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妈 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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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容自己就是鬼,当然不可能给谢逸年灌输什么“天师与鬼势不两立”的观点。 所以,谢逸年的认知,与那些接受过正统传承的天师并不同。 就像人有好坏一样,鬼也是有好坏的,怎么能够一棒子打死呢。谢逸年就是这么想的。 但好像,整个天师界都不是那么想。 因为约好了要在第二天去公墓祭拜宋语彤,众人起了个大早。 宋老爷子不想让其他人过去叨扰,就让宋元亭开车,载着他、姚容和谢逸年去公墓。 这块公墓,足足有几十年历史了。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不是周末,来公墓扫墓的人并不多。 “哎,下雨了。”宋元亭刚停好车,就见天空飘起了一丝丝细雨。他有些苦恼,“下雨天可不好上山。” 宋老爷子道:“这点小雨,不碍事。” 宋元亭去查了下天气预报,见上面确实显示是小雨,而且天也不算阴沉,才没有坚持,解开安全带去给众人开门。 姚容捧着花,拿着油纸伞。 谢逸年拎着上好的香烛纸钱。 宋元亭扶着宋老爷子,宋老爷子另一只手还拄着拐杖。 苏幼双幻化出身形,手里同样捧着花。 是昨天拜托谢逸年烧给她的。 一行人就这么穿过细雨,慢慢上了山,来到宋语彤墓前。 “姑姑,你看看是谁来了,我终于找到苏阿姨的后人了。”宋老爷子乐呵呵道,满脸自豪。 “宋语彤小姐,我亲自带着这把油纸伞来见你了。” 苏幼双盯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黑白照片,眼前忽而浮现出初见宋语彤时的场景。 她躲在屋檐下狼狈躲雨,容貌温婉恍若从江南仕女图里走出来的大小姐,撑着伞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含笑问她:你看起来,似乎需要一点帮助? 在她的至亲为了一点利益与她翻脸,将她赶出祖宅时,是宋语彤小姐为她撑了伞,向她伸出了援手。 离开时,宋语彤小姐还把伞留给了她。 她握着那把伞,就在想,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做出一把最好的伞,送还给宋语彤小姐。 苏幼双微微一笑:“真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在你嫁人的时候把它送给你,让你撑着它出嫁。” 但这把红色油纸伞啊,确实是最好的伞。 苏幼双手腕一动,红色油纸伞虚影落在她手里。 连绵的春雨,穿过民国三十年的时光,落到了二零二三年。 苏幼双撑着伞,立在墓碑畔,与宋语彤共淋最后一场雨。 第149章 守护灵17 雨一直不停。 宋元亭弯腰, 清理墓碑前方的空地,将他们带来的花束摆到了墓碑前。 谢逸年插不上手,走到了姚容身边, 陪她一块儿站着。 宋语彤的墓接近山顶, 从这里往山下眺望,朦胧雨雾间,一座座坟墓静立。 “收拾好了。”宋元亭说。 谢逸年和姚容都过去祭拜。 谢逸年从怀里取出苏幼双写的信,蹲在伞下,用特意带来的打火机烧掉。 宋语彤故去几十年, 应该早就投胎转世开启下一辈子了,但人的理智知道宋语彤收不到这封信,情感上还是忍不住将这封信烧给她,以寄哀思。 祭拜完之后,谢逸年瞟了眼撑着伞一动不动的苏幼双,提议道:“雨天下山路滑, 我们等雨停了再下山吧。” 他想, 苏幼双应该很想多陪宋语彤一会儿。 陪到这场春雨停歇。 宋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谢逸年身边。 谢逸年连忙给宋老爷子撑伞, 又用另一只手扶住宋老爷子:“宋爷爷,您累了吗?” 宋老爷子笑:“没事, 我平时也喜欢约老友爬山钓鱼, 身子骨健朗着呢。” “昨天太晚了,都没来得及跟你聊聊,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你姓谢, 是苏阿姨的曾外孙吗?”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回来, 还好谢逸年早有准备,昨晚就已经编好了, 但在宋老爷子的连连询问下,他还是紧张得出了许多冷汗。 及至下午,雨水停歇,阳光从云层中钻了出来。 苏幼双缓缓收伞:“宋语彤小姐,我走了。” 宋老爷子也道:“我们下山吧。” 谢逸年悄悄松了口气。 回到宋家,宋老爷子先上楼休息,宋元亭邀请谢逸年和姚容去吃午饭。 谢逸年:“我有些累了,能让佣人把我们的饭送到房间去吗?” 宋元亭:“当然没问题。那你们回客房休息,我去跟佣人说一声。” 厨房早就备好了宋元亭几人的饭菜,不到十分钟,就有佣人敲响了姚容的房门,送来丰盛又热乎的饭菜。 佣人前脚刚走,谢逸年后脚就端着他的饭菜过来了。 他坐在窗边,先把自己那份饭菜吃了一大半,摸了摸肚子,伸手去拿姚容那份饭菜,努力将姚容那份也吃了一小半。 姚容给他倒了杯水:“你慢点吃。就算被宋家人发现我的异常也没什么。” 谢逸年喝了一大口水,不小心呛进气管里,捂着胸口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好一会儿才平复:“没事,反正也就是比平时多吃几口饭。宋家厨子做的菜味道很好。” 在谢逸年的掩饰下,宋家人倒是没发现姚容是鬼,但还是很容易发现姚容的不对劲。 宋元亭私底下就对宋老爷子说:“那位姚姑娘的气势,比爷爷你的气势都要强。也不知道她和谢逸年是怎么认识的。” 宋老爷子瞪他一眼,宋元亭连忙举手告饶:“爷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和你嘀咕嘀咕。” “以后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爱听。”宋老爷子哼了一声,又道,“不管她是什么人,只要她对我们宋家没有恶意,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老爷子活得久了,没有年轻人那种旺盛好奇心,他看得很透彻。 宋元亭心下一叹,他什么时候才能有爷爷这份克制啊。 祭拜完宋语彤,谢逸年提出搬出宋家。 “安心在家里住着。你是第一次来苏州,我上了年纪,懒得动弹,元亭比你略大几岁,让他开车带你在苏州附近转转,苏州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宋老爷子盛情难却,谢逸年只好作罢。 连着在苏州玩了几天,这天晚上,谢逸年召唤出苏幼双,问:“这把油纸伞,你打算留给宋家人吗?” 虽然伞是他买的,但一来花的钱不多,二来宋家人看在苏幼双的面子上对他很好,如果苏幼双想把伞留给宋家人,他没有意见。 苏幼双却没有这个打算:“要不是有大人和少爷帮忙,我的愿望根本实现不了。我一缕孤魂,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报答大人和少爷的,只望这把伞能够对大人和少爷有些用处。” 谢逸年道:“我不瞒你,一开始买这把伞,是因为我知道它是一件防御法器。但……无论是我还是姚女士,都不太方便用大红色的油纸伞啊。” “这么好看的伞,让我拿去以物易物,我也有些舍不得。” 突然,谢逸年灵光一闪:“不然这样吧,我把它捐给苏州油纸伞纪念馆,再把这背后的故事写成信,告诉纪念馆的工作人员。以后纪念馆可以展出这把伞,让更多人知道曾经有一位出色的制伞匠人,不仅做出了最美的油纸伞,还拥有最可敬的人品。” 苏幼双被谢逸年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对谢逸年的提议十分心动,只是这样一来……谢逸年就更加吃亏了。 苏幼双犹豫之际,一旁的姚容突然道:“如果你觉得逸年吃了亏,不如把你那滴血泪送给他吧。” 苏幼双一怔,连忙从油纸伞里取出那滴凝固的血泪。 谢逸年用一个小玻璃罐子接住血泪,问出苏幼双的疑惑:“这滴泪有什么用?” 姚容:“鬼泪极稀少,在制作法器时加入一滴鬼泪,可以增加法器对鬼怪的伤害效果。算是一种炼器材料吧。” 原来是这样。谢逸年合上罐盖,对苏幼双说:“你执念消散,随时都可以去投胎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你去投胎了,我再将这把油纸伞送到纪念馆。” 苏幼双怅然道:“随时都可以。” 姚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你在想什么,不妨说一说。” 都帮到这一步了,如果苏幼双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姚容也不介意顺手帮她实现。 苏幼双踌躇片刻,还是坦白:“我想做一把油纸伞再去投胎。” “原来是这个啊。”谢逸年突然想起一事,眉开眼笑道,“你能不能做一把送给姚女士?” 他在古董街瞧见红色油纸伞时,就觉得它格外精致漂亮。 苏幼双欣喜道:“当然没问题,不过需要准备一些材料。” 谢逸年点点头,又问她还记得自己葬在哪里吗:“来都来了,正好去给你扫个墓。” 苏幼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却道:“少爷,不用麻烦了,我的灵魂在此处,扫不扫墓又有什么区别。” “那我们明天就回d市。” 当晚,谢逸年向宋老爷子辞行。 宋老爷子没有再挽留,但给他准备了很多礼物:“长者赐不可辞,你要是不收下,就是没拿我当长辈看。” 宋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谢逸年不好再推辞,心里想着,等过段时间给宋老爷子寄一些符箓和阵盘。 这一趟旅程,前前后后只花了一周时间,对谢逸年的影响却很深远。 也许是因为有希希和苏幼双的存在,谢逸年对鬼怪滞留人间的原因产生了一丝好奇。 在一次打斗结束后,谢逸年向与他过招的鬼怪打听起来。