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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伪装着顺从父母的劝告却根本找不到方向。 他不是那种心眼坏的人,肖默再次笃定道。 一旁的周天真倒是说话了:“肖默,我觉得你还不如去找找薇姐,邱录的情况她最清楚。” “不了,那真的就算作弊了。”肖默婉拒道。 南夙眨眨眼:“现在白薇估计没空,她怕要忙死咯。” “忙什么?三年级都回来了,她又不用训练。”周天然疑惑道。 齐朔放下筷子沉声道:“三位城主即将到达学院,白薇在准备迎宾和会议事宜。” “。。。哦。”周天然扒了两口饭,视线有些飘忽。 周天真咬着筷子十分诚恳的道:“姐,爸爸要来了?那我们要去见见吗?还是你要给爸爸介绍介绍姐夫?” 周天真已经开始私下叫齐朔姐夫了。 周天然差点被呛死:“哈哈哈,你说什么屁话,闭你嘴,吃你饭!吃饱了带小天一边玩去!” 周天真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哦。” 南夙意有所指,朝唐修举了举杯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 周天然一脚踹在南夙凳子上:“闭嘴吧老变态!” 肖默忍俊不禁。 吴兴被周边的声音吵醒,颤巍巍伸了伸翅膀从肖默的怀里爬到了饭桌上:“肖默。。。怎么了?” “没事,醒了?”肖默笑着戳了戳他的肚皮。 吴兴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又被戳的一屁股坐下,惹得南夙哈哈大笑:“小鸡仔,你才喝了多少就醉成这副德行?” 吴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觉得很晕,头很沉,眼前晃来晃去好几个头,连肖默都看不清,一心只想睡觉。 南夙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提着他的爪子倒着把他提溜起来,吴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呕,我要吐了。” 南夙笑着道:“吐吧,小鸡仔,以后这就是你的黑历史啊,看你还敢不知尊老。” 吴兴没说假话,他真的想吐,于是真的吐了。 南夙被手里喷出来的汤汤水水吓了一跳,喊了一声下意识把吴兴往前一扔。 肖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吴兴变成一条抛物线嗖的从南夙手里落进了刚开启的酒坛里。 “!!!” 肖默忙伸手去捞,顾不得衣服上沾了些什么,心疼的看着被灌了几口酒全身重新变成粉色的小东西:“吴兴?吴兴?” 吴兴觉得这回不晕了,他满足的打了个嗝,然后一歪头彻底醉倒了。 肖默:“。。。” 南夙也捂着脸开始哀嚎:“我的酒啊!!!” 唐修放下筷子瞥了他一眼:“怪谁?” 南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重新变成醉鸡的吴兴把脏话吞了进去,和肖默道:“这回他怕是好几天都醒不了了。” “不会,‘不醒’的后劲虽然足,但是来得快散的也快,就是会难受些。” 南夙砸吧几下嘴,不忍心的告诉他:“这坛。。。不是‘不醒’。” “嗯?” “这酒是小畜生和他姘头一起酿的,主料是枯萎的荆棘花瓣,一共两坛,一坛他自己留着了,这坛是我要来的福利。” “所以?” “嗯。。。不光有后劲,名字很应景,叫做——长眠。” “。。。”肖默看着自己怀里动也不动的吴兴,重重的叹了口气。 ————药庐———— 唐毅顶着一嘴油撞开了门,里面的炉鼎还在匀匀燃烧,烟雾有点呛人。 卫思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撞门声吓了一跳,起身的功夫被唐毅一把揽住上下打量:“没事吧?” 卫思风一脸迷茫:“没。。。怎么了?” “呼~~”唐毅松了口气,心情烦乱的扇了扇缭绕的烟雾:“啊,没事就好,你不知道邱录那傻逼回来了?小心点。” 邱录。。。卫思风把手里的蒲扇放下,抬了下眼镜,袖口全是炼制丹药沾染的灰烬:“所以你来找我是。。。” 唐毅道:“当然是来看看按个傻逼有没有过来对你动手动脚啊,你个灵草师难道还能打得过他?” 卫思风道:“我总是他老师。” “呸!他有做学生的觉悟吗?他对你图谋不轨啊他!”唐毅看着卫思风看着他的眼神忽的就说不下去了,从地上拿起蒲扇自顾自在一边的桌子上坐下了,荡着两条腿小声道:“我又没说错。” 卫思风转过身,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不自然:“都过去了。” “谁知道他过没过去啊?”唐毅扇着风,见邱录没来也歇了口气,看着卫思风慢慢分离着灵草的样子。 卫思风的长相偏女性,有点文弱,本身是个灵草师也不像他哥那样整天举铁练肌rou,有点小杨柳的感觉,很好欺负的样子。 不常出门,不善交际,多窝在宿舍看书、研究灵草,他的皮肤很白,比唐毅还白些,不对,比肖默还白。戴上眼镜后的卫思风被那些女生们暗地里称作禁欲系男神,整天聚在一YY他,唐毅反正只能是搞不清楚这有什么好yy的,只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卫思风是好看的。 要不然邱录那傻逼也不能整个学院只对卫思风示爱了吧摔!! 唐毅想着想着就把目光聚集在卫思风的手上了,对比一下自己的手怕是像猪蹄了。 那双手同主人一样柔软细腻,修长的手指十分干净,指甲打理的很整齐,指骨每一次弯曲都带动着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唐毅想,卫思风这人到底怎么生养的?如此安静,细致,如名字一般,沐浴晨风,丝丝入扣。 “看什么呢?”卫思风见唐毅在发呆,不由得出声问道。 唐毅一愣,手里的蒲扇加速扇了两下:“啊?没事啊,哦,看你眼镜,挺好看的。” 卫思风往上挪了下镜片:“是吗?” “对啊,戴个眼镜看起来挺有学问的,哎,我要不也弄一副来戴戴?” 卫思风想他是个小孩性子:“这不是什么好事,瞎学。” 唐毅不肯,伸手去摘卫思风的眼镜:“我不信我戴还会丑。” 说完,两个人都愣了。 卫思风愣住是因为眼前突然失去遮挡,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一个轮廓。 唐毅愣住却是因为有点震惊,卫思风这么好看的吗? 眉目如画,眼波流转,因看不清楚而微眯的眼睛里含着水光,荡起了一帆木船,飘飘摇摇晃进了岸边唐毅的视线中,顿时又像风一样散去了,只留下跟着飘来的花瓣从半空里落下来。 卫思风看不清,手里的东西也跟着放了下来,摸索着去拿眼镜,语气里带了点无奈:“唐毅!” 唐毅慌忙回神,躲开卫思风伸过来的手自顾自把眼镜戴上了,果不其然,一片模糊,头还挺晕:“天!不行,戴不住。” 卫思风把眼镜夺回来重新架在笔挺的鼻梁上,像在斥责小孩子:“都说了不能乱戴。” 唐毅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两声,一转头又对上了卫思风的眼睛,心里一紧,立马打着哈哈:“哎你平时就待在这里啊。” “嗯。”卫思风转身去开炉鼎,把刚称好的灵草加了进去,一阵烟雾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