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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只是把他的黑暗面人格暂时保留起来而已,好让他能顺利融入特防局,毕竟一个目睹家庭惨剧,假装坚强实际上内心脆弱的少年,比较容易获取他们的同情、怜惜以及信任。 “我做的都是为了他好,想要改变命运的结果,就得在必要时采取强制手段才行,不然最后命运终将会回归到原来的轨道。” “你要是能把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理直气壮的转达给‘你的弟弟’知道,我就心服口服。” “所以才要带海华来啊。” “不管话说得多好听,说到底,你也知道你的做法对‘你的弟弟’有多么失当了。”久微歪过头,似乎欣赏着洒落在阳台的迷离月光。 “……命运吗?” 久若有所思地低叹道:“我们也只是在既定的命运洪流中挣扎,试图改变的渺小生物罢了。” S的手指一颤,然后将视线转到阳台外,倒映着夜景的双瞳中,流转的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心绪。 久注视着酒杯的液体。 “我听Ken 说过,命运的分歧点可以有很多很多,甚至多到连神本身都计算不了,但即使再多,始终都会走向既定的结局。” 他微微地笑了笑,苦涩、悲哀、无奈的笑。 “正因为如此,所以Ken 已经连挣扎都不想做了,他曾试着改变,最后却仍是什么也改变不了……死心了,心也死了。” “会改变的。”S说的时候,眼中饱含着坚定。 久一怔,张动了嘴唇几下,才缓缓张开口,低声问道:“……你如此相信着吗?” S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相信,但我会让命运改变的。就如同谢辛改变了我的初衷,而我改变了辰风早该死去的结局。” “过度的自信啊……真是让人不得不讨厌的家伙。” 对于久的评语,S不言不语,只是唇边溢出一抹轻笑,伸出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2 意外之外 其实谢辰风在隔离窗上写字时,对维其的反应便暗暗心惊,惊愕的情绪便有如黄河即将泛滥似地蠢蠢涌动。 再当维其伸出手指,一字一笔画跟着他一样,有模有样地在隔离窗上移动起来时,他心中的惊愕程度已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景。 维其写下的,是一字笔画方整的景。 若非亲眼所见,谢辰风根本无法相信会有这种事,若之前有人跟他说变种者不只嗜血残虐,也会思考学习,他只会哈哈大笑三声,不是觉得那人疯了,就是认为他在说冷笑话……然而,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绝非白日作梦。 ──懂得思考、学习,甚至拥有情感的变种者! 也许是太过愕然的关系,一时间,众人皆是缄默无语,径自愣愣地盯着维其瞧。 沉默片刻,杨尘叹了一声,神情复杂,不知是感慨还是赞叹地说道:“……新人类联盟成功推翻了杜博士的理论,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成功。” 沈仪宣略显迟疑地向谢辰风开口说道:“学长,你说这个超能者的变化……是不是和那个什么宿体有关系啊?” “宿体?” 一语点醒梦中人,谢辰风一凛,认真地思索着:“那个景写说,维其是经由宿体所孕育出来的变种者,不是人类感染病毒后异变失败的变种者……这样说来,关键很可能就在宿体上了?” 谢辰风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推测:“不,不对,关键若在宿体上,那也不会只有维其有学习能力。 “就算景瞒着其它人压下这个消息,看守宿体孕育出变种者的负责人,也该会发现他们看守的变种者,不同于一般进化失败的变种者才对,总不可能那些负责人都像景一样,刚好把他们看守的变种者当成自己的孩子吧? “因此……这样说来,极有可能‘特殊’的只有维其了!”他在心中下了这个结论。 谢辰风沉默了一会儿,抬眼望向了杨尘:“杨伯,我有一个想法。” 杨尘轻一颔首道:“我大概猜得出来你想怎么做,说老实话,我也想那样做……”他发出苦笑。“可是如果那样做,会有一定的困难度。” 沈仪宣来来回回地看了看他们,那猜谜似的对话让她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故她不快地皱起了两道弯弯的眉毛,两手叉腰,鼓起双颊气嘟嘟,模样活像是塞满葵花子的天竺鼠,可爱得紧。 “什么这样那样的,你们很坏耶!就不能说得明白点吗?” 谢辰风抿唇笑道:“学妹啊,我是想把维其带走。” 沈仪宣懦懦地瞄了维其一眼,她怕死维其了,虽说在士林惨事发生时,她就曾目睹了无数的变种者将活人生吃,但吃法如此可怖变态的变种者她还是初次见到,也难怪她的小小心灵会受到打击。 沈仪宣勉强用着镇定的声音说道:“要带走就带走啊,难不成学长你还想要做一份借出登记吗?” 谢辰风看她还是不懂,便兴致勃勃地为她说明了起来。向来他总是负责听人说明,难得角色调换,想当然耳满足了他好一大把的虚荣心。 当然谢辰风满足归满足,还是有在注意时间的,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只是重点式带过,两三句话就解决,大意不外乎是说想带走维其,好提供实验组那群终日不见天日的白斩鸡,研究维其之所以特异的原因,但是又担心可能妨碍到任务的执行。 在最后一次的通话里,安廷慎重交代了四个字──任务至上。 任务如未达到安廷预想的目标,谢辰风一点也不怀疑安廷犀利的毒舌会把他骂到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下去,这种心灵的惩罚,远比rou体的折磨可怕多了呢。 谢辰风挑起眉毛,一手搭上沈仪宣的细肩,一手比着维其,嘴角一勾,意味深远的笑了笑。 “我说学妹啊,妳打算怎么把他带走?” “呃……这个……”沈仪宣看看维其,总算明白困难在哪里了。 维其是变种者,就算有感情会思考,但照日志看来,他只听景一个人的话。 她吞了一口唾液,用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心虚表情低声道:“打晕他带走?” “要他半途醒了怎么办?继续打晕?” 沈仪宣用力的点点头,左手举到胸口握紧,帮自己呛声道:“对!没错!就打晕!干脆、爽快,还不拖泥带水!谢学长,是男人就把他一拳打晕打包带走谢谢不用找零不用送!” “……”谢辰风尼加拉瓜瀑布汗,一拳打晕他带走和他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啊? 一旁的杨尘不语,可他的眼神毫不掩饰他的调笑,直看得沈仪宣涨红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不打晕,不然你们打算怎么带走他啊?”沈仪宣嘟起嘴,不悦道:“维其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