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比较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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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解释一下吗?”西里斯问。 斯内普波澜不惊地看了眼他手里的盒子,“你无权拆我的包裹。” “如果这是‘你的’包裹,店家会把它寄到霍格沃茨。”西里斯指出,“既然你让他们寄到我家,那就意味着这是‘我们的’。” “我对你的礼仪常识也没抱什么希望。”斯内普回击,从被打开的盒子里拿出那个——跳蛋,检查有无瑕疵。 “我注意到这玩意儿没控制器。”西里斯抬起眉毛,盯住那个脸不红心不跳的家伙,“说明书上写着,顾客定做时要求把它和‘愤怒’情绪关联。怎么,你打算把它塞谁屁股里,然后尽情地生一整天气?——我敢打赌你都不需要特地这么干。” 他承认这有点令人性奋,愤怒的斯内普火辣程度大概仅次于专注的斯内普,比往常更直观地“体会”斯内普的怒气,听起来是个天才主意。但他可不会在开始前就让斯内普太得意。 “你凭什么认为,我才是我们中更加愤怒的那个?”斯内普却问。 “我可不对小孩子乱发脾气。” “那并不意味着你不愤怒。”斯内普居然没反驳,看来对另一方面争论的胜利志在必得,“你比我更愤怒,而且你的愤怒没有宣泄途径,它正在杀死你。” 西里斯歪了歪头,“你打算假装自己比我自己更了解我了?你比别人精通我的内部构造,可不代表你真有捷径通往我的心。” 斯内普拉起嘴角,似笑非笑,神情挑衅,“看看你的愤怒能对别人做什么,再确定自己要不要说这句话。我一贯是个愤怒的人,但我敢打赌,布莱克……我的愤怒还远不及你。” “怎么,我还以为让我自食其果才是你的风格呢。” “我不会冒险让你否认的。”这话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西里斯一时间还以为他们在讨论的不是一场情趣游戏呢,“鲁莽不计后果或许是格兰芬多的品格,但诚实可不是。” “那意味着你会向我详细描述它在你屁股里造成的效果?”西里斯给每个单词都附加上浓厚的欲望和侵略性,满意地看到斯内普的呼吸粗重起来,“你是怎么在我的怒火中战栗、扭动,竭力不要在学生面前射出来?怎么因为快感坐立不安,想求我赶紧停止生气,一面又希望我给你更多?最后你再也受不了了,躲进卫生间,扭着屁股cao自己——” “我的耐受度可不像你那样低。”斯内普低吼,“我每天都在生死边缘行走,你会发现即使你气炸了肺,也不可能让我在课堂上讲错一句话,逼我从我的道路上偏离一步。没有什么能让我从自己该面对的事情前逃走。” 这听上去就不完全是在描述跳蛋游戏和学生了,但如果斯内普想从他手上证明自己,哼,西里斯永远乐于接受挑战。 “所以,你的任务是把自己留在公共场合,而我的任务是尽可能惹怒自己。”西里斯拿起那个跳蛋抛了抛,很轻,而且有特殊设计,不会在走路时滑出去——斯内普也不会冒那种险,“有点难啊,我感觉自己心情还挺好的呢。” 要负责与它“贴身”行动的人哼了一声,“除非出现紧急情况,我会在晚餐后回到这。” “你至少在见伏地魔之前会把它拿出来吧?”西里斯问,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瞪视。好啦,他是没完全摸清这家伙的发疯程度。 “比起当着所有食死徒的面从屁股里取出跳蛋并解释它进入我体内的过程,我宁可绑架你带过去。”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解释过程也没什么困难的嘛。”西里斯笑道,“第一步,把斯内普的屁眼打开;第二步——” 斯内普不轻不重地一拳打在他胯下,止住他的胡诌,然后一把抢回自己的定制跳蛋,大步流星地往卫生间去了。西里斯倒是不介意他演示过程,或者自己帮把手,但要是他不小心先把那个屁股干一顿,在这个下午保持愤怒的难度恐怕会增加。 十几分钟后斯内普走了出来,西里斯有理由相信对方为今晚游戏的高潮(各种意义上的)从各方面做足了准备。那家伙脚步很稳当,非知情者确实不容易发现他屁股里塞了个鸡蛋大小的玩意儿,斯内普对自己耐受力的自信并非空xue来风。不过西里斯这会儿还没生起气来呢,要说有什么可气,就是他非得等到晚饭后吧,假设他的老二不肯尽快认清现实,这几个小时可就够受的了。 “它在震动。”斯内普的声线也波澜不惊,让西里斯忍不住想自己把手指探进去看看程度。 “我有充分的理由。”西里斯示意自己鼓起的裤裆,他的性伴侣凶恶地笑了。 “你该去上几节自制力课。” “由你授课吗,斯内普教授?”西里斯拍拍他的屁股,“带着这个?我会是班上最努力的学生。” 斯内普上班去了,西里斯在沙发上躺下,百无聊赖地烧掉跳蛋的包装盒。他还硬着,令人恼火地不舒服,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斯内普指的“愤怒”。 要愤怒,理由倒也不难找……西里斯随便转动一下脖子,他的“家”便映入眼帘,昏暗、霉烂,即便在西里斯还是小孩儿的年代,这老房子也陈旧得令人窒息。布莱克家族的先祖定居时这里还是远离人烟的郊区,后来麻瓜城市不断挤占周围的土地,布莱克们无力阻止,又固守着某种可笑的尊严,发誓绝不因麻瓜的入侵后退半步,才形成格里莫广场11号紧邻13号的闹剧。可想而知那是群什么样的人,他又是什么样的人。 兜兜转转一大圈,又被困进最初的地方,真讽刺,不是吗?总结前半生,西里斯并不认为自己清白无辜,但他绝没有犯要被所谓同伴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囚在他母亲身边的罪行。如果他的生命不得不在此终结,没准他也会像沃尔布加那样,充满怨恨地诅咒后来者。 西里斯起身走回房间,试着尽量将这一切留在身后。是的,他感觉到了,愤怒。西里斯忽视它很长时间了,说服自己这是为了哈利的安全,贡献祖宅做总部是对凤凰社的贡献,但你可以说服一个人的理智,却不可能说服一种感觉。事实是他在自己最恨的地方滞留了几个月,坐视同伴冒生命危险,无所作为地等待洗雪沉冤的机会从天而降。他们都说这总强过再回到阿兹卡班,西里斯看来却不尽如此。 而要说有什么真正令他怒不可遏……西里斯看着他墙上的相框,四个勾肩搭背的少年在里面朝镜头欢笑,招着手。他当初为了不让父母趁他去上学拿下它使尽浑身解数,结果现在他想把那个叛徒从合影中切掉都做不到。而且切掉有什么意义呢?他会同时砍掉莱姆斯的一条胳膊,如果要把彼得的手去干净,那么莱姆斯的身体也悬了。根本没意义,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这是张残缺的合影,然后不由自主地追问余下的部分去哪儿了。 他盯住那个叛徒,彼得·佩迪鲁,虫尾巴,他从来不十分瞧得上这个小泪包,但也没真心怀疑过对方的畏缩和崇拜下别有用心——前者或许正解释了后者。太多的细节被时间和阿兹卡班埋葬了,以致他根本说不出自己选择信任这叛徒而不是莱姆斯的原因。他这么做了,然后詹姆死了,他的鲁莽又害死了十二个无辜的麻瓜,接下来还会是更多人。他惊动了佩迪鲁又没能把他解决掉,屈服于不必沾染鲜血就恢复清白的诱惑,所以伏地魔复活了。 为了不庸庸碌碌地死去,总想着死前要做点什么,然后每次都适得其反,直到真正除了等死无事可做,他的人生无非如此。西里斯从喉底发出一声咆哮,一拳打在照片上,反正这东西被他搞得很结实。 cao,西里斯在盛怒中记起,不知道斯内普这会儿怎样了。他轻轻屈伸流血的手指关节,这个点应该还没下课,刚才是否像一拳打在……西里斯忍不住一笑,怒气也随之消减,耳边的嗡嗡声消退,体温和心跳也渐渐回复。等好好干过斯内普,他没准会承认那人是对的。 头微微跳痛,他对这感觉很熟悉,现在看来,它正是怒火在他体内逞凶后遗留的余烬。西里斯按揉太阳xue,打算让斯内普休息会儿,顺便为夜晚养精蓄锐。 西里斯骑着飞天摩托,整个天空都任他驰骋,唯独他真正想去的处所,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最终,他的摩托发出垂死的悲叹,自星空坠落,那就是他惊醒的时候。 他大口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弯曲双腿,将胳膊肘架在膝盖上,为沉重的头颅提供支撑。头疼得比入睡前更厉害,以往西里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不适,托斯内普的福,想到那些跟愤怒有关的话,忽略它反倒变难了。 天色已晚,西里斯伸展四肢下床,准备简单冲洗一下,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像是个微醺的家伙,与平日的斯内普大不相同。拉开房门前,西里斯调整了一下表情,以免判断失误造成尴尬——但斯内普直撞在他身上,胳膊肘直冲肋骨,像是如果有力气会把它打断。 西里斯嗷了一声,揽着斯内普的腰将对方带进房间,后者非但没拒绝这个动作,还用一只手抓紧了他肩膀的衣服。待房门关上,西里斯开了灯,见对方面色泛红,皮肤上盖着一层薄汗,黑眼睛怒冲冲地瞪着自己。 “哈,”他掠开几缕黑发,以便欣赏魔药教授深陷情欲的样子,“我敢说要是我屁股里也有那玩意儿,现在肯定——” 他被拽进一个可称狂暴的吻,斯内普撕咬着他的嘴唇,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摩擦,没有什么比这更能点燃西里斯。他让斯内普把自己推倒在床上,两腿分开骑住他,在这些方面的纵容使得他能更快扒光对方,欣赏他们游戏的初步成果,算是互利共赢。 “看看你。”西里斯喟叹,手指从对方胸口处的红潮滑落,腹部的肌rou在他的触碰下微微抽搐,然后他拉下内裤,斯内普的阳物半勃着。 “几次?”他自己勃发的欲望好像变得没那么紧要了,西里斯的手指轻轻戏弄那东西,惹出尖锐的抽气声。 “三次。”斯内普回答,如他预想的那样难耐地晃动臀部,右手伸向身后,西里斯迅速抓住它,接着是左手。他将对方双手反剪时,斯内普咬牙切齿地挣扎。 “你漏了几个步骤。”西里斯提醒,“我记得你说要晚饭结束后才过来的?” “晚餐已经开始了,花多长时间吃它是我的自由。”斯内普换了策略:略抬起腰用臀缝轻轻摩擦他的老二,用那儿的湿润暗示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哦……别急。”西里斯将对方的手腕往后一扯,“我怎么没发现你是文字游戏大师?没准你想休息一下,射了三次,在你这年纪可——” “你该好好掏掏耳朵,我没说我射了三次。”斯内普咆哮,“我指的是我高潮了三次。” 这句话直接作用在他的yinjing上,西里斯呻吟了一声,胯部上顶,斯内普用臀瓣压住他的睾丸作为报复。 “告诉我过程。”他命令道,松开一只手,两根指头探进对方臀缝,用力按住抽动的入口,“别这么不情愿,斯内普教授……你可是享受够了乐趣,该轮到我了。” 斯内普轻轻战栗了一阵,那个称谓在床上总能造成可观的效果。他吞咽了一下,仿佛嗓子干燥无比,然后开口陈述:“第一次是抵达学校后,上课之前。我自己去了卫生间。” “作弊。” “没规定不能自己打出来。” “我可是忍了一下午。” 换成平时的斯内普,肯定会说这是西里斯自己犯蠢,但他只是撇撇嘴,“我或许可以不动声色地高潮,但如果jingye滴在地上,每个人都能看见。” “好吧,姑且算理由充分。”西里斯探进指尖,斯内普颤抖了一下,“开始上课后不久,震动突然……我坐在讲台上。” “没去洗手间?” “走给他们所有人看?不必了。”斯内普突然俯身,不顾两条胳膊牵扯的疼痛,歪头在他喉咙上用力咬了一口,“你个狗娘养的,那破玩意儿跳得跟个拳头一样,王八蛋——” “什么时候你可以拿我的拳头跟它比比看。”西里斯回敬地转动手指,“你就这么在讲台上高潮了?当着所有学生的面?” “四分钟,你个下地狱的混账,我他妈永远都不想看着波特的脸高潮。” 西里斯大笑,斯内普终于挣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第三次,就在刚才。”那些手指随时可以再收紧一些,真正地扼住他的呼吸,西里斯控制自己的手指继续深入,而不是缩回来抓住那双可能杀了他的手。他们在床上还没玩到过这种地步。“我不得不丢下晚餐,冲进洗手间,在隔间里缩成一团,祈祷没人会听见……满意了吗?对你在我身上干的事满意了吗,布莱克?” 他摸到了那粒跳蛋,它仍震颤着,很轻微,但确然没有停止。斯内普对此的感受一定比他更深刻。 “每一天都是如此?”斯内普轻声问,然后叹息——西里斯扯住线头,跳蛋伴随着一声色情的响动离开了他的身体。 “今天是特别的。”他猛地翻身压住斯内普,与离开他颈项的手十指相扣。 “我说对了。”尽管他们正困兮兮地缠在西里斯的格兰芬多风格小床上,斯内普仍不忘争强好胜,“你比我更愤怒。” “不对。”西里斯反驳,“你只证明了我体内存在愤怒,但‘比你更’这部分可不见得,现在可没有任何能量化比较的东西。” 斯内普有一会儿都没答话,然后发出不屑的声音,“难道你也想试试么,布莱克?” “如果相同的时间内,你能让我高潮更多次,那不就证明你的愤怒比我更强烈?”西里斯用鼻子蹭了蹭对方的脖子,“敢打这个赌吗,斯内普?” “你会作弊的。” “不会比你更投机取巧。”西里斯微笑,“如果你的怒气赢了,我就要实践关于我的拳头的那些话——看看它能不能让你泄气点儿。” 斯内普在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恐惧上是个专家,但在你的皮肤跟另一个人紧密相贴时,专家也没戏。 “那么相应的,我也会在证明你更愤怒后实行一些计划——而且我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你。”斯莱特林挑衅,“好好享受不安吧。”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