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女为悦己者容
98、女为悦己者容
此时男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动,一只手往她脸上点涂着妆前乳,口中还不休停。“我真的很好奇,你要这底子是用来糟蹋的么?” “这是boss第二次夸我底子好了。”她嘴角微漾,酝着浅浅的弧度,估计是公冶析会化妆这个冲击太大了,让她理智迟迟没有回笼,听到男人褒贬都有的话,就下意识地回答。 第二次?好像是之前有过一次这个话题,那是第二次见她吧?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那我还是那句,妆都不会化的女人再好看也是糟蹋底子,上不得什么台面。” 听到耳熟的话,舒心忧的眉心拧到一处,真的,真的,人类文明进步的时候就不该发明语言,她宁可全人类都“啊吧啊吧”瞎比划,都不想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 不对,只要公冶析不会说中国话就好了。 “我也是那句,我本来就没有出席什么重要场合的需要,要不是boss喊我……” 不甘心地回怼还没完就被男人厉声打断,因为男人要上底妆了。 “闭眼,别做表情。”手势熟练将底妆打好,又给她画完眉毛准备化眼影的男人继续刚刚中断的话题,“女为悦己者容,没听过?”这话说得颇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在。 “我又没有喜欢要讨好的人,与其每天花二十分钟化妆,我还不如多睡二十分钟养精神。” 舒心忧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没觉得自己做法有哪里不对,以前飞航班是工作需要,不得不每天花时间化妆,现在可以省事了为什么还要费时间去折腾,毕竟网上不是也说‘公司的男人不值得我每天化妆’。 “……”所以这就是她经常画个口红就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 也是,男朋友都是假装的,有什么必要化妆讨他欣赏青睐?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话,为什么心头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是味? 眼影刷刷得舒心忧眼皮发痒,她眼皮就不可抑制地紧了一下,男人就把刷子停下沉声道:“别动!” 舒心忧只得瘪瘪嘴,放松自己的眼部神经,男人看着那撅起的唇,女人闭着眼睛的样子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不自觉地低了一下头想要凑上去,等距离只有两拳时他才意识自己在做什么,赶忙把身子往后仰。 还好女人闭着眼,没有捕抓到他眼底的慌乱,为掩饰自己刚刚的异样,他没再说话了。 手脚飞快地替女人把整个妆容完成,留下一句“去把客厅的衣服换上。”就走去洗手间洗掉手上残留的彩妆。 行吧,让她来看看直男化妆什么样,是不是分分钟能去马戏团的程度。 不抱什么期待的舒心忧睁开眼睛,立即被自己脸上的妆容惊呆了,不禁感慨公冶析的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请看见我 让我有梦可以做,我为你发了疯 你必须奖励我,你是电 你是光 你是唯一的…… 唱……唱出来了?? 咳咳,公冶析的手是女娲雕刻的工具吧,她为了她刚刚心里说他不懂女生妆容而致上最真诚的道歉,不懂妆容的是她才对,把她手剁了再重造都画不出这么精致的妆容。 他不是直男,但她一定是心眼儿窄、眼界也窄的直女,居然片面地就觉得男生不懂妆容,羞愧之余欣赏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 瞧瞧这眉毛画的、这鼻梁侧影打的、这唰唰几笔的眼线化得比她化了半天的结果高了不知道几个等次,要是公冶析去做美妆博主,她一定给他投币点赞转发,一键三连绝不食言。 等他细细把手上的化妆品残留洗干净,走出洗手间,已经见女人换上他带来的礼裙打开房间的门,卧室的暖黄灯光投射在她身上,直挺的背呈现端庄体态,他一下被女人惊艳住了。 裙子是以华丽高雅做代名词的某高奢品牌的走秀款,温婉飘逸的浅色礼服贴着玲珑有致的腰线,勾勒着曼妙的婀娜身姿,香肩处褶起的衣料只半掩着,一眼就可以看见两肩上的锁骨曲线,微卷烫过的黑色长发散落在后背,展现出优雅妩媚的迷人魅力。 看到自己化的妆配上那身自己挑的衣服所展现的视觉震撼,他还算满意,觉得自己果然挑衣服眼光不错,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直到女人转身去拿找手袋,大半个光滑如凝脂的背落在他的眼中,因为礼裙是后背大v,头发没有完全挡住那两片起伏的肩胛骨和那道脊柱沟。 “……”他拿过来的时候怎么没发觉这衣服怎么后背那么露? 他不悦地走进她的房间,望向放着护肤品的桌上,打眼望去,女人桌上除了两个万出头的手表,只有两三对铂金的耳钉,连个耳环项链都没有。 “我给了你两百万,你是把钱留着等贬值么?连件像样的单品都不舍得买,家里就没有一件首饰么?” 此时舒心忧已经找到了一个和裙子还算匹配的手袋,就走过去晃了晃手腕冲着他笑,整个人一下鲜活起来,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个算么?” 她手上挂着的是司闲送给她的手链,她从戴上还就没怎么拆下来过,司闲说这是一款可以变成项链的首饰,她恍然大悟,觉得今天可以试试,“等等哈,我去找找那另外半截,我还没戴过呢。” 她有几分欣喜期待地走向桌子扒拉着抽屉,翻出了一直没拿出来过的半截项链,男人则目光一直追随着看她的一举一动,眼睛像被她的身影黏住。 “boss,麻烦你帮我取一下。”手链她一个人拆的话不是很顺手,所以就一边拿出那一截一边朝他走,待走近了,把手伸向身前站着的男人,冲他求援。 公冶伸手去替她解开手链,看到了她手腕上淡粉色凸起的新rou,向来嘴上没得把门的他不以为意地随口一说:“我说你怎么老戴这么重的手链。” 女人扯起一抹尴尬的笑容把手腕往后藏去,看来是手腕上的疤不想被人看到。 公冶析也知道他的那句话可能戳中女人的痛处了,看着她脸上所露出的不自然笑容,就转移话题道:“把头发挽起吧,后背太空了,正好戴这个。” ————— 坐在车上舒心忧整衣危坐,明明扣着安全带却不能靠在舒软的座位上,因为公冶析把那条Van Cleef & Arpels 的项链给她反戴了,她才知道原来还有项链可以这样戴。 此刻长长的项链流穗不是垂在胸前,而是点缀在光洁的后背,她要是把背靠着,等会那镶嵌着珠宝的项链就能把她后背给膈出一道齿印,就像刚睡在拉链上。 但是坠着她好难受啊,简直勒喉咙,想大力一点深呼吸呼吸吧,这车窗一关上,车内就静谧得连发动机的声音都听不到,所以她哪好意思深呼吸,喘气都小心翼翼的好么。 美丽端庄的代价太大了,所以她只得伸出手捏着挂在喉咙处的项链,佯装仰头看车顶的星空顶,才好顺畅地呼吸。 然后她分明听到身边舒适倚靠着的男人发出了轻笑,她转眼看去又见到公冶析面无表情地闭着眼,要不是知道这车的隔绝外界的声音效果有多惊人,她肯定以为自己幻听了。 看了好一会都没见男人有一点异样,才怀疑刚刚的笑肯定是前排的司机,或者她耳力不好真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