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情人共浴

    在自己的座位上，韓毓芬摀著嘴悶笑。哪個男的會在第一回約會，就問女孩她是不是做他家媳婦的料？可是韓毓芬也沒告訴他答案；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不是當他家媳婦的料，再說，他們才剛開始，誰知道他會維持多久的熱度。

    最近她沒排假，所以霍正杰每晚趁她下班在停車場裡等她，然後兩人共騎夜遊陽明山，也稍稍了解雙方一些事情。

    他問她為何會來到春天不動產做事？她說是學姐介紹她來的，他還一直追問有沒有其他原因？難不成他希望她回答是為了他才來這裡工作的？真是好笑，他們之前又從未見過面……

    韓毓芬問他為什麼沒跟父親一塊住，反而住在這裡？原來在他唸國三時，父親認識了新女友，那時他為了不想妨礙父親的戀情，所以主動說要外宿，美其名為體驗獨身生活，但他的父親放心不下，再三溝通就讓他住在這裡。

    他不愛說在外留學的事，她偶有提到，他就轉移話題。她當然有些介意，但就等著他什麼時候會主動告訴她那些事。

    今晚她又從秘密通道來到他的房間時，並沒有看到騎裝和安全帽。「今晚不兜風？」

    「今晚的安排是……」霍正杰在浴池放水。「泡澡。」

    她羞紅了臉。「你該不會認為我們倆的關係好到可以一起泡澡？」

    「我們還不夠好嗎？」他裝可憐的表情和音調，在她眼中看來實在可愛。

    「你別妄想了，我不會和你一塊泡澡的。」她必須拒絕他。因為上回跟蔡若妍坦承他們秘密交往的事時，學姐教她要懂得對男人欲拒還迎。她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曖昧的感覺像潛藏的激情，比性愛更叫人癡迷。

    「我沒有妄想什麼呀。」他誠懇地睜大眼望向她。「只是我覺得妳這幾天早上上班晚上約會，看起來有些疲勞，所以才想讓妳泡澡舒緩一下。」

    聽起來不錯。「那我泡澡時，你要做什麼？」

    他眼睛開始發亮。「幫妳洗澡？」

    「免談！」不過她忍不住幻想著，發現自己的聲音也略微沙啞起來。

    「在旁邊欣賞？」他提出第二個方案。

    「休想！」

    「妳行行好，不然我要做什麼？」霍正杰懇求。

    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愛了，她沒一會就心軟。「你可以站在旁邊，但是……」

    「但是什麼？」

    「你得矇上眼睛！」

    不明白為何霍正杰答應的如此爽快，如果她了解男人對看不到的東西更有遐想，她或許不會提出這個條件。她幫他戴上了眼罩，並要他發誓絕對不會偷看。

    在情人的面前寬衣解帶，即使他矇上眼罩，韓毓芬依舊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她迅速滑進浴池，害臊地問倚在門邊的霍正杰。「你沒偷看吧？」

    「沒有，我用聽的就很享受啦！」

    瞧他那副自得其樂的模樣，她忍不住朝他潑了一把水，水滲透他穿的襯衫，大面積擴散開來，怎知那笑意未消的臉龐突然變得冷硬。他穿的襯衫該不會很貴吧，像上次他要幫她買的衣服，一件都要兩三萬元，還有那些衣服他後來是怎麼處理？但她現在沒空想那些，怯生生問霍正杰。「你生氣了？」

    「妳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的沒錯，只是沒想到他禁不起這種玩笑，只能裝傻。「我不是故意的。」

    「妳是，是在暗示叫我下水。」

    哦，她哪有暗示他下水，男人可真會自我解讀。

    他伸手解開胸前的釦子，一顆接著一顆。

    「你要幹嘛？」韓毓芬驚問。

    「衣服濕了，當然要脫下來啊。」

    「那你幹嘛要脫褲子？」

    「當然是順便呀！」

    她緊張地吞著口水，出聲警告。「你發過誓的。」

    只剩臀部內著的霍正杰露出一口白牙微笑。「我發誓不脫下眼罩，沒發誓不一起泡澡。」

    天啊，她上當了！可是她發覺自己的內心並不對此感到反感，還覺得他的身材真是好看。他已經來浴缸邊，她發現他的喉節上下起伏，情不禁伸出手去觸碰那男性的特徵，在不被注視之下，她變得大膽起來，開始觸摸他的胸膛，更在那裸露出的胸口印上一吻。

    他深沉的呼吸聲讓她了解，他喜歡她這樣做。霍正杰伸出手找尋她，但她後退一步。

    「毓芬，讓我下水吧。」霍正杰請求她，聲音像被折磨似的難受。

    她無意折磨他，於是鼓起勇氣。「你要乖乖的，我才讓你跟我一起泡澡。」

    他笑得好開心，之後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我會乖的。」然後輕輕拉下那滿漲的男性內褲，他的慾望掙脫束縛後倏然挺立起來。

    韓毓芬先是撇開頭，之後她告訴自己無須害羞，亞當和夏娃本是天生相互吸引，身體反應其實是如此自然，因為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乳頭也變硬變挺。

    「乖孩子，來這邊。」於是她牽起他的手，小心地領他走進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