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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寡淡的凉白开突然有点烧喉咙。 赶紧稳住稳住。 画屏那面,徐娘招呼来的歌姬舞女正吐气纳兰,摇曳生姿,多少双或羞怯或热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转,令狐缘自是看得一清二楚。“酒已喝过,在下也不方便打扰王爷的良辰佳景,就此告辞了。” “说的什么话呢。”李俢然不高兴了,直接拉过令狐缘的手——这次拉得很准,没再把人家衣袖扯开。 武功天下第一的小阁主低头看了看某流氓的咸猪爪,没吭声。 李俢然倒是一点都不心虚,把人拉回到位上,又斟了满满一杯,期间没话找话瞎瘠薄找令狐缘聊天,令狐缘每个问题都认真回答了,看似知无不言,但是做下理解便发现他说的真真假假分不清,云里雾里看不明。 小王爷看样子语文造诣不太行,此时正满意于对方的坦诚,手上自是不停,给令狐缘倒了一杯又一杯。 这一幕是一个长镜头,看似没多少难度,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但是对台词以及细节有着更高的要求,王爷与阁主二人的人设便是要在这细节处体现,后续的矛盾冲突也要在这里埋下伏笔。顾长安对苏扬很放心,毕竟三座奖杯不是白扛回家的,至于安望君—— 不是演什么像什么,而是演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令狐对他而言有一部分本色出演的意味,但是顾导还是给安望君打了大大的勾——可以说是很有前途了。 小王爷说话间已经把一壶酒倒了个光,令狐缘止住了他唤人添酒,“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公子此言差矣,你看,举杯邀月才是人生乐事啊。” 正直的小阁主笑道,眼里有狡黠的亮光:“原来王爷是想留宿,倒是我不解风情。” 李俢然没说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令狐缘并不鸟他。 李俢然更委屈了,可怜唧唧地开始碎碎念:“我就是觉得我们有缘,想请你喝我最喜欢的酒,你却这样想我,真是好伤人心。唉,我朝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我将春心于明月,奈何明月不照我……” 令狐缘不想听他念经,转身就要走。 “砰!”小王爷装模作样的拍了桌子,站起身扬着下巴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公鸡,“你敢走?本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下面子!” 真是第一次?明明还曾经被我扒得只剩里衣扔在官道上,怎回京城就忘了。 令狐缘十分淡定地看他炸毛,顺手整理乱了的袖带。 李俢然吞了口口水,这没来由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你、你看,酒都过了三巡,你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从我在京中露面起就一直跟着我,还说不知道我是谁? 令狐缘无奈一笑:“区区小民,不足挂齿。” 李俢然扯了扯嘴角,露出森森的一排牙。 武林第一默默扶了个额:“在下苏抑。” 原本还炸着毛的小王爷突然来了精神,反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风sao得挽了个花,最后勾在小阁主下巴上,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哦,苏抑?那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苏扬啊?” 安望君又愣住了。 玛德这一个一个的都喜欢临时改台词是闹哪样啊! 不只是安望君,片场工作人员也懵了,一个个维持原来的姿势僵着脖子看着顾长安。 英明神武的顾导唇角一勾,摆了摆手,隔壁已经准备好了的花魁演员立即会意,尖着嗓子一声惨叫:“啊啊啊啊啊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红烛帐暖,红袖添香,有人就躺在这销金窟里,一命黄粱。 双眼凸出,面目扭曲,口吐鲜血,甚是狰狞。 “这、这不是礼部尚书家三公子么!” 两人一看,嗯,可不是白天那个草包。 “啊!是你!”围观人群中一个衣裳都没有穿好的公子哥指着令狐缘,激动得面目通红,“白天在湖边,你和他有争执!” 瞬间人群一阵哄乱,自动与令狐缘隔开三尺距离,李俢然看看周围,摸了摸鼻子,偷偷摸摸地站近了些。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生长得飞快:“对!我也看见了!” “一巴掌就把人扇飞了的!” “亏得长得这么好看,心思这么狠毒哇!” 一通吱哇乱叫。李俢然看看令狐缘,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喝道:“吵什么吵,吵得本王头疼。” 起哄的瞬间闭嘴了。 令狐缘走进尸体,两指探了探这倒霉纨绔的颈间,心下了然。 “死因有古怪?”李俢然问他。 令狐缘擦了擦手指,十分淡定:“一个时辰前,被逍遥阁独门剑法所杀。” 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武林执牛耳逍遥阁肆意屠杀朝廷众人,究竟是想造反呢还是想造反呢还是想造反呢! 这里不好意思要请个假,一直到周末本草都要出门准备考试,估计要等到下周一也就是26号才能继续更新了。 虽然存稿还有大概六万字,但是后续估计要大修……毕竟是去年瞎瘠薄写的了,现在回头看还有好多地方不忍直视(捂脸) 母不能嫌儿丑嘤嘤嘤(捂脸) 第31章 你脑子可能有病 等到收工回酒店时,安望君觉得自己就要散架了,寒假健身集训都没这么累啊…… 主要还是心累——论有【一个喜欢随时改剧本的导演】和【一个喜欢随时改台词的男一】的男N号的苦…… 安望君长叹一口气,花洒水冲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我屁股又怎么了! 安望君颓得想一屁股坐下抱着马桶睡觉算了! 苏扬带着云南白药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乌云绕顶的小屁孩。 “干嘛呢?这么生无可恋?”苏扬揉揉他的一头湿毛,顺带把自己头上还没擦干的水珠往人脖子里甩。 安望君:“……大哥,求你,没事快回去行不行?大半夜裹个浴袍就过来敲我门,是想第二天我俩传遍头条吗?” 苏扬嫌弃地皱眉:“你是不是对我俩有什么误解?” 安望君更嫌弃地皱眉。 我们伟大的苏影帝心里十二分的得瑟,明知人家不理他还贱兮兮地强行解释:“哎呀,就算是上头条也是本影帝衣冠不整去找人读夜光剧本,找的是谁根本不重要好伐?小小十八线不要捆绑我好伐~” 安望君一个枕头就扔过去。 然鹅血条不够,枕头砸在身上的力度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看样子身上一点都不疼哦?”苏扬放下说着拍了拍安望君后背。 某小孩脸瞬间黑了。 识时务的大哥见状赶紧顺毛,推倒扒衣服一气呵成,嚯,后背威压勒的淤青美不胜收。 安望君趴在床上,懒得动了,蔫了吧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