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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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谣从覃聿鸣别墅离开后就一路回了家,中途淋了场雨,到家后就病了三天。若是放在以前,家里人肯定对她不管不顾的,任由她自生自灭,甚至还要让病重的她起来继续干活。但自从辛谣和覃聿鸣在一起后,她就成了家里的摇钱树,父母也因此对她态度缓和了许多。 这次生病父母虽然没有像以往那样苛待她,但对她的关心也不多,除了按点叫她吃饭,便不闻不问了。 辛谣好些了之后便像回到从前的生活状态一样,主动揽下了家里的所有家务。以前还需要做农活,但自从辛谣用覃聿鸣给她的零花钱,不对,现在应该叫包养费接济家里之后,辛父辛母就荒了田里的活,每天就是出去喝喝茶,打打麻将,俨然成了村里富裕人家的存在。 对于辛谣的回家,两口子也不怀疑什么。以前覃聿鸣出差的时候辛谣也会抽空回来几天,刚开始他们还担心辛谣是不是被有钱人给玩腻后抛弃了,但看辛谣并没有表现出被抛弃的颓废,呆几天就离开后又继续给他们打钱,便放下心来,也坚信那个有钱人是真的喜欢自家女儿。 “诶,阿桂,听说你们家谣谣回来了,她这次回来又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麻将桌上的王阿婶问。 “没带东西,就自己个儿回来的。”辛母观察了会儿麻将池,打出一个二筒。 “咦~以往她回来不就要带老多东西了么,这次怎么没带,该不是被你那有钱女婿给抛弃了吧。”王阿婶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辛母瞪她一眼。 村里人都这样,见不得谁好,面上客客气气的跟你说恭喜,背地里就开始诅咒你赶紧遭罪。 “我说王阿婶,你也太弯酸了。谣妹子回来一次你造谣一次,可哪次不是啪啪打你自个儿的脸。”另一个年轻点的麻友说,“人家谣妹子温柔贤惠,你以为跟那小茵一样是个脾气怪的?那城里人可不就喜欢谣妹子这种温婉体贴的么,可以满足他们的大男子自尊心。” “就是。再说阿桂家他们又不缺什么,谣妹子每个月给他家打的钱,比你们一家人挣得都多。”站着旁观的女人边嗑瓜子边说,“不过阿桂,你家谣谣跟那有钱女婿在一起也四五年了,应该好事快近了吧。” “是啊是啊,谣谣要是一直在村里,这年纪孩子都能走路了。”第三个麻友福婶子附和着说。 “你都说了是我们村里,哪能跟城里比。”辛母享受着她们的奉承,语气也有些高人一等,“城里都兴先立业再成家,谣谣这个年纪在城里人那儿就还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孩子,年轻着呢。不过应该也快了,最多还有两年这事儿就能定下了。” “能定下就好,不过阿桂你还是得谨慎一点。”嗑瓜子的女人说,“那城里人的心性也不定,可别到时候又被别的狐狸精勾去了,你家谣谣白葬了这么多年的青春,钱也分不到几分。” “可不是,一个被有钱男人玩了几年的姑娘,哪个正经男人会再要。”王阿婶又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辛母狠狠地瞪她,说:“你少在这儿诅咒我女儿,我那女婿可喜欢她得很,指不定那天就要把我们也接城里去住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恭喜了你们了。”福婶子感叹,“你们一家真是有福气啊,养了谣谣这么个好女儿。” “可不是,也不知道我们要熬多久才能熬出这个村子。”嗑瓜子女人又是嫉妒又是惆怅。 辛母得意洋洋的笑着。 辛谣这次回来的格外久,已经在家呆了半个月了还有没要回去的意思,期间两人提过一嘴,都被辛谣以覃聿鸣还在出差为由敷衍过去了,他们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怀疑,直到周末辛谣的弟弟辛磊回来。 辛磊一回来就找辛谣要钱,说是自己看上了一款游戏机,要三千块。可辛谣身上根本没有钱,她走的时候除了一颗碎得七零八落的心什么都没带走。 辛磊不信,跟她吵了起来,辛父辛母听到争吵声赶了过来,知道原委后指责辛谣自私自利,这么一点钱都不给弟弟,自己过上好日子了就苛对家人,没良心,白眼狼。 辛谣心里泛起密集的苦。 这些年她给家里寄了不少钱,虽然不是无节制的给,但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好几十万,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已经是快一辈子的积蓄。可他们却从不知足,也不感恩,现在就因为三千块将她骂得如此不堪。 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她卖身的钱,肮脏又低廉的卖身钱。 辛谣想到自己被践踏的五年,望着家人刻薄的嘴脸,只一个劲的哭。 “我真的没有钱。”她哭着说。 “怎么会没有,女婿的工资卡不是在你手上吗,里面上亿的钱都有了,你还有脸装穷?”辛母愤怒的说。 工资卡,她有什么资格掌握她的工资卡。 那是包养费,所有跟过他的女人都有的包养费。 “不是工资卡,从来都不是。”辛谣悲悯的说。 “什么意思?”辛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应该是从辛谣回来的第一天她就察觉到了,以往她回来都是高高兴兴的,这次回来却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整个人都闷闷不乐,沉默寡言。 “你跟女婿吵架了?”辛父问。 辛谣摇头,眼里的泪水多得快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爸爸,mama,他是个骗子,他是个骗子。”辛谣崩溃的哭着,“他对我根本不是真心的,他也不是在跟我谈恋爱,他也不会娶我。他只是把我当一个情人,可以随便玩弄任意丢弃的情人,呜呜呜。” 辛母瞪大了眼,像是没听懂一样,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我被他骗了,mama,我被他骗了。”辛谣哭得抽抽噎噎的,“小茵jiejie说的对,大城市的有钱人都是坏蛋,他们没有真心,他们只会玩弄别人的真心。” 提到小茵,在场的三人都明白过来了。 辛磊嗤笑了一声,讽刺到:“就说嘛,就你这样长得普普通通又一无是处的人,人家大老板怎么会看上你,一天天的还自作多情人家会娶你,痴心妄想。” 辛磊的话像是刀片落下,刮得辛谣生疼。 是啊,她可真是痴心妄想。 辛母瞪了他一眼,走到辛谣面前,问:“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对你厌烦把你抛弃了?还是他家里人出面让你离开他?” 辛谣摇了摇头,一抽一抽的说:“不,不是。我自己走的。” “你自己走的?什么意思?” 辛谣眨了眨眼,把眼泪都眨出去,好让自己视线能清晰一点。 “我,我发现他骗了我,就离开了他了。” “所以他根本就还没对你厌烦,是你自作主张离开的?”辛母脸色倏地一遍,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谁让你离开他的,给我回去,回到他身边去!” 辛谣不可置信的看着辛母,眼泪没有停止:“可是mama,他对我不是真心的啊,他,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随时可弃的小情人……”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真心对你?”辛母表情似恶鬼,说出的话也尖锐残忍:“他们这种人当然得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你一个没钱没貌的能当他的情人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知不知道?” 辛谣退了半步,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看看你这五年的吃穿用度,拿到的钱,是你打工几辈子都赚不到的。你能过上富家小姐一样的生活,应该感谢覃总才对。竟然还敢跟覃总闹脾气,你疯了不是。” “给我回去,赶紧回到覃总身边去,跟他道歉,向他求饶。让他把你继续留在身边,哪怕是个见不得光的二奶,你也要给我一直呆在他身边!” 辛母一边骂一边把人往屋外赶。 “我不回去,mama,我不想给别人当情人,mama你为什么要这样。”辛谣伤心极了,一边抗拒一边哭着质问。 “为什么要这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跟了他五年,早就被人cao成贱妇了,你不回去跟着他还能怎么的?你以为还有正经人会娶你吗?我们可不会养你一辈子。你只有回到他身边,乖乖听话,趁着年轻他对你还有点情分给自己多挣点钱,才是唯一的出路。” 一声声难听的话出自自己母亲口里,辛谣感觉自己要被撕裂,天崩地裂一样的痛楚弥漫过来。 “可不是。”辛父也加入赶人行动,“你要是努努力给他生一个儿子,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得到一个二夫人的头衔,那些有钱人娶个三四五个不是很普遍吗。” “是啊姐,跟着覃总你才能继续过好日子,让家里也有光。”冷眼旁观的辛磊蔑笑着,“认清现实,即使相当凤凰那也只能当个偏枝的假凤凰。你这身子已经被有钱人玩烂了,就别想再过什么正经人生活了。” “你闭嘴你闭嘴!”辛谣哭喊着要去打辛磊,却被辛父辛母架着往外拖,她挣扎着给自己正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烂……呜呜呜……” 辛谣被丢在门外,大门被无情的关上,门上贴的门神图像是罗刹一样阴冷可怖的盯着她。 辛谣站起来去拍门,边哭变求着:“爸爸mama你们开门,别丢下我,开门啊……” “赶紧走,回覃总身边去。”里面传来母亲凶冷的声音,“不求得覃总的原谅,你别别再回来了!” “mama,mama。求求你了,我不回去,求求你了。让我回家吧,mama,爸爸,求求你们了……” 辛谣在外面哭得声嘶力竭,手都拍肿了,里面却没再有一个人回应她。 辛谣扶着门滑落在地,抽噎着快要岔气。 她被抛弃了,被所有人抛弃了。 覃聿鸣拿她当玩物,家里人拿她当赚钱的工具,她一定是上天失手送出的生命,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存在,所以才没有人爱她,谁都不爱她。 农村的房子密集,隔音效果又差。周围已经围了一堆看好戏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辛谣。 在思想禁锢的地方,失贞的女人就是最下贱的群体,仿佛霉菌一样,没有人会去沾惹,哪怕这个姑娘在此之前是他们心中的好媳妇标准。 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谈论着。 抛弃、二奶、包养、玩烂等字眼尖刺一样扎在辛谣耳膜上。 辛谣雾蒙蒙的眼望着一圈熟悉的村民,他们冷漠鄙夷的眼神像是恶魔一样张开血盆大口袭来,将辛谣的自尊心、羞耻心撕咬成碎片。 辛谣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冲出人群,远远跑开。 * 农村的夜晚不比城市,差不多九点开始,整片区域就慢慢陷入死寂,没有任何带生息的光亮,只有惨白的月光薄纱一样淌下来,将房屋树木照出一个黑漆漆的轮廓。 各类虫鸣声此起彼伏,风勾动着树叶梭梭作响,一些走势古怪的树木摆动时像是张牙舞爪的厉鬼,即使是夏季,刮来的风也透着凉。 辛谣蹲坐在一个角落,背靠着残垣,头发凌乱披着,身子单薄羸弱,浸水的眼眸在月光下反射着透亮的光,一张悲怆的小脸红的红,白的白,此时若是有人路过怕是要吓得失声尖叫。 有蚊虫飞过来在辛谣露出的白嫩肌肤上留下恼人的痕迹,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痒似的,任由它们吸食她的精血。 辛谣从小生在农村,也经常因为犯错被父母关在门外。她并不怕黑,也不怕蚊虫,哪怕现在有条蛇蹿出来要咬她一口,她都不会躲一下,甚至会伸出脖子让它咬。 死了才好呢,死了她就感觉不到这种仿佛结痂一样偏往最烂的腐rou上长的疼痛。 一开始她觉得一切的错误是从认识覃聿鸣开始,后来她觉得应该是从她决定到大城市打工开始,现在她才明白,应该是从她出生开始。 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所以上天为了修补她这个错误,就要把所有的苦难、折磨、凌迟都加诸在她身上。 凌晨的时候,几道扎眼的白光闪过,将辛谣惨白的脸照得更加脆弱。然后便是几道令人心惊的响雷,凄厉的从远处劈过来,在辛谣眼前戛然而止,像是恐吓一样。辛谣却只是麻木的看着,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 不多久,淅淅沥沥的雨就落了下来。 夏夜从来就是下暴雨,一颗一颗枣粒一般大小的雨滴砸下来,瞬间将辛谣浇了个透。 风声虫鸣全部被雨声替代,天空像是破了个大口子,带着些铁锈味的雨水直往下灌。被重力拖拽的雨滴砸在身上有些疼,它们不仅侵蚀辛谣每一寸肌肤,还顺着她五官往里钻,像毒液一样,要将她内里都腐蚀彻底。 辛谣淋了一会儿雨,脑袋有些晕,她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会儿眼前模糊的景象,最终还是困难的撑起身子,扶着墙壁进了这座荒废的残屋里躲雨。 淋雨并不能让自己死,她得想个稳妥一点的方法让自己死去。 营养不足,伤心过度,又加上淋了雨,辛谣靠着墙壁不知不觉中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阵雨已经消停。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辛谣觉着自己身体如千金重,像是被一座巨石压着,有热热的恶心的粘液在自己脸上拖过。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压在自己身上,怪物一样的黑影看到她醒过来,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臭熏熏的口气扑来:“小谣儿,你醒了。” 辛谣瞬间清醒,睁大了眼,恐惧的看着他——村里有名的二流子,王贵。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辛谣发现王贵压在她身上,下体的坚硬抵在自己私处,吓得魂儿都没了。 她挣扎着要将人推开,可是自己柔弱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半分。 “小谣儿,哥哥喜欢你很久了,听说你被城里那个有钱人给甩了。哥不嫌弃你,跟哥回家当老婆,给我七八个娃娃。”王贵笑得一脸流气,色欲的眼神像是要把辛谣吞了。 他低下头就要去亲辛谣的嘴。 “不,不,滚开!”辛谣挣扎着不让他碰自己。 “小谣儿乖,哥哥会让你爽的。”王贵一边压制辛谣乱动的手脚,一边说着:“城里那些有钱男人早就因为纵欲不行了,这些年你肯定很空虚吧。哥哥jiba又大又持久,一定cao得小谣儿的sao逼又喷又尿的。”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呜呜呜。”辛谣绝望地大哭,“阿鸣,阿鸣,你救救我……” “还想那老男人啊,他都不要你了。”王贵一条腿死死压着辛谣乱蹬的两条腿儿,一手禁锢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撕开她薄弱的衣襟,大片白嫩的肌肤露出来,被粉色内衣包裹的胸乳娇俏圆润,王贵看着眼睛的都直了。 “小谣儿你可真美,这肌肤跟那奶豆腐似的又白又嫩,看的哥哥jiba硬死了。” 说着他就要低头去舔,黏腻恶心的舌头刚碰到辛谣的肌肤,她像是忽然被倾注了什么力量一样疯狂的挣动,王贵一个没注意让她挣脱了双手,辛谣胡乱从旁边抓到一块石头就狠狠往王贵头上砸去。 干脆的砰的一声。 王贵被砸的往后一仰,失去了对辛谣的控制。 脑门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恍惚了一会儿,他伸手往痛处抹了一把,满手的血。 眼底的欲望瞬间被愤怒替代,他走过去掐着辛谣的脖子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辛谣被这狠厉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白皙的脸瞬间浮现一个巨大可怖的红印。 “贱人,竟敢打我。”王贵恶狠狠的说,掐着她纤细的脖子使了力。 “你当自己还是个什么清纯玉女吗,一个被城里cao烂了逼的婊子也敢跟我拿乔,不想活了你。”王贵辱骂着:“老子愿意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你这样被男人玩剩下的烂货你以为还有谁会愿意要你吗?要不是老子看你是个能生儿子的货愿意要了你,你就只能当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张开腿乖乖任由别人cao,妈的贱货!” 一个一个难听的字眼重叠着覃聿鸣的轻视、父母的践踏,残酷的攻击辛谣薄弱的求生欲,她渐渐停止了挣扎,沾血的石头也从脏污的手指松出。 王贵见人乖了,也慢慢松开了手,满意的笑道:“这不就对了。虽然你已经是个被cao烂了的婊子,但只要你能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我还是会疼你的。” 越是柔弱可怜的女人,越是能引起男人的兽欲。 王贵见人一副哀莫心死的脆弱神情,更是兴奋的jiba都要爆炸。 “小谣儿乖乖,先给哥哥爽爽。”王贵解开裤子,一根丑陋恶心的roubang弹出来,然后又去解辛谣的裤子。“逼松了没关系,哥哥jiba大,你收一收,给哥哥夹爽了,哥哥明天就娶你回家。” 辛谣睁着眼,空洞的眼神像是嵌上去的一对没有灵魂的珠子。她意识空白了很久,直到那根恶心的rou棍隔着内裤戳到她下腹时,她忽然回笼了神思,没有考虑的又抓紧了石头,使出全身力气往王贵脑袋上狠狠砸去。 王贵被砸得跌座在地,一手捂着咕噜噜冒血的伤口,一手虚虚指着她,说了个“你”字后就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辛谣手忙脚乱的穿好裤子,又将撕烂的衣服拢了拢,撑起力气就要跑,可刚跑出两步后她又顿住,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得男人。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辛谣能够很清晰的看着那不停往更大区域蔓延的血迹。 她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惊慌无措。 那人似乎没有动静了。 她失去了思考能力,站在原地僵了很久,不知道该继续跑还是折身回去看看。 远处已经有人晨作的响动,带来了一丝理智灌输给辛谣。 她很缓慢的移动脚步,走到那个没有一点反应的人旁边,抬起脚尖踢了踢他,还是没有半分反应。 恐惧的情绪从深处开始密集的往上爬,辛谣蹲下来,颤抖着手放到那人鼻尖,两秒后瞬间弹开,倒着爬开几步。 没有呼吸了。 王贵没有呼吸了。 杀人了。 她杀人了。 辛谣满脸都是惊恐,像是有一尊巨大无比的死神站在她面前,死亡的气息压下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开,令她呼吸不过,脑海里只有一行在滚屏一样不停地显现——她杀人了。 有人聊天的声音隔着几重墙传过来,辛谣眼眸狠狠的一缩,大脑根本来不及下指令,身体就下意识的动了起来,拼了命的往外跑,一刻不停歇的往外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