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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 第46节

    不曾想经柳沄沄这么一介绍,周围立刻有人低语起来,这么一听她才明白,原来这小姑娘还有个那么厉害的jiejie。再见她和柳沄沄熟络的样子,她心头的火,就快要收不住了。

    “伯父,伯母,你们千万别客气,我和沄沄上个学期就已经认识了,她会一些中医的知识,我学的是西医,我们也在一起讨论过不少有关药酒方面的事情,已经是很熟的朋友了。”

    应红落落大方地寒暄起来,又安慰起被柳沄沄牵过来的江霞萍。

    “萍姐,你不用担心,刚才一放学,沄沄已经带我去看过了那孩子的病情,我也已经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她一定会帮忙联系咱们省最厉害的儿科医生。”

    接连不断的谢声道完,江霞萍险些落泪。

    如果没有柳沄沄,那她很可能真的会因此和沈家结下心结。到时候她笨嘴笨舌的,就算得知了真相,也不知能不能和沈穗莱消解误会。

    一场闹剧,总归是大多数人都皆大欢喜。

    有了应红和她姐的帮忙,很快,市里的几位儿科医生就组织了会诊,分析了小罗女儿肾脏方面的问题,定好了手术方案。

    过了没几天,就到了手术的日期。

    沈家父母和沈穗盈原本也不放心,想要一起跟来,但柳沄沄和他们悄悄聊了几句,几人便不再执着。

    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病房里,仅留了她和江霞萍及沈穗莱。

    “萍姐,别担心了。刚刚穗莱姐已经把罗师父送去打吊针了,她就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恢复一会儿就会好的。”

    江霞萍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应对,直直地坐在凳子上,连着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对面的沈穗莱也同样如此,明明以前无话不说的两人,如今坐在床两边,陌生得好像是从大街上随机拉来的过路人。

    “我...”

    柳沄沄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这两人倒是先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可一张嘴,却又好似同时碰到了一簇火团,马上又客客气气地推让起来。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站在床尾的柳沄沄忍着笑意,拦道:

    “行了行了,我先说吧,有个秘密,我得先和你俩说一声。”

    别别扭扭的两人同时转过身来,眼神同时亮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等她开口。

    第73章

    ◎狗皮膏药◎

    柳沄沄停顿了一下, 看了一眼病床上还在熟睡的孩子,给两人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带出了病房。

    “啥事儿啊沄沄,还搞得这么神秘, 在里边儿说呗。”

    由于孩子刚做完手术, 还没有转到普通病房, 所以她们所在的这一层并没有太多人。

    三人也不敢走远, 就在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这事儿我现在还没有的定论,但根据我的感觉, 穗丰哥对应红...”

    她还没说完, 就被江霞萍抢了话头:

    “我就说吧!柳小文反应那么激烈,肯定是背后有故事!”

    她才说完, 却又想起沈穗莱还在身旁,难为情地凑近了一些。

    “穗莱你千万别多心, 我是就事儿论事儿,说句老实话,我要是你哥, 我早在外面找别人了, 你说哪个正常男人, 能和柳小文过到一起?”

    柳沄沄尽管知道沈穗莱不会为这话而生气。,但还是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被这么一提醒,江霞萍才反应过来, 自己今天怎么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我...”

    “你说得对!他就是不正常, 我现在巴不得他赶紧和柳小文离了, 但我实话实说, 就他神神叨叨那样儿,能配得上人家应红吗?

    江霞萍两手一拍,十分欣慰地附和道:“你俩知道咱仨为啥能聊到一起吗?就是因为咱们脑子都灵光,能把事和情分得开。”

    “得了吧,前几天在医院,也不知道是谁,看都不看我一眼...”

    解铃还须系铃人,两人一旦说开了,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沈穗莱佯装生气地打趣道。

    江霞萍听了,连忙红着脸打断:“打住打住!那天在我们厂,你就躲在角落里,那么重要的场合,你也不出来帮帮我!”

    “行了二位jiejie,这样不就扯平了吗?咱把重点,先放回我刚才说的那事上行不。”

    虽然知道这两人和好,不过也就是这三两天的事儿,但看着她们能说开,柳沄沄心里还是很高兴。

    “对对对,你那是要紧的事儿,快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穗丰他对应红...”

    那天在机械厂,江霞萍看到柳小文那么激动的反应,就觉得沈穗丰说不定私下曾做过些什么,不然他的女同学多了去了,怎么也没见柳小文这样发疯。

    “以前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但上个学期我和应红认识之后,她总是和我说要去取信。我听门卫大爷说过两次,这信是从京市寄来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姐,后来有一次听她聊起来,才知道原来是穗丰哥。”

    柳沄沄其实没想这么早,就把这事儿说破的,毕竟她也还没确认过。

    但经过这场小风波,柳小文一定更把应红视作眼中钉了,以她的个性,指不定又要再生出什么事端,还不如提早先给后院儿的大家做个提醒。

    这些日子她也在暗中调查,当年真正的沈穗丰的去处,可惜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

    所以在找到沈家的亲生儿子之前,她还不能把他现在的假身份捅破,只能提防着他和柳小文,对饭店有什么不利之举。

    “你看到过他们信上都说些啥吗?按理来说,他俩学的专业都不一样,经常寄信,有啥可聊的。”

    沈穗丰当初选的是理工科,和医学沾不上什么关系,再说他们在上补习班之前,也素不相识。两个人说不是那种关系,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我还真看到过一次,有一次我和应红去拿信,她刚拆开,就被一个同学叫走了,然后就托我把信先收着之后再给他。”

    “那这么说的话,我倒觉得人家应红对我哥没啥想法,要不然肯定不可能把信随便给别人看了。”

    沈穗莱稍稍松了口气,她刚才讲的都是实话,虽说和沈穗丰是一家人,但经过柳小文这件事儿,她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既没担当,还和正常人想法截然不同。

    像这种懦弱又偏执的男人,除了会把自己家掏空,拿出去养着柳小文母女俩以外,还能有什么大作为?

    柳沄沄点点头,那天她拿到信,还觉得不太合适,但应红爽朗地推给了她,全然没有什么刻意的隐瞒。

    “我没好意思看全,乍一眼看上去,都是一些日常的内容,比如说天气、学习内容之类的。”

    还没完全放心的沈穗莱,又一次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在她的印象里,她哥从小在外人面前说话就打磕巴,在家里面从来都是闷着头看书,不用说对外人了,就连对自己家人,也甚少嘘寒问暖。

    过去下乡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去上大学了,还是没什么长进。

    这样的人,肯主动给别人写信说那么多,心里没事才怪呢。

    可她打心眼儿里,觉得他配不上应红。

    “人家姐妹俩,都是有本事还心善的人。将来是要治病救人,给家里积德的。可你们看看我哥,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和柳小文离婚,他如果还去讨好人家应红,也有点儿太过分了。”

    沈穗莱越想越气,想想家里面被柳小文搅和成了这副样子,她哥每年就回来两三个月,在其中当两天不咸不淡的和事佬,又变成甩手掌柜走了。

    以前她还觉得沈穗丰是着了魔,所以才坚决不离婚,现在看来,他也不是非柳小文不可,怎么就得和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

    想了半天,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等病房里的孩子度过危险期之后,她就准备先回家,和父母说说这事儿。

    不管他和柳小文离不离,都别先影响了人家应红才是。

    沈父沈母一听,也和她是同样的想法。当即决定给沈穗丰写封信,来告诉他这几天柳小文和齐保光的所作所为,再让他谨慎对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如果还是甘愿和柳小文过日子,就一定不要再去联系人家应红了。

    一家人刚组织好语句,钢笔还没落在信纸上,就被一通急电打断了。

    沈穗莱放下电话半天还没缓过神,听到父母的询问,也不敢说出真相,只能随口应付道:

    “沄沄她,找我有急事。”

    等出了家属院,她还是忍不住心慌,现在她必须得马上先回趟后院,去找柳沄沄。

    否则这事,没人能想得出办法。

    第74章

    ◎一定能解决◎

    一小时后, 后院。

    已经到了初秋,暑气渐消。只是遇到了这些令人发愁的事儿,不算太大的屋子里还是挤满了无奈, 蒸出了更甚的热气。

    许久, 柳沄沄才出了声。

    “大家都别愁了, 等周日, 我去找他们谈。”

    “我跟你一起去。”

    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前两天项海接了一个活儿, 屋子里仅有她们三个和纪禄源, 几人早已预料好她一定会做出这个决定,没有半刻迟疑便接上的话。

    见她欲要反驳, 沈穗莱率先把话堵了回去:“沄沄,你千万不能拒绝, 就像我刚才回来事先说好的,这件事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她一早便想到以柳沄沄的个性,一定会独自揽过这件事, 所以在说事之前就先打了招呼。

    别说这事儿, 完全是自己的家事, 就算是柳沄沄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她也一定会挺身而出。

    原本这种事情,她不想麻烦旁人的,但无奈事发突然, 就算把全家上下数个遍,也找不出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谁能想得到, 原本工程进展顺利的饭馆, 就在今天中午, 工人们毫无预兆的突然一起撂挑子跑了, 纷纷奔向了街对面的那家店铺。

    更可气的不是他们违约,而是临走前,还趁薛宁去吃饭的功夫,故意把店里搞得一团乱。

    等薛宁回来去找他们说理时,一群人不仅不认,还险些把她打伤了。

    现在这事儿最难办的,并不是店面的装修问题。工期虽说紧张,店里也有不少损失,但这些再去请人也是来得及的。

    最关键的,是如何才能终止,街对面那个同行和她家的恩怨。

    没错,他们两家并非刚刚成为竞争对手,而是积怨已久。

    她家的这个老店处在一条老街上,在以前,各行各业的生意人,把整条街都占得满满当当。

    起初和她家一样专做当地传统菜肴的,估摸着有三四家店,后来自知竞争不过,便早早地退出了。

    到最后各家店关门之前,唯一还在较量的,就是对面的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