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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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腾空,把他吓得惊叫出声,不假思索地搂住男人脖颈。 他大腿挂在坚硬的小臂上,屁股坐着两张guntang的大手掌。中央抵着个硬家伙,像被太阳晒热的自行车座。 这一下倒是让他清醒些了。他推着丁凯复的肩膀来回扭头,躲着他的亲吻。 “不要给我教训···” “远洲,忘了吧。”丁凯复悲伤地看他,“我让你舒服,以前的都忘了吧。” 余远洲垂着眼皮,瘪着嘴委屈道:“太疼了。” 丁凯复定睛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缓缓放下他,跪了下去。 余远洲身子激烈一颤,眼里是不得要领的空白。 那个总是急不可耐,上来就直奔主题的男人,居然会卑躬屈膝在他胯前。 他完全懵了。然而还没等他细想,快感的浪潮已经涌了上来。他手指扣着墙上溜滑的小瓷砖,难耐地哼唧。大腿直颤,要站不住了。 丁凯复把他的腿举到肩膀上,手扣着他的腰,从肚脐往下吸。 花洒喷出的水啪啦啦地拍在头顶,身上,像guntang的暴雨。余远洲揪着丁凯复的头发,挂在他肩上晃。眼前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个小火星儿,guntang地嘣到墙面上,随即灭了。又guntang地嘣到墙面上,又灭了。 他低下头,就见丁凯复从下挑着看他。眼神交汇的瞬间,心脏轰一下炸了。 丁凯复的这双眼睛,从没有如此鲜活过。带着nongnong的珍惜和迷恋,在他脸上来回地拂。 眼珠仍旧是黑漆漆的,却不再是两口深井。而是两颗玉石雕的围棋子儿,透亮。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丁凯复的窗户一直拉着厚重的黑幕布。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把帘子拉开,露出心室来。 没想到里面意外的空,只有自己的倒影。 余远洲茫然自失了。在这不过两米见方的浴室里,他迷路了。 忽然一股强烈的刺激顺着尾椎骨打上来,他蜷起脚趾。 丁凯复躲闪不及,挂了一脸。他把脑袋往水里一扎,随便胡撸了两下。哗啦一下站起来,把湿淋淋的头发往上一推。 “是不是不疼?以后都不让你疼。”说罢重新搂起余远洲的大腿。 两人身体的契合度还在,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佳境。 余远洲搂着丁凯复的脖颈,脸涨得通红。腰臀像是过电,一下下痉挛。浑身湿淋淋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声响拍到墙壁,又从四面八方折返。震耳欲聋,yin靡不已。 在吻的间隙里,两个人鼻尖相对,眼神交汇。丁凯复看余远洲眼睛对不上焦,勾起个顽劣的坏笑:“舒服傻了?”说罢又是一番猛烈进攻。 余远洲把头磕到他肩膀上,随着本能叫出声。身体里的热度通着胸腔,心脏哐咚咚地响。血液沸腾着往脑门上涌,热得他口鼻之间阵阵刺痛。 他像是蒸笼上的小面包,没有大脑,不会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被水打湿,随后泡化。 眼前白光闪闪,梦时断时续。在这被爱的错觉里,他听见自己高亢地呼喊着一个名字。 付金枭。 —— 窗外响起了鸟叫。余远洲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飘动的窗帘,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扶着昏沉沉的头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玫瑰。 不新鲜,像是放了两三天。花边蔫嗒嗒地发黑。玫瑰旁边是个纸巾盒大小的恒温箱,透明罩子里架着俩蛋。 恒温箱下压着一张对折的笔记纸,一看就是从他备忘录上撕的。 余远洲伸手捞过那张纸,展了开来。黑色水笔写的丑字,虫子似的爬了满纸。 洲: 我走了。进去就三年起步。我会照顾小白脸(划掉)乔x,你放心。 好好养病,晚上别再自己去散步。 怕你孤单,给你留了俩蛋。不知道是黑鹅还是白鹅下的。孵了几天,剩下的你孵。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孵蛋注意事项,字叠着字,越写越小。可末尾的一行又突然画风突变。写得一笔一画,虽然丑,但认真。 那是句十分幼稚的誓言,幼稚到让人犯尴尬癌。 “付金枭爱余远洲一辈子。” 洲字的那几个点歪来歪去,泪珠似的。连带着这句我爱你,都不像告白,倒像是一种难言之隐。 余远洲放下纸。 丁凯复这人真是狡猾。明知昨晚的情迷是趁人之危的意外,却偏赶在梦醒前离开,营造出一种两人和好的错觉。 卑劣。却也,有点可怜。 余远洲仰起头,做了个极长的深呼吸。随后哗啦一下扯开了窗帘。 阳光肆意地洒进来,瞬间就占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个闯进心房的霸道混蛋。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会不会锁。应该不会吧。觉得也妹写啥。 大狗(看到院子门口的假鹅):远洲果然喜欢鹅!压对宝了!俺俩孵了同一个蛋!四舍五入这就俺俩孩子!(???) 小乔:谁是乔x?疯狗我劝你心里最好有点b数。 余哥(看着哪俩鹅蛋):···日。 第七十四章 x市监狱管理局 分局三监狱 第二监区。 九月末,天转凉了。中午十一点,劳动改造收工。 乔季同在食堂吃了饭,排在队伍里回监房午休。这边监狱里的劳动改造是做衣服、箱包之类的车缝品。说白了就是踩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