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飞升成仙之后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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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决道人满意微笑:“好了,现在你可以上了。” 昭昭:??? 昭昭:“我不行!我上不了!我是个凡人啊!” “刚才是凡人,不代表现在也是凡人,”明决道人慈祥地看着昭昭,“能这么快就筑基成功,小姑娘,你天赋不错,不必谦虚。” “……可是您才是一宗掌门!” 昭昭看着那边用吃人视线盯着他们的玄衣男子,头皮都要炸开了。 鹤发白须的明决道人这时候还能呵呵笑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云麓仙府修神农道,只擅治疗,不擅打架,一般主打一个以和为贵。” “…………” 这不对! 云麓仙府怎么会是修神农道的呢! 昭昭在这一刻脑子飞速运转,一幕幕画面急速掠过。 但无论她怎么回忆,那位曜灵仙子所在的云麓仙府都应该修剑道的宗门才对!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小姑娘,我可坚持不了太久呢。” 明决道人催动灵力,地面生出无数藤蔓,如牢笼将离风困在其中。 但如他所说,神农道的修士不善战斗,藤蔓逐渐被撕裂,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的男人就能挣脱。 但昭昭此刻已陷入更大的混乱,完全无法冷静应敌。 “先别急……让我捋一捋……捋一捋……” 那个预知梦应该不会有错。 这位掌门应该也是货真价实的掌门。 在诛杀天枢道君前,那位曜灵仙子曾字字泣血,控诉天枢道君屠她满门之仇。 又道她这些年,勤修苦练,为速成功法九死一生深入秘境,在加上同伴的呕心沥血,甚至付出生命为代价,才壮大宗门,有了与他一战之力。 修士容颜常驻,所以昭昭怎么回忆,也辨认不出曜灵在梦中诛杀谢兰殊时到底是何年纪。 “掌门,请问你们云麓仙府……可有一位叫曜灵的女弟子?” 明决道人微笑答: “当然有。” 昭昭眼中亮起几分希冀。 “就是你刚才救的那个小女孩啊。” 昭昭:“……”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昭昭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老天爷,这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命中注定能杀天枢道君的天命之女,那得是多少年之后的事了! 百年? 还是千年? 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小姑娘,他真的马上就要冲出来了,再不帮忙,待会儿咱们都得死。” 昭昭欲哭无泪,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业火红莲伞: “我也不想死,可我真的只是一个凡人,我能把他怎么……” 就连昭昭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与方才第一次撑开伞的感觉截然不同,昭昭只是轻轻一挥,瞬间,便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灵力顺着经脉,仿佛被吸附一般朝着伞涌去。 与此同时,离风也终于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区区藤蔓也想困住我妖族,未免也太小瞧——” 砰! 离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妖族悍将,竟然被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第二次偷袭! 还是被一把伞抡晕的! 简直……不讲……武德…… 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男子轰然倒地,彻底晕了过去。 确定对方是真晕过去了,明决道人速度极快地用捆仙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直躲藏在林深处的两个孩子也终于探出头来。 小男孩怯怯问:“他死了吗?” 小女孩答:“笨蛋,死了肯定就埋了,捆起来肯定没死。” “那……那他要是醒了怎么办?” “怕什么!这个厉害的jiejie会再把他抡晕的!” 听到两个孩子的话,明决道人笑了笑。 回过头,布满皱纹的一张脸上露出真诚的谢意。 “今日多亏小姑娘你了,否则我们宗门可真是凶多吉少。” 他凝望着还有些发蒙的少女,问: “不知你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 昭昭怔怔看着眼前的老者。 她的思绪还未从战斗中镇静下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者仍用那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目光安静看着她。 过了许久,明决道人噙着几分笑意道: “无处可去的人——” “要来老朽的宗门歇一歇吗?” - 月照金顶。 三十三宫离恨天寂寂无声。 轻纱漫舞的空荡大殿,角落里燃着佛手柑与降真香混合的香料,千枝灯的烛火噼啪燃烧,映出一旁打坐入定之人的清冷轮廓。 眉间拢起沟壑,他似是陷入了梦魇。 黑暗的。 冰冷的。 无法呼吸的。 ——轮到钟离氏的孩子了吗? ——真可怜啊,真可怜啊。 ——好痛啊,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都是骗子!杀了他们! 无法躲避,无休无止。 宛如游魂般的存在不断在他识海深处盘旋,自他出生以来,便如附骨之疽般纠缠着他。 他原本早已习惯了这些层层叠叠的呓语,只是离开修界太久,让他几乎忘记了这每月一次的例行折磨。 声音比以前更吵了。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些声音,习以为常的折磨变得有些难以忍耐。 意识不断向下深潜,想寻找一个清净之地。 ——道君,拿起你的剑。 ——道君,昆吾未来千年万载,都要靠你了。 ——道君!莫要迟疑!切不可优柔寡断! 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 被放逐的意识沉沦在千年岁月中,终于在黑暗中窥见一线光明。 是这里。 ——谢兰殊! 少女清甜的嗓音划破沉郁黑暗,纷杂的呓语瞬间销声匿迹。 ——谢兰殊,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啊。 那样甜腻的、娇憨的话语。 作为天枢道君的意识,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心态审视着属于谢兰殊的记忆。 ——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有这么多心事? ——兰殊,怎样才能让你多笑一笑呢? 染了熏香的袍袖如羽翼将少女笼住,怀中的少女尖尖的下颌抵在他胸口,亲昵地蹭了蹭。 ——这样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