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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对凤天看法古怪了,就认为他的伤势凤天所为? 阮正清摇摇头:我曾偶然见过他的伤口,在背后,整齐一划,丝毫没有挣扎的伤痕,试问,当年谁能接近他?只有凤天,还能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捅一刀。 闻人煌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还能有这一茬:那难道孔雀就是二皇子为了在凤天不注意的时候在凤天背后给他插一刀的棋子? 阮正清缓慢摇头:我也不知道,孔雀居然是二皇子的人,那人现如今恐怕比当年还要用心险恶了,他未满年岁时曾因为担心隆宝帝再添子嗣而暗暗毒杀怀有身孕的妃子导致流产。 闻人煌心中一悸。 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阮正清垂下眼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年我是二皇子之师,却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入狱,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他应该以为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吧。 他竟这么容不得别人?闻人煌难以置信。 阮正清点点头:瑕疵必报,为得皇位不择手段。 他默默惊叹,皇家果然是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下毒手,何况是还隔了一层血缘的堂兄弟曲承鸾。 大启终是不得安宁了。阮正清抿了一口茶汤,低声说道。 闻人煌好奇问道:乌鸦最近还有找你吗? 阮正清笑了一下:都传出王爷与闻人公子共赴巫山云雨,我已是弃子,他还找我作甚。 闻人煌尴尬笑了笑:既然如此就好,少了那个坏蛋你也能安全不少。 阮正清道:也是,不过是家兄烦扰,我正在想方法看能不能脱身。 闻人煌**朝着远处走过来的沈琛道:那个不错。 阮正清面上一红,却没有说什么,两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沈琛过来见两人笑得十分默契,不禁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闻人煌眼珠一动:没什么,大过年的你要保护好我家阮姑娘,少了根头发都要拿你是问。 阮正清配合的面上羞赧一笑。 沈琛愣了愣: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闻人煌得意地翘起腿:我是他家的也行啊,我自小他就看着我长大了当然是一家的。 沈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两人离开后,闻人煌孤单的喝了一口剩下的汤茶,冷风瑟瑟中裹紧身上的夹袄,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快要过年的喜悦。 他们牵手结伴,好不快乐。 闻人煌呵出一口雾气,眨眨眼睛。 闻人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仆从匆匆忙忙跑过来,道:王爷问你东西买好了吗,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闻人煌坐在椅子上茫然看了他一会,道:我知道了,我过会就回去。 那人点点头,又跑回去传话,闻人煌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好像想到什么一样,飞快结了钱离开了。 凝霜楼的店小二最近很怕有人在白天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来敲门,因为上次有个眉目俊美的小哥来敲门让他轻了敌,对方把他打的身上淤青一个月都没消。 他不耐烦地开了门,然后立刻关上。 给爷开门!门外之人愤怒大喊。 小二哆哆嗦嗦奋力堵住,这开什么玩笑!怎么还敢让这个煞神进来! 孔雀正好从房中走出,看见小二在楼下满脸铁青地抵挡着门,皱眉问:发生何事了? 小二一见老板出来,正欲出口呼救,身后之人一个用力直接撞门进来,可怜他就再次被人踩在了脚下。 孔雀双眼锁定破门而入的闻人煌,沉声道:你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闻人煌皮笑rou不笑:拜你所赐,随时可能丧命。 身上那种乱七八糟的毒药他到现在都无法感知,但从当时霍宵听到这个药名的表情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孔雀冷冷一笑:多活一时便好好珍惜一时吧。 闻人煌道: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最好收好你的狐狸尾巴别被凤天发现了把柄。 孔雀冷哼一声不语,心中却不知对方今日是来作甚。 不过你不用怕,我不会告诉凤天你的身份,毕竟他也不信我了吧,闻人煌自嘲道,我只是想在我离开前告诉你,端王府里囚禁了一个人,他曾深夜闯过璇妃宫,和你长的极像。 孔雀完全被他后面闯过璇妃宫,和你长的极像所吸引,忽略了在我离开前,他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闻人煌耐心解释道:王爷抓了一个孩子,和你长的很像。 那又如何?孔雀皱眉问。 闻人煌动动嘴:他说他是秃鹫的人,我就知道这些了。我知道你也不会让我见凤天的,我就说这么说,以后有缘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金陵城到了冬天就不如夏秋那般繁华了,萧瑟的风裹着阴冷的湿气比起北方要让人冷得多,最出名的秦淮河畔也因河水结了冰而无法游船玩乐,失了一大乐趣。 而毕竟是京城,不繁华也是相对于往日,比起其他地方,快过年的金陵仍旧是别处无可比拟的京城。 熙熙攘攘的人群洋溢喜悦,闻人煌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看着他们,心中竟有瞬间的安宁。 霍汀从府中走出,看他背对着王府远眺长街,心中不明察觉出一丝悲凉,然后想了想,王爷要把他送走明明是个好事,为何要感到悲凉? 于是霍汀板着脸走上前道:闻人公子可准备好了? 闻人煌转头道:都准备好了,管家放心。 霍汀点点头,招手呼来车夫道:好好地把闻人公子送回宁安,在除夕之前你们再赶回来,不得有误。 车夫点头哈腰,伸手对闻人煌作了个请,闻人煌一直平静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涟漪,他转头看了看这住了几个月的将军府,沉默半晌,转身踏入马车中,不再回头。 霍汀目送车队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中渐渐远去,深深叹了口气。 府门关闭的那一刻,他嘴角露出一丝jian笑,躲在街角的那些人,以为我人老了眼也花了吗。 车队出了金陵城就开始颠颠颇颇的了,霍宵不仅要把闻人煌送回宁安,还顺道拖回了很多车的字画古董,所以车夫们各个都小心翼翼生怕摔坏了端王的宝贝。 闻人煌倒是不大在意,他自小衣食无忧,对这些东西从来不看重,所以也未曾去仔细打量过,他一直偎在马车里,手中抱着一个熏着安神香的暖炉。 也没人去打扰这个神秘的青年,虽然有传闻说这是端王这二十多年来唯一宠幸过的人,不过这么快就把人打发走,也怕是失了宠的。 恐怕金陵城中这一年又会格外热闹吧,旁人心中想着,没了这个障碍,估计媒婆又要踏破将军府的门槛了。 闻人煌听到马车外有人在讨论着自己失宠与否的问题,不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