出些黑雾来,又被风吹散,隐入林中的每一处。 “好了,现在可没人进得来了。” 你低着头耐心替父亲擦拭干净脸上那些泥泞和血渍。 魔物被不断延伸的触手缠绕,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蛾那样。你梳理父亲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而魔物的身上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强硬压缩一般。汩汩冒出黑色的血液,很快弄脏了墨蓝色反射着月光的湖面。你继续梳理着父亲的长发,紧闭的嘴却做出了咀嚼一样的动作。 随着你的动作,那些触手将魔物越缠越紧,几乎紧紧嵌入了魔物的血rou之中。就像是被触手消融了一半,魔物迅速衰败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一样,骤然溃散,化作滴滴血污坠入湖中。而触手们惬意地伸入湖中,收集着最后的血污,像是网一般在湖中肆意搅动着。 “味道实在算不上好。”你像是城中的美食家做食评一般,做了个结论,只可惜这道菜似乎不甚合心。 你低着头细细摩挲着父亲艳丽的脸庞,又轻柔地拂过他紧闭的双眼。 “本来想等您稍微更喜欢我一些的。”你故作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神色又愉悦起来,“不过看来您的神并不打算带您前往祂的天国呢,真没有眼光。” “欢迎来到永恒的夜晚,我的父亲。” 那身永远束缚他柔美身躯的神父服被你剥落坠地,因为长时间缺少光照的身体洁白细腻,能轻易看出其下那些深青色的血管,像是连接大地与枝叶的枝干一般蔓延这具修长美丽的身体,此刻那片光洁的胸口被血污弄得一片狰狞,血液像是昂贵的暗红色丝绒一般向下蜿蜒。 “那么,晚安,以及早安。” 你将手指探入他胸口安放破碎心脏的位置。 人类的血液是温暖的,和你这样的冷血“生物”不同,即使这具身躯已经逐渐冰冷,但你仍能够感觉那些血rou传来的微弱暖意,这让你感到惬意。 他的伤口因为你的摆弄扩大了很多,几乎像是被剖开了胸膛一般,被你拨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十分狰狞,能看到他那些深红色的肌理,纠缠在一起。带着一些已经破碎的残块,能够看出他的心脏恰好坏了约莫三分之一的样子,那颗娇小的,可怜的心脏,就躺在胸腔的白骨之下,再也无法跳动。那些触手像是嗅到了香气诱人的食物一般,着魔地攀附着这具狼狈却艳丽的身躯。 父亲的血rou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以至于你也忍不住舔了舔下唇。然而那些触手只是克制地收住獠牙,缓慢啜吸着他光滑柔软的肌肤,像是在舔弄此生仅能享用一次的美餐,将他身上的血渍缓慢地品尝干净。 你随手拿出父亲衣袋中那柄银质的匕首,解开了身上穿得十分得体的修士服。 教会祝福过的物品刺入胸膛的感觉老实说并不好受,但你很享受这种痛苦难熬的感觉,让你有种确实活过来的感觉。 你的心脏被亲自削下了相应的大小,取出来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团混沌的黑雾,就这么被你粗暴地塞入了父亲的胸腔。那块黑雾自发行动起来,他体内的血rou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纠缠着、虬结着,进行起了自我的修复。 这样的疼痛也是难以想象的煎熬,即使他已经“死亡”,仍旧能从嗓音中挤出支离破碎的痛呼,血rou粘合在一起,像是一场拙劣的裁缝表演。被你弄得破破烂烂的胸口极快地恢复,光洁如初。 你的指尖抚上他柔嫩的乳尖,这具异常洁白的身躯,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是一尊象牙雕像,然而乳尖、性器、后xue,却缀着诱人的粉色,像是一簇簇只能赶上晚春仓促盛开的蓓蕾。 “稍微收一些报酬不算过分吧?父亲。” 你将他因为疼痛泄出的破碎呼喊当做回应愉快地接受了。 那双从未被人触碰的乳尖脆弱而敏感,好在你已经适应了人类的身体该如何施力,微微用力一些,那对可爱的娇小果实在尖锐的疼痛中不受控制地硬挺起来,像是两枚量身定做宝石胸针汗津津地缀在胸前,被你来回地把玩、折磨,直到这具身体带着莫名的感觉颤抖不已。 你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描摹着他柔软的身躯,像是在摆弄一张洁白的画布。 触手挤进了他的口腔,,搅弄着他脆弱的舌头,模仿着人类进行性爱的动作,不断挺近,顶弄得他的喉咙里发出情色的水声来。 你的指间抵上他干净的性器,这片无人涉足的地域美妙而迷人,你的指甲刮擦着柔嫩的皮肤,不断地taonong,揉捏,从未经历过性事的神父很快就打湿了你的手掌。你看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承受不住般猛力地呼吸。 浊液滴滴答答落在他的小腹,又因为重力滑了下去,落在潮湿的草地上。 你的手继续向下,探到那块算得上稚嫩的地方,青涩宛如花蕊一般,柔软地紧闭着。一直折磨着脆弱口腔的触手终于松开了他的舌头,一路带着水渍向下,来到了这块同样青涩脆弱的地方。 不过你对待心爱的父亲总是比普通进食要耐心许多的。你耐心而缓慢地揉捏着这朵紧闭的花蕾,让它不至于太难受,直到莹莹水渍渗出了花芯,你才将第一根手指探入。 柔美的软rou温顺地吞咽着突如其来的异物,肠腔中那些透明的液体不住地流淌出来,很快就弄湿了你的手掌,滴落在草地上,隐入泥土。 你俯下身含住他脆弱的喉结,又一路向下,稚嫩硬挺的乳尖也被你含住细细把玩,又突然松开,看柔嫩的蓓蕾不知所措地挺立在寒冷的空气中。细软的腰肢被畸变的触手虚缠住,粗粝的质感刮擦着他敏感的后腰,小巧的腰窝也被尖牙轻轻刮擦而过,带着这具迷人的身躯忍不住轻轻战栗。 即使这具身躯已经死亡,又被你强行唤醒,置于沉沉昏死状态的身体,却仍旧因为恶劣的挑逗难受起来。你看到他总是抿着的双唇现在微微张开,尖尖的下巴上被触手搅弄出的唾液沾湿,显得狼狈又艳丽,被湖水和血液浸湿的长发凌乱贴着他的脸,口中无意识吐露着疼痛和快感裹挟带出的呻吟,活像一只从海面爬出的塞壬,口中呢喃着诱人的歌谣。 触手们将他笔直修长的双腿抬高又不由分说打开,以便你能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他下身那口被手指教导得温顺而潮湿的后xue。此刻它正含着你强行塞入的手指,溢出些透明的肠液来,将柔软的臀尖浸得湿透。 你耐心拓开这片紧致的地方,指尖一点点拓过柔软的深粉色肠rou那些堆叠的褶皱,直到戳刺到潜藏其中那块敏感脆弱的软rou。搅动的水声中,他的呻吟断断续续,像是带着难熬的痛苦,身子不住颤抖着,身前挺翘而微微胀红的性器溢出浊液来,弄湿了小巧的铃口,最后又射出了断断续续的浊液。 他胸膛剧烈起伏又带来了心脏撕裂般的痛感,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力气张大嘴呼吸,像是死亡前徒劳的挣扎一般小口喘息着。 此时你已经塞入了第二根手指,继续拓宽这口诱人的xiaoxue。冷风猛地灌入这片青涩的区域,带着夜间的寒凉,更多的肠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于是你恶趣味地任由xue口大开着,看着你禁欲冷清的父亲像是红灯区的妓女一般幕天席地地大张着双腿,yin荡地仿若达到了顶峰一般汁水汩汩。 你故意抽出手指,看着虚张着的诱人xue口虚虚阖上部分,却因为之前的揉弄虚掩着一丝引人遐思的细缝,滴滴答答落下透明肠液,像是享受了一场高潮。 于是你就着这具身躯尚在的余韵,将性器埋入了他的身体,这带来的刺激远比手指要剧烈。即使你已经将xue道拓开了,但是对这块尚且稚嫩的地方来说,吞下粗大的性器仍旧显得十分困难。 肠液很好地消解了滞涩感,然而巨大的异物感还是将那些柔软的褶皱一一抻平,带着微微尖锐的痛意裹挟着巨大的快感一起袭来。他那张清丽的脸彻底被生理欲望带来的快感所折服,潮红的脸色泛着诱人的意味,顶弄间露出一种抗拒又享受的神色来,这具即将苏醒的艳尸,像是在迎接另外一种新生。 你俯下身,像是神父赐福新生婴儿那般亲吻他的额头,林中无处不在的黑色雾气替他做了夜色的加冕。只不过这里没有圣水,没有祷词,只有他在与你交合时渗出额头的薄汗,以及他口中不成词的低泣呻吟。 你在清晨醒来。 平凡的一天。 你敲响父亲卧室的方面,又轻车熟路打开了门。 你的父亲在听到声响的时候,机警地睁开了眼,见到你又放松下来,在彻底清醒之前放空了自己。 “您在想什么?”察觉出他的愣神,你十分体贴地上前询问。 “没有印象。”他皱着好看的眉毛,“驱魔的事情,仍旧没有印象。” “或许是魔物对您带来的影响?”你体贴地扶着他起身,将叠放整齐的衣服放在他身旁,便于他换下睡衣,又走到床前拉开厚实的窗帘,让他沐浴在暖阳之中。 温暖的感觉驱散了他心头那点微妙的不协调的感觉,他神色一松,转身背对着你脱下了睡衣。 他不知道你在门扉合上之前以怎样一种占有欲极强的眼神看着他在日光下纤瘦优美的身体。 今天是你们如约到镇长家赴约的日子。出门的时候看到农妇正带着感激的神情站在路旁的树荫下,应该是已经等了一阵子的样子。 见到你们出门,她一脸感激地上前,深知你的父亲有些微小洁癖,她将怀中那个布包递到了你手中,口中不住说着感激的话。她的丈夫经由他的驱魔仪式已经好了很多,当然这也有魔物消亡的原因在,即使现在手上落下了残疾,却也已经比生不如死好很多。 父亲皱着眉淡淡应付了几句,看上去不是很想交流的样子,和一般神职人员的高高在上有些相似,农妇倒也并不在意,毕竟你的父亲对他们一家有着极大的恩典。不过你还是贴心上前和农妇交流了几句,让她心中不至于太局促,掂量着包中的食物,你心想这家人倒是颇为朴实,并不惹人讨厌。 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你看到身旁的父亲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这也是他个人的性格所致。面对一些穷苦又老实的底层人,他总是有着莫名的怜悯,却又不肯说几句软和话,以至于总是给人冷漠无情又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他约莫算得上这个世界上心肠最软的人,否则也不会只身去除魔了。哪怕是在你这个养子面前,他也极少直观表露自己的情感,偶尔真急了还会说你几句不好听的,这样的性格也是使得他被教区排斥在外,被远远放逐到这个偏远城镇的原因之一,你也听过镇上的谣言,许是他这样不留情面的说话方式得罪了某个主教,才从一个前途无限的神学院修士成了如今的小镇神父。 你倒是并不讨厌父亲身上这小小的“缺点”。按照人类的话来说,越是绝境越能考验人的信仰,“神会赐福于真正的信徒”。 严格来说在镇长家的这顿晚餐并不让人感到愉快。 这个男人因着自己在城中的权势关系,在餐桌上极为露骨地向你的父亲示爱。这样的举止引得你父亲极度厌恶地离席了,你也起身颔首离开。 总的来说是让你父亲极为不悦的一天。老实说,能克制着不在晚餐前的祈祷结束后说出一些刻薄讥讽的话语,直接离席,已经是你父亲克制的结果,他始终是一个恪守清规的虔诚教徒,做不出任何无礼的举动。 你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对于蝼蚁神明通常是不屑一顾的。你更愿意将心思花在如何迅速做出一顿晚餐上来。 今晚你的父亲怀着一肚子气回了家,你得确保脆弱的人类不会因为饥饿而伤到自己的身体。于是你基于一种类似享受的情绪哄着他吃了一顿晚饭,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你很喜欢他这样对你毫无防备的模样,似乎你说的东西他都很上心一般,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不过事实证明,即使你们不主动碰上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找你们。 镇长觉得受到了你父亲的羞辱,随便找了个理由让治安官将你关进了监狱,每每你父亲想要去探望你,总是被治安官以模棱两可的理由打发回去。 你对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嗤之以鼻,但你总归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今天不知道你父亲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终于见到了你,你故意扮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浑身伤口狼狈不堪。 你隔着监狱铁栏看见父亲一脸焦急难受的模样,可他张口半天,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伸出手隔着铁栏仔仔细细擦拭着你沾了血污的脸。 你笑着刚想安慰他,就见到镇长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你皱起眉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却见到镇长极为下流地伸手捏了父亲柔软的腰身。 “看到了吧?”他极其失礼地凑到你父亲耳边,“那么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只要我得到想要的,他自然是安全的,你看……” “你答应了他什么?”你打断了镇长的话,直视着父亲。 此刻的他和以往那种直视你眼神的坦然不同,他抿着唇低垂下眼睛,并不回答你的问题。 “神父,告诉我。”你握住他的手腕。 “哈,小子,以后会有新的神父来了。”镇长将他的手腕从你手中抽走,一只手仍旧肆意在他的腰肢游走,像是华美的餐桌蹿上了一只老鼠,“以后你只能在我的庄园里远远看看他了!” 你不搭理对方,只是定定望着父亲,然而他不打算回答你任何问题。 低垂的狭长秀丽的眼眸里渗出些许羞耻之情,那是一种无地自容的耻辱、背叛信仰的无措和负罪感,以及一丝对你的愧疚。 他甚至没有再看你一眼,径自转身走了。只是在走到牢房尽头的狭长通道前,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以你的角度能看见他姣好侧脸的一部分,然后你听到他轻轻开口:“你会没事的。” 你面无表情看着他和镇长离开,气极反笑。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你低低说了一句。 随即你轻巧地扯断手腕上碍事的锁链,仿若虚影般穿过铁栏。 早在你将铁链扯断的时候,警员们就惊慌失措向外跑,只不过你的影子再次攀出无数细小触手,仿若蛛网一般攀援石壁,裹挟所有人,像先前绞杀那只魔物一样,骨骼折断又被不断压缩的硌硌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随着咀嚼的动作,那种内脏不断压缩又承受不住压力爆裂的闷响,就像是挤破水泡一般钝钝响了一下。血水被挤得到处喷溅,却奇异地触碰不到你,只是溅得到处都是,又像落雨一般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整个监牢之中散发出一种令人几欲作呕的腥味,浓郁又新鲜。 “味道倒是比之前的开胃菜稍好些。”你像是结束了一顿饭那样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幸好警员们都或多或少背着些罪——” 你装模作样取出口袋中的刻有耶稣基督受难形象的十字,在胸口比了个十字:“毕竟我现在是依着你的名,不会做下恶事。谢天谢地,耶稣基督,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神圣的十字被你毫不在意丢在地上,落在一地脏污的血迹里。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赐福于你。” 你的父亲身着乳白色的亚麻睡袍坐在床边。 他紧握着胸前那个朴素的银色十字,像是身陷绝境的信徒在做最后一次祈祷。 镇长似乎喝得烂醉,走到他身旁的脚步有些不稳,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床沿也有了凹陷的痕迹。父亲的身形轻微起伏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却又硬生生制住了自己想要离开的那种冲动。 镇长那只肥胖丑陋的手轻易拨开了父亲睡袍的下摆,比乳白色亚麻更加白皙的双腿就这么明晃晃呈现在镇长的眼前,他几乎露出了一种堪称贪婪的神色。柔软白皙的肌肤被他黝黑的手指逡巡抚摸着,从小巧的腿窝向上蔓延,柔软丰美的大腿再向上,双峰间那一线幽深的峡谷,似乎已经要折损于此。 他紧紧握着十字默不作声,手指泛白,本应是钝的平十字,生生戳破了他的手掌,指缝间渗出血迹,他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口中无声颂念祷词。 然而很快那种让他不适的触感就消失了。 血水像是慢了一秒才溅射出来一般,在他抬眸的瞬间,眼前闪过黑色的细线般的东西,镇长笨重的身体已经重重栽倒在他脚边,胸口是一个狰狞的窟窿,血水汩汩涌出,立刻沾湿了他赤着的双脚。 他有些惊慌地眨了眨眼,立刻起身蹲下,企图施救。 “您还想着救这样一个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