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网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181-190

181-190

    心如止水181

181(3125字)

织锦转过身背对她,“你可知道,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没有活在世上的。”

“我敢赌一次,你不会杀我。”聂瑶珈绕到他的面前,双手缓缓的伸向他,触到他的面具。

织锦没有阻止,而是让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聂瑶珈解下来,双眸含着nongnong的爱意,嘴角上扬,“真的是你。”

她看到的织锦不是别人,正是最熟悉的栾倾痕。

她想起交换质子的时候,织锦曾冒险进入沁国要救她,可惜没有成功;他是带自己进水云间的人,他与她一起在青楼骗崇远贺……当薜晚烟希望给织锦服下忘情药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了,让薜晚烟这么用心的人除了栾倾痕,还会有谁?

后来发现只要栾倾痕在,织锦就不会出现,她更加肯定了。

栾倾痕翻下披风的帽子,弯弯的发露出来,他弯起手指勾了勾她的俏鼻,“你真是吃定我了。”

“是啊,你这辈子注定要败给我了。”聂瑶珈开玩笑的说。

栾倾痕捧住她的脸:“这么有自信啊。”

“当然。”

栾倾痕看她忍不住笑,认真的问;“你说,怎么识破我的。”

“那还不简单啊,薜晚烟的眼睛都说出来啦。还亲自从我这里拿了忘情药差点喂给你喝,真是好险。”不然栾倾痕一定会忘记自己的。

栾倾痕长叹一声:“哎!当时我若知道面具的人是你……后来就不会那么坎坷了。”

“可是,你为什么是不毁的主?”聂瑶珈觉得当一个皇帝也够累的了,还要当一个主。

“是父皇当年留下的,在景心殿里有条密道可以通向不毁我住的房间,父皇说,当一个皇帝有无数人在蒙蔽我的眼睛,太多的事有黑暗的一面,所以他建成不毁,把一些可靠消息传达给我,我就不会朝一个昏君迈进啊,不过,不毁打探消息也是一流的,都是为卉国好。”

“你父皇想得好周道啊。”聂瑶珈真想见见逝去的先帝。

栾倾痕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不管我是谁,你都爱我对不对。”

“看看吧,不一定噢。”聂瑶珈也勾起他的下巴。

栾倾痕快速的吻了她的唇一下,“我再让你说一个不字试试!”

“你……我偏要说……唔。”她的唇被他封住,忘情的深吻。

两人立在花田,没有人打扰,相拥相吻。

只到久远的吻结束,栾倾痕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了,他说:“你偏要说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吻你嘛。”

“才……才不是。”聂瑶珈着自己被吻肿的红唇,眼神闪烁。

栾倾痕无声的笑了。

……

他们携手并肩要离开水云间时,栾倾痕刚要启动机关,被聂瑶珈握住手:“等等……明天,你进好吗?”

“什么?我不可能再离开你。”栾倾痕相当肯定的语气。

“你听我说……所有人都希望你回,甚至再重新当皇帝,墨亦也是如此的想法,我知道沁国一直在增强兵力,过不了多久,也许两国就要开战,墨亦纵有帝王之材,可能也对战争的事无法运筹帷幄,他需要你,皇需要你,卉国的所有子民需要你。”

“那你呢?你不需要我吗?”栾倾痕的眼睛已经红了,如果不能在她的身边,他如同一个空壳子一样,还有什么意义?

“我会在你身边啊,这样,我陪你回,不管发生什么,对你,我不离不弃,除非……我身不由已的离开了,你也要好好的,好不好?”聂瑶珈的眼睛也模糊了,她期望他的今后是美好的,忘记她或不忘记她都不重要,只要他振作的度过人生。

栾倾痕深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问她:“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不知道你说的消失会是哪里,不过我栾倾痕今生今世爱的人只有一个,你懂的。”

聂瑶珈点点头,与他一起开启机关,离开了水云间。

然而,聂瑶珈的身体不断发着信号,她知道自己不能陪他走多久,所以,一个可怕的想法,正在她心中漫延。

如果不得已,也许,聂瑶珈会那么做……

翌日

两辆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路上,聂瑶珈和栾倾痕坐一辆,青悦和阮秀芜一辆。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现在骆殿尘还在卉国里做客,你们万一相见,我怕……”骆殿尘是个特别不肯放弃的人,当他知道栾倾痕和聂瑶珈骗了他,一定会觉得他被玩弄,对聂瑶珈再苦苦纠缠。

“他已经中了忘情之毒,也许已经把我忘记了。”聂瑶珈倒不担心这个。

“真的吗?你的忘情毒这么管用?”他还是有些担心。

“是啊,师傅说十有八九吃了那药的就可以忘记最爱的人。”聂瑶珈看着栾倾痕,假如有一天,栾倾痕也吃了那种药,也应该不再这么辛苦的爱自己了,爱情是美好的呀,她给他的,甜蜜太少,痛苦和失去一切太多。

多想坚定不移的在他身边,可她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呢?

四人进入皇,墨亦亲自来接,就在景心殿摆膳,五个人边吃边聊,尤其是阮秀芜与墨亦再见面,他们喜及而泣,青悦也终于见到墨亦。

墨亦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栾倾痕,还有聂瑶珈,又说那四个字,好久不见。

正当栾倾痕,墨亦还有聂瑶珈一起去花园赏花时,看见骆殿尘从对面走来。

骆殿尘走到他们面前,眼睛扫过聂瑶珈,吃惊一下,这个女人不是死在沁国了吗?还是她的妃子啊,怎么回事。

“皇上,请问这位是……”他问墨亦聂瑶珈是谁。

墨亦担心的看了看聂瑶珈,并没有马上回答。

聂瑶珈主动说:“我叫聂瑶珈,是倾痕的妻子。”

“我们是不是认识?”他的脑海里好像对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可是这个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又好像记忆当中许多事情与她有什么关联。

栾倾痕冷冷的说:“没有,她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骆殿尘冷静之后点点头,对聂瑶珈还是存在着疑惑,自己在卉国当质子那么久,她若真是栾倾痕的女人,自己不可能对这个女人没有了解啊。

墨亦出来打圆场,说:“您怎么没带皇后?”

“她一直害喜,不太爱出来走动。”骆殿尘说着话,眼神却不离聂瑶珈。

“皇后有喜,真是我们两国的喜事啊。”墨亦客套的笑着说。

骆殿尘只是点着头。

四人在石径小路走着,聂瑶珈渐渐走在了前面,花园里春色满园,她闻到了春天的味道。

墨亦与栾倾痕还有骆殿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忽然,聂瑶珈的脚下被凸出的石头拌倒,身子倾斜到一道旁的花丛中。

栾倾痕眼明手快大步迈上前扶起她,而同时,他分明见到骆殿尘出于本能反应的想伸手来扶她。

墨亦一直没想出手,因为他知道栾倾痕在,他的出手也是多余的。

回到偏殿的骆殿尘一直坐在床榻边发呆,素绾进来,笑着问他:“你不是说,明天启程回吗?我差人准备好了。”

“不……我们多留几天吧,对了,你认识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吗?她是栾倾痕的妻子我不可能不认识啊。”他越想越头疼,就是没一点头绪。

“你说什么?你见到聂瑶珈了?”

素绾显得很惊讶。

“刚才在花园里遇见了,哼,栾倾痕这个卑鄙小人,之前居然安排一个假的在我们里。”想到这里他就气不过。

素绾既高兴又担心,聂瑶珈原来没有死呀,她终于和栾倾痕在一起了,可是见到骆殿尘突然改变计划要多留几天,她只能无奈,谁知道冥冥之中,爱一个人的心不会死灰复燃?她抚上肚子,如果命运安排她不能真正拥有一份爱,她也会带着孩子好好生活的,尽量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傍晚,红霞铺满天际,映得整个皇在一片红光的笼罩之下。

墨亦与栾倾痕单独谈话,他们坐在凉亭内,品着桌上的美酒。

“真好,没想到能和哥哥一起这样面对面的喝酒聊天,我还是太医的时候就梦想过这一天了。”墨亦微笑的说。

“对不起,以前误会过你。”栾倾痕自斟一杯,淡淡的说。

“你变了,是聂瑶珈改变了你吗?”墨亦笑他,以前一直深沉高贵的他,现在也能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啊。

栾倾痕低眉一笑,墨亦敛了敛笑,说起正事:“我已经告诉大臣们你是卉国人,我们是兄弟,你若同意,我找时机将皇位还给你。”

“不必了,卉国一直变换皇帝这样不好。”

“你这是借口吧,是为了聂瑶珈?其实只要你当上皇帝,再恢复她的皇后身份就解决啦。”墨亦不理解栾倾痕为什么这么消极呢。

栾倾痕叹息,“我成为皇帝的话,就不能陪她了,因为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我陪,让我来珍惜。”

“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好啦,你就好好的当皇帝,我觉得你当得很好呀。”栾倾痕不忘鼓励他。

(马上,痕痕和珈珈就要……555)

心如止水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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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心想,今天就劝到这里吧,再提的话恐怕引起他的不悦,“还不是薜晚烟听你的命令一直提供可靠消息给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对于做皇帝,对我来说反而是束缚。”

栾倾痕听了,没有再搭话,他只想带着瑶珈出去游玩,不理任何事。

“对了,两天以后我会带着瑶珈去看望她师傅唐寿,顺便玩几天再回来。”

墨亦点点头,“好啊,祝你们玩得开心。”说完,心里酸酸的,聂瑶珈离他越来越遥远了。

阮秀芜来到景心殿,去了花房,里面还有那么多的芍药花,倾痕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他不会留下这个花房的。

墨亦让她在中长久住下,青悦也陪在她身边,但她没想在里久住,现在才明白栾祖祺的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身上有污点,一个曾是沁国妃子的女人怎么好在卉国里呢?

墨亦回来,上前就抱住了她:“娘……”能见到她真好,今后会好好孝顺她的。

“都是皇帝了,还这么像小孩子一样啊。”墨亦对她来说,就和亲生儿子是一样的。

墨亦松开她,“所以啊,您看皇帝这个身份确实不适合我。”

“你的意思是,要你哥哥回来继任?”阮秀芜很明白墨亦,可是栾倾痕会吗?

“现在还不太可能,如果聂瑶珈肯劝他的话,也许会。”

阮秀芜安心的点点头,“瑶珈这孩子很识大体,一定会劝他的。”

墨亦沉默,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

聂瑶珈与栾倾痕一起骑马到了山里的草屋,唐寿正在那里坐着发呆。

“师傅!我们过看你你也不起来迎接一下,摆架子啊。”聂瑶珈故意气他。

“哎,我是没力气啦,一粒米都没啦,我的肚子现在是前贴后背。”唐寿托着腮委屈的说。

聂瑶珈从马背上取下一包东西,“这是里的酥饼,你要不要啊?”

唐寿一把捞过来,笑眯眯的说:“多亏你们来啦。”他打开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吃起来。

栾倾痕坐下,望着四周,这里离着山很近,山上常年的积雪还未化尽,这里也要比其它地方还要冷。

聂瑶珈对栾倾痕说:“你不是说想看看千年寒潭吗?就往前走就到了,你去吧,我陪师傅说说话。”

栾倾痕微笑,“好啊,我去看看,连千年寒潭是什么样子,连它都不收你这个女人。”

“你……”看着栾倾痕背着手走远,她的笑也消失了。

唐寿吃完,拍着肚子,“真饱啊。”

聂瑶珈摇着他的胳膊,“师傅……我想问你,有没有令人丧失记忆的药啊。”

“啊?你要给谁吃呀。”

“你别管啦,告诉我吧,不过不是吃了就变白痴的药噢,本来忘情药可以用,不过,那种药不彻底,我看有一个人服用过以后还会有所感觉,我要的是……让他一点都不记得深爱的人。”说出这些,聂瑶珈需要天大的勇气才说出来,她的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唐寿左瞧瞧她,右瞧瞧她,“哎!有这种药,你可要想好啦!这种令人丧失记忆的药可是不好解的呀,你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现在确定要这样吗?”

聂瑶珈趴在桌上,眼泪滴在地面上,“我总感觉我快要离开了,现在不做怕没有机会了,总是要让他好好的当一个皇帝才行呀,我走,他也可以无忧的生活。”

“在百药盒里就有那个药,它全名叫夺情盅。不完全属于毒药的类型,你若想通了,就去取,若是你改变主意,那更好。”唐寿拍拍伤心过度的聂瑶珈。

聂瑶珈坐直身体,抹去泪水,“我知道了。”

……

未到傍晚时,他们才离开了唐寿的草屋,两人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着。

“暂时不要去客栈了,前面走就是不毁,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好不好。”

“嗯,听你的。”

两人一同去了不毁,直到夜里,他们在床榻上恩爱缠绵,春色难掩。

“啊……”聂瑶珈低吟,面对栾倾痕的进入,她摆脱了羞涩,尽情的与他放纵,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栾倾痕吻过她的前,双手探过她的背,揉捏着她全身娇嫩的肌肤,如果可以,他希望与她再拥有一个孩子,真正的有个家。

浓情过后,栾倾痕环抱着聂瑶珈睡熟。

聂瑶珈猛得睁开眼睛,她紧抓着心脏,跳得太快了,她的头和身体像被撞击过一样被冲散似的,她看着枕边的沁雪玲珑玉正透着一股淡淡的光晕。

栾倾痕醒来,发现她的不动,急忙问:“你怎么了!哪里痛吗?”

聂瑶珈越来越痛苦,她感觉这个身体不属于她了,难受的想要把自己杀掉!突然的,身体又好了,聂瑶珈渐渐缓和过来,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

“你到底是怎么了?”

聂瑶珈转过身抱住他,“我怕……刚才真的怕就这么消失了。”幸好,她还可以安排一切。

栾倾痕听懂她的话,沉默下来,紧紧的抱着她。

“沁雪玲珑玉……是它在注定一切。”聂瑶珈现在敢肯定的这样说了。

栾倾痕说:“不要说话了,多睡会吧。”他的一只手握住沁雪玲珑玉。

待聂瑶珈真的睡着了,他小心的起身将沁雪玲珑玉放在一个铁盒之中,然后加锁。他心有余悸,刚才就是她要离开的预兆吗?太快了……真的太快了,他再怎么做心理准备刚才听她一说仍然感到全身出冷汗,害怕就此失去她。

将织锦的面具放在铁盒上,就算是聂瑶珈要找玉佩,他也不会给的。

可是,一连几天,聂瑶珈经常出现那种反应,可还是踏上返回皇的路。

刚入,聂瑶珈趁栾倾痕出去,特差人叫来墨亦,阮秀芜两人。

三人相视,聂瑶珈说:“我可能要离开里了。”

阮秀芜不解的拉过她的手:“和倾痕一起吗?你不是说,劝他继任皇帝吗?”

“放心,是我一个人走,你们也许会担心他会随我离开,可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办法。”

墨亦隐隐感觉到什么,“你说来听听。”

聂瑶珈流下一滴泪,“让他忘记我,也会忘记大家,不过这样最彻底了。”

阮秀芜似乎不太能接受,要倾痕忘记一切?这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心里也犯了难,“他当他的皇帝,你可以留在他身边啊。”

“因为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甚至说我是不身不由已。他失忆以后,你们可以重新灌输他新的事物和人,他就可以如从前一样,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颓废伤心。”

墨亦与阮秀芜相互对望一眼,如果只能这样做,为了栾倾痕,他们只有点头了。尤其是墨亦,上次栾倾痕误以为聂遥珈死掉,已经不顾生命的度日。

阮秀芜也深知,栾倾痕为了聂瑶珈连皇位都肯舍弃,若聂瑶珈离开,他一定会接受不了,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从此萎靡不振。

下午,栾倾痕回来,手里捧着一束小黄花,送到聂瑶珈面前,“来,鲜花配美人。”

聂瑶珈接过来,闻了闻花香,“好好的花,你摘了它们。”嘴里埋怨着,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何止是花呀,这是春天的味道。”他坐下,亲自倒了一杯茶。

聂瑶珈看着他倒下茶,正端到嘴边,突然握住他的手,犹豫了一会儿,眼中经过痛苦的挣扎,又松了手:“当心茶烫。”

栾倾痕望着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吧。”说完,他大口大口的喝下。

聂瑶珈看到茶杯里只剩下茶叶,望着他深邃的双眸,右手抚上他的脸颊,“就算我在天边,你也是我永远牵念的人,你忘记一切,把回忆都交给我,我来好好珍惜。”

栾倾痕笑着,眼皮一沉,晕倒在桌上。

聂瑶珈却崩溃的痛哭起来,抚过他弯弯的发,“保重。”

栾倾痕趴在桌上,他似乎听见,一滴泪落进心里,却动荡着整个心湖。

春光明媚,里传出一个消息,前皇帝栾倾痕患了怪病,不过经半个月调养已经好转,但记忆丧失,忘记了许多人。

沁国

骆殿尘也已经回钟轩殿,他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自己也患了病,不然怎么记忆怎么不全了呢?

脑海中还经常会想到聂瑶珈的脸,他迷惑,怀疑,可是当务大事,是要强练沁国军队,是该闯就一番大事了,他要栾倾痕和他的卉国在这个世上消失!

四个月后,墨亦终于劝服所有大臣,将皇位还给栾倾痕,而他被封为睿王爷,阮秀芜搬到了他的王府里住。

栾倾痕虽失去记忆,可是判断力和决策执行都如从前一样,令大臣们安心不少,也渐渐认为,他继任皇位是对的。

更加因为沁国虎视眈眈,正需要栾倾痕来主持大局。

谁也没有在栾倾痕面前提起聂瑶珈,整个卉国皇就像没有这个女人似的。

又是三个月后,冬雪纷飞,街市上还热闹着。

繁华的街上,栾倾痕一身黑色便装,身后跟着司徒冷保护,走在人群之中。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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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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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们眼前出现一个从天下落下的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哟***疼死大爷我了!”地上的男人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酒家二楼上的另一个男人说:“杜植!你这个混蛋!”

被称为杜植的男人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吐着瓜子皮,“江大承我告诉你,就凭你家的财力也想娶夏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呸!”

“哼,你以为你家就有钱啊,彼此彼此!”

杜植扔掉瓜子,“给我下去打,往死里打!”他一说话,楼上他的随从便从楼梯上下来,包围了江大承。

百姓们纷纷围观过来,栾倾痕与司徒冷在人群中。

江大承的几个随从此时从人群里挤出他身边,江大承哈哈大笑,“你有人,我也有人!”

就在两方就要动手的时候,二楼的一个女子说了话:“真是世风日下,真不是知道你们的父母生你们下来有什么用啊。”

杜植看到二楼上只有坐着一个戴纱斗笠的女子正处事不惊的坐着喝着水,他们在旁边打架,她居然还敢吃完饭,真是有点意思啊。“你说什么屁话!”

“每一句话里都带脏字,敢问你,有没有进过学堂学过礼仪啊。”那个女站起来就撞过他的肩走下楼。

她来到江大承他们之间,“你们怎么不打了,继续啊。”

司徒冷在栾倾痕身后,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啊。

江大承正在气头上,说:“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妞绑走!”一看他就是起了色心,色眯眯的盯着她。

江大承正要抓过她,司徒冷如风一样将他推开,令他倒在地上。

那些随从马上一起冲上去,司徒冷抽了剑准备抵挡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却腿软的跌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司徒冷纳闷的问。

女子说:“这些打架的人都中了我的三沙毒,楼上那个也不例外。”她说完,拍拍江大承的脸,“这毒会让你们十几天无力下床,你们还要去夏家提亲,可怎么办啊,呵呵呵呵……”她说完,笑着走出人群。

司徒冷收好剑,“真是个……毒的女子。”

人们渐渐散开了,留下江大承和杜植等人在地上出糗。

栾倾痕看一眼那女子的背影,对司徒冷说:“谁是夏家的大小姐?”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半个多月前好像城里的首富收了一个女子当义女,好像很漂亮,大家都去提亲。”

栾倾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来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婚事着急,朕……我也应该甄选皇后了。”他对自己的想法赞同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朝前方走去。

司徒冷瞪大眼睛,跟在他后面,自从皇上失忆,这几个月下来就是处理国家大事,一直和睿王爷还有阮夫人在一起,阮夫人曾小心的提过让他找一个女人,可他就是一个女人都不碰。

人失忆,连子也变了?不仅不碰女人,整个人冰冷的天天像裹了层寒霜。

如今他终于自己开口说要选皇后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夏府

两头石狮威猛的立在大门两旁,朱红的大铁门缓缓开启,两边的仆人一齐恭敬的对进门的戴斗笠女子说:“大小姐。”

女子略点头回应,迈进了高高的门槛儿。

她回到房里,麝香炉内袅袅升烟,奢侈的房间应有尽有,样样东西华丽无比,但不失俗气。

解下斗笠,才看清,原来这个女子正是聂瑶珈。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伤心的离开栾倾痕以后,她没有再与任何人联系过,是怕听到一点点栾倾痕的消息就会动摇,更会伤心。

本来她接受着自己即将穿越回去,却在出后发现,沁雪玲珑玉佩不见了,身体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信号,她当时真想哭死,可是栾倾痕已经忘记了一切,她怎么可以再次走进他的生命里?

她与唐寿住在山里的草屋,却因为发生雪崩,他们只好投奔唐寿年轻时的伙伴夏正柯,他是城里的首富,家业庞大,有四个儿子都已四十多岁了,可就是没有一个女儿,就在半个多月前,夏家认她作义女,圆了自己的女儿梦。

有时候,她也会想起聂荣夫妇,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偶尔的挂念他们。

收义女那天排场很隆重,所以不少人看到聂瑶珈貌美如花,出尘脱俗,夏家的门槛儿便天天有人踩。

夏正柯天天高兴,说原来有人来提亲他作为父亲是怎样怎样的心情,不过他放话,夫君由她自己选。

聂瑶珈只往外赶人,什么富家公子,王公贵胄她一个也不喜欢,唐寿说她是因为忘不了栾倾痕。

唐寿曾经提过,要她也喝下夺情盅,把栾倾痕也忘记一了百了,可她不舍得。

就这样,她经常在夏家附近看着去提亲的人,能阻止就阻止,令人觉得夏家的门槛儿越来越高了。

栾倾痕回到中,立即写下圣旨,命卉国各城各县首富的千金各出一女,进竞选皇后。

第二天圣旨一出,卉国都轰动了,从各处奔来的富家千金齐聚皇城外,住满了大小客栈。

大家对皇后的位子虎视眈眈,只有一个人例外。

夏正柯与唐寿坐在聂瑶珈对面,夏正柯一直苦口婆心的劝:“瑶珈,你长得好,气质也佳,那些富家女都不及你一头发,为什么不想进呢?若是能当上皇后,那你这一生可是风光无限啊。”

唐寿拉拉夏正柯的胳膊,“老夏,你不知道她的事,有机会再跟你解释,不过她不能进。”

夏正柯纳闷的望着唐寿,又望望闷闷不乐的聂瑶珈,只好说:“虽然很奇怪,不过瑶珈,你自己决定,不过义父要告诉你,城里名门望族几乎都知道我收你做义女了,若你不进竞选,恐怕会惹来抗旨的大罪啊。”

聂瑶珈蹙眉,进竞选也可以,大不了暂时毁容,全身而退以后再恢复容貌,这样既没有抗旨,又不会被选上。

“好,我进试一试。”聂瑶珈拍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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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185-2

185-2(3104字)

唐寿愣住,张口结舌:“你你……确定?”再见栾倾痕,她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啊。

“嗯,师傅,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唐寿却不太相信的摇着头,对夏正柯说:“你的干女儿啊……很快就不能陪伴你身边了。”

“若能当上皇后,我也替瑶珈高兴啊。”夏正柯不知真相的笑起来。

本月十日,近千名少女陆续进,五彩夺目的华丽衣服像无数美丽的蝴蝶,在金碧辉煌的中穿梭,成为一道亮点。

林公公负责着检查每个进入的人,看过她们手里的名牌与自己册子上的名符不符。

当他接过一个叫聂瑶珈的牌子时,大惊,抬眼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真的是聂瑶珈,可脸上怎么像起了斑点似的,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进啦!

消失了大半年的她又回来了!他忙还给她名牌。

聂瑶珈看看他,沉默的走了进去。

林公公经过初选,将一些丑陋庸俗不堪的人都淘汰掉了,只剩下不到六百人。

而刚过中午这些女子经过基本的礼仪等考核,才她们进入紫銮殿,请皇上一一审视。

聂瑶珈站在最后一排,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前排的少女们回头看她,都说她这么丑也能进,真是厚脸皮。

她不顾流言,大胆的抬眼看到龙椅两侧坐着阮秀芜和墨亦,百官站在两旁,而林公公高喊一声:“皇上驾到!”

少女们一齐跪下,齐呼:“见过万岁。”

聂瑶珈愣了半晌,也跪下,将头埋得很低。

栾倾痕坐在龙椅上,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只是挑眉,打量一眼下方的女人,对林公公悄悄嘱咐一些话,才说:“开始吧。”

墨亦与阮秀芜相视,听说栾倾痕自有一套选拔皇后的方法,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皇位是怎么被栾倾痕折腾出来的。

林公公往前一步对着台下讲:“各位,皇上要你们做三件事,一是让你们在场可以变多丑就变多丑!开始!”

台下一片哗然,少女们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现在要她们扮丑,她们犹豫了半晌,开始扯乱自己头发,或是擦去红唇,把脸上的胭脂涂乱……样样能用的都用上了。

聂瑶珈却只是看着栾倾痕,那么远,她却看到他眼睛里包含着些复杂的东西,为什么都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他的眼里还不能清澈见底?

“停!”林公公一声,台下的女子们已疲累不堪。

大臣们看着这些女子个个像疯子一样的滑稽可笑,就低下头去无声的哑笑,因为看到此人此景真的难以忍住笑。

栾倾痕看着台下的女人蓬头垢面,嘴角轻轻勾起,他站起来,亲自去挑最丑的女人,结果过关的只有一百多个,其它的都被淘汰出局,抹着泪出了。

栾倾痕走到聂瑶珈面前,“抬起头来。”声音冷得比外面的风都冷。

聂瑶珈缓缓抬起头,眼睛不敢直视他。

墨亦与阮秀芜看到聂瑶珈大吃一惊,他们心慌的看着他们,栾倾痕站在她面前那么久了,会不会想起了什么?

栾倾痕歪了歪头看她,说:“你扮得……也很丑,你也过关了。”

聂瑶珈泄气的闭闭眼睛,怎么会这样!无心柳柳成了!

栾倾痕凑近她,聂瑶珈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张脸她思念了大半年,他在自己的生活里本处处存在着,因为她经常会看到他的幻影,虽然抱不到,触不到。

“朕听到……你的心跳很快。”他眯着眼睛盯着她。

墨亦已经站起来,他担心的握紧拳头,栾倾痕为什么唯独对她盯了那么久?

聂瑶珈刚要试着回答栾倾痕,却看到栾倾痕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认识你!”

认识!所有人齐齐望着他们,大臣们一看,大部分已经认出聂瑶珈来,怎么她……真是不懂这女人和皇上怎么牵扯不断呢。

墨亦与阮秀芜都紧张的看着形势,搞不好,栾倾痕想起从前了?

聂瑶珈吞了吞唾沫,故作振定的问:“皇上怎么认得我?”

“朕的储藏阁里有一幅画像,你就是画里的人!”栾倾痕双手环,说:“不过画里的人可没有脸上的红斑点。”

聂瑶珈与大家松一口气,原来是因为那幅画啊,那还可以满混过去。

栾倾痕深沉一笑,走上龙椅,一个手势要林公公第二个。

“皇上有令,剩余一百多人蒙上眼睛,分散在里,谁能与皇上走到一起,就算过关!不许偷看,否则淘汰!我们会安排人盯着你们的。”

一百多名女子被蒙上眼睛,双手伸出去探索,小心的迈出步子。

每个女子都不敢冒险偷看,怕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只是双手在索着,希望与皇上有缘。

聂瑶珈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漫不经心的走在里,这次相遇的几率就少了吧,皇走一天也走不完,她走得累了倚在一棵树边坐下休息。

她扯下布条,眼睛从模糊到清晰,渐渐适应光线,最好有人揭发她揭下了布条,好让她淘汰。

不过,她回想起刚才栾倾痕面对她时,那种陌生的眼神心里就凉了半截,早预料到是这样的,可发生在眼前的时候,那些曾经做好的准备和坚强一下子躲了起来,让她彷徨面对。

“朕一路上碰到了四个女子,你是第五个。”一个声音从聂瑶珈背后响起。

聂瑶珈猛得转过身体,发现她倚的大树后,栾倾痕站立着倚在树干旁。

这是天意还是命运再一次的捉弄?聂瑶珈站起来,膛目结舌。

栾倾痕冷淡的说:“你过关了,回吧。”他扫了她一眼,先转身离开。

聂瑶珈气得直跺脚,做了那么多准备,却一连晋级到前五?以前买彩票怎么没遇上这样的事儿?

紫銮殿

只剩余五人列成一排站在殿下。

墨亦看着聂瑶珈,没想到她竟然再次脱颖而出,就看最后一轮,她能不能躲过去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让栾倾痕挑到她,而聂瑶珈也一定要尽力让自己别被选上。

阮秀芜则看得淡,活了半辈子了,命运是什么东西她早已熟悉,没有人能与命运对抗,就算是再躲再藏,终是摆脱不了命运给你画好的轨迹,你总会转回来。

现在一切还未成定局,她加倍关注着。

林公公说:“几位小姐,最后一次了,与上次相反,这次是皇上蒙上眼睛,俗话说,听天由命,皇上的选择很重要,请大家站乱顺序。”

聂瑶珈紧紧皱眉,他这个样子选,她的可能也蛮大啊,怎么办。

墨亦的手心里已经冒着冷汗,心里比任何都要紧张。

栾倾痕自己蒙上布条,走下台,双手触过一个……两个……他都摇摇头,闪身过去,碰到聂瑶珈的肩膀,他顺着到了她手,另一只手又触到她有脸。

聂瑶珈大气不敢喘,心跳得极快,她现在脑袋空空的,可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再打扰栾倾痕的世界,他的生命里有过曾经的自己,在他失去记忆之后,她不可以再自私的回到他身边。

栾倾痕手停在她脸上,突然收手:“就是她了。”

此话一出,大臣们也好,阮秀芜与墨亦也好,都极度震惊,前皇后再竞选新皇后?今年的卉国怎么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

又是皇帝退位,墨亦又还栾倾痕帝位,皇上患病记忆丧失,本来聂瑶珈在大半年以前就消失了的,她如今又重新被选为皇后,真是令人无话可说呀。

谁又能再站出来反对呢?揭发聂瑶珈曾是栾倾痕的皇后吗?那栾倾痕一定会追问他的过去,他假如知道了,也许更加对聂瑶珈产生特殊的情感,反而推波助澜。

墨亦也没有立即反对,他和大臣们考虑的一样,他更担心栾倾痕会想起过去,毕竟那些忘情的药不是绝对有效的,有少部分人意志刚强会记起来。

若是这样,他们,还有聂瑶珈的苦心白费了,他不能冲动,让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聂瑶珈声音有些沙哑:“皇上,我……”

栾倾痕解下布条,望着她:“原来是你。”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特别高兴或不悦。

“皇上,我貌丑,不适合当皇后,请皇上重新选定。”

“貌丑又怎样?丑相不代表无贤,古有钟无艳,你大可不必自惭形秽,况且睿王爷可是医术高明之人,他一定会让你的脸恢复原貌的。”栾倾痕回头看看墨亦,不禁一笑。

聂瑶珈还想尽力劝阻,栾倾痕却有些不悦的说:“你难道想抗旨吗?”

“民女不敢。”聂瑶珈只有应下来,将大殿内的人看一圈,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在他们心里一定不想让她当皇后吧。

栾倾痕登上龙椅:“明日举行册封仪式,啊,对了,你叫什么?”他看着聂瑶珈。

聂瑶珈不安的说:“民女……聂瑶珈。”

“好。”

有大臣提议:“皇上,还有四名女子,老臣建议充沛后,为皇子嗣可做准备。”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心如止水185-3

185-3(3063字)

栾倾痕看一眼其它四个女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她们相貌倒也端丽,只是……他说:“你们是不是希望朕过着糜烂的后生活?只有皇后就够了,大家不要再劝了。”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傲然的站起,离开了殿上。

“退朝!”林公公的一声结束了所有的声音。

夏家传来捷报,说是聂瑶珈被立为皇后,明天举行仪式。

唐寿自言自语的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夏正柯高兴的不得了,让人去放鞭,完全不理解唐寿的担忧。

聂瑶珈特别不真实的回到夏家,夏家所有人都赶回来了,她马上要当皇后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夏家的亲戚还不来巴结着。

夏家府外还请来了舞狮,围观的人声声叫好。

夏家的所有好友都来祝贺,商家人能进入官家,不,是皇家,那可是像登了天一样厉害啊。

聂瑶珈附和着陪大家笑了几下,最终早早回到房里,她趴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种种,也不知道气什么,狠狠的打着床被。

唐寿敲门进来:“丫头,这就是命啊。”

他坐下,聂瑶珈坐起来,垂着头:“我要怎么办?”如果在现代,她不喜欢的东西大可以拒绝,可是这里是封建古国,没有人可以挑战权威,皇帝就可以独裁一切的。

“我都说了,这是命,我们若还在草屋里住,就不会有今天了,哎,说来也是我害了你,我若不是来投奔好友,你就不会成为夏家的义女。”

“师傅你别自责了,这件事谁也不怨,我明天只有进了,别无他法,趁机去找一样东西。”她怀疑沁雪玲珑玉佩就在栾倾痕那里,她要回去找到它,在栾倾痕对自己没有感情的情况下,马上穿越回去。

唐寿点点头:“早些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进了。”他推门离去。

景心殿

墨亦与阮秀芜一直没有回王府,他们和栾倾痕说了很多话。

无非就是为什么想找皇后了,那个聂瑶珈他喜不喜欢这样的。

栾倾痕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最后终于有些不耐烦的问:“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阮秀芜笑着上前:“娘只是担心那个聂瑶珈不能让你开心……”还要说什么呢,圣旨已下,铁板上钉钉,无力回天了。

墨亦也说:“我总是相不明白,皇上为何挑了她?是不是你心里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们说的朕一句也没有听懂,朕的皇后是怎样的有那么重要吗?明天她一定会漂漂亮亮的进,不会为皇室抹黑的,朕……若说没有感觉是骗你们的,因为那幅画,我一直好奇画里的女人是谁,却没有人知道,现在终于看到真人了,当然会有些好奇。”他的储藏阁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