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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暮没想好叫啥代号手套

    制作手套的工序并不冗杂,比起“制作一双皮手套”来说,更费人心神的是“制作一双足够完美的皮手套”。除去用料的挑选和缝线的裁剪之外,对一位熟练的制作者来说,如何在手套未来的主人并不在场的情况下将指套的长短做得恰当,好保证大小上的合适,又不至于需要拿出剪刀重裁才是缝制过程中需要攻坚的难题。

    但暮落没有设想过这样的问题,那双手在他的脑海中漂浮,每一道工序都流畅得像是一场表演,他只需要缓慢地沿着边线去修剪,叼在齿间的细线绷直,确定线的张力在足够维持形状,但不至于让戴手套的人脱不下来的程度。暮落为这副手套大约花费了30个小时,希望它在作为一份礼物送出时能够令人满意,为此他选择舍弃所谓的惊喜感,将未完成的最后一步留在收礼者的掌心。

    傀影对他的准备并不知情,在收取礼盒时,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惊讶,然后打开了礼盒,将其中一只套上了指尖。

    “请等一等。”暮落微微懊恼地说,在那双猫瞳投来疑问的目光后又低下头,唇舌间酝酿着词句,而傀影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那只戴上了手套的手伸了过来,将他几乎就要付之于口的解释捂回了肚子里。皮革冰凉的质感和暮落的体温接近,他抿唇,下意识蹭了蹭恋人的手掌。

    傀影说:“不用紧张。”

    紧张。暮落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紧张。

    或许出于天敌之间基因里的恐惧,或许出于自幼便远远割席的距离,暮落的紧张从多年前见到傀影的第一眼开始便存在……不过在此刻,他只是屈膝半跪了下去,淡紫色的长发垂在傀影的膝头。黑发的青年沉默地坐在床上,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暮落低垂的睫毛,蛇不爱眨眼,专注的工作让他看起来甚至有点虔诚,发尾从他膝上堆叠的漩涡里水一样地流下去,末梢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

    头顶的白炽灯不知为何变得昏暗,暮落没有抬头,只是下意识将眼睛向手指贴得更近,鼻尖的皮革腥气快将他的颊窝占满了,但眼前薄薄的皮料也将修长的手指缚得更紧,暮落没能从随身的工具袋里翻出剪刀,只好垂下头用牙齿绞断,在尖齿勾断线头的同时,先行闭合的牙根被什么卡住了,舌下唾液被迫开始分泌,流出嘴角,他抬起视线,却直直撞入一双暗金的眼。

    是狩猎者饶有兴味地凝视着他,暮落心知肚明。他与那双眼睛对视良久,随后乖顺地张开了嘴,开始品尝这由自己精挑细选择出的皮革,暮落记得他鞣制它的每一步,从绞去皮毛开始,到最后的软化,也从未设想过它在制成精美的作品之后会首先以这样的方式使用;他能感受到口中的牙齿因为挤压陷入皮面,滋味古怪的貂油尝起来太过辛辣了,以至于让他的气味感知器也开始紊乱,眼泪溢出眼角,舌下更是泛滥成灾,那些止不住流淌的津液顺着手指滴到了傀影的手腕,暮落只能尽可能地吞咽,好让自己不至于看起来太过狼狈。

    他这会儿看起来太乖太可怜了,可怜得又太漂亮。紫罗兰般的眼眸夹着屈服般的泪光,在灯光的折射下像些细碎的水钻,舌头为了方便手指的侵犯主动伸出来压住了下唇,却因为本能的抵抗不停吐出嘶嘶的声响,蛇类充斥毒液的尖牙也在此刻无害得仿佛并不存在,傀影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摸遍他口腔内所有的武器,甚至摸进斐迪亚人的喉腔里去,暮落只是轻微干呕了一下,就没有别的动作了,在傀影的手指退出去时,他甚至舔了舔手套指尖上残留的唾液。

    “……要重新上油养护了。”暮落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液体,嗓声低柔,带着细微暧昧非常的沙哑。傀影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在他提出要看看另一只手套的要求时也欣然戴上,暮落无比细致地比对了缝线在手掌边缘的位置,确认这一只没有什么问题,他先简单清洁了皮面,随后取出精制后的貂油滴在手心揉搓开,可惜类蛇的特性让他的体温天然低于人类,他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将油搓热,微妙的油脂香气在两人之间蔓延。

    傀影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手套颜色一点点变深了些,当上面的光泽也由亮转为类哑光时,最后的加脂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暮落抚摸过那些细密的缝边,确认自己每一针都扣在了最恰如其分的位置,却莫名不舍得松手,他隔着这层皮革触摸到了手骨的轮廓,作为一双杀人的手,它此时更像被精心包装起来的艺术品,而手套正是它的礼物壳。这让暮落忍不住回想多年前自己站在台下观赏血钻的场景,那些在心头沸腾过的瞬间,轻飘飘地将他的心脏拽飞了地面,心头高悬的酸涩感让他感觉到醉酒般的眩晕感,然后呢?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拽回地面,又抬入情爱之间。

    微张的唇瓣被打开之后,钻进来的舌头温暖又湿润。是男主角正在亲吻他,暮落迟钝地想着,伸入衣服内摆的冰冷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意识清醒了过来,傀影的鼻尖亲昵地抵在他的脸颊上,吐息炽热,暮落眨眨眼,睫梢勾过傀影额前的发帘,随后牵起唇角,慢慢笑了起来。

    是傀影正在亲他。

    菲林人的吻向来比他对外呈现的状态要更具侵略性,他习惯做熟练的猎手,在舌尖逗弄不够敏捷的小蛇,时而像要把那条细长的舌头吞进肚里一样,又时而只是亲密的缠绵。暮落搂着他的脖颈回吻,借力起身坐在了傀影腰间,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黏连的唇舌,勾连的津液拉出长长的丝线,皮rou摩擦带来的情欲无需费力就已让暮落心绪昏沉,耳畔能听见傀影沙哑的喘息,臀下发硬的性器让他下意识想用尾巴撑住发软的上身,却被身下的男人锁抱住后腰。暮落看见他头顶的猫耳朵轻轻抖了抖耳尖。

    “别动。”

    他本就沙哑的嗓音在此刻格外低沉,手掌在饱满的臀rou上轻轻抽了一下,怀中的人颤抖地哼了一声,跌坐了下去,猛然的挤压让傀影也有些不好受,但他并未示意,只是扯下来暮落的裤子。暮落不得不将双腿收拢一些,尾巴尖也跟着发抖,臀尖被收拢的五指揉捏挤压变形,肥腻的臀rou轻易从指缝溢出开来。

    “啪。”

    “咿——”

    暮落抽泣了一声,是傀影又往他屁股上抽了一掌,这次少了一层布料阻力,巴掌结结实实抽在了雪白的臀rou上,留下一道鲜红的指痕。很疼,刺痛随着力道的抽离细细密密地泛上来,随后很快开始发热,他微微羞耻地攀在傀影肩上,臀缝下意识夹紧,翘起的性器与他相抵摩擦。傀影闷哼,以为是他不小心用力了,埋首舔咬着暮落的耳朵以示安抚,低声问询:“我用力了么,是不是疼。”

    他能看见暮落凹下的脊线,还有发红的臀尖,手下揉玩臀rou的动作停顿,又轻轻拍了一下,听见怀中的人轻轻抽气。

    这对暮落而言显然是甜蜜的折磨。他的臀部连接着蛇尾,本就十分敏感,皮制手套抽在上面,轻易就能搅起放荡的波浪,而原本仍因敏感的疼痛而发热的部位又交错上了新的痕迹,连尾巴根都忍不住晃动起来,整个人瘫软在傀影怀中,肩头轻颤,唇舌间吐出的低吟也愈发粘腻色情起来,冰冷的手套裹附在指尖,顺着腰窝向下钻入臀缝之中拨弄,xue口与皮料间的温差让暮落想要夹紧双腿,又被原本扣在自己腰侧的手掌打了一下臀瓣。

    “唔呜……”动情的喘息打湿了傀影耳边的鬓发,他感觉到腿间暮落与自己相抵蹭的部位变得有些发湿。暮落这样射了,傀影若有所思地想,鼻尖蹭开他垂落的发丝去和他接吻,交缠相融的唇齿很好地抚平了暮落不应期时的茫然,他跪起一些,捋开被汗水贴在脸上的发丝,双颊上的潮红暧昧,像一锅煮烂的桃rou,甜馥、浓郁,湿漉漉地黏附在傀影的衣服里面。

    手指熟悉他的身体,油润的手套很轻易便挤开层层叠叠的rou褶攀到最深处,肠液从内开始分泌,想要温暖冰冷的手指,但缠不住光滑的手套表面,xue内的触感被手套完全隔绝。傀影仰起脸来看他,溪流般的长发被暮落捞在一边肩膀上,他摇摇欲坠般撑在傀影的肩头,yin荡的xuerou推挤着想要挽留划出体外的那根手指,那些轻柔的发梢扫过他的鼻尖,如同紫色的纱影。猫难以忍耐这样的引诱,他扶着暮落腰间的手一扭,就翻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那些晃动的发影终于停下了,傀影跪立在暮落的身上,打落一片泛灰的影子。

    暮落在这样的注视下慢慢解开了他的领结,领口散乱开来,傀影制止了他的动作,绷紧在皮手套里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纽扣。冰冷光滑的皮面划过暮落光裸的肌肤,留下泛光的油痕,他才想起揉完油之后忘了擦拭浮油,现在那些被他遗忘的残油悉数回到了他的身上,毫无温度的手指抚摸过凸起的乳尖,换来斐迪亚人的一道闷哼,暮落尝试在脑海中跟上傀影抚摸自己的轨迹,又在他不轻不重的揉搓里放弃了思考,貂油在他的腰腹上抹开了,不时挤一挤腹下的位置。

    逐渐加重的呼吸声缠绕着傀影的耳畔,他怡然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因为揉搓而泛起粉意的肌肤上覆着层柔亮的油膜,不住起伏的胸膛上两粒小巧的rutou正傲然挺立,与平日冷静自持截然相反的是暮落动情喘息的表情。

    暮落正在观察自己的身体,傀影知道,他并不在意这种微妙的分神,而是继续未能完成的扩张,想要重新进入这道幽深的窄径便不得不面对干涩的开口,手套上已经不剩多少貂油可供利用了,傀影便扭头去找床头柜,忽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腰带处,一低头便看见暮落正趴在他身前俯首,注意到他动作停住,斐迪亚人抬起脸,露出衔在唇间的一枚拉锁。

    蛇类湿润冰冷却不失柔软的信子在做口活时总显得分外灵活,暮落很轻易便解开了傀影的裤子,牙齿勾下最后一层布料后,被弹出的性器轻轻打了一下脸,他挽起耳边垂落的发丝,一点点舔舐这硕大guitou上分泌流下的清液。软舌勾舔着青筋向下,将guitou纳入口腔,暮落注意着包好自己的牙齿,直到顶端抵住嗓眼才停顿下来,他耐心地抵抗住干呕的生理反应,忽略发咸的膻味压下舌面,好让这根东西吞咽得更深。

    进入深喉区后,他听见傀影原本屏住的呼吸变成了一声舒适的喟叹,喉头的嫩rou尽职尽责服侍着铃口,一只手扣住他后脑下压,暮落扶着手里越发坚挺的roubang开始抽插,生理性的泪花从他眼角流出,他下面又开始硬了,被手指浅浅探访过的后xue变得愈发粘腻,空闲的手想要去抚慰自己,却不知道先前还是先后。

    好在傀影没有要故意折磨他的意思,随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加快,一股热流喷入暮落的咽喉,又因吞咽不及淅淅沥沥从他嘴里溢了出来,浊白色液体混着涎水滴在他胸口处。暮落抹了一把嘴,底下的唇瓣因为过度摩擦而变得嫣红,发丝凌乱之余也不免沾上了新鲜的jingye,他就这样赤裸地跪坐在床上,手掌压下自己高高翘起的性器夹紧双腿,屁股底下的床单皱皱巴巴,看起来可以说……活色生香。

    傀影看着暮落对着掌心吐出口中粘稠的jingye,岔开双腿抹在xue口上,动作吃力地给自己扩张,几乎是立刻就又有了感觉,衣下的猫尾轻轻晃动,但他仍然停在原地,直到暮落因为自渎而摇摇欲坠时才伸出手臂,将人扶稳,然后说道:“转过去吧。”

    “还没有……哈,扩张好呢。”暮落喘息着说,但还是艰难地转了过去,向傀影露出臀缝内贪婪收缩着吞咽自己手指的xiaoxue,他做得艰难,xue口泥泞,蛇尾在半空中胡乱拍打,然后被傀影拎住,尾尖抬了抬又放下了,看起来颇为可怜。

    暮落趴在床上扩张着自己的后xue,他扭转了一下手指,不慎重重压到了前列腺,顿时腰软整个人垮了下去,随后被人捞了起来,双腿被分开,属于男人的坚硬guntang的性器挤进了臀缝之中摩擦着xue口。“可以进来了。”他渴望进入的身体自主抬起了屁股,他暮落能感觉到傀影对准xiaoxue的动作,他捞在自己腿间的手臂,还有一点点蹭开xue口挤进来的roubang,那些放浪的软rou争先恐后地包裹着侵犯入体的巨物,被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傀影赞赏地拍了拍暮落的外臀。“松一点吧,”他几乎算得上温和的说,“不然cao不进去。”

    被男人完全覆压在背后的禁锢感让蛇的尾巴又开始不自觉地乱动,暮落被扣着下巴回头和他接吻,不能完全契衔的双唇间滴滴答答落下了许多融合的唾液,但暮落也确实因此放松了些。傀影一边吮咬着他的舌尖,一边猛然挺腰将性器送了进去,暮落原本温润的声线也在此刻变了调,随着他一声高促的短呼,暮落整个人又趴下去了,一只手将他垂在一边的手腕抓拢在了一起拽住,杀手超凡脱俗的肌rou力量在此刻显露无疑。

    被贯穿的疼痛先让他叫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股要命的酸涩从股间流入暮落的脊背,傀影动了起来,反复抽送的性器一边推挤着黏连的xuerou一边向更深处凿去,在xue口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泡沫,那些快感如同细细的电流,从啪啪相撞的rou体交接里窜上大脑皮层,他的大脑逐渐空白下来,耳畔男人隐忍的喘息与闷哼是他唯一能听见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什么东西伸进了暮落的嘴里,他下意识咬住,发软柔韧的口感之后腥刺的皮革气味让他冷不丁呛了一下。

    这是手指,他还没脱下手套吗……暮落想着,齿间的力气下意识放轻了些,他不想把今天才送出去的礼物咬坏,但松开的牙关只换来手指得寸进尺的深入,他不禁咳起来,随后被新一轮的撞击把剩余的咳呛声都撞得零碎,他前面硬得有点儿疼,可随着后面的软rou被傀影cao得越发泥泞多汁,暮落的guitou也开始滴滴答答流起水来。

    湿粘的肠液一股一股涌出来,又被傀影捣得噗嗤作响,水声混杂在皮rou相撞的声音里,混杂着谁几近甜媚的呻吟声,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几乎连不成样,暮落过了好久才意识到那是他发出来的声音,而这时已经是他们的第三回了。

    直到窗外天色初熹时,这场仿佛不止不休的性爱才算停下。暮落被傀影按在怀里,那挤压理智、几乎不间断的快感终于停止了,腿间软趴趴垂落的性器告知着主人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又射过一轮。依然处于被塞满状态的暮落面露茫然地仰头看向傀影,他的额发已经由汗水打湿,不知何时被他抓到了脑后,露出底下轮廓分明的五官,和两只暗金色的猫瞳。见暮落看来,他难得地笑了一下,某种温润的光泽在他的眼底延展开来,混合着照进来的晨光,甚至说得上纵容,暮落浸泡在情欲里的心莫名轻了一分。傀影抽出被他咬在手里的手指,和他交换了一个温情的啄吻。

    在终于疲软的性器被拔出来时,还能听见“啵”的一声响,随后混着肠液的jingye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暮落眼前闪过一瞬白光,他满身狼藉,几近脱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傀儡叼住手套指尖脱下,想问他是否喜欢这份礼物,但措辞跃到舌尖,吐出来的却是一句:“它被我咬坏了吗?”

    那只猫没有回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