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愛初體驗

    幫他脫衣服？韓毓芬輕舔乾澀的唇。這實在太讓人難為情了。

    「我……」她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他又再說了一次，語調中帶著命令及一絲懇求的意味。

    望著霍正杰的臉，她彷彿被他催眠，無法不聽令於他。於是她慢慢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頭正微微在發抖，她抓著霍正杰宇上衣的下襬，必須跪起身子才能夠將它自他頎長的身軀中剥除。他的頭髮被衣領刷過跟著豎立起來，看起來就有如一隻狂野的雄獅，她忍不住將手指插進他的髮間，拉下他的頭，大膽地吻起他來。

    熟悉的咖啡香味。她探索他口中的每一處汲取那香甜的滋味。

    接著她被他一把推開，他看起來有些惱怒；韓毓芬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哪裡做錯了嗎？

    霍正杰望向她難過的表情，長嘆了一口氣。「毓芬，這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對不起，我沒有經驗，我的表現太可笑了？」

    「不！妳還不了解嗎？」他抓著她的手掌貼向他的胸膛，那堅硬肌rou下心跳的急速令她訝異。「妳這樣做會逼瘋我的，今夜我該是一個盡責的老師，妳卻讓我像個急躁的學童。」

    她仍是迷惑地搖頭。「這樣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很好，而且好的讓我衝動到快失去理智，但今晚是妳的初夜，我們應該要用緩慢的步調來減低妳的不適。」他溫柔地說。

    韓毓芬臉色忽地慘白，剛剛擔心的事又冒出心頭。

    他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可怕的事，直到她顫抖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做那件事真的會很痛？」

    若不是韓毓芬的眼神十分認真，要不然他會以為她在故意和他開玩笑，但看見她那副害怕的可憐樣，實在是心疼至極。實際上，他又不是女人，痛與不痛真的無法判斷，只知道女孩子在第一次時大多都會不太舒服，倒不曾聽說過會劇痛的，但韓毓芬的表情卻到萬分恐懼的階段，想起他們上回僅差一步的溫存，那時她的反應似乎真的非常痛楚。

    回想起那一幕，方才高漲的慾望退了一些，他輕摟著她想擁去她的不安。

    「你還沒回答我呢？」韓毓芬依偎在他的胸前，仍是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我不能騙妳說不會痛，只是我不曉得妳對痛的定義到多少？在不在妳可容忍的範圍內？」他含糊的回答。

    「上次就很痛。」她毫不諱言。

    「我很抱歉上次弄疼了妳，是我太心急了。」他托起她的下巴，故意輕鬆詼諧地說。「也許今晚我們就蓋著棉被純聊天好了。」

    他的話教她有些失望。她嗅著他男性的味道，心知自己不想這樣收場。「其實……若不試試看的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那究竟在不在我的忍受範圍內。」她說著時兩頰已熱得不像話。

    他明白接受了她的訊息，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湊在她的耳邊以舌尖輕舔她的耳垂，藉此表現他的欣喜。「我整個月來都一直渴望再看見妳完美的身體。」

    她又開始沸騰起來。突然她感覺到他的手輕輕拉扯她洋裝後面的拉鏈，她稍稍推開了他。

    「男人是不是都愛看女人的裸體嗎？」

    霍正杰發現自己竟然兩頰一紅。「我只想看妳的。」他說。

    她嘟嘴。「這樣不公平。」

    「那要怎麼樣妳才會覺得公平呢？」

    「總之就是不公平～～」

    他在心底偷笑。「如果我先讓妳看，這樣算公平吧？」

    「這還差不多。」她笑的很腼腆。

    「既然如此，那只好悉聽尊便囉！」他閉上眼睛，挺直身子，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但還不忘提醒一聲。「別欣賞到天亮哦。」

    韓毓芬以清耳悅心的笑聲回應了他。雖然倒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只是之前她會若有似無的飄開眼神，幸好他閉上眼睛，不然她當真不敢仔細地看看他。

    霍正杰有張好看的臉是眾所皆知，可有幾人能見他一樣完美的身子？他的肩膀寬闊，延到腰際看來就像個倒三角型，他的肌rou結實，還有六塊腹肌耶，再來是他的手臂的線條，讓人感到強壯及安心。

    「好了沒？」他出聲催促她。

    「還沒。」她真想再欣賞久一點。

    「那褲子要不要順便脫了？」他的雙手來到腰間的紐釦處。

    「不要。」她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霍正杰睜開眼見她嬌紅的臉，開心地問道：「妳還滿意吧？」

    韓毓芬抿嘴不答，但淺淺梨窩透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