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温泉池中有天然的石凳，焦梦坐下时高度正好不合适，水流淹没了她的脖子，让她极其没有安全感，怕睡着的时候一个点头便被水淹没口鼻。这样睡着很不舒服。

    她睁开眼去看大教官，他便不会被淹没，他坐在那里时，两腿自然叉开，上半身挺直，小半个胸膛还露在水面上。

    她盯上了他的身体，便隔着水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他一下子睁开眼，嗓音干哑：“做什么？”

    她故作无辜地看着他，说的话却十分放肆：“报告教官，我想睡一会儿，但我坐下靠在后面会被水淹到脖子，能不能让我坐你身上试试。”

    她似乎并不打打算征得他的同意，他出口的话都没能说完：“你……”

    她有些胆大包天，双腿跪在天然的石台上，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往后按着他，“你往后靠。”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天然的沙发，她满意地点点头。

    他靠在背后光滑的壁上，眼看着她就要正面跨坐在他的腿上，他一下子绷紧了身体，握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了。

    “……停。”她没看见吗？

    她往下一撇，她当然看见了，但她把他当沙发看，因此完全不在意。

    她握上他的手腕，他的双手震颤了一下，被她轻松地拉下，然后她分开双腿，跪在石凳上，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往下坐。

    她的下身与他的下身贴上的那一秒，他所有的自制力瞬间四散而逃，他闷哼一声，并上双腿。

    他硬了。

    她似乎还没发觉，只是调整着姿势，双手按着他的腹肌，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叹息一声，便闭上眼不动了。

    他感受着他柔软的双乳压在他的胸膛上，水中湿漉漉的温暖的下身压着他的大腿，他倒吸一口凉气，问她：“你真会折腾我，你就不怕吗？”

    怀里的她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闷闷的声音传来：“这不是我的想象吗？没有我的允许你能做什么？”

    他哑然失笑，“你又没有前几次的记忆，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什么？”

    这小妮子真是胆大妄为，每次都自以为能控制住他，便来肆意地招惹他，把他当成一个物件摆布。

    焦梦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下面抵着她的东西存在感也一下子变强，他坚硬的身体，粗糙的皮肤，和深沉的呼吸都变得明显起来。

    她并没有慌张，只是觉得扫兴，“你怎么不早说……唔！做什么！”

    他的大手拂过她的腰窝，揉了揉他的两瓣臀，又在她的臀缝里流连，“你不好奇我们之前都做了什么？”

    她按着他的腹肌直起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又不好意思似的，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难道我们真的做那个了？做到什么程度？”

    他另一只手趁机触碰着她的腰，摸过她的肚脐，往上触碰着她格外柔软的rufang，听了这话，好笑地哄骗她，“嗯……我想想，该做的都做了。”

    她一下子站起来，双乳也随着水流半隐半现，在他眼前晃，她说：“我才不信！”

    他控制着自己闭上眼睛，“你猜对了，我骗你的。”

    她放松了身体，并排坐在他旁边，又问道：“那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幻想？”

    “这个幻象的存在是为你服务的，你发xiele你的情绪和压力，它就消失了。”他闭上了眼，眼前却全是她的身影。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很放松了呀？”焦梦觉得现在已经很自在了，完全没有压力。

    他睁开眼睛，凑到她耳边，“不，你的身体也得完全放松了才行。”

    焦梦揽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你说明白点！”

    看来她完全想不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要你完全……完全高潮一次才行。”

    听完他说得这么直接的话，她的手缓缓放下来，张着的嘴一时却忘记合上了，“那我…以前是怎么……”

    他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无一例外，全是她潮红着脸，唇瓣微张，双眼迷离地望着他的场景。他的呼吸沉重了一些。

    哗啦一声，他扭头一看，她从温泉里出去，走向了那个小屋子。

    走到门口，她回头朝他说：“等我，我试一下。”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会先试着自给自足。

    焦梦确实是打算去自给自足的，就像以往一样，自己躲在被子里，靠一些yin靡的想象和自己的手指得到快感，但她不确定那算不算“完全”的高潮。

    她一边挫败地叹气，感慨为什么这个空间会把教官拉进来，一边打量着她想象中的屋里的陈设。

    她知道在现实中像这种多年没有人住的房子应该是很破败的，蛇虫鼠蚁很多。但因为这是她的想象，所以入目是一个干净温馨的小卧室。

    木地板上铺着白色地毯，床品也是她喜欢的那套，白底上铺满了青色的蕨类植物，床头开了一盏黄色的小夜灯，从床上往右边的小窗户望出去，便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夕阳和远山。

    她身体的水分被想象蒸干。她钻进被窝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翻出自己最喜欢的那篇小黄文，酝酿着情绪。

    但这太糟糕了，她越是刻意地去追寻那种感觉，越是紧张地无法进入状态。一想到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自给自足，她就全无兴致。

    她试着摸了摸自己的下面，她的身体很诚实，说没兴致就是没兴致，她很快放弃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大步走到外面，看到教官已经从水中出来，背对着她，似乎正在欣赏山间的风景。

    她看了他半晌，再次觉得很奇怪——她对他有一种直觉般的信任和熟悉。

    她并不感到厌恶，便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拉起他的大手，“你来帮我。”

    他心里一叹，预想中的结果还是来了，便不使力气，跟着她进了屋子，擦干净身体。

    她关上门，走到他身前，明明是来求他帮忙，却脸红着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强装镇定道：“你要主动点帮我，不然我们都出不去！……但不许来真的噢。”

    他走近了一步，却不敢离的太近。

    他抬起她的脸，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我们正式见面的第一天傍晚，你在门外和同学偷看我，我从门后出来，你吓得撞到了我怀里，后来扶你站直的时候你红了脸，是为什么？”

    她其实是很容易羞怯的一个人，过于认真，被人批评时会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一直是直白的，带着笑意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同时挑衅地翘着嘴角。

    他问完那个问题后，她的眼神游移躲闪着，不再像以前那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