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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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完澡的博士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将干未干的发丝上看不见水珠,却把枕头洇湿一片。 玛恩纳走出浴室,劲瘦的腰上围着一条结结实实绑着结的浴巾。“怎么没吹干就躺下了,会头痛,床单也湿了吧。“ 博士盘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玛恩纳一副打扮有些意外,“有什么关系,反正今晚你会让我把整张床单全都打湿,对吧?你喜欢眼泪?jingye?还是——把我在这儿cao尿?”博士的视线饶有兴致地扫过玛恩纳腰际的浴巾,把右手侧的床面拍得啪啪作响。 “之前那么做觉得无聊了?”玛恩纳一路走到床边。比起以什么形式获得高潮,他更担心博士会不会低估了让他做插入方的风险。 “不过你这么围着浴巾,究竟是把尾巴放到外面还是放到里面啊?”博士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灌了一口,一丝不挂地从床头爬到床尾,就算在床上跪直上身也只能堪堪揽住玛恩纳的脖子。 沿着脖子上坠着的力道,玛恩纳顺从地半跪在地板上,带着湿意的柔软触感贴上嘴唇,脖子上的手却不老实地往下滑,一只手攥住尾根,另一只手从后腰开始沿着线条勾勒,摸索着那个并不怎么复杂的结。敏感处被轻轻sao动,玛恩纳腰往前一顶,等到发觉口中被渡了什么过来时已经“咕咚”一声咽下去了。唇齿交合处溢出的液滴一路滑到刚刚上下滚动的喉结处。 “喔——是在外面啊。”博士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 “这是什么?”玛恩纳金色的眼眸暗了暗,轻而易举地就把博士推倒在床上,只要一只手,制住对方的双手手腕,锁在头顶。惯常生活于温室的花朵一折就碎,玛恩纳的手腕内侧被博士额顶发丝的水蹭得有些湿,像初春清晨被蹭了一身的露水。 “罗德岛医疗部特供的——无菌蒸馏水。我本来是打算要点能让今晚尽兴的东西的,但想了想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太好。你要是觉得遗憾可以明天自己去要,难得开次口,可以多要点。”博士抬了抬下巴,将视线挪到对方脸上,露出一个干净的微笑。“真脏话羡慕你们这些人,大部分问题都可以用蛮力解决。” “对我没信心吗?做过头要去医疗部的话就不丢人了?”他讨厌被支配的生活,或是卡西米尔的施压,或是药物,就像不得不选择的路。玛恩纳权衡着要不要松手,该不该用博士平时的风格对待他自己。 “......对我没信心。” “你想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最后一块遮羞布料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对方扯开扔走了,没再有什么前戏,小腿勾在腰上催促玛恩纳快点插进去。勃起的rou刃破开层层叠叠的肠rou,缓慢又不容拒绝地一寸一寸推到底。就算是扩张后也紧得要命,玛恩纳把这个过程拉得漫长,yinjing被软rou包裹吞进,端详着博士的表情。博士微微扬着下巴,也这么盯着玛恩纳的脸,嘴角仿佛生来就这么挑衅地翘着——可还是能看出他眉心偶尔抽动,和身下软rou被捣开同频着。像比赛一样,谁先情动谁就输了,无论大事小事,无论有没有必要,博士都把它变成一场只有一个胜者的比赛,而他必须要赢。 玛恩纳低头,两人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远看是黑色,但其实是棕色的瞳孔,细密的睫毛,长年不见阳光苍白到几乎看不出血色的皮肤,未干的水珠还是冷汗。 博士平复着呼吸,肠道甚至胃都像是被填满了——只是错觉,他安慰着自己。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受,却没他预料的那么羞耻。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能摸到你的东西,”又将玛恩纳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引到小腹,“不想试试吗?”肠道深处被深深一顶,身体反弓着弹起后小腹上一阵压力传来,又被按回床上。博士花了一会才找回声音,“嗬——骗你的,怎么可能摸得到,我又不是纸片蒙皮——呃——” “摸得到。”玛恩纳又动了一下腰,这次手上的力气放轻了些。他心情莫名其妙有些差。博士没再给出什么反应,只是嗬嗬地喘息着。“听不见吗?我说摸得到。”语气带上不容置疑的强硬。 “呵......呵呵...”博士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像是喘不过气,却偏要往下说,“我都要忘了...嗬...第一次提到玛莉娅时,你那要杀了我的眼神。我当时还在想——呃...哈,大骑士领那帮人,心真大,还敢留着这种人。呵呵——“博士勉强抬手,拽着金发让玛恩纳的头微微后仰,睨视着自己,“就是现在这样让我汗毛倒竖的感觉,变得太听话就无聊了,是吧?”想把理智那根弦崩断,先是对方的,再是自己的。另一只手撑起上身,牵动后xue里的东西,小腹肌rou连带着抽动两下,凑到玛恩纳耳边压低声音,“真是脏话让我硬得不行啊,叔——叔——” “呃——脏话。哈哈哈哈哈——”一声变了调的声音被扼在喉头,生硬地切换成一串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大笑。身体里的东西好像跳了跳又涨大一圈,碾着内里抽插起来。越是恐惧越是亢奋,过往千万次瞬息万变的战局早已让他的肾上腺素变了味道。里面的东西又烫又硬,几乎挤占了自己下半身的控制权与存在感。“被cao了...那么多次...嘶——你一定最清楚...哈...要怎么动腰了...”近在咫尺的脸就算染上情欲的红也还是紧绷着,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晃,手又被锁在头顶,不然一定要抓到耳边那缕,然后抚平他抿着的嘴角。“嗯呃...要不要把那些你试过的玩具...呵呵...借给你呀?” “按我想的做。”玛恩纳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他还有些代偿心理。博士把“不能输”刻在骨子里,不能改也改不掉了。他终于能够离开卡西米尔,可罗德岛至少现在和可以预见的未来,不能没有博士。尚有余力时还能演一演,懈怠时本性必然袒露无疑。玛恩纳觉得这样不行,却束手无策——博士的逻辑总是自洽的,这让他难得恼火。让博士尝点苦头,他想。 身后被一下下黏着敏感点,身前被圈在掌心摩擦,两面夹击下博士很快xiele出来,一时间周围变得无比安静。放大的瞳孔还没复原,意识就被鼻腔内的腥味拉回,带着些空泛的迷茫。本该偏向一侧的头被一只手扳着下巴扭回,皮肤传来黏腻的触感。略微牵动下身发现还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体内的yinjing缓慢刺激着敏感点延长着高潮的余韵,但现在这副身体已经消受不起了,想缩到一边却脱力得连手指也不能动。眼前只能看见经过液体漫长折射的模糊金色,博士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几滴透明液体被挤出眼眶,蜿蜒着没入鬓发,视野中浮现出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灼热的呼吸喷至皮肤让他打了个冷颤。“你应该在我射出来之前把它掐软,给我一耳光,告诉我——你脏话还没射,让我好好忍着。“博士时断时续地说着,气音在这些词句里已然占了大半,”像我对你做的那样,痛,快乐,掺在一起,训练成反射。这样才公平——“一记深顶让他把之后的话吞进肚子里。 “是你该知道怎么做。明天还有工作安排吧?“玛恩纳从没设想过自己与博士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被粗暴对待之后还敢有恃无恐地招惹对方。 “明天?那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 很长一段时间内屋里只回荡着rou体撞击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刻意压低的呻吟,偶尔间杂着几声匮乏的带着笑意的叫骂。从上身陷进床中只有臀部被抬起,到膝盖被对方以蛮力压至胸前,再到侧躺在床上被人挤进两腿之间小腿挂在对方肩膀。往常他们做的时候就算玛恩纳毫不反抗身体的本能也还在,考虑到二人的差距单凭博士从未尝试过这些。 博士有段时间太过安静。 玛恩纳把趴在床上的博士翻过来,没拔出的yinjing跟着转了半圈。一段小臂被博士咬在嘴里,手指蓦得收紧到指骨处发白,而后松开。 “博士——”只是被轻声念到名字这副身体就抖了一下。玛恩纳小心翼翼地将博士的胳膊抽出,带着几乎要渗出血的牙印。博士眼睛紧闭着,脸上的汗水黏着发丝,还有硌出来的红印,乱七八糟的。 “你还好吗?”玛恩纳掀起博士的额发去探他有些发烫的体温。眼睫颤抖。玛恩纳掌根蹭到了温热湿润的东西。“做太过了,我先拔出来。” “别动。”模糊得几乎要辨认不出的字句带着喑哑的哭腔,混着泪珠一起滚落到床单上。 “你还清醒吗?”玛恩纳跪坐在博士两腿之间,看着对方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拦不住。为了把泣音压下几乎连呼吸都屏住,只在气竭时换气的间隙听见微弱的磨牙声与战栗时布料的摩擦。 “做完。” 博士不止一次想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又被自己按下。问这种问题,幼稚得像在谈判桌上问对方,“这个东西可以送我吗?” 胳膊被抓住,就算用力到发抖也仿佛下一秒就会一个不稳松开,指甲连胳膊上的皮rou都嵌不进。像风浪中颠簸的人想抓住什么东西。玛恩纳把胳膊撑在床上,让他抓得更顺手。草草为这场性事收了尾。 “现在可以了吗?”连说话语气都控制不住地一并变轻。 博士睁开了眼,眼眶中还能看见隐约转动的水光。 “我让你尽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