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自省
82、自省
天快亮的时候,窗外风还在呼啸,雨也没有停的意思,不时的闪电照亮着房间印出床上的两个身影,台风过大,这一片区域已经断电了。 杜容谦悠悠转醒后第一件事是摸上舒心忧的额头,见她依旧烧着,急忙起身打了电话私人医生,医生说风雨太大要天亮才能过去,摸着舒心忧的头再看她满身细汗皱着的眉头,杜容谦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起身进浴室放满热水抱起舒心忧进浴缸,温柔细致地帮她洗了一遍出汗的身子,拿着自己用的浴球帮舒心忧擦洗身体时,他感觉到昨晚的火又燃起来了,看着她因为高烧而红的脸他看得痴醉,竟不曾发觉她居然这样美,以前只觉得很骄傲很淡雅的女子原来也有这么可人的一面。 杜容谦忍着被激发的兽性,匆匆洗完快速擦干身体给她穿上了自己的厚T恤和运动裤,因为等会私人医生要来,她的美半分都不想让人看了去,他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你们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梦境是展现内心恐惧的最好镜子,舒心忧做梦了梦中愤怒地上去质问几个人,几个人站成一排对着她指点噬笑,笑她愚蠢活该,项丞左坐在椅子上高傲地俯视瘫坐地上的她,拿着钱往她脸上一摔让她消失。 “原来我只是床暖奴原来只是影子只是骨髓机器只是形婚的工具呵呵滚,滚啊,你们都滚。”开始的怒问语气变得绝望而讽刺……眼泪从闭着的眼流出没入鬓发全身颤抖。 听着舒心忧胡言乱语杜容谦担心中带着心虚,形婚说的是自己么?呵呵,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呢?搂紧了发抖的舒心忧,此前从未有过的担心和心疼袭上心头,葱白细长的手一下下拍着舒心忧的肩头安抚着她的情绪。“心忧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伤害你分毫。” 似乎是听着杜容谦温柔似天使的声音,舒心忧的情绪慢慢被安抚又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私人医生上门给舒心忧打了退烧针,把她伤口消毒消炎上药了一遍重新包扎,留了一堆药和维生素、钙片,两个小时后烧总算退下了,杜容谦松了口气,去厨房用天然气煮了些稀粥后去书房等着舒心忧醒来。 退烧后不久舒心忧就醒了,看着陌生的房间,简单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床头上摆着的是威廉和杜容谦的合照,杜容谦微笑着,让舒心忧看得更觉得自己有多讽刺,索性闭上眼睛,杜容谦之后进来两次给她探体温其实她都醒着。 只是懦弱地不敢睁眼面对这变天的一切,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一个把自己心搅乱的梦,睡了一整天舒心忧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全是那几个人的脸,干脆睁着眼看向天花板,开门进来的杜容谦见到就是睁着眼游神中的她,虽然心疼但是还是开心她终于醒了。“心忧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粥。” 几分钟后杜容谦端着盛着粥的瓷碗进来见舒心忧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放下碗俯身在她耳边哄道:“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还要吃药,你身体很差,不吃会垮掉的。” 舒心忧眼珠转动看了一眼杜容谦没有说话,杜容谦把舒心忧扶着坐起,端起粥一口一口喂她,幸好她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杜容谦,喂完了一个划身躲进被子背对杜容谦。 杜容谦想开口说什么,舒心忧干脆拉过被子盖在头上,杜容谦站了良久只能退身出去。 她再度睡过去,梦里她为了他们变得蓬头垢面满无生气,她还梦到去找他们算账,质问换来的是嘲笑和弃之如履。 醒来的时候那种心疼和嘲笑声仿佛历历在目。她还梦到了她爸妈,爸妈说要她坚强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等着她,养大她这么多年不是让她为了男人要死要活这么没了自我的,还依稀记得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对她说一切都是她欠的,不能在这时候半途而废。 一个梦一番冷静下来,舒心忧知道自己不能这副鬼样子了,他们不值得,他们想的就是看到自己这样吧。 蓓蓓经常对她说别把感情看得太重 不在乎你的人你毁了你自己他依旧不会在乎你,在乎你的人你不用你毁他都会爱惜你。如今看来是对的。 呵,其实也是自己活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是渣男没错,物以类聚不错,可是如果自己有能力拒绝吸渣气场又怎么吸引到一票渣男?如果没有给他们伤害自己的机会自己又怎么会有受伤的可能? 是她没有在柳宿风侵犯了自己之后就勇敢选择报警,是她在庄际威胁自己时候选择屈服,是她没有在颜辞误会时候辩白一切,是她……在庄际警告了自己之后还是自以为是地高看自己,义无反顾地去喜欢项丞左,做着梦憧憬着未来幻想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爱情,项丞左也没有践踏她的喜欢,而是她妄想仗着自己的喜欢就能换来结果。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所有事都串联起来一个接一个就像是多米诺牌,没有她开头就不会有结尾,恨他们?第一个该恨的是懦弱卑微的自己吧,以为自己的委屈和心意别人都能体谅理解,她也真是可笑。 —————— (特地在这里破坏氛围的作者废话,免得太沉重了……对于女主来说渣的是他们4个看客来说渣的是6个!因为杜容谦和公冶没做什么伤害女主的事...哈哈哈女主的这段自白有没有三观正了一丢丢?女人真的在爱情里不能卑微或做第三者啊……不会把责任一味推给别人的女主才配有人爱啊,因为报复一个人不应该是一次知道真相就漫天地恨去展开以卵击石的复仇,爱情里不都遇渣很正常么,是她自己选择去爱的,何况现在女主也没有资本去谈报复,报复不过身心两种,身——就是买凶杀人最直接,但她没钱没胆!心——那是一群无心的人她怎么去伤?除了咬牙切齿她什么都做不了。也符合现实大多数人招惹不起躲得起的心理,不逼到墙角都不会想要出击的心态。 所以并不是圣母的原谅而是她在为自己这一次行为买单,她需要度过这一段爱情,平静地愈合重新开始生活,等愈合了渣男们再来破坏平静招惹她那时就是新仇旧恨都加注一起了,这样才能告别一般总裁文里的傻白甜变身成玛丽苏。当然以上只是其中原因之一,重要的是她不受伤司闲还怎么出来。我也不想写这么苏的……虽然我已经尽力控制了,后期女主性格会慢慢转变哪怕不是女王至少也呛口椒,我觉得一个女人她的事业成功不该是男人的施舍,而是借着机遇自己抓住挣来的,so女主是一边睡渣男一边事业线。女人的底气不应该只来于被爱!!!) 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深呼吸几下后起床,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出房门,寻着声看到了厨房里系着围裙的杜容谦,忙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杜容谦转身寻找盘子的时候看到了靠着墙定定地看着他的舒心忧,他顾不得其他快步走上前用纸巾慌乱擦干手,找出一双拖鞋放在舒心忧脚边让她穿上。 “怎么起来了,身体好点没有?”他的脸浮上不自然的红晕。 舒心忧不想让他看出什么,扯着一抹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照顾。” “心忧,昨天我……有没有弄疼你?”脸上红晕越加明显。 “什么?”舒心忧有些不明所以,这句话一般是出现在男女发生关系后吧?她脑子恍惚依稀记得梦境,一切都是迷糊的,包括高烧时候说过的话全然记忆朦胧,把梦境和现实都混淆了。 “就是,那个……”杜容谦也不知道怎么说,这还是他第一次。 正当杜容谦思考着怎么开口说的时候,厨房里传来烧焦的糊味,杜容谦连忙走去关火,羞怯尴尬地看了看舒心忧,这模样好不委屈…… 舒心忧走过去看到烧焦的那锅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暗料理,不禁忍不住疑惑。“杜容谦,这是什么?” “土豆片炒rou。”杜容谦脸上燥得无地自容。 医生说舒心忧是不是最近打过动员针捐过骨髓,杜容谦说也不清楚,医生说如果是最好补补,她又是发烧又是受伤的,补充维生素少不了,饮食也要注意多吃rou类青菜,所以他在风雨小一点的时候就开车去买菜,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超市开着门,也不知道买什么,就一张一张拍菜的图发过去问私人医生舒心忧能不能吃对她身体哪个有好处。 “土豆片?皮都没削就算这一块大一块小的厚度……”舒心忧看着杜容谦的红得滴血的脸心情有些莫名的放松,却也眼角直抽,果然是江湖中有传说生活却白痴的大神人物啊。 “你去坐着我来吧。”说着踮脚解下了他的围裙套在身上,拿过锅铲去刚刚的暗黑料理把锅洗干净。 “心忧,我帮你。” 舒心忧看了一下这个治愈系的温柔美男,想想刚刚的黑暗料理再看一脸真切要帮忙的表情,“那你把菜洗了吧。”这个应该他能做到吧? 事实上舒心忧高看杜容谦了,杜容谦一边查看着手机百科的菜名字和做法一边择菜,可是他择的是油麦菜是把叶子都丢了留下菜杆。 “这不是莴苣。” “啊?”杜容谦张着嘴转头望向舒心忧,连忙把手机收好,一脸窘迫。 “油麦菜虽然也是莴苣科的一种,长的类似,可是吃的部位还是不同,莴苣吃的莴笋,油麦菜吃的叶子。”舒心忧走过去示范择着他看,让他自己做一次,免得真让他觉得自己生活不能自理,虽然实际上也是。 舒心忧奇怪外面暴风雨按理不可能还有超市依旧开门的啊,这菜他什么时候买的,她用目光寻找着菜的源头,发现居然是墙角的那两个袋子,舒心忧脸一僵又是一阵钻心的心脏疼,墙角躺着两个塑料袋,一个是自己买的,一个应该是杜容谦买的,而她买的那菜是买来要做给他吃的……呵有些事还真是跳脱出来一看才发现...舒心忧啊舒心忧是多犯贱多卑微。 杜容谦察觉到舒心忧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心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舒心忧回过神摇摇头,走过去拿起保鲜袋里的西红柿、鸡蛋、西芹、火腿。排骨是昨天的了也没放进冰箱所以被舒心忧丢了,但是杜容谦倒是买了牛rou,拿过这些让杜容谦洗,洗完了舒心忧急忙拦住了要下刀的杜容谦,他的刀功不敢苟同,怕等下他没把菜切好先把他那弹钢琴的手剁了…… 舒心忧手指按在菜上不快不慢有规律地切着几种菜,杜容谦则一直在一边看着忙来忙去舒心忧时不时递个碗。 随着饭菜香入鼻杜容谦感觉这一刻很美好,美好到他想永远停留这一刻,如果每天回到这冷冰冰的公寓都有这样一个妻子为他做饭对他微笑多好,不对…… 她——舒心忧就是他现在法律上的妻子,名正言顺,并且,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妻子。 想到这,杜容谦仿佛又回到昨晚进入她紧致温热身体时的快感……最后一道菜做完舒心忧叫了声杜容谦见他没反应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用手在杜容谦面前晃了晃,“喂,端菜,什么不干还走神。” 杜容谦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怕被窥破心事,没敢看舒心忧只是快速把菜端上饭桌。 舒心忧看着眼前的食物也毫无食欲,想起近来发生的事随即又恍神,顿时没有多少胃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吃了个七成饱就放下碗筷了,也没了什么心情,便冲杜容谦道:“我吃饱了,杜容谦借你地方住两天我没地方去了。”然后失神地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