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封绅
27、封绅
车内一下寂静下来,封绅有种对夜色生厌的失落苍凉感,直接点开一首night wish金属乐《I want my tears bake》,手指点着方向盘跟着哼唱。 果然还是酒吧才是夜晚来临时最好的去处。(又一个心理有疾病的男主出没了) 正当情绪调动起来,准备返回打车程序,查找导航想找个好玩的地方时,一个来电显示占据了手机的屏幕,他关小音乐滑动接听,一接通电话那头就没有与他客气地寒暄问候,非常熟络地直接切入主题。“你到哪了啊。” “才到惠州不久,你给我老实讲是不是哪个妞说要泡温泉你才选的这里?这边夜生活等于无吧?”话筒那边的明显夹着女生戏水的笑声,他心下了然,侧探脑袋出车窗看这个城市的夜景,好看的眉头蹙起想让人帮忙抚平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被你知道了,我们高尔夫和温泉都开始几场了,你还没到?” “自从我家小老头喜欢上冬季往南边跑,我就对温泉没兴趣了,你们选那地方偏得要死没点乐子,趁着新鲜感你们再泡一会吧,我正打算bar hopping,饭都没吃。” 他被怂恿过来惠州是为了和朋友一起玩赛车,结果那群人去哪都恨不得把女人当顿顿要吃的饭,时刻要挂身上,他也就只能自己找找乐子了。 “赶紧了,你还要Bar hopping扫街喝?等你一个酒吧喝几杯就转场,喝一轮下来天都要亮了,我们还计划跑完两圈明天就去珠海的赛车场,晚上还能过澳门玩几把,赢个买包钱给我这几个妞让她们逛逛,总不能把人带出来一点表示都没有是吧。”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女生都雀跃了。 那头的热闹喧嚣和他这头的背景形成鲜明的对比,心底暗想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放着酒不喝,跑过来看人成双成对,随即忍不住说道:“我是来赛车的,你们是带后宫来度假的,惨还是我惨。” “去去去,你乐子还能少了?”那人朗声大笑,打断了封绅的抱怨,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催促封绅赶紧过去。 ————— 另一边,舒心忧和杜容谦走进酒店,杜容谦刷卡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却看见舒心忧站在房门口,手握着包包的带子,踌躇不前,他转过身问:“怎么了?” “你收拾东西吧,我就不进去了在这等你就好了,等会我们就去阿姨家。”舒心忧盯着开着的房门口,迟迟没有迈进去,一是觉得不太合适,二是怕会不会有狗仔。 杜容谦细想几秒,想起之前和她去商场时候被拍到过,明白她的顾虑转而温柔笑了,“放心,这次行程我特地临时改的,助理也是刚知道,不会有狗仔的。” 舒心忧被戳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否认。“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快点过去阿姨那里而已。” 杜容谦见她脸颊浮上粉红,倒也不调侃她,而是执起了舒心忧戴着腕表的手,看着表盘上显示的时间。 舒心忧被他一个动作弄得有点糊涂,就没抽回手等着他的下文,只见杜容谦略加思索后说:“现在挺晚了,明早我们再回去吧,再说我还什么也没买等着你来给我挑挑给参考意见。” 说到时间舒心忧抽回手腕,也看了一眼,9点了,收拾好过去要近一个小时,按照杜母的休息时间来算,的确是有点晚了,过去会吵到她的休息,而且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有买,只拿着包包就过来了,认同了他的提议。 “那我们现在去买吧。” “那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钱包,我们先出去买点东西?” 认同地点点头,杜容谦就转身进去拿钱包了,出来的时候又换了一身戴帽黑色卫衣,脸上还多了个黑色口罩。 舒心忧步速比杜容谦快了两步,先杜容谦几秒从电梯走出酒店,站在路口左顾右盼了下周遭的环境,路痴的她没有一点主意,便笑笑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男人。“我们现在去哪?” 因为她对这边不熟,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买。 杜容谦左右看了一下来来往往的车流,往右手边一指。“我们走这边吧,我记得这边有个商城。” 出于两人的装束打扮虽然看不出面目可是不免有些惹眼,两人匆匆买了些保健品两套衣服和舒心忧自己的换洗衣服就回酒店。 杜容谦让舒心忧先睡,而他则转身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看着舒心忧危襟正坐在沙发上,很是不自然,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僵持了一段时间杜容谦便提出,“不然你先洗澡吧,不想睡觉的话,我们出去转转,我也从国外回来,时差没倒过来。” …… 10点左右,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来到酒店对面的公园,走道上两个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风吹着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树影摇曳着,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一段路后,舒心忧看到湖边的石椅,转过身对身后跟着杜容谦说:“坐一下吧?” 看到杜容谦颔首,她从包里摸出了一包纸巾擦了擦石椅的灰尘后坐下,双手拎着包脸撇向湖面,抬眸眺望去,湖的对岸是座大桥,桥上车如流水,黄红的车灯闪烁着,风拂过,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湖面细浪跳跃,波光粼粼,湖边两岸上的灯的斜照在水面上…那一道道闪烁的光点如同天上倒映在湖面的星星,颇有“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味道。 看着湖面的风光,舒心忧似乎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放空着,不作它想。 杜容谦坐她身边,他看清了她的面貌,比之上次见她,此刻她多几分感伤和无助,只是一眼他就被她那双虽望着湖面却有些空洞的眸子给吸引住了,她眼睛一直像一潭泉水般让人看了平静、舒服。 和以往在他面前一样,从她的眼睛内看不到任何欲望,看不到任何算计心机,有的是纯粹,好像他这个人在她眼中没有一点想要得到的,在刚确认假结婚的时候,他觉得这种眼神很好让他没有任何负担,不怕她会以此来做些什么或者会假戏真做对他心动,到时候他会伤害到她。 只是现下他隐隐觉得内心深处有沮丧的情绪,她眼神中寻不到丁点欣喜色彩,也让他不自觉地就被影响。 杜容谦叹了口气,看着舒心忧,他眼里布有心疼,他想问她怎么了,之前从他家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还有……上次出现在舒心忧家的那个男孩是谁。 可是他问不出,话哽在喉头,却又迫切想知道……杜容谦好看的眉头拧着,直勾勾盯着舒心忧的侧脸,女人的杏眼流露出淡淡轻愁,长睫毛在眨眼间阻隔了眼睑外的一切,高挺的鼻梁昭示着她的怅然,她闭合着的娇艳欲滴唇瓣看在他眼里是致命的诱惑,让他回想起了之前吻过她,她的唇很柔软…… 回过神的舒心忧,感受到了来自身旁的灼热目光,缓缓地偏过头,杜容谦来不及收回目光,四目相对,舒心忧看到他拧着的眉头问:“怎么了,是想说什么么?” 被这么一问,杜容谦面红耳赤地低头,“没……”他顿了下,挣扎着该不该问舒心忧。 听杜容谦没有说什么,舒心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收回眼神。 为了缓解尴尬她只能苦想话题,可奈何两人生活轨迹不同,也没有共同爱好,只能尬聊地扯话题。 “你今天才从国外回来?” “嗯,刚结束专辑的录制,中午才到的。” “哦。”对话在一问一答的模式陷入沉默,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尴尬了十来秒,她只好再次搜肠刮肚地找话。 “最近怎么都没有个人演奏会了呀,林昕说上次看你还是在某个交响乐演奏会上,是不是打算真的当演员了?” “没有,已经在着手准备巡演了,但还是得一段时间后,现在参加的也就是以前就定下来的行程,去交响乐是因为……之前对现代流行音乐兴趣,所以作为嘉宾参演协奏曲。”话到中间停顿了一下,凝着舒心忧等着他下文的眸子才又继续娓娓道来。 因为格外喜欢浪漫派的舒伯特和柴可夫斯基,所以除了维也纳古典派的,在他的演奏会上偶尔也会弹奏浪漫派的曲子,甚至1950年美国电影音乐·······不过严格来说他最早时期作曲风格是古典派。 在海顿时期古典交响乐中是没有钢琴的身影,演奏乐器都是管弦乐器。一般钢琴都是独奏显出优越性,毕竟它是乐器之王,不过和乐队合作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奏鸣曲、协奏曲,可惜传世著名的经典钢琴协奏曲并不多。 他以前开演奏会一小时下来都是独奏,若非重要的邀约和乐队合作次数屈指可数,后来他为了写合适威廉的曲,就开始接触POP music,也就接了不少现代交响乐团音乐会的邀约,因为现代交响乐作品并不拘泥于管弦乐器而是时常有编外乐器‘钢琴、吉他、民族乐器……’的加入,所以换一种说法他也是在尝试音乐的多样性并开拓新领域。 “到时候巡演开始了,我给你留一张前排位置好的票,你来么?” “哈?”不同交响乐,古典钢琴音乐会上所奏出来的声音除了让耳朵沐浴在美妙的音乐之外,还能看演奏者手指落在键盘上展现高超技法的享受。 所以前排,她还是蛮期待的。毕竟和很多人一起听一场不加修饰地弹奏,台上那个发光的人自己还认识,这种自豪感还是蛮带感的。 “那……你本来在钢琴上就很耗费心力了,为什么还想着继续演员这个副业。” 对于这个话题杜容谦倒是不假思索,“算是劳逸结合吧,我以前热爱钢琴,可是一件事日复一日,没有什么创新,到处巡演都是弹奏那些曲子,让我觉得像是机械一样重复运转,我甚至没有时间去写一首曲子,并不是我以前热爱的钢琴事业。” “这样啊,也是,凡事过犹不及,我也不想把爱好变成每日必做的工作。” “嗯,所以我也算是喘口气吧,巡演减少了,一年一部戏当业余爱好。” “对了,我想问……”正当杜容谦要开口时候,舒心忧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舒心忧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短信息,嘴角上扬了一下,立即回复过去。 她的举动犹如一帧一帧的画面落入杜容谦眼里,她的笑很甜,两颊的笑容恰似霞光荡漾,那样随性的表情有点刺眼,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男孩的信息吧。 回了信息后舒心忧才想起杜容谦未说完的话,才想到自己的不妥当,“不好意思啊,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没什么,春节时候这里会有花灯节,今年春节我们一起过吧。”杜容谦说完,没等到舒心忧回答,这时后方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两人回过头看去,是一堆高中女生在边走边拍照。 杜容谦立马背过身戴上了口罩,舒心忧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早了,便说:“我们回去吧。” 作者的废话:我以为我能写rou的,但是太多年没码字,我现在词汇量匮乏,比之几年前还要糟糕,有些词或者字我还得查百科才能确认有没打错!!!更好笑是和家人说母语都说不标准了,所以你们要做好看流水账的准备,别对我抱有期待。然后指路初见杜时,在车上谈话的坑,为什么杜一个世界知名的钢琴家作曲家会去听电子混音纯音乐,借此阐明小杜人物的性格伏笔,小杜和他名字一样,容忍、谦让的基础上是一个自我自卑的性格,为执念就能摒弃掉原则的人,所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说白了,我这是为他的3p戏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