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鸳鸯(预警!避雷!有董北山和青萝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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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坞里,涂云淑用指尖戳着周绾的太阳xue,讥讽她的不成器,“我让你陪着董北山是让你争一争,谁知道你不仅争不上什么,现在还得让着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没用!” 涂云淑训斥时并没背人,是以一旁侍座的孟梅也听着了,难免脸上就带出一丝轻蔑。她也见过董北山的前妻,丈夫的堂姐,觉得明媒正娶的打交道才对身份,跟周绾来往,她也配么?孟梅自己有过电视台主持人的正经工作,又嫁得好,自然瞧不起周绾这种以色事人的身份。 涂云淑冷哼一声。周绾自打跟了董北山以后,这几年气性渐大,有时听她的话也只是答应着,做与不做倒不一定了。现在在新欢身上吃了挫折,她当然要狠狠敲打几句,好泼一盆冷水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孟梅给涂云淑斟茶,看也不看跪坐在下手的周绾,笑道:“大娘您别生气,董哥是什么样的人呀,身边能少得了小姑娘?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也不一定往心里去——干大事儿的人嘛,保不准心思还在大姐身上呢,不然您看这一年一趟的往美国跑,说是看儿子,俩人估计也是藕断丝连。”反正不干她的事,她乐得踩上周绾两脚捧捧万家。 周绾就面无表情地听着,好像一尊木雕泥塑一样。似这样的羞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涂云淑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自己扶不起来我也没话说——我再帮你一次,也是仁至义尽了。你如今大了,一心一意地不听话,我也难说。不过,丑话放在前头,你要是被人家退回来,我是管不了的。到时候把你随便找个乡镇当官的打发出去,别怪我心狠,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别把自己看的多金贵,你下面可还有采薇呢。” 说罢接茶喝了一半,轻咳一声:“万老师在书房等你,你过去吧。” 木着一张脸的周绾就悄无声息地站起来,低着头退出去。 孟梅眼皮一抬,在周绾身上一刮,心里嗤道怪不得每次周绾过来涂云淑的气都不顺呢。感情还要忍这一道,真是…养不熟的婊子。 周绾浑浑噩噩回家,虽然挨了羞辱,可她怎么都做不到将这种折磨施加在许青萝身上,对她用什么心计玩什么手段。在她眼里,青萝不过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听课时在纸上涂涂画画,托着下巴配平方程式,一点儿都不似涂云淑嘴里说的那般会争宠献媚,老谋深算的人精。 第二日,吃着糕饼的青萝看周绾回来,招招手喊了小绾jiejie来吃点心,周绾挤了个勉强的笑,推说自己没有胃口。周绾思索了好久,在推开书房的前一秒又把腹中打好的草稿过了一遍,才端着一杯清茶进门。 “小绾怎么了?有心事?”周绾打理杂事,管理家内家外,在董北山面前高低有几分面子,董北山见她恍惚的模样,知道去了长春一夜,恐怕万家有什么话要借她的口说出来,于是没着急喝茶,先问。 “嗯,云姨说,青萝伶俐,正好她身边缺个爱说爱笑的…”周绾尽量委婉的转述涂云淑的意思。 董北山听了这话,面色有些不悦,但并未对周绾发火,他知道周绾也是身不由己的来传话,只是万家野心见大,把手越伸越长了。 他说,“青萝野,过去了再把师母累着,我想着过年的时候领她回村里我表哥表嫂那儿。”说罢董北山轻轻拍了拍周绾的手,又说,“我看完这份文件就出去一趟,晚上你和青萝俩吃吧,送她去乡下这话,你别告诉她,明白吗?” 周绾了然,送去乡下只是董北山给她的一个应付涂云淑的理由,并不是董北山真正的打算,她会管好嘴不做一个两处拨火惹人厌烦的小丑。 总算能找到理由搪塞的周绾松了口气,下楼去和青萝吃饭,如今青萝也学了不少规矩,知道要等着别人来了才能动筷子。眼巴巴在桌前等着周绾过来。 “吃吧吃吧。”周绾拿着筷子夹rou涮rou放在青萝的小碟子里,今天阿姨炖了松茸乌鸡汤又切了各色的rou做了高汤涮锅,汤极鲜rou极嫩。没什么心思的青萝吃得头都不抬,又用大白菜叶卷了些蔬菜胡萝卜,拿着瓶矿泉水开开心心的去花园喂小鹿了。 说起来这小鹿也是董北山自愿赔给青萝哄她开心的。一开始有人牵了条陕西细狗来家里,董北山还没说养不养呢,青萝就高兴得像要上天的小炮仗,在董北山身边转圈撒娇求他留给自己养,要留下自己的乡党作伴儿。 董北山真被青萝唬住,以为青萝见了细狗是想起家来,也就同意养着了。 谁知没过三天就闯了祸,青萝牵着细狗——她还起了个名啸天犬——在别墅区撒欢儿的跑,正巧遇上散步保健的一离休老人,二郎神威风凛凛的小宠物直奔白衣飘飘的长者而去,好在老头儿下盘稳,没一头栽进花坛里。虽然没给老头儿吓出个好歹,但老人的家人也难免敲门兴师问罪要个说法。 董北山当人面拉着青萝道了歉,说会把狗送走。关了门青萝就和他顶嘴,说明明不关啸天犬的事情,你怎么只听信一面之词,董北山又是老调重弹,完全把青萝当成不懂事的倔孩子,按在大腿上隔着衣服拍了几下屁股权当威慑,可这次青萝从他身上爬起来完全没有了撒娇的动作,头都没回的麻溜儿跑回去卧室了。 惦记着青萝心性儿就是个半大孩子,董北山让阿姨做了份枣蜜豆沙糕,亲自端着去哄人了。青萝吃人嘴短,吃得嘴巴黏糊还不忘和董北山讨价还价,“你要把我乡党送去哪里。” “乡下,那里场院大,狗也自在。” 青萝舔舔嘴巴,又吸溜了一口槐花蜜干玫瑰冲的甜水,问,“那你拿什么赔我。” 董北山捏捏青萝不知足的脸,心说你现在穿金戴银好吃好喝的,靠谁?我还赔你?可又看了青萝灵动狡黠地跟他讨价还价,不觉软了语气,“你想要什么,天上的星星还是什么?” 青萝偏一下头轻轻含住董北山捏她脸的手指,动作暧昧却不掺yin亵,只是小猫磨牙般,用星星一样发闪的眼睛说,“我想要一只小梅花鹿。” 梅花鹿这事儿搁在南方是痴人说梦,搁在东北却不难办,董北山抽出来自己的手指,逗她,“一天到晚吃那么多糖,嘴里都快淌蜂蜜了。” 青萝摸摸低头啃着菜叶子的小鹿,今天是正月十四,月圆又未圆,正是上升的好势头,她掐着手指,眼睛亮亮的算出下月的事,聪慧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害羞的红纱,只是在夜色朦胧里,不好察觉。原来婆婆和她讲过看事打卦的道理,就像走在山路上,你能看见前面是几条岔路,但是选择走向哪条路的是人自己,这正是看事却不能断事。 青萝的手指划过小鹿的梅花斑点,小鹿的绒毛扎得她心在发痒,她好想知道面对那件事董北山到底会怎么做。 这一月里董北山忙得焦头烂额,愁得着急上火,周绾给董北山揉着肩,说,大哥那么心焦,要不自己就不过去青山坞了。董北山说不必不必,万家添了喜事,孩子百天,师母肯定忙不过来你去帮帮,我这里有王妈她们,我没事,吃几天素喝点下火茶,就好了。 但这事哪里是几剂下火茶就能压下去的,董北山从乡下回来,开进城区的路上,压着车速也压着火气,但他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今天在乡下被人团团围住不让走,不让开工也不让走,就硬生生在那儿耗着,董北山当时真想推开人群去车里拿家伙把面子要回来,可无奈他现在身份变了,一举一动也有太多的牵制,只得退一步好言相劝。 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多么难。越是风光难掩的人,越是能低下头,舍出脸。 到了家门,董北山沉着脸回了来迎接的王妈,说,“不吃了,没胃口。”蹬蹬上楼准备洗个澡休息,可乍进了卧室就又是满脑门官司,青萝怎么又去他屋里睡了?董北山怕青萝熟睡着凉,隔着被子把人拍拍喊起来,“走走,去别屋睡,别在这儿,我没心思和你闹。” 照理说,董北山的语气是比往日略不耐烦了些,可联系他今日的吃瘪遭遇,也是情有可原。 被叫醒的青萝才不让步,只穿着一个吊带睡裙,甚至一侧吊带已经松垮至肩头,一脸理所应当的反问,“我不走,我就睡这儿,你爱干嘛干嘛。” 董北山本来就憋着邪火,青萝这般有意无意天真中带着娇媚的撩拨了他一年多,如今出言轻佻任性,真是野狼面前亮小猫的爪子。董北山欺身而上,大掌按住青萝的细肩,恶劣放荡的问青萝,“我想干嘛干嘛,你那么能算,怎么就没算出来我想干嘛?” 青萝也毫不惧怕,反而主动去舔董北山干裂的嘴角,也许吃了太多甜食,唾液也成了蜜水,董北山竟然真的不疼了,青萝像小猫一样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眼神默许着他接下来的所有行为。董北山亲吻着青萝,从天鹅般的脖颈,再到胸前的软rou,还有凹陷的肚脐,平坦的小腹,亲的青萝如小猫般哼哼,董北山却坏心思要搓磨一下平日里任性惯了的青萝,说,“这屋没润滑油,你是要我去拿啊,还是…”董北山的手指已经凑到青萝嘴前,青萝轻咬了一下他的指腹,随即张口含了一根手指进去,董北山把着青萝的下巴,又加塞儿进去一根。 青萝只好两根起步,把董北山粗大的手指舔得湿漉漉,如裹上了一层糖浆般蘸满了口水,青萝闭上眼睛等待着董北山的下一步动作,可没想到此刻董北山却好为人师起来,非得把缺失的性教育课给青萝补上。 “睁开眼睛,腿分开。”董北山发话,青萝照做,可董北山仍不满意,说,“再分开。”青萝不得已动作了几分,董北山依旧为难她,干脆下令,“手抱着膝盖,腿分成这样。”青萝只是透过门缝儿看过一两眼董北山和周绾的情事,又没有人掰开了揉碎了和她讲过,当下自然是董北山说什么是什么,哪怕姿势再羞耻,她抱住膝盖,做出门户大开,请君采撷的模样。 董北山蘸着晶莹唾液的手指隔着一层单薄的小内裤爱抚着青萝的花xue,驾轻就熟揉着蜜豆儿,惹得青萝拧着腰哼唧,内裤上湿痕又扩大了一圈,青萝只顾着爽利,完全忘记了要手抱膝盖,她稍一松手,董北山就停下动作,不上不下的耗着青萝。 “你…”青萝眼里含春,羞涩的催促董北山。 “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是吗?手抱膝盖。”董北山提醒青萝上了他的床就得守他的规矩,青萝略带不满但也只好哼唧照做。 董北山耐着心思好生的拿捏了一番青萝,把青萝挑逗的香汗淋漓,春意上头,才扶着自己粗长的老二插进青萝已经被三根手指反复进出过的花xue。 “咬人的臭毛病。”董北山说着咬着他肩头的青萝,开启了性爱的律动。也许是今日里没有美人相伴,也许是董北山记着那次被青萝窥视草草了事的鱼水之欢,这次的董北山特别坚挺,故意延长着性爱的时间,搞得青萝这个初尝禁果的雏儿已经爽到小腿抽筋,浑身软绵,只能在董北山的身下承欢挨cao,早已不知去了几次。 “翻过身来。”董北山预感着自己快到了,想着换个更放肆的姿势冲刺,可原本都被cao的昏头的青萝此刻却突然反应过来,拧着腰,摇着头不愿意配合,嘴上说,“不那样,那样是配小猫配小狗。” 董北山被青萝扭腰夹老二的动作爽的头皮发麻,下手捏了青萝的阴蒂,说,“那你是什么?” “青萝就是青萝,就是青萝。”青萝眼波荡漾,身娇体软的说。 董北山干脆把青萝的双腿往上拉,脚踝搭在他的肩膀,压着青萝打桩一般往深处cao,突如其来又一波极致的快感让青萝爽得浑身发颤,只顾在董北山身下一个劲儿娇喘。 狂风骤雨般的性爱结束,青萝闭上眼睛缓了缓咬着嘴唇不说话,董北山也挣脱了焦躁不安,变得平静下来。以为青萝是后悔或是委屈,但事已至此,后悔也难。他轻搂着女孩,想开口哄哄,或是说几句什么,可没想到缓过劲儿来的青萝,揉着酸痛的腰,光着身子在枕头底下翻找出来什么,然后又转过身和董北山四目相对。 青萝张开手心,把两寸照片大小的东西给董北山看,“这是我缝的小包,里面塞的是梅花鹿的尾巴毛儿,再有今天这样的事,你下车之前,摸摸这个小包,心里想着神鹿天下走,万事我不愁。”原本贤者时刻不知如何安抚青萝的董北山此时明白过味儿来了,原来这小丫头片子还真算出来了,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呀,你呀。” 董北山捏了捏青萝的鼻子,把小红布包收下,说,“合着这是答谢我给你开苞的红包呗?”青萝用软唇贴着董北山的下巴,摩擦过一点点yingying的胡茬,惦念着刚才浪花拍岸般的快感,说,“嗯,那也是你想干的。” 明明是你情我愿,现在又把事情都推自己身上了?背了黑锅的董北山干脆翻身又压住青萝,逗她,“那我现在想再干一次。” 食髓知味的青萝撅嘴,想想,伸出一根手指在董北山眼前一晃:“那就一次啊。” 这个又想要又防备的小样儿逗了董北山一笑,吻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