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焚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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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好,花焚鱼也做错了事情,师尊惩罚他也是应该的吧。 柳晚珠这样催眠自己,可是真到了殿内被清玄下禁制,她还是怕了,这样的师尊太恐怖,与之前的他完全不是一样的,如果要处理花焚鱼,也不必亲自动手,况且自己见证这个场面,接下来不知会不会被师尊厌弃,甚至更糟。 柳晚珠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她第一次对师尊的真实性格感到怀疑,这还是她平日里相处的师尊吗?人一旦有了恐惧,就会从杠杆的一端滑向另一端。 可是自己在这三清山这么多年,认识的弟子实在不多,甚至不过点头之交,她又不能让师尊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谁能帮她,对了,还有一个人,柳晚珠想着她,她一定能帮自己,不管是向外传消息也好,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联络人。 柳晚珠心下一狠,翻看多日前找到的一本禁书,这还是清玄藏在殿内被自己偶然拿到的东西,里头就有法咒给固定的人传音。 书到用时方恨少,柳晚珠沮丧的发现按照自己当前学艺不精的状态,向外发送一条消息就已经无力,为了不让师尊发现端倪,她必须精简语句,最后在又急又气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给苏玉带了什么消息。 苏玉自花焚鱼走后,开辟了一块新的田地,她自己选中的院子离山门近又离药谷近,实在是种地的好地方,苏玉早就想开了,自己没有修行的潜力,又生性懒惰,能好好活着就是对自己的最大尊重。 风里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苏玉以为自己耳鸣了,谁来解释为什么她能看见绿色的声音条。 声音条报出的坐标还标记着一个地点。苏玉意识到这和自己的任务有关系,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脑海里的声音就消失了,说是让她大胆去执行对男主的计划,苏玉心想幸好没人监督自己。 天快暗沉了,苏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一眼情况。 毕竟她应该也有自己KPI要完成啊。刚到地方,苏玉就气得捶地大喊。 “谁把我的男主给弄死了!” 是的,流了一地血,瞳孔涣散的花焚鱼倒在地上,苏玉捶着的那块地还沾染他的血,都变得褐色结块。 苏玉心疼的抱住自己,不过几小时不见,男主就这样死了,忽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走过去查看花焚鱼的状况,不对,任务还没有失败,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是……”苏玉翻过他的身体,看见胸口处的大洞,明白凶手就是从这里穿透他,花焚鱼已经冰凉的躯体被一些细小的根脉缠绕,苏玉才发现他正在被吸收,苏玉被这一幕惊得冷汗直冒,看那些粗壮的植物根茎,不会也是从尸体里吸收营养吧,这不是仙门吗? 苏玉连忙摇晃花焚鱼,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试探过脉搏,确实是死的。 “男主,我可怜的男主……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死了你。”苏玉兔死狐悲,哭得真情实感。 她折断那些要拉花焚鱼的植物,背着花焚鱼走了一路回到居所,索性路上没人,不然要是看见这场景直接吓得魂魄出窍。 她新开的田被挖出了一个大洞,苏玉忙活了很久,正准备把花焚鱼抬进去。 马上任务就要失败了,能不能在这个世界混一生她还尚未可知,苏玉絮絮道,:“不能便宜了那些野花野草。” 花焚鱼僵直的身体动了动,苏玉以为自己眼花了,撒了一坡黄土上去,然后是手指,然后是头 “……”苏玉冷静的放下铲子,拔腿跑向屋内。 或许是诈尸还魂。苏玉裹着被子安慰自己,呜呜,这比死而复生还可怕,虽然是任务目标但为什么要来找她,不对不对,为什么自己要发疯埋尸啊。 苏玉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这种灵异的事情她完全不想经历,管对方到底是什么男主也好。 恐惧显然起不了作用,这个夜晚,原本平静的天气外头居然狂风大作,原本平静的星象也变得诡异。 清玄在殿中点的烛火尽数熄灭,他神情凛然,幸而晚珠已经被自己保护起来了,若天道真要降下惩罚,他清玄愿意谢罪。 他本不欲多说,毕竟窥探天命是不法,插手更是刑责难免,可是……晚珠看见了,那一刻,清玄就知道自己为此做的一切准备都失去了效果,天道在柳晚珠身后睁开眼,纳入一切事情原委。 “来了。”他沉吟半晌,忽然蹦出几个字。 一道雷电似有千钧之势,劈中殿内,所见案桌茶炉,更不用谈笔墨古籍,均裂为粉碎。 清玄原本端坐,被劈得口吐鲜血,弯腰咳嗽。不久,这修仙界第一剑修,居然昏过去。 柳晚珠听见外头响声,本来就心悸,一夜未眠。 苏玉也听到了雷声,她把自己裹得更紧,想着睡着了就不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被子之神会守护自己的。 这样在被子里抖了又抖,她从星辰大海想到山林寒梅,从眼前境遇推到未来前程似锦,唯独决心不去回忆方才。 屋子实际不大,床也不大,让它显得大的不过是外头的田埂,星空,还有,她心底的恐惧,空落落等着未知。 好半天听外面一声不响,苏玉弱弱的张一条缝隙,细碎的银光洒落,她就静静观察光照耀的地方。 还是怕的,怕死怕鬼,怕想象中应该死掉的人又出现,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视野的范围太小,她什么也没看见,就像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可怜虫,苏玉张着大眼仔细地看。 怎么会,距离雷电落下已有不长时间,可是这夜风也停了,声音也停了。 苏玉不信邪的把头露出来,这下她的身子还死死缩在被子里。 什么都没发现,苏玉想,她把手伸出来,准备点个灯。 一阵摸索后,她终于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谢谢啊。”苏玉下意识接过蜡烛,在脑子反应过来的前一秒,躯体直接软在床榻上。 晓日初长,苏玉才从昨夜梦魇中苏醒,苏玉紧紧攥着手中的物件。 这种软软的触感果然才能短暂的治愈自己呢……可是,麻烦有谁能说清楚现在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疯子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哦,是男主啊,是男主! “啊!”一声惊叫,两人面面相觑。苏玉捂住嘴,不敢细看他的惨状,他的头发上,脸上,手上,全糊着一大片血迹,泥土也被他带上来,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尤其是心口处有一个大洞露出少年白皙的胸膛,只是……上面错落分叉的伤口,尽管愈合多年,仍然和其他部分形成对比,是刚长出来的rou粉色,实在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少年的身体。 这样的形状,如同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哪怕此刻花焚鱼弄脏自己的床,苏玉还是一怒之下忍了。 苏玉小心翼翼挪开身体,男主怎么变成这样,不对,男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花焚鱼?”苏玉问他,他依然保持那个平躺的姿势,没有反应。 苏玉惊呆了,这是在干嘛,她一把掀开因血液凝固遮挡眼睛的头发,花焚鱼的眼睛,明明是有聚焦的。 看他有反应的样子,苏玉终于怒了。 “你没死就赶快给我起来,昨晚还吓我。” 她要去扯花焚鱼的头却被他弄脏了,看着手中的血渍,苏玉终于耐不住叹息一声。 花焚鱼还是躺在那里,早不知神游何方,只是不肯闭眼,呜呜,男主身上被玩坏的气息让她好心疼。 “花焚鱼?”苏玉受不了他身上血腥气冲天,还是想问一下意见。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不反对我接下来要做的,如果你不同意随时可以停止。第一步就是改造,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邋遢的模样,”苏玉把还睁着眼睛倒在床上的花焚鱼拉下来,提着他毛茸茸的尾巴就往外走,“是不是身体里的血全都流干了,怎么比之前还轻。” 苏玉来到溪流下游,这离山门比较远,依照她对这个门派贫瘠的了解,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吧。 花焚鱼身上衣服也是破烂不堪的,苏玉干脆直接脱了他的衣服,只给他留了裤衩。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色女的本性,苏玉还是谴责了一下自己不断向下的目光。 然后她就倒吸一口凉气。 呃,少年,你真的很大。 给他冲洗的过程,花焚鱼一动不动,苏玉摸了摸男主的小手小脚。 “都是冰凉的。” “一开始见你的时候你也没长尾巴,藏的够深啊,花焚鱼。 苏玉渐渐话越来越少,不是她想住嘴了。是洗干净后的花焚鱼太有魅惑力。 已经是尸体的人,有一张这样俊秀的脸,实在暴殄天物。 极为艳丽的眉眼,可是整体气质又似水般流动,似玉般纯净,有雌雄莫辨之感。 花焚鱼又不像普通男子一样蓄发,短发柔软乌软,身量纤细。 知道他是有颜在的。可是这样真的太有冲击力,完全做不到和之前那个小乞丐似的人联系。 就这样莫名的伤了,苏玉再一次为他惋惜,心中又多了些说不明的酸涩。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和男主产生联系也不过是任务的缘故,男主都能这么轻易地半死不活,她又何必说。 苏玉暗自神伤,短暂浮生,她如浮萍漂泊。 “我倒真希望你能有反应,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嗯。” 苏玉就算是个凡人,也要为了这个字怒了。 她扑向还在水里的花焚鱼,大声的凑到他刚被洗净的耳边叫:“你果然坏透了,装着死了让我给你做事。” 花焚鱼身躯一震,顺势向后倒,苏玉伸手去扶,又被他拖进水里,两人互相伤害,可惜苏玉略差一头,呛了不少水。 苏玉:“你这个混蛋,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花焚鱼也喝了不少水,只是看着她眼里没有笑意,全是迷茫:“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要救我。” 他近乎无理取闹的质问她,他赤裸的袒露自己的情绪,那一刻,苏玉以为他就要碎在自己眼前。 美少年露出胸膛,他身上的伤痕也不过为这份圣洁的美丽增添了毁灭气息,可是苏玉知道了,不止如此,花焚鱼说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他在诉说自己的心境,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那个更深的秘密花园。 苏玉认真的盯着花焚鱼的眼睛:“我有一万个理由救你,我也会累的,到那时,你要开始自救了。” 花焚鱼刻薄的逼问:“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难道其实你也只是想利用我,你根本就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他几乎要语无伦次了,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苏玉还能保持镇静,只能夸自己心态好。 “因为我喜欢你。”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花焚鱼明显不信,苏玉直接上手少年的胸膛,努力凑上去献吻。 花焚鱼看着单薄,还是比自己高一截。根本够不着啊。 苏玉愤愤捶胸:“看懂了吗?我就是喜欢你。我是凡人,”她捏着一节狐尾,红色跳动的筋脉就在手下,“我知道你不是,所以又有什么呢,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然后苏玉就看见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突然抱起自己,他深深的俘获自己的嘴唇,在上面细细麻麻落下伤口。 他居然有这么尖的牙!苏玉疼的想要推开他,又被桎梏得更紧。 苏玉想要大叫痛死了,就是这一张口,他的舌一下子席卷自己的一切,花焚鱼一改原本的平静,发了疯似侵占她的甘甜,一不小心顶在上颚处,苏玉一下软了身体,多亏花焚鱼还算有点良心,用力缠住她,二人交换气息,太猛烈,苏玉差点喘不上气,花焚鱼宁愿渡气也不许她走开。 她被遮挡住了视线,当然看不到原本气质清纯的花焚鱼忽然妖气大作,有路过的弟子被这股妖气吸引,还未靠近顷刻间被绞杀化为血雾,原本喧嚣的林间鸟雀忽然集体默不作声,这股血腥气也并未传开,很快消散空中,只有还处在昏迷的清玄能参透这份不平静。 苏玉在这窒息的疼爱中直接昏过去。花焚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善举,只是怀抱着她,有些冷酷的舔舐她激动流出的泪。 是苦是咸,只有他能知道,从此,她的人,也只属于他了。 短短几日之间,修仙门派内怪事不断,先是清玄仙尊的闭关蹊跷,他的首席弟子柳晚珠护关,不再出山,原带回来的凡人女子也尽失踪迹。 只听见隐约有传言,仙尊在闭关修炼前曾于弟子殿现身,那之后的动向也无人可知。 作为当之无愧的修仙第一人,不管清玄发生了什么,众人都不敢置喙,只在私下议论,最广为流传的版本还在那凡人女子身上。 有人就议论,这清玄仙尊一定是为情所困,凡人女子不愿留在仙山,清玄悲伤之下决心苦修,而他的弟子则是为报师恩。 这话合理又荒唐,又有一种解释,清玄仙尊境界到了,自然修炼,其徒弟更想像师父学习,至于那消失的凡人女子,肯定也是受到了感召,不知在哪处历练。 也不乏也有一些阴暗的猜测,只是都不敢表露。毕竟清玄仙尊是当今修仙界最高战力。 任谁也想不到,这故事还存在第四个人。 苏玉被花焚鱼带到一处远离人烟的地方,自那日以来,花焚鱼就一直有些奇怪的反应,每当触碰到苏玉就会浑身机激灵,似乎极力忍耐想要逃开的心思,又像饥渴着她的靠近。 苏玉才不管他什么心态,她依然对那种窒息心有余悸,实在是那时花焚鱼状态骇人,她想着总得安抚住他,又怜惜花焚鱼俊秀的面容却遭难,加上黑化值横亘在二人关系前,她掺着私心说了喜欢。 如今被这样黏上,苏玉扶额,也不知是好是坏。 又又又一次抓到他羞赧的低头,苏玉心累了。 她搬过少年的肩,仔细打量他,不管他的目光如何躲闪,良久,苏玉叹气道:“你为什么避我如蛇蝎,我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人。” 花焚鱼极尽天真回答她:“你不喜欢,那我可以离你更近些吗?” 苏玉点头,男主怎么怪怪的,给她一种精分的错觉,她希望这是错觉吧。 霎时,花焚鱼身上妖气大作,狐尾从身后溢出,苏玉仔细着数了一下,也就三尾而已,心念一动,顺手撸了几把,哪知花焚鱼立马像受了什么刺激,浑身像是中了毒似的颤动。 忽然空气中弥漫暖暖的奇香,苏玉霎时心热体烧,她怀疑的凝视花焚鱼,他竟如自己一样开始红脸。 “你……” 苏玉下意识看他,对上他的眼神,他突然变得狠厉无情,苏玉刚想逃,就被花焚鱼大力地扯过来,他灵巧的解开小衣,此时苏玉已经有些体软,推拒他揉捏奶团的手也毫无力气,花焚鱼含住苏玉的唇,发出满足的喟叹,已经完全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俊秀少年,他邪气的脸上全是对欲念的渴求,苏玉被他深吻,在窒息中感受他的戏弄轻佻,在被顶上颚的瞬间,苏玉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的敏感取悦了花焚鱼,到了要结束的时候,几乎苏玉的所有氧气都来自花焚鱼渡过来。 他戏弄着小花珠,在感受到她紧闭的xue口被他戳出一个能进的口子,不顾苏玉的推拒挣扎,花焚鱼放进来的东西一下子戳中了其他地方,苏玉疼得直掉泪,吸了吸鼻子让他出去,花焚鱼嘴上安慰,动作却没有停,一鼓作气进去了。湿润紧致的包裹他,他忍着欲念,看苏玉好点了才敢动,把心爱之人压在身下干的感觉太刺激,他有些难耐,可是看着苏玉忍痛的表情,花焚鱼还是停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做这种事完全没有经过女孩子的同意,少女脸色潮红,花焚鱼心中责备她为什么会这样让自己折磨又快乐,他温柔的咬住对方的耳垂,在反复抽动间给予她欢愉和痛苦。 “……”苏玉不知道对谁说话,眼神涣散,在迷离间被送上高潮,花焚鱼依旧埋在她的身体里,看上去没有一点释放的迹象。 花焚鱼流着泪,激动地埋在她的身体里,像每一次呼吸抽插之间都要让她吸吮湿润。他的服务精神一点也没让苏玉好过,只是在快感和羞耻中增添了说不明的意味,被人这样丢人的推倒,苏玉心中默念他是自己的任务对象,马上这些意识就被他的动作冲散,她摸过少年受伤的躯体,早已愈合点地方长出新rou,他似乎要逼自己整个人嵌进他,狠狠捏着她的腰,不许她下沉,花焚鱼艳丽的眼里满是缱绻情意,黏糊地咬住她的锁骨。 “乖乖给我插,别躲。” 太邪恶了,就这样沉溺于快感中,肯定会坏掉吧。 苏玉漫无目的的幻想,很快又被他带入新的刺激与缠绵中,像是话本里被人吸干精气的书生,哪怕明知眼前的狐狸公子不是好人,也不得不屈从于他的魅惑中,乱了读书人的修行,实在是罪过,不像话。 等到他捏着苏玉的腰窝拔出,那时候苏玉的膝上都跪青一片,玉臂裸足上尽是他疼爱后的痕迹。 花焚鱼亲昵地吻住她瘦削的背脊,当沉甸甸的奶团落入他手掌时,即便是休息时间他也毫不吝啬对它们的喜爱,落在上面的每一处牙印掌印都是他故意为之,就好像非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证明才能填满欲壑。 苏玉咬着墨色的长发流泪,很快又被撬开唇瓣,花焚鱼搅弄她的粉舌,甜甜蜜蜜地撒娇:“又硬了,怎么办。” 苏玉:…… 她悲愤地踹他下去,又被人掣肘住双腿,分开后已经变得软绵无力,一样的运动,为什么她这么累,罪魁祸首却精神奕奕。 二人的关系自此突飞猛进,无论苏玉怎么反抗,也改变不了每夜被爬床的悲伤,只能第二天躺在床上那也去不了,她一身白嫩的皮rou,每日都布满了疼爱后的淤青,偶尔还要陪花焚鱼玩不知从哪学来的花样,再这样下去,男主马上就会把她的精气吸光,而所谓的黑化值,苏玉也完全不知从何下手,这样的任务目标,这样没有标准的任务进程,苏玉扶额,她的人生差不多要走到尽头了。 花焚鱼像是被滋润了一样,出落得越发诱人魅惑,偶尔瞥到他,苏玉都不免惊叹于他的红光奕奕,然后又被含笑的少年骗着缠绵床榻。 终于,苏玉掐着少年秀挺的鼻子,他依旧笑意不减,甚至脸凑得更近,苏玉无语:“你这是在干嘛?” 花焚鱼故作惊讶:“我以为你想的,控制我,让我和你,”他止了话头,然后无比自然的交换一个吻“像这样”。 苏玉:“果然我还是应该先掐死你。” 可是,他的呼吸真的很轻呐,苏玉想着,挪开了手,却惊讶的发现,原本面色红润的少年几分钟没进气居然一点也没有为难的样子,然后花焚鱼轻轻巧巧地转移话题。 苏玉不可置信地捏住他的脸,凑近后也没有闻到他的呼吸。 花焚鱼挣扎的手下落,依旧带笑,任凭她打量。 “你……”苏玉忍不住问出声:“为什么你的身体是热的,你的心还在跳动,可是,我没听见你的呼吸。” 苏玉忍不住去想那个最荒诞的结论,花焚鱼,终究还是死了。 花焚鱼温热的手握住她:“嗯,玉玉想听什么呢,啊,让我猜猜。” 他摸到一手的热,像是要烫化他掌心的温度,花焚鱼手足无措的看着苏玉,她睁着眼睛,哭得伤心。 原来,原来是这样,花焚鱼死在他的故事里。 她捶他的肩,泪浸湿了地方,他也丝毫不嫌弃,只是惶恐的想要拭干她脸上的晶莹,总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不该为人哭泣,不该伤心。 “为什么?”苏玉心里想的那些字句一个都说不出去,有东西阻碍她道明真相,她想告诉花焚鱼,你是故事的男主,你不应该死的,故事的走向不能是这样,可最终只能含着泪问出这几个字。 花焚鱼长舒一口气,让她靠着自己,在那片安心的香气里,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随心解释:“按照凡人的解释,我应该是死了,可我是花焚鱼,玉玉别怕,我还是活着的,只不过和普通人不一样罢了。” 他平静的说出自己深藏于心的秘密,这也是在那日和清玄的龌龊后知晓的。 白狐和魔将交媾诞下他,可是双方都欲除之而后快,他驳杂的血统令妖狐蒙羞,又让魔忌惮他的潜能,因为他是有心之魔,不受血脉压制。 非人非妖非魔,超脱世俗之外,若非大善,就是极恶。也正因如此,为庇佑他,母亲向人间道长献上了千年道行和皮rou之躯。 她自知一个年轻的狐妖,完全抵御不了二界追杀。只能寄希望于人间道长出手,然而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是悲剧。 道长炼化了她,但并没有遵守承诺。 “留在我记忆里的片段,就是她赴死前流露的关心和温柔,她遗留的怨恨戾气让那道长入魔,而他的弟子清玄趁乱窃取了道长一身绝学,我也逃到山下,从前都是做乞丐维生。” 这个故事他说得不长,配合他的语速,过去的事情如流水般简单勾勒,他蜻蜓点水地跳过那些苦难绝望,在这一秒,他似乎已经放下了。 苏玉早就流不出眼泪了,花焚鱼一点也不怨恨的态令她似觉无形的压力抽走氧气,心脏收缩时丝丝地疼。 “那你肯定到过很多地方吧,是不是也会遇到有趣的人。”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明明是难过的要哭,还是强行转移话题,试图让这些东西变得轻松。 花焚鱼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碾磨撕咬,看那珍珠白的地方逐渐红艳喜人:“很有趣倒谈不上,但的确是有意思的,我不是人,本就没有尘世之心,看他们吵吵扰扰,我也逐渐有了多余的感情。” “有人善举未必得善报,有人恶行报应也未可知,人间种种不由人,凡人的寿数短,视若未明。” 苏玉摇着他的手臂,慢慢吐出心声:“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甘心的,善恶终有报,谁欺辱了我,我一定睚眦必报。” 花焚鱼笑着捏她的脸,亲昵回答:“换做从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如今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分明了。” 苏玉:原来是我阻止了你变得黑化变态的道路,嘻嘻。 她一下子高兴起来,雀跃感染了花焚鱼,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地玩闹,在他面前,苏玉也能娇憨地故作小儿姿态。 而在另一边,经过多日的修养,清玄才堪堪从损伤中恢复,这期间的柳晚珠一直静守己心,专心修炼,不再过问山外事宜。 收到师尊的传信和解禁,柳晚珠从洞府走出,她还穿着初进山门的弟子服,如今这身道服依旧,她却变了。 最先得知的就是那凡人女子的失踪,柳晚珠忆起当初自己发出的那道令,后面也没得到回应,不知是不是自己害了她,师尊,逐渐变得陌生。 柳晚珠心中的天平动摇了,被禁足的这段时日,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寻道者,究竟为何,又如何才能成道。 师尊的道,理应是护佑天下苍生,可是他还是对凡人出手了,原以为自己的道是像师尊那样,可如今充满怀疑。 柳晚珠明白,想不通这点,她走不出自己的道。 等她跪在阶下行礼,清玄已经恢复当初的仙风道骨,只是那张年轻的脸如故,鬓边多了白色。 “晚珠,我教导你多少年了?” 她恭敬地弯腰低头,不让余光落在身前,生怕被他瞧见自己的神情:“回师尊,十三年。” 清玄感慨:“是啊,十三年,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三年。” 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怨恨我告诉你的太少,自作决定的多了。” 他指尖微动,一本古籍从远处的桌案悠悠荡荡地飘过来,这时,他依旧神色不明:“你成长的很快,我能教的也不多了,这是我师父的毕生所得,他在死前留给了我,我又在上填补添墨了几笔,现在,也到了交给你的时候。” 柳晚珠难掩震惊,她的头伏得更低,师尊这,师尊这是什么意思,他…… 还未等她琢磨出结果,清玄又道:“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如此交代后,我的事情也快完了。” 他拂袖离去,柳晚珠接住古籍,抬头望去,在这光明亮堂的大殿里,她第一次发现,师尊的背影从没有想象中的高大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