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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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过三巡,叶凡酒兴仍盛,连连挽袖再斟满杯,丝毫未有放人离去之意。李承恩再饮过一盏,正对上他满是戏谑的眼,“将军心不在焉,莫非不愿与凡饮酒?” “五庄主盛意,李某怎能推却?”李承恩收回心神,从容报以一笑,信手将琉璃樽晃了一晃,“琼浆甘美,须得专注品酌,五庄主切莫怪罪。” 酒液流光,恰映出叶五庄主愈盛的笑。怎能而非怎愿,李将军如何身不由己尽在言中,叶凡有意糊涂,循言追问道:“哦?将军可识得此酒?” 再看盏中酒液殷红似血,却与寻常葡萄美酒不同,摻入一段异样甘馥,余味不绝于口。李承恩沉吟稍许,“李某曾闻,阳关一带独有酿造之法,所得佳酿比之中原另富滋味——” 叶凡笑而抚膺,“将军果真见识广博!此酒名唤朝云,那槽坊精心酿就,十年只成十坛,可谓千金难求。凡前月偶得一坛,也只与兄长们共饮过,平日可舍不得取出来。” 由此推算,一口酒便不知吞去多少白银,无愧是藏剑山庄的手笔。李承恩脸色略僵,强自笑道:“……以此为名,倒是有趣。” “好生豪言,难道饮下此酒,便可有襄王之遇,梦遇神女荐以枕席?”叶凡一壁戏说,又觑着他心痛万分的神色,“将军何必挂怀区区银钱,若非这般好酒,万难补偿这怠慢之罪。” 他不紧不慢将一口酒品尽了,方才悠悠道:“凡岂是不通情理之人?将军想必清楚,大哥入冬后易犯旧疾,如今正安心静养,实不便见客。” 李承恩一愣,以往何曾知晓什么旧疾,那人总是不肯示弱的性子,不曾提及亦是情理之中。可相交数载终非虚妄,自己怎会一无所知? “大庄主他……近况如何?”因这一瞬分神,他话语便沦得迟缓些许,“既是抱恙,更应前往探望才是。” 叶凡仿佛待他此言许久,当即放了方才还不肯舍下的杯盏,恨不得拉他把臂而出,“咳——将军执意这般,凡也不好违逆……便请移步。” 两人沿湖岸策马,蹄惊薄雪,去的却是与天泽楼相反方向。李承恩虽有疑惑,不得不暂且按耐,眼见到了虎跑庄前,又另斜入一条小径中。 石径蜿蜒,尽头隐没于木枝深处,一眼难以窥尽全貌。叶凡在道口勒了马,“大哥在里面,将军入内一探便知。二哥三哥事先交代了,大哥将养不容打扰,外客来访皆当谢绝……” 叶大庄主深居简出,且一向不与人交游,所谓外客来访,实则唯指一人罢了。李承恩心领神会,一拱手道:“是李某强人所难,两位庄主但有怪责,绝无牵连旁人之理。” 叶凡闻言自是满意,随意寻了个借口脱身告辞。他临行前笑得颇有深意,李承恩无暇揣摩,沿着那细瘦小径往内查探。 虎跑庄外无甚弟子看守,此间更为幽僻,附近连个人影也见不着。行到尽头,石径原与一墙中空石壁相连,内里仍有一段曲折通路,再到深处,隐可闻得水流声。风送一线花木香气,倏忽飘散。 李承恩不知情形,只猜测其中应非寻常,未想路到穷时,眼前是一处山石环合的露天之境。数九寒冬时节,此处却是暖煦如春,山壁间芳菲锦簇,下临一方氤氲泉池,清雾笼绕,竟别有洞天。 越过泠泠泉流,那人的声音似风拨碎冰,“……你来了。” 他浸于流泉中的身影,亦因水雾微茫变得朦胧难分。贸然近前恐怕失礼,李承恩一时不知该进或退,犹豫张口道:“……听五庄主说,你仿佛抱恙在身。” “抱恙?也并非……”倒是叶英比他更为坦荡,叹了声便道:“要一直站着么,过来罢。” 李承恩走得近了,才发觉他何以如此坦然。池中引一脉山石活水,水溢则自斜谷汇入西湖,故池水清可见底,无半分污浊。他系一件素白里衣,即便是沉静端坐时,垂落雪发与衣袖亦随泉流浮动,乍看却似兰蕖卧水,不可方物。 叶英的样子一向是看惯了的——李承恩仍怔了一瞬,又听人道:“前些日子盛神医来访,道我长年闭关,难免寒气侵体,便每日在此处将养些时候。” 叶英畏寒的毛病李承恩也知晓,只是不知更有这一番情由,闻言不免心疼万分。他在一方近水岩石上坐了,见池边布着张茶盘,杯中所浮非等闲茶叶,随口问道:“你们藏剑的东西当真样样稀奇,这茶竟从未见过。” 叶英不以为意,“岩上花晾晒而成,自家小技,将军不妨一试。” 盘中只备下一杯一壶,李承恩也不同人客气,依言饮尽那半盏残茶。茶香果然与境中馥郁趋同,清香甘甜,连花叶苦味也化得淡薄,他不由发笑:“沐身品茶,倒少见你这般悠闲。” 叶英亦不过置之一笑,别无回应。这般无言对坐一阵,李承恩忍不住偷眼看他,叶英对这等细微变化极为敏锐,他目光只飘游着停留一瞬,便先心虚转向别处。叶英一向是端方君子,自己尚且衣冠济楚,而他虽不至衣不蔽体,相形之下,想来多少免不了困窘。 他思及此,便想着寻个由头外出暂避,不想叶英忽侧首向他,仿佛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得开口,“……冬日天寒,一路远来觉得冷么?” 何止叶英说得不明不白,李承恩听得同样云里雾里。他兀自不解,却见叶英面上隐泛微红,仿佛并不只因雾水蒸腾而生。心下方乍然惊觉,叶英所想与他浑然一致,不过是不忍再赶他离去,索性取了个截然反之的主意……此时若答出半个不字,便着实不解风情了。 随后诸事如顺水推舟,李承恩褪衣于池中坐定,余光一瞥,分明是叶大庄主邀约在前,他反倒先局促起来,不由暗自发笑。出言宽解恐怕适得其反,只闭了眼沉心调息。那头叶英亦想开得极快,以两人如今因缘,何必再每每拘泥小节——他无声短叹,忽察觉一旁之人似有些反常。 他稍一迟疑,只倾身靠近了半分,那人口吻竟携上些惊慌之意,“……等等……” 话音一停,愈重的吐息又沉浊几分。叶英心知有异,如何还会听凭他心意,举手间迅捷如风,便往他胸口经脉封去。不料那身躯泛着灼烫,一经指尖触碰,更是不由自制般一震,刹那已错身避开。 既无敌袭,无疑便是中毒之兆。叶英本是如此想,却不曾想到会是这般毒性,一时也不由定在原地。他一瞬动念,便道:“那茶是浮仙送来,我亦饮过,并无问题。” “……来此之前,我只与五庄主饮了些酒。”李承恩竭力克制摇动的吐息,“由此说来,五庄主同样喝过那酒,并无借此相戏之理。” 叶英沉默半晌,“许是酒中……有何物与此茶相忌。” 朝云酒以关外胡商秘法酿就,西域多奇物,中原人士自不易一一识辨。世间事阴差阳错,谁也不知这江南花木正中其中生克之道,兼之暖水有活脉之效,更是催发药性……思来想去,也唯能以此说相释了。 一旁忽淋漓起了阵水声,竟是叶英自泉中起身,他甫一离水,里衣便似女萝攀附般紧缠于躯体之上,因久浸水中而泛起薄绯的肌肤亦依稀可见。李承恩呼吸一滞,但觉心火烧炽难平,不着痕迹别过眼去,“……怎么了?” “去寻罗浮仙找张清火的方子。”叶英说罢,作势真要抽身去更衣,“总不能让你一直这样下去。” 李承恩哭笑不得,何尝不知叶英是为那杯茶起了自责的心思,“别……此事让罗娘子知晓,日后实在无颜自处。” 叶英良久无言,莫约自觉考虑不周,又安静坐回原处。李大将军并非不擅隐忍,察觉到叶英无有消减的担忧,闭目叹息间强行抑住腔中炙火,勉力平静道:“不需如此麻烦,我自去休息片刻便好。” 换到他欲起身时,衣袖却被人牢牢攥住。叶英的声音与直截了当的动作背道而驰,无形中似被自悔羞耻相煎,低得仿佛要融入潺潺水流中,“……我帮你。” 李承恩尚且未解其意,那手已经转而沉往水波之下,沿衣襟探向内里。 纵浸于温热泉流中,那手仍比水暖更显冰凉,被指尖碰上的须臾,李承恩几乎立时被不加延缓的快感激得倒抽一口气。他被这简单的触碰锢于原地,唯有目光尚容心神掌控,匪夷所思瞪视着渐渐靠近自己之人。 叶英手中动作因心念动摇而流于迟疑,五指仍然缓慢地依次攀了上来,直至将已然苏醒的分身彻底笼入手心里。他从来耻于索求,对情事前的温存抚慰更多惯于承受,一朝立场颠倒,那拙劣动作便尤为不得要领,连开端也进行得艰难异常。 高热恍惚间,李承恩望见叶英茫然无措的神色,情动心软并集,不知是为异毒或是眼前景象,嗓音亦烧得低哑,“……我往日是如何做?” 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叶英指上一缓,仿佛当真慎重回忆起从前事,不甚自然的潮红攀上他侧脸,似自他额上梅印晕开颜色。即便是为全那点折罪的念头,这要求于他而言也过于苛刻。而眼前身影忽闪,唇间的温热触感亦随之而来,李承恩不意叶英真能做到如此地步,不由惊得没了言语。 叶大庄主若真用上敏而好学的天赋,虽是一味照本宣科,做来亦是唇齿含情。往日情至深处,并非全无由他主动的时候,不过多为浅尝辄止,犹如风拂一叶落花。此刻彼此凑得极近,不仅舌尖相缠的旖旎之感,连他长睫颤动的间隙亦感知得明晰。李承恩方一抬首,叶英尚有空闲的手便抚上他下颌,又嫌姿势不便似的,索性翻身欺上。 李承恩任他跨坐在身,觉出另一只手绕着愈发饱涨的性器辗转,迟迟未有下一步行动。半晌,指上才施加了些轻微力道,似随着主人思量,将往日加诸己身的爱抚悉数于指间复现。叶英做得极为入神,若是只观他容色,断然不会与任何放荡之行牵扯一处——那双素来习武抚剑的手,唯有右掌零散生着薄茧。叶大庄主半生自持,李承恩自然百般体谅,以至于两人情起至今,算来倒是头一回由他来行取悦之事。 如此认知远较药性更惑人心,李承恩喉间上下一滚,忍不住出声唤他:“阿英……” 叶英动作不停,声音阻于唇齿间,听来模糊不清,“……是这样么?” 他分明做着亲狎之举,问询的语气却万分认真,反比一味调情的轻浮言语更引人遐思。因此,即便谈不上技巧的抚弄仍显生涩,李承恩不忍打断,也绝然说不出半句不好来。 李承恩背倚着冰凉岩壁,药性发作间,却犹如身受烈火熬灼。幸而投其所好的心意并非全无成效,他还是一把攥了笨拙撩拨的手,数度挺身抽送,终是沉沉发出一声长叹。 余韵喘息的空隙,李承恩只觉抚在脸上的手亦在微微发颤,修长手指沿着颌线游走不定,连同他关切话语,于体肤留下难言的潮融之意,“……好些了么?” 经过一番折腾,叶英衣带已然散得开了,犹如荇草双生般交横水中。颊侧鹤发濡湿得粘成一绺,发梢水珠沿面容逶迤淌下,直至流没入水,将人目光引去松却大半的领口。偏生他浑然不觉,只一意关注着眼前人,李承恩再按捺不住,伸臂将他拢入怀中。 药力犹未散去,李承恩浑身泛热之际,便倍加贪恋叶英偏凉的体热。他前额憩在叶英颈边,不过片刻,唇下肌肤似被自己的吐息染上热意,掌中腰部也难耐挣动起来,仿佛急于抽身,却又不知该去往何方。 他情动时便是如此,端倪藏匿于细枝末节处,若非相知甚笃,轻易绝不可发觉。叶英今日种种反常,皆由心中歉疚起始,若仅是为他一己欲念,莫约宁愿暗自忍下,也不会主动开口了。 雾气迷蒙,李承恩但觉思绪在一池暖泉中浸得混茫,疲于付诸任何行动。又或不过是偶生趣味,眼下格外想看从始至终由叶英主动的模样……他如此想着,臂间发力将人揽得更紧了些,仿佛梦中呓语道:“……阿英,我还是难受……” 纵有些恃情卖痴之嫌,此话确未掺进分毫虚假,他言出行随,侧首便吻上咫尺间骨线分明的肩胛。怀中身躯战栗得更厉害了,双手自背后试探着环抱而上,来回轻抚的手势亦如无声安抚,忽然就坐直起来。 一方天地间唯有泉流洄响,然而叶英略别过脸半晌,李承恩便能领会对方未宣诸于口的默许,失笑之余不妨做出乖顺之态,略屈起腿令他坐得高些。他掌在叶英腰际,垂入润水的发丝漫散开来,将离未离般缠绕于指缝间,撩得人心尖发痒。他便隔着那情丝万缕,沿着椎骨若明若昧地撩拨,本是以往情事最为熟知的所在,李承恩做得巧妙,皆被他不着痕迹搔刮带过便罢。所携快意也如镜中水月,总触不到真切实处。 反复几度,叶英莫约也终于明白,眼下再难指望得上李承恩——他只以为是中毒所致,怎能想见对方是有意为之。受不住时,少不得自行扭腰送将上去,殊不知已然身入彀中。 这般引诱之下,连李承恩并指将要没入之时,亦能感到身体随主人心意勉力迎合。叶英连日久沐汤泉,身下开拓得并不觉艰涩,他在xue口处短暂停留,身躯便缓慢又艰难地将腰沉下两分,容忍着异物毫无章法地侵入。 耳边偶或响起断续低吟,李承恩侧目看去,许是羞耻作祟,叶英以齿紧紧抿了下唇,双腿却随着动作分得更开了些。李承恩先前已纾解过一回,此刻更有闲暇观赏叶英动情之态,两人分身抵在一处,明知对方情涌难抑,手上力道仍是不疾不徐。良久,才听叶英抛却廉耻勉力挤出一个字:“……快……” 李承恩从他所言,将手指往内里更推进些许,反倒端起些不合时宜的体贴入微,“受得了么?” 叶英只是埋在他肩窝摇头,李承恩佯作不解,果真当即撤出被紧紧吸附的指节,犹疑道:“果然不舒服么?罢了,还是莫要……” 李大将军既决意将辔策交予心上人,自然再无别事能动摇其志。眼见着叶英一向不露喜怒的面容现起不可置信的神色,而箭已搭弦,岂有中道回还之理。 叶大庄主道不出风月场上赤裸求欢之语,不过被逼得亲力躬行,睫羽一抖,重又握了身前人再度硬挺的孽根。借着流水托扶,维持这般体位抬腰不需费太大力气,不若坐去时更显困难。一方宽掌拢在他腰际,聊作安慰般徘徊不定,在他略有停顿时催促似地着力一点—— 没入愈深,叶英双腿愈是失力,一着不稳,竟径直跌跪下去,直将整根粗大性器尽皆吞入。李承恩方才扩张已做到极致,仍不免大为骇然,他连唤数声,怀中人只是颤抖着喘息不止。李承恩冷静片刻方能明了,想必是骤来快意过于猛烈,他被迫至极处,故而一时失语不能答。 xuerou因主人的欲求将他缠得紧窒,似要留人不去,不断向内里吞裹。李承恩忍得辛苦,仍暂且揽人在怀,待他稍有平抑再行余下之事。未过片刻,却是叶英尝试着上浮寸许,再滞慢沉腰吞入。初时的浅缓抽动渐次加深,里衣不知何时已滑落大半,起伏身躯沾染晶莹水露,带起满池浮光,观之yin靡至极。 若在平时,两人缠绵交叠之处早被薄汗粘成一片,偏是在汤池中,那紧密依贴的旖旎便显露于身前涨落不定的温柔水波。叶英逐趋熟稔了这般欢爱,起落幅度依旧拘谨,快意虽随着交合积涌腹下,于尚未餍足的二人却远难平息此刻情潮。 由他动了半晌,叶英先因酸乏停了下来,内壁却吞吐着绞缠更紧。李承恩抬首吻他,那唇舌便自觉缠送上前,俨然被不得疏解的情欲磨折得难耐不堪。李承恩本身中药毒,见到叶英甘愿为他如此,情意汹涌更纵生滔天欲念,如何还愿再欺负人半分。 李承恩将叶英濡湿颈侧的雪发撩得开了,他宛若涸岸游鱼般仰首喘息,不时溢出细微摇惑的呻吟。那呻吟有一瞬延绵成夺口而出的短促叫声,李承恩忽然稳托了他腰,翻身将他压倒在池边石台上。此中虽温暖潮湿,李承恩到底担忧叶英再受了寒,便以一臂将他牢牢托稳,使他不至与冰冷岩石相触。 于叶英而言,悬空的滋味无从着力,浸于池水中的双腿亦被人分开,仿佛一叶飘萍,油然而生欲坠之感,紧紧攀附住眼前人才安心些许。他目不能视,唯有彼此切真拥偎时,能感受到对方肩峰沉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轻易将他揽抱怀中。李承恩久久未有动作,耐心待他适应一般,绸缪轻吻疏雨似点落眉眼间,倒更与低语慰抚相类。 方才突然的动作带动灼烫性器,整个自叶英体内重重碾过,此时更楔留在深处蓄势蛰伏。浑噩之间,挥之不去的酥痒又自尾骨缠络上来,他情热愈浓,膝弯往那人腰间收紧两分,将人彻底困在这rou身桎梏里—— 两人互通心迹多年,李承恩了然此间深意,便不再勉强忍耐,随自己心意大开大合索求起来。叶英未想他一上来激烈至此,再要开口却是晚了,唇舌被人急切掠取,只来得及模糊发出些无可辨明的幽咽。 药毒灼得李承恩失了平日冷静,此刻身心皆溺情海,床笫间温存眷注的伎俩尽抛诸云外。饶是如此,硕大分身每一次进犯皆将内壁碾磨无遗,急风骇浪般狠撞至最为敏感之处。叶英一向如覆冰雪的神色寒霜化尽,眉间微皱,然悦乐更甚于痛苦,连携着情念的欢吟亦被顶弄得藕断丝连。李承恩一着入得极深,连自己也爽利得禁不住低喘了声,腰上双腿忽胡乱挣扎一回,溅起池中水浪横飞,又无力垂折下去。 下腹白浊裹着汗液体液,蜿蜒淌过相叠耻骨,融入一池溶溶乱水中。李承恩胸膛起伏,沉沉唤他的名,叶英亦无法出声回应,却是浅浅睁开眼睛,因目中无光,更显出一副纵情后的失神模样。 李承恩看得吐息一错,只重又卖力顶入攀顶后虚软下来的身体,紧致深处仍热情迎奉着他,他不需亲自相看,已能感觉到那分身又起了情动之势。交缠身躯搅动潋滟春水,水流声不复初时幽柔,池中涎玉沫珠,时而惊起飞迸之音,直至月挂梅梢,气喘声微才行将止歇。 有客来访,次日午间便设下一桌酒宴。叶凡还是搬出他宝贝得要命的朝云酒来,谁知莫说叶英,连李承恩也对此敬谢不敏,若留心看去,两人竟俱面展颇为可疑的尴尬之色。 叶凡举杯嚷道:“大哥不喜饮酒便罢了,怎么将军也不肯给凡这点薄面!” 话里话外,倒是搬弄起昨日施予的人情了。李承恩干笑一声,思及叶英昨日无力,只得由自己趁夜抱回天泽楼的惨状,怕是实在见不得这酒,还未措辞婉拒,叶英已平静道:“蒙弟也在此处,何不让他陪你饮。” 叶蒙性嗜美酒,得了大哥发话果然欣喜从命,全不顾叶凡投来痛心哀告的目光。半坛子酒所余无多,怎禁得起四庄主牛饮,叶凡一散席便奋笔修书,忙遣了信使送去。半月后方得回信,那店面已人去楼空,酒坊主人因故回返波斯长居,莫约此生再不会离开故土。只惜那朝云美酒,自此便失传于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