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偷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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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傅廷宴,是半月之后。 其实有关于半月前的事许南汐脑子里已经开始模糊了,这十多天来她一直逼着自己不去回想那天,久而久之,好像真的遗忘了般。 至于那场闹剧最后怎么收的场,也记不清了。 傅廷宴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层皮rou削下来之后她就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只记得最后程凯将他送去了医院,没过多久宋思晨也带人返回了原地。 她以身体抱恙为由,申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这几天也一直没去上班。 许南汐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沿着东城绕圈。 天色渐晚,她绕来绕去最后竟绕到了南桥路。 这一次,保镖没有再直接放行,而是先通报了一声。 没多久后,程凯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廷宴受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也很严重,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要说他心里对她一点怨气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但尽管他心里有怨气,表面上仍端着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许小姐。” 许南汐站在别墅门口,夜风萧瑟,吹得她遍体生凉。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眼里有不安涌动,“他呢?” “多谢许小姐挂心,傅老大一切安好。”程凯温温和和的跟她说,语气里听不出对这个女子的半分怨恨:“没有性命之忧。” 态度好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是不是? 没有那种“你差点害死我们老大老子要跟你拼命”的架势。 只是温和归温和,程凯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让她进去的意思。 许南汐过来也就是想问问他的伤情怎么样了,如今得到答案还好好活着,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 可她站在那里,双脚却像是落地生根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挣扎到最后,理智被感情压了下去。 她掀了掀唇瓣,问得很艰难:“那……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 “可以。” 出乎意料的,程凯竟然没有拒绝。 许南汐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道谢,却又听到他出了声:“但是要先搜身。” “……” 这句话,比直接拒绝她更让她难堪。 许南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他是故意提出的这个要求。 “好,”她点点头答应,顿了顿又补充:“我没带刀子,枪也放在警局里了……” 程凯没有接她的话,朝保镖挥了挥手,示意搜身。 搜完之后,保镖如实汇报:“凯哥,没发现有什么东西。” 程凯这才侧身为她让开条路,“傅老大在休息,许小姐进去看一眼就好,希望尽量不要吵醒他。” 二楼主卧内气氛安静,只剩钟表上的秒针走过时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动静。 门没有锁,许南汐轻轻推开进去,就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大的声音。 傅廷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他身上搭着的深色被子滑到胸口,露出被纱布缠绕的胸膛,隔着纱布,也不知道好得怎么样了。 许南汐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 她目光落在傅廷宴略显苍白的脸上,生平以来,头一次从他身上瞧出了“虚弱”二字。 以前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呢? 阴戾、狠辣,谈笑风生间,对旁人有生杀予夺之权。 至少……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 傅廷宴双手搭在被子外面,左手上的纱布迄今未拆。 许南汐犹记得他当日下手时的情景,他割得那样狠,连皮带rou,连同对她这些年的情意一并割舍了。 因为她捅了他一刀。 但又仅仅只是因为她出手伤了他吗? 好像也不是的,因为她伤他的次数太多了,心痛这种鬼病也早已被一种名为麻木的特效药治好。 他只是无法忍受,她又一次在他和周尉迟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已。 许南汐试探着伸出手,想要去握他那只受伤的手。 但 记 住 最 新 首 发 地 址 - m . y i n b i s h u w u . c o m 犹豫到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她不敢触碰他的伤口,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勇气,她怕看到森森的白骨,怕看到模糊的血rou,更怕看到……那上面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傅廷宴双眸紧闭,月光打进来,睫毛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了一抹暗影。 许南汐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心头就有一个念头越蠢蠢欲动。 她最终没能压制住那个念头,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很轻。 如蜻蜓点水。 甚至唇与唇才刚刚触碰到,她就结束了这个吻,生怕下一秒他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这尴尬的一幕。 然而命运弄人,许多时候人越担心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 以至于在许南汐惊慌不安的离开他的唇时,躺在床上的男人还是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气氛一下子变得比方才更加寂静,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我我……我……” 许南汐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心跳剧烈加速,像是撞进了头小鹿。 傅廷宴一语不发,目光冷淡的盯着她。 没有了昔日里的温存与缱绻,他将她这个人连带对她的感情割舍的彻底。 许南汐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我来看看你……” “用嘴看?” “……” “我没事,好得很。”傅廷宴撑着双臂慢慢坐起身,“许小姐如果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死的话,恐怕会让你失望。” “你没事就好。” 许南汐点点头,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暗藏锋芒的话。 刀是她刺的,人是她伤的,如今她坐在这里受他几句冷嘲热讽的奚落,无可厚非。 她没有怨言。 只是她这么平静,那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周局长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吧?如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你的心上人身边吗?” 许南汐没有回他。 承认或是否认,辩解或是迎合,都没有意义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既然你没事……”她深吸口气,慢慢站起身来,“那我就回去了。” 那一刀刺进自己胸口的时候,傅廷宴其实对她这个人就已经完全死心了,也不指望什么了。 可现在看到她这样,他却还是感到了一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